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就陪,你要做什麼愛做的事就快點啦!」刻意打了個大呵欠,她不耐煩的說:「我好睏了。」
「放心,我保證你做了後會更好睡。」昝晃一雙俊眉星目直勾勾地盯著她,有著一股壓迫十足的氣勢。
「哦,那是什麼事?」
「難道那個費洋沒和你做過?」一想起那傢伙有雙淫亂的眼神,若說他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麼事他還真不相信。
「到底是做什麼呀?」她火氣快要冒上來了。
突然,他從她身後抱住她,「想睡了?來床上吧。」
「啊!」綦連夢攸渾身震了下,連忙回過頭瞪著他,「你這是幹嗎?放開我。」
「遊戲正要開始呢。」他忽爾一笑,慵懶地撇高嘴角。
「呃!」她驚慌地動了動身子。
「在你的觀念裡,當男人這麼抱著一個女人,接下來又會怎麼玩呢?」昝晃臉上那抹邪笑更為狂熾。
「你——你這個惡棍!」既然他這麼無恥,她也不用再客氣,該罵的還是該大罵出口。
惡棍臉上勾起邪惡笑痕,直瞅著她的臉蛋,猛地雙臂一層,將她身上過大的襯衫用力扯開。
「你竟然敢動我!」她憤而對他出手。
在海灘時他無意與她動手,便以閃躲為重點,可現在是在房裡,若她想來個暖身運動,那他就奉陪吧。
於是他拽住她的手腕,再一個使勁將她過肩摔。
「啊!」她慘叫了聲。
「還沒開始做,你沒必要叫床叫得那麼大聲。」他謔笑著,對著被他摔在彈簧床上的綦連夢攸低語著。
「你……下流鬼!」怒視著他,綦連夢攸緊張地直往角落閃,腦子卻不放棄地想著再該往哪個地方下手。
「沒關係,你盡量罵吧,我待會幾會讓你換個模樣懇求我。」想他昝晃最恨的就是她這種嘴巴利得像刀子的女人,今天他就看看被他熱情融化後,她那張利嘴會不會收斂一點。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解地攢起眉,她實在不習慣他壓在她光潔胸乳上的緊密感。這男人果真不是好東西,竟然敢這麼輕薄她。
「不懂我說什麼,那就用做的。」他附在她耳畔低語,低頭將視線緩緩往下移,看著她袒露出一截粉嫩的胸頸。
「別看!」
天……他為什麼?
「不要!」
待她找回意識,舉出右手打算甩他耳光時,他居然利落地抓住她的手,舌頭更囂張的撩戲著她。
「今天過後,你就別嫁給那個你不瞭解的費洋了。」過了好半晌,他微抬頭,盯著她的粉嫩桃腮。
「為什麼?那我又該嫁給誰呢?」一雙小手直抵在兩人間,綦連夢攸眼中凝上了淚霧。
好可恥,這男人簡直有病!
「嫁給你真心愛的男人。」他俊美的臉上倏然飄上一層嚴厲,更形於他霸道的詞鋒上。
「我當然——」
「少跟我說謊,在路上你明明告訴我,是你爸爸要你嫁的,所以對他你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漾出一抹古怪笑意,他眼底含著淡淡的嘲諷。
綦連夢攸張大了眼睛,對上他那雙深沉墨中帶著冷嗤的眼神,「沒愛又如何?我嫁了再愛也成。」
「笨蛋!」昝晃瞳心突然閃過幾許寒光,「既然你連嫁人都那麼隨便,那我想對於今晚的接觸你也不會有意見的。」
「別……」她眨著一雙染上淚影的眸子,直搖著小腦袋,「你不可以……欺負女人,你、你不是男人。」
「哈,那是你以往認識的男人不識貨,包括那個費洋。」他粗聲狂笑,眼神倏然發出一道醺紅的火熱……
第四章
小旅館房間的浴室內不停傳出蓮蓬頭噴灑水柱的聲音,綦連夢攸面對著鏡子不停沖洗著自己的身子。
她恨、她怨,她氣自己為什麼要臣服在他的玩弄下,還聲聲叫著讓自己羞愧死了的呻吟。
老天,她是怎麼了?居然會敵不過一個陌生男人的挑逗,就這樣和他上了床!更讓自己難受到無以復加的是;她還笨得到現在才明白他所謂「做愛做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這臭男人現在肯定是躲在外頭笑得開懷,心底更是恥笑她的笨吧?
