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想維持現在的關係,不想結婚。」
南諾天起身穿上長褲,雙手無助地爬梳著他亮黑的頭髮,那是來自於他母親的遺傳。
雷絃歌裹著床單走下床,想要尋找她的戲服。
只見戲服平躺在地板上,她彎腰正要拾起.不料卻被他拉住。
他抓住她的頭髮,強吻著她,像野獸一樣呻吟咆哮著。「你說的,保持現狀。那麼你得無時無刻做好準備滿足我的身體,就像現在!」
他拉下披在她身上的床單,抬起她的大腿,蠻橫地強行進入她,她知道他在懲罰她,所以忍耐地不叫痛。
他又將她壓回床上,耗盡全身的力氣,最後癱在她的身上。
下雨了,微微的雨聲敲擊著兩人的心湖。
雖然懲罰了她,但他的心裡仍然無法得到平靜。自從這個叫做雷絃歌的女孩闖入他的生活後,他的日子便再也沒有平靜過。
「我不會道歉,這是你自找的。」他說著違心之論,其實他的心裡,正為了剛才的行為而愧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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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才謝完幕,你們倆就先溜了。」奧利佛準備逗逗老反,以為老友一定心情愉快,經得起玩笑。
只見南諾天沉默不語,只是盯著書房裡掛在牆上的狩獵發呆,眼神飄渺無神。
「怎麼?那個小女孩沒有滿足你嗎?怎麼還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這是個危險的玩笑,奧利佛不知道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點。
果然。他發火了。「閉嘴!」
「你到底怎麼了?或者你們到底怎麼了?」奧利佛知道事情不妙。
「她不願意嫁給我。」
「啊!?」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昨晚,我向她求婚,她拒絕了我。」
「你們上床了嗎?」奧利佛想試著找出原因。
「這很重要嗎?」他看向奧利佛,口氣不是很好。
「當然,純情少女通常一定會想嫁給她第一次失身的對象。如果恰巧是像你這麼高竿的情人,根本不會有人說N0的,你們……」
「上了。但她還是拒絕了我。」
「老天!難道你的魅力在她身上施展不開來?」奧利佛故作驚訝狀。
「小心一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他的心情已經夠糟了。
「今天的報紙,全是你的歌劇。」
「不是我的歌劇,是大家的歌劇。」他已看過報紙。全是正面的報導。
「你的小仙女也露了臉,全部的影評都說她的演出不像是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演員,不但聲音嘹亮,而且演出動人。你的眼光真好,她將是明日之星。」奧利佛亦與有榮焉。
「你認為她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
「你告訴她你愛上她了嗎?」這是最有效的求婚方法。
「沒有。」
「你不愛她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南諾天大笑,笑聲裡有著苦澀。
「也許當你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絃歌就會答應嫁你,但絕不是現在。」奧利佛聳聳肩。
「你呢?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當然!我演了那麼多曲歌劇,如果不曾真正愛過,如何能將感情投入的恰如其分?」
「你愛誰?」南諾天不曾聽他說過有喜歡的人。
奧利佛欲言又止。
「我認識的人嗎?」
奧利佛以笑略過追問。「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你的心情這麼惡劣,不會想聽我講故事的。」
「我不記得你和誰有認真交往過。」
「你就當是單戀吧!」
第五章
孤星淚首演的成功,連帶的讓所有參與的演出演員身價三級跳。
「曼菲一定很後悔,沒有參加孤星淚的演出。」指揮家托斯卡開了瓶香檳。
「她離開英國到米蘭去了。」奧利佛接過托斯卡倒的香檳,啜了一口後道。
「她很懂得經營自己,你們放心好了,兒個月後她又生龍活虎了。」南諾天淡淡地說著。
「我相信。明年過完年,她將要在米蘭的卡拉歌劇院演出蝴蝶夫人。」
「哦?」南諾天看了一眼奧利佛,「如果我來改編蝴蝶夫人,我會將蝴蝶夫人的故事背景由日本改為中國的唐朝。」
「還有什麼特別的構想嗎?」托斯卡好奇的問。
「沒有,只是想換換口味,賦予故事新的生命。」這跟民族大義無關。
「孤星淚今晚將演出最後一場,演完後我要好好的度一場假。」奧利佛伸伸懶腰,興奮說。
「到哪裡去?」
「出海吧!好久沒出海了。」
「一個人嗎?」諾天問。
「有沒有興趣帶著你的小仙女一塊兒去啊?」奧利佛眨眨眼睛,調侃地問道。
「誰是小仙女?」托斯卡好奇的問道。
