唉!她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明白呢?
「瞎掰王,你慢慢磨吧!說完,林依倩越過林偉寒正想離去。
林偉寒伸手拉住了她。」為什麼?為什麼我一握感情……你就想逃?」他語氣突然轉為嚴肅的問。
抽回自己的手,她否認道:「我沒有。」
「有,你有!」林偉寒嘶聲道。
林依倩聞盲,下悅的皺了皺眉心,「你又來了!」
每當林依倩說出這句話時,林偉寒就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依舊沒改變。算了!不如不問,免得晚上又有人要高歌傷心肝啊……
「對了,宋伯伯的提議……你怎麼說?」他只好識相的轉換話題。
「我沒得選,只好答應了。宋大承的再造之恩,她銘記在心,怎能忘?
林寒沉吟了—下,「是該帶子安回台灣了,怎麼說台灣也是你的故鄉。」
台灣?林依倩的心還是揪縮了一下,她背過身,望著窗外,什麼話也沒說。
好一會兒,她才開了口:「你也認為我該回去?」
「怎麼?你不想回去?」
林依倩不語。
「換個工作環境,乘機磨練自己也不賴呀!林偉寒反勸她。
林依倩轉過身。「其實新加坡的生活方式我已經滿習慣了,回台灣,我怕……」怕?怕不能適應台灣生活?還是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怕什麼。
林偉寒定定的看她好一會兒。「怕什麼?怕台灣?還是怕見……某人?」
她做微—怔,隨即又掩飾道:」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別急著否認。」他笑了笑。「為了這個人你拒絕了所有追求者,甚至包括了我這個新好男人,看來,這個男人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麼驚人。」他更一針見血地說:「雖然你人在新加坡,但是你那顆心卻一直留在台灣,留在那個人身上,對不對?」
林依倩一怔,驚愕的望著他,她沒料到林偉寒竟能—語道破她心中的事。
「安安的爸爸……對吧?」他深深的注視著她。
默然片刻,她以求饒的口吻道:「能不能換個話題?」
「我沒猜錯吧?」林偉寒追問。
林依倩的眉峰擰了起來,「你一定要像審犯人似的逼問我嗎?」
「坦白從寬嘛!」林偉寒露出有趣的表情。
「我們協議過,你忘了?」林依倩高舉抗訴牌子。
他不理她,喃喃自語:「我果然猜對了!」
林依倩見他仍不死心,湊的他,俏皮道:「你慢慢研究吧!
我睡了,晚安!」說完,一轉身,就視他如瘟疫的躲得無影無蹤了。
林偉寒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一顆心直往下沉,雖然她沒有親口承認量從她神情……顯得台灣確定有她心之所繫之人啊!
天啊!多麼令人嫉妒!我比他差嗎?哪裡差?他暗忖。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新加坡豪傑大廈
林依倩剛忙完一套以討喜的玫瑰花為設計重點的金飾樣稿。
她側著頭,正為這套金飾命名而絞盡腦汁,最後她決定以「新嫁娘」為名,替這套樣稿畫下美麗的句點。
拿起杯子,她起身走出辦公室,朝茶水間走去。
沒多久,當她端著茶杯走出茶水間,正朝辦公室走著,就在轉彎之際,她被站在電梯旁正等候電梯的男子給嚇住了,她慌忙縮回身子,整個人貼在牆角上,喘著氣。
是他?!邵—一君——白?!他怎麼會在新加坡?洽公?
旅遊?
