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今天這個人是他!」秦惠笙定定地看著顏美姬,好奇的說:「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堅守完美的處事原則,今日一見,我發覺有人改變了他這個原則。」
「有人?他不是本來就這樣嗎?還需改變什麼?」
秦惠笙換了張疑惑的臉,「你不瞭解他嗎?」
顏美姬聳聳肩,「我必須瞭解他什麼?我只會依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罷了,至於正確與否,那是他的事。」
「可是……」秦惠笙繼續說:「我認為改他的人是你。」
顏美姬看著她,「我才來這裡多久,而且以他的個性,他不可能讓人輕易地去改變他吧!他不喜歡我,也相當不屑我這個人。」顏美姬聽不出秦惠笙言詞之外的涵義是什麼,只能繞著話分析道:「他有他自己堅守的原則,我只是一個過客,我不認為我能改變他什麼。」
「過客?」秦惠笙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形容她自己。
「不然我該是什麼?」顏美姬反問。
「這……」秦惠笙不知如何接口。
「你想太多了。」顏美姬準備離開,她得快些找到地毯才行。
「等等!」秦惠笙指著門內,吶吶的說:「汗特鋁先生還是不肯吃藥。」
顏美姬停下腳步,瞬間轉了方向,扭開門把走入汗特鋁的房間。
望著顏美姬的背影,秦惠笙迷惑了起來。
顏美姬一步入門內,眼角掃見汗特鋁床上些許凌亂的床單,很不是滋味的甩上門。「汗特鋁,聽說你不吃藥是吧!」
汗特鋁眉頭一擰,沒好氣的說:「用不著你來提醒。」
她快步走向他,忿忿地盯著他皺眉,「秦惠笙沒餵你吃嗎?」
他吃了一驚,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難不成剛才那個女的趨身向前,以口相接就是為了要餵他?
「她是你的『學生』?」他揚高了聲音,顯示出他已怒火中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她反而張口結舌了起來,「你們真的有……」瞥見藥包,她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沒成功!」咦?不對,她幹嘛要鬆一口氣?
「哼!」他不滿的冷哼,心中相當不舒服。
她吐吐舌,心安理得的坐在他身邊。「還是我來你比較習慣對吧?」
他猛地將子一拉,背過身去,打算與她冷戰。
「喂!」她拍了他一下,「我問你是不是還要我來餵你吃藥?」
他搖頭,「那是藥,不是飯!」
「我就知道你想要我用嘴餵你!」她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些什麼,只覺得很高興。
他的耳根一紅,急急地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幹嘛臉紅?」她扳過他的臉問。
他被她強迫與她的目光相互接觸,不可思議的悸動同時滑人心海,開始飛揚:他愛看她發亮的眸子。因為那雙眼珠子讓他忘卻了厭煩和嫌惡。更讓他衝動的想要她……
他又這麼看著她了!她不得不再次懷疑——,他的病果真還校好!
但是,被他的眼光吸引,她的手不聽話的開始描繪起他臉上的輪廓,細微的碰觸,透過指尖傳達彼此的溫暖。
寒冷的冬天,窗外雪花繽紛,可是在她的心中,卻流過潺的暖流。
突然,他的臉逼近她的,就在她睜著眼、尚未反應過來時,他的唇已然深深地封住了她的唇。
顏美姬一直以為自己是清醒的,此刻不確定了。
他的吻綿熱烈,撩起她體內熊熊慾火,他的手像一頭飢渴已久的老虎,在她身上搜尋取,貪婪地侵蝕她寸寸肌膚,彷彿尋覓沙漠中的綠洲。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住,有點倉皇,當微弱的喘息從她的喉中散開,她對自己的反應感到訝異和驚喜。
他和她緊緊的相貼,激烈的吻著她的頸項,在她雪肌上烙下痕跡,恣意熾熱的索求讓她幾乎忘了呼吸,甚至像被他吸取了靈魂般的恍然。
依稀間,她感覺到渾身發熱,她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能任由他的雙手在她渾圓的胸前輕輕地揉捏愛撫。
這樣算不算是侵犯?她已無暇去想這些了!