「喂,你就別害羞了,硬是躲在裡頭不敢出來,史提夫明天肯定會找我重新算賬,因為你浪費太多水了。
久久等不到她出來,昝晃不得戶只好靠在浴室門外,對著門縫直喊著。
只要一聽見他那詭魅的聲音,她心底的怨恨就更深一層,還有種羞愧襲上心田,教她拿什麼臉見他?
「水費我付好不好?你就別再來煩我了!」她怒氣翻騰地對著門外說。
「可以,怕你溜了,錢先拿來。」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氣氣她,他明白這女人不用激將法是不會出來的。
「你!可惡!我討厭你!」綦連夢攸拔聲尖喊。
他得意地扯開唇角,篤定這小女人五秒後定會現身,於是心底開始倒數計時。
五、四、三、二、一——
砰,浴室的門被她推得老開,她當真就在昝晃數到一的時候站在他面前怒視著他。
果然,這女人的腸子是直的,不過三兩句話就被引誘出來。
「你終於出來了。」昝晃彎起嘴角,唇邊漾出一抹淺笑。
「什麼終於?」綦連夢攸突然瞭解他的話中意,眸子圓瞠地望著他,「你是故意騙我出來的?」
「這怎能說是騙,應該說是我太瞭解你。」
她滿臉憤怒,「你好可惡!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男人?告訴你,我現在要回去了!」
綦連夢攸被他激得十分氣憤,只想早點離開,不要再看見他。
「喂,你要上哪兒去?」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近自己。
「我不叫喂!」綦連夢攸對他咆哮。
「你的名字又臭又長又饒舌,我還真記不得。」昝晃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是啊,你名字記不得,腦子卻算得可精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學學你,學得精明一點。」她咬了咬唇,帶著委屈道。
「不是我精明,而是你太笨。」他手撐著牆壁,眉宇間散發的氣息充滿了浪子的味道。
「我笨?」她抽了口氣,「好,我一晚已經陪過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想小姐你可能會錯意了,記得當時我所說的是一晚,可現在天還沒亮呢。」他依舊擋在她面前,怎麼也不肯讓她走出這扇門。
「什麼?你……你該不會是想要——」
「哈……你就別杞人憂天了,我累了,想睡了,所以你得好好待在床上陪我睡一覺。」
「就……就只有睡覺而已?」她提防地問。
「沒錯,難不成你還希望做什麼嗎?」他的目光轉為曖昧。
「我——」面對這樣的惡棍,綦連夢攸居然詞窮了。
「不好意思說嗎?沒關係,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開口,要不然我也會很主動的。」他的話愈說愈難聽,讓她氣得渾身打顫。
「我才不要呢,要睡覺是吧,那就睡啊,咱們中間得畫一條楚河漢界,你別再來碰我。」
隨即她便往床上一坐,中間塞了條棉被,而後警告的說:「你可千萬不要超越我的領地,我要先睡了,天一亮我會不告而別,就這樣。」說完,她便轉身躺下,不再理他。
昝晃抿緊唇,看著她這一副憤怒的模樣。心底某個角落卻動搖了下。
他真要讓這女人嫁給費洋嗎?
不成,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之後,還嫁給別人,倘若問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堅持他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胡蝶的關係吧。
衝著她可能與胡蝶有關的份上,他不能任憑她將自己的幸福葬送,總而言之,他非得阻撓她與費洋的這場婚事不可。
打定主意之後,他便走向床鋪,睡在綦連夢攸的身側,兩人中間雖然隔了條棉被,可是天知道這又能擋得了什麼呢?
看來,這小丫頭當真是累了,才剛沾上床便聽見她發出小小的鼾聲,那聲音聽來還更可愛,他又怎麼忍心再將她吵醒呢?
昝晃索性雙手枕在腦後瞪著天花板,開始算計著該如何阻止她嫁給費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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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攸,你終於回來了,昨晚你去了哪兒?後來我派人去海灘找你,他們都說沒看見你。」
費洋正在辦公的時候突然看見綦連夢攸闖入他的辦公室,於是立刻換上了一副緊張又擔憂的模樣,關心的說。
或許是記取了昝晃那個惡棍給她的教訓,綦連夢攸一天之內已學會了察言觀色,費洋這虛偽的表情看在她眼底還真是覺得噁心。
「你一走,我因為心情不好,便到附近小島玩了,怎麼,你不是親自回頭找我,而是派人來找我的啊?」
「這……昨天回來之後我會議太多,所以只好請人幫我去找了。」費洋笑了笑,指著他辦公桌上一疊高高的卷宗,「你看,我被這些東西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這些卷宗了?」原本就深感委屈的綦連夢攸因為他這句話,心頭的憤怒狂捆至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