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名穿著入時的貴婦從皮包裡拿出一張支票,緩緩的推送到少女面前,語調輕柔說道:「收著吧!」
少女一怔,微微抬著眉,雙眸亮熠熠的瞅著她。「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帶著這些錢……」貴婦人頓了一下說:「離開台灣。」
「離開台灣?」少女震驚的睜大一雙清靈有神的美眸望著她,「為什麼?」
「我也是為你好……」貴婦正想解釋,卻被少女中斷了話。
「為我好?」少女發出一聲諷刺的苦笑,「你真的為我好?」她懷疑道。
「我……」
少女忽然明白了。「怕我洩漏了你的身份?」
貴婦抿著唇沒布說話。
少女定定的注視著她,語氣幽怨地說:「你好殘忍、好自私,竟為了保護你自己,連我都犧牲?!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貴婦深吸一口氣,艱澀道:「算我求你好不好?」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少女望著她,眸光是那樣的淒楚和無助。
「原諄我!」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不能……不能讓他知道你的身份……」
「原來……我的身份這麼見不得人?廣少女的聲音是痛楚的。
「我知道要你迷麼做……對稱很不公平,不過——」貴婦歎了一口氣,又道:「以你的身份背景,若想踏進邵家大門談何容易啊?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聞言,少女臉色一陣刷白。
「就算你是可憐我,好不好?」貴婦故意忽略她的感受,「難道要我給你下跪,你才肯答應?」
少女的心就像枚一鍋熱騰騰的油淋過似的,緊緊的抽搐著。
天啊!她一刻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一句話也沒說,少女筆直的朝門口衝了出去。
望著她那挺直倨傲的背影,貴婦的心頭上不禁湧上了一份難以言喻的痛……
第一章
四年後——
「嘟——」桌上電話響起。
「什麼事?」邵君白伸手按了內線鍵。
「邵總,新加坡電話。」丁秘書輕柔說著。
「接進來,謝謝,」邵君白吩咐道。「邵君白,哪位?」
電話那一頭的人道:「邵總,是我。」
「李老闆?」
「我想知道那件事……邵總是函要繼續追查?」李老闆詢問他。
邵君白沉嶺了一下,回答道:「暫時不要了,如果有需要進一步的消息…」俄會通知你。有關費用方面,我會匯到新加坡給你。」
「謝謝,拜拜!」說完,李老闆那端收了線。
邵君白放回聽筒,拉開抽屜,取出一張傳真紙,攤放在辦公糶上,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姓名:林依倩學歷:英國倫敦市政廳大學珠寶設計系畢業。住處:東陵路和烏節路交接處婚姻:未婚,育有一於——林子安,三歲多P.s:目前和一名叫林偉寒男子同居……職業:擔任宋氏企業金飾珠寶設計一職「林—依—倩—」邵君白的聲音從齒縫中進出。
四年了,這個名字仍然能輕而易舉灼痛他的心,撕扯著他每根神經!
當年她不告而別,一走了之,曾經讓他飽翌煎熬之苦,痛不欲生之累,他怎麼能不恨這個女人呢?他心裡冷哼遭。
尤其當他得知林依倩離開他後,依然過得幸福的日子……天啊!這教他如何能不很?不怨呢?
而心中的那股怒火,任他再灑脫不羈,始終是無法揮灑逝卻的,這愛有多深,恨教會有多深,
倏地,邵君白的嘴角漾起冷冷的笑意,沒楉,俗語說: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這些年來,他所隨的痛苦,他將會從林依倩身上一點一滴索回賠償,他一定會的……
「幹什麼?笑得這麼詫異?」邵君柔在耶君白面前揮揮手,把他的魂給招回來。
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瞧見是她,便怒斥:「邵君柔,你懂不懂禮貌啊?」
「我?」邵君柔著自曰的鼻子,「公民與道德」向來滿分,說我沒禮貌?!
「你進別人辦公室不知要敲門…」」
「哈……」邵君柔打斷老哥的話,反駁道:「我沒敲門?我差一點沒把門給拆了呢。」真後悔剛剛沒拆門!她暗罵。
「我怎麼沒聽見,」邵君白一副「你說謊」的表情怒視著她。「你沒聽見?」邵君柔驚呼道。「依本姑娘判斷,你不是耳朵有問題,就是該挖,耳屎,了!」
「挖你的頭!」邵君白賞她一記白眼,接著他將桌面上那張傳真紙不著痕謹的放進抽屜裡。「找我有什麼事?」他問道。
「哥,剛剛價錢在想什麼?」邵君柔湊近他,好奇道。
邵君白皺皺眉.沉下臉訓她:你管太寬了吧!