南諾天換了個姿勢,清清喉嚨,不自在地說,「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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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孤星淚終於謝幕了。由於觀眾群的安可聲不斷,所有的演員又從後台出來再謝了一次幕。
就在掌聲雷動中的一聲,硝煙四起。
「炸彈爆炸了!有人放了炸彈!」
「快逃命啊!」
「炸彈開花了!」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觀眾群紛紛往四周的安全門亂竄。
第二顆炸彈又爆炸了。尖叫聲更大,場面更加混亂。
「救命啊!我的腳不能動了!」
「我快要死了!我的手臂不見了!」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哀號之聲不絕於耳。
到了第二天,事情才理出頭緒。
「諾天,總共死了十個人,三十二個輕重傷。」會計師謹慎的回答。這是警方的資料。
「保險理賠金多少?」這是比較實際,比較重要的問題。
「一百八十萬英鎊。」
「劇院的損害約略估計出來了嗎?」
「大約五百萬英鎊。」
「這樣吧!保險金留下一百萬英鎊,其餘就當作罹難家居的理賠金。」他的太陽穴已隱隱作痛很久了。
奧利佛拿了一份報告交給南諾天。「諾天,中東的恐怖份子出面宣稱這次的爆炸案是他們幹的。』』
「那些混帳東西!」南諾天忍不住咆哮道。
「連美國人也拿那些亡命之徒沒辦法。」
「我一定要宰了他們。」
「如果諾風在就好了,他絕對有本事宰了他們。」
「大伙都還好吧?」
奧利佛點了點頭。「只是受了點驚嚇,你的小仙女在救人的過程裡受了點傷,不過不要緊,只是皮肉傷。」
由於恐怖份子將炸彈全放在觀眾席,舞台上的大部分演員才能毫髮末傷。
「她在哪家醫院?」為了處理一些後續問題,他還來不及問她是否受到嚇。
「不礙事,回南園休息了。」
這時,南諾天的行動電話響起——
(恭喜你啊,南諾天,真是蒼天有眼。不知道這稱不稱得上是報應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唐曼菲的聲音。
「唐曼菲,你少幸災樂禍了。」
(最好再來顆炸彈,炸掉你的南園。)
「謝謝你,我不會這麼倒楣的。」
(是嗎?中國古諺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說完,電話立刻被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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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絃歌因為要救一位滑倒的老婆婆,因而右腳裸被尖銳物給刺傷,當時血流如注。
南諾天回南園後,立即衝進雷絃歌的臥房。
「你的腳怎麼樣了?」他憂心如焚。
「不要緊。」
見她沒什麼大礙,他才放下一顆心。
「這麼用功,還在背劇本?」他看著她手上的劇本道。
「利用時間啊!」
「我的歌劇院被炸壞了,必須重建,在重建完成之前,我得替你另作安排。不然,你好不容易剛剛建立起的聲名很快就會被人遺忘。」這是一個現實的環境,要生存就必須如此。
「其他人呢?」
「他們在這個圈子全是老鳥了,別人會來疙他們,他們也懂得如何選擇對自己最好。但你不同,我答應過你,要好好經營你的。」他憐愛地撫著她的頭髮。
可是,我不要離開你!她在心裡吶喊著,不敢出口。
「我會替你挑選好的劇本,最好的戲。」
她只能將話藏在心裡,乖乖地點點頭。
「別躺在床上看書!來,我抱你到書房去。」他攔腰將她抱起。「你還是太瘦了,怎麼都喂不胖?」
「你喜歡胖小姐嗎?」
「如果你指的胖小姐是變胖後的你,那麼,我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這麼會說話.」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走向電腦桌,將電腦打開,發現E—Mall上的電子郵件已經大塞車了。
「我的弟弟們從世界各地寫郵件來關心劇院的爆炸案,我來看看他們寫了什麼。」
「真羨慕你有這麼多兄弟。」她是個孤兒,非常渴望擁有親情。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六兄弟到明年十月,就足足有十年未見面了。我們分開時,最小的弟弟諾奇才十六歲,現在應該有二十五歲了。」
「老天真是開了個玩笑。」她心中好痛,為他而痛。
「第一封是老三諾塵寫來的,他是個律師,目前在舊金山,他是我們六個兄弟裡口才最好的,而且頭腦細膩、冷靜;老二諾言是個醫生,哈——他說他家裡的魚缸最近熱鬧非凡,好幾條魚媽媽都生了小魚。諾言是個心腸柔軟的好醫生,他常常到非洲義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