他有沒有看見她?林依倩心裡正想著。
「你打算在這裡躲一輩子?」像呼應她似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啊?」林依倩驚呼,這突如其來的嗓音害她嚇一跳,跟著手裡的水也灑了出來。
「燙到了沒有?」邵君白趕緊接過杯子,心疼道。
搖著頭,她一臉驚愕的望向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四目交接,誰也沒開口,就這麼靜靜的凝望著對方。
他沒變,一點也沒變,依舊是那麼俊挺拔,依舊是所有女性的天敵……
天啊!他怎麼還能如此迷人?!莫非他」……偷偷「喝」了「歐蕾」不成?她暗歎著。
同時,邵君白也以熱切的眼神,直瞅視著她。
唉!原來愛恨只是一線間,方才見她被熱開水燙著,他的心居然也跟著心疼了起來,看來……他還是在乎她,而不是恨她。
久久,林依倩才從驚惶詫異中回過神,聲音微微顫悸喚道:「君白?」
「不錯嘛,還記得我是誰!我以為你卑已忘了這個名字,更忘了這個人呢。」邵君白略帶諷刺的話裡,卻隱藏著濃郁化不開的苦澀。
忘?林依倩的心不揪痛著,她深吸二口氣,順手接回他中的杯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邵君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盯了她好一會兒,粗啞的反問她:「我不明白當初你為何會突然離開我?」
憶及往事,林依倩心中的痛楚更深了。
邵君白忍不住嘲諷,「瞧你現在這副幸福快樂的模樣,我想,或許當年你選擇離開我是對的。」說著,嘴邊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林依倩想替自己辯解,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邵君白還是問了。這句話,他在心裡問過自己幾百次,幾千次了。
林依倩不願多做任何解釋,她心沉痛的別過臉。
邵君白伸手扳回她的臉,「依倩,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他清楚的讓林依倩看見深藏在他眸光中的痛楚。
林依倩緊抿著唇沒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啊……」他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一句話也不說的她。
「君白……」林依倩動容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立即布上一層淚霧。
沒錯!他是該怪她、恨她,因為她背叛他們之間的承諾……但是,她的逃離絕非自願,她的委屈、她的苦衷,又該向誰說呢?
「是不是因為我爸爸他……」邵君白試探她。
當初他和依倩交往時,父親曾以家境背景,社會地位懸殊太大而極力反對依倩進邵家大門。但是,當他正極力為他們兩人爭取未來幸福時,依倩就在這時候突然不告而別,失蹤了。
「君白,一切都讓它過去吧。」她仍拒絕回答。對邵君白她不再有任何奢求,只要守著安安過日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過去?!」邵君白粗聲咆哮,他真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她嘴裡說出來,看來人家根本不在乎這段感情,而你卻自願一頭熱呼呼的,他自嘲著。
「是呀!對你而言,有兒子,有丈夫相伴,我邵君白自然就成為過去了……」
「你調查我?」聞言,林依倩眼睛一亮,淚霧不見。
「我不小心耳聞的。」他答得有些勉強。「不小心?!」林依倩驚呼道。莫非他長了一對「順風耳」不成?什麼嘛!當她幼稚園大班?「我真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再說,我既不出名,也不鬧緋聞。」林依倩眉頭一皺,「哪像有些人緋聞遠播,台灣、新加坡都要見到他的大名上了報呢!」語氣中略帶醋味。
「有嗎?」邵君白挑高眉。
「怎麼沒有?你和杜薇……」突然,林依倩住了口,因為她發現邵君白正用他那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賊眼」望著她,不,應該說是正在「研究」她。
邵君白驚訝了,「你注意到了?」不知怎麼的發現林依倩依舊在乎他時,一股喜悅這情緩緩滲入他的,心中。
「我不瞎,也不聾,說真的,我不知道似乎不太可能吧!」林依倩潑他冷水,雖然她表面上佯裝一副在不利的模樣,其實她心裡比誰都在乎!
杜薇,她是台灣知名度頗高的演員兼歌手。前陣子,她為新唱片到新加坡作宣傳時,她的感情生活再度被新加坡影劇媒體炒熱,據傳聞她和台灣企業界邵氏集團邵乃東的長公子邵君白拍拖……
「你相信那些報導?」他拉回她的思緒。
「不關我的事。」林依倩用冰冷的語氣回答他。
該死!明明看了那些報導,又是心痛、又是嫉妒,偏偏死鴨子嘴硬!
「啊……」林依倩一驚,她的手已經被邵君白高舉了起來。
「戒指呢?」邵君白一雙如鷹的眸子直盯著她。
林依倩一愣。「什麼戒指?」她說,企圖拉回自己的手,但沒成功。
「結婚戒指!」他明知她未婚卻有兒子……這怎麼回事?」
「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愛戴戒指,我討厭戒痕的。」林依倩解釋道。
她不喜歡戴戒指,邵君白當然沒忘,但是她為何不表明她仍未婚呢?還有,孩子的父親——林偉寒,究竟在林依倩心中扮演什麼角色呢?為什麼同居在一起而沒婚約呢?他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的疑問,困惑著他o:林偉寒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聽過?究竟在哪兒呢……
「君白!」這時,一聲輕柔嬌嗲的嗓音傳了過來。
林依倩立即抽回了手,抬頭望了過去,是她?杜薇?這下子,自己終於知道為何邵君白會出現在新加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