多嘴,被罵了吧!邵君柔自討沒趣的聳了聳肩,然後她丟了—個白色公文夾給邵君白。
「能不能解釋—下?」她說。
邵君白翻開公文夾,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問道:」解釋什麼?」
邵君柔睨他一眼,十分好奇道:「你什麼時候對珠寶產生興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誰規定我的喜好需向你邵小姐報告?」合上公文夾,他有趣的望著她。
「好奇嘛行不行?」
邵君白想丁一下,才緩緩的回答:「目前有許多企業經營裡曰逐漸朝向多元化,一方面增加盈利,一方面分擔風障,因此我們公司跨行珠寶界,也設什麼不妥,是不是?再說珠寶飾品像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等貴重珠寶材質,頗受國內女性特別青睞,況且它也有保值功能,誰說它不是一項值得投資經營的行業呢!」
「就這樣,」
「就這樣。」他點點頭。
雖然哥哥說了一串理由,似乎頗有道理的。不過,她心中仍存有疑惑,為什麼他突然會對珠寶—…
「你是不是該回去做事丁?」邵君白拉回她的思緒,並且朝她下了逐客令。
「幹什麼?你以為我愛待在這兒?」如君柔微怒,邊說著,邊從他手中取回公文夾。「再見,希特勒!」丟下這句話,在臨走前,她還朝邵君白扮了個鬼臉。
希特勒!什麼時候他又多了一個名號?邵君白皺眉,等他有所反應時,邵君柔早巳不見蹤影了。
新加坡
林依倩佇立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雙清亮黝黑的眸子正俯視著街景,雖然烏節路喧鬧景象盡收眼底,然而她卻無心瀏覽,思緒也不知神遊到何處了。
「你又在替烏節路清點車輛?」林偉寒略沉的嗓音從她背後響起。
林依倩回了神,轉過身來笑道:「你又監視我了?」
「唉!像我渴望被人監視,偏偏人家視而不見,不當我是『透明』人。」林偉寒自怨自艾的表情十足誇張。
又來了!嘴巴又塗了一層蜜!騙死人的笑容說道:「我可沒當你是『透明』人,我也不過把你當成『隱形人』罷了。」
「什麼?隱形人?」林偉寒從喉間逸出一陣慘叫聲。
隱形人豈不是……連個影子也見不著啦?完了……這下子全完了!他在心裡哀鳴,唉!現實總是令人感傷啊!
「你真當我……隱形人?你確定?」
林依倩又搖頭又聳肩,一副「無法度」的表情回應著他。
「能不能換?像是男的朋友,新好男人啦……」林偉寒討價還價的說著。「你沒聽說『話已出口,概不收回?」林依倩一副不為所動的神情。
改了?不是「貨物既出,概不退貨?」林偉寒心想。
「這麼狠心廣他順口說出。
「咦?你沒聽說過最毒婦人,b嗎?名言耶!」她調侃道。
「喂?別這樣啦——」林偉寒嚷起來,「這樣好了,既然你不肯『正眼』瞧我,那麼……偶爾『瞄』我一眼,總可以了吧?」無魚蝦也好,他安慰自己說。
「這麼委屈?」林依倩決定陪他唱完這碼戲。
「沒辦法嘍!誰教我『愛對無人』?誰知人家不領情嘛?」他心裡正哀鳴,傷心肝啊,傷心肝……
「給你一個見『色』思遷的機會,如何?」她提議。
「不了,我還是從一而終!」林偉寒搖頭拒絕她,接著又說:「還有,你身份證上的配偶欄,其實我已經想很久啦,什麼時候能夠如願啊?」他看她一眼。「這樣吧,你乾脆把身份證交給我,我自己填上名字就行啦,瞧,多省事啊!怎麼樣?你覺得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不——好。」林依倩沒好氣地瞪著他。「怎麼?想偽造文
書?」
「那算什麼!他一副壯士斷腕的氣魄,「人家吳三桂都可
以為了陳圓圓甘願淪為禍國殃民的賣國賊,而我不過犯了偽造書罪而已,是不是?」
聞盲,林依倩差點沒被他的話給噎昏過去。天啊?吳三桂?陳圓圓?什麼嘛!連古人也扯?」
「喂,你會不會扯太遠了?」,林依倩斜睇著他,調侃道。
「遠?怎麼會呢?清朝也不過是我們上一個朝代罷了,很遠嗎廣林偉寒理直氣壯地糾正她。
老天!這小於有沒有數字概念?清代至民國不遠?!林依倩不得不佩服其掰功一流。再說,林偉寒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