她的熱情被他撩撥,起初只敢淺嘗般的觸碰他,但他瘋狂地魅惑著她的一舉一動,兩個火熱的身軀相觸,不可收拾的激情因此進發。
他的手無法控制,急躁的剝去了她的外衣,逼視她赤裸的身體,他重的氣息撒在她身上: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慾望,抱起她放肆狂吻,含著她的蓓蕾挑逗撥弄,引起她陣陣酥麻,嬌喘吁吁。
「抱我。」他期待,而且渴望。對自己迫切的需要她感到震撼不已,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收手,只想繼續與她親熱。
她遲疑著,雙手停在半空中,被他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牽著她圈上他的腰:一邊啃咬著她的粉紅地帶,一邊探入她的底褲,探索著她那片神秘的叢林,激發出她原始的呻吟,難耐的炙熱幾乎將她吞蝕。
她的腿纏在他的腰間不住的扭動,下腹燃燒起渴求的訊息,他不停的愛撫,唇瓣迎上了她的,與她的喘息合成一體。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被融化的時候.他緩緩地進入了她那未知的領域.感受到她真實的溫度,和她緊緊結合。
她吶喊出靈魂深處的聲音.他結實的次次逼近,讓她忘卻了疼痛:在她的嬌柔嚶喘下,他與她交纏在一起,一次一次的肢體衝擊,進發一次次的激情。
他不停的撫摸她柔美的軀體,小腹間的火勢隨著蠕動的韻律逐漸的悶燒擴大:燃燒的烈焰在兩人脈搏裡急速跳動,她不住的顫抖,激情的呻吟挑逗著他的感官:在兩人幾乎承受不住的時刻,他們一同達到了天堂的最頂端。
汗特鋁吻著她汗濕的臉頰:他訝異自己竟然會要了她!在此時,他對她的身體更是愛戀不捨。
顏美姬無法理清此刻的心情,只能迷迷濛濛地看著他。
半晌,她推開他,迅速的穿好衣服奔出門外。
第九章
「汗特鋁,你到底要病多久?」莫瑜妃開門見山的問,只見汗特鋁倚著窗邊啜飲咖啡,神情平靜,怎麼看都不像有病。
「我就知道有問題。」莫瑜妃睨著他,「我就說又不是重病,早該痊癒了嘛!還讓美姬請專人來照顧你?太好笑了!」
「我可沒接受。」提到顏美姬,汗特鋁本能地想起那一夜。他甩甩頭,想甩掉那份遐想,認為自己當時是失去了理智才會跟她做愛。
他掩飾著心中的不安,將手中的杯子放置在桌上,故意轉話題「那麼有空來管我?古老大沒跟著嗎?」
「他又不是跟屁蟲!」莫瑜妃解釋:「我是來確定一件事的,他也很好奇,只是公事忙,我就自己跑來了。」
「確定什麼事?」
「你明知故問。」莫瑜妃瞪了他一眼,質問道:「為什麼要裝病?」
汗特鋁的頭微微一偏,「我沒有裝病,只是不想出去而已。」
「騙我!」她會相信才怪,「你一定有什麼計劃。」
汗特鋁歎氣,「唉!你是代替老大來逼問我的嗎?如果是的話,他不可能沒猜到吧?」
「你打算暗中一驚。觀察看美姬的一舉一動嗎?」莫瑜妃可不是傻子,而顏美姬當然也不是。
「也可以這麼說。她想利用這些人來擾亂我,我就順著她的計謀做做表面功夫,不為過吧?」
「難怪我一進紅堡,原本鋪著的地毯全不見了。你早就猜到她會來紅堡,因此預先將地毯藏了起來?你太賊了!」莫瑜妃大腹便便,叉起腰來很有氣勢地責備他。
他微微一笑,「我給了她找尋的間和空間,沒趕她走算是一項優待了。」
「聽起來好像你很偉大似的。」她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你觀察幾天了?又有什麼心得?」
「她很有耐心。」
的確,顏美姬是屆於愈挫愈勇型:儘管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她還是不肯放棄。就如現在,她在花園裡搜尋,生怕有什麼密室機關隱藏在那兒。盯著她專心的神情,讓他不知不覺失了神。
莫瑜妃湊了過來,由上往下看,只見顏美姬像兔子般在花叢中穿梭,「看不出她此你還要堅持。」
這也許是她性格中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汗特鋁想著,轉眼間,顏美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花園之中,他傾身一瞧,到哪裡去了?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焦味,不一會兒,人群喧喧囔唼了起來,指著花園內的拱門大叫。
「怎麼回事?」汗特鋁皺眉往拱門邊探去。
「好像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莫瑜妃問:「那道拱門之後是什麼地方?」
汗特鋁凝神一想,臉色倏地一陣青白,一刻也不停留的往門外衝去。
莫瑜妃提醒了他,那道拱門之後,有著他珍藏地毯的密室。
原來顏美姬興致勃勃地在花園內閒逛,也注意到了那道拱門,不過她也夠好運的,觸碰到那道機關,讓她找到了那間密室。
更幸運的是,她亦如願以償的尋到了有歷史價值的地毯,那是西元前的文化產物。當時是孔雀王朝文學最鼎盛的時期,一群遊唱詩人創立了仙岡文學,詩的內容多半反映早期社會、文化與政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