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是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結的婚,根本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哪會想到要緊張。」
梅英傑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尖叫:「糟了!」
「怎麼了?」
「你和寧初的婚姻可能是不合法的,你們當初不是以本名結的婚。
「我們是以本名結的婚啊!因為我和寧初當初都想讓婚姻不合法,所以在結婚證書上陰錯陽差之下全寫真名,當然我們的婚姻也就糊里糊塗地合法了。」
「真好運,看來老天對你們還是不錯的。」梅英傑瞥了一眼南諾揚的後方。
「我也請了胡秋霖父女。你不介意吧?」
南諾揚轉過身,看著他們父女朝他走來。「我能介意嗎?好歹他也養育了寧初七年。」
「我也是這麼想,才敢邀請他們來。」
「寧初知道嗎?」
「肯定知道,靜瑤哪有可能不告訴她?」
「這樣就好,我不想寧初和胡秋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碰面,我怕寧初會措手不及。」他的眼神緊盯著妻子的身影。
「你真的很疼老婆,以後我有得受了,靜瑤一定會要求我比照辦理。」梅英傑搖了搖頭。
「南諾揚!」胡秋霖叫了他一聲。
南諾揚轉過身,聲音平緩的開口:「不再恨我入骨了吧?」
胡秋霖不好意思地乾笑一聲,「是我對不起你。」
「算了,你對寧初、寧遠也有養育之恩,我對你不應該有責難。」
「好在老天長眼,並沒有真正釀成悲劇。」胡敏笑道,看見父親得到南諾揚的諒解,她真的好高興,總算不虛此行。
「寧初、寧遠向你打過招呼了嗎?」南諾揚問。
胡秋霖擠出笑容,「還沒有,我不認為寧初這麼容易就會原諒我。」
「寧初沒有記恨,來!我們過去找他們,婚禮立刻就要開始了。」
像是心有靈犀,夏寧初正回眸尋覓南諾揚的身影。
× × ×
這是充滿諒解和喜樂的一天。
這天夜裡,南諾揚和夏寧初心裡全漾滿幸福,捨不得入睡,不想太快和今日說再見。
「胡秋霖和胡敏後天要到新加坡省親。」夏寧初首先開口。
「我想明天將寧遠帶去陳醫師那兒看看他的腎病,陳醫師是這方面的權威。」陳醫師是南諾揚今天在梅英傑的婚禮上新認識的朋友。
夏寧初不禁偎向他。「謝謝你。」
「這麼客氣!」他吻著她的眉,包括那道疤痕。
「還有——蘇菲亞今天早上打電話來。」夏寧初仰頭看向他。
他微愣了一下。「她又有什麼事?」
「想再向你借一千萬。」
南諾揚歎了一口氣,「下回要是她再打電話來,你直接告訴她我的經濟大權全在你手上,要借錢得由你簽名蓋章。」
夏寧初噗哧一笑。「那就是不借噦?」
「能借嗎?我可怕你打翻了醋罈子。」他故意嘲笑她。
「我才沒那麼會吃醋哩!」
南諾揚笑著問:「對了,想不想寫封信給朱靖於?」
「心雲姨怕我打擾他,所以不願意給我靖於在美國的地址。」她現在比任何時刻都還想與靖於分享所有的快樂,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我有他的地址。」
「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
「情敵也可以變成朋友。」
× × ×
兩個月後,夏寧初收到朱靖於的回信。
寧初:
對不起,拖到這個時候才回你的信,本想撥通電話的,但思及寫信有寫信的樂趣,所以還是忍了下來。非常高興得知那一團紛亂的毛線結全打開了,真是佩服你們的本事。
我在這裡很好,少了感情用事後更能看清自己,更清明、更自在。
你問我,有沒有要好的女友?
很可惜,沒有。不過也未嘗不是好事,至少不必為情所困。
隨信附一張我的生活近照,後頭的背景是我住的公寓群,很壯觀吧!
對了!一直忘了問你,寶寶到底取名字了沒?當然不可能就叫,——南寶寶吧!
靖於字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