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摸她另一邊臉蛋,同樣讚歎:「真的,東方女人的皮膚都這樣嗎?」
羽萱扭動著,以中文和英文大叫救命,但不知道是因為兩人並沒有惡意或者大家已習以為常,居然沒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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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宇加班到九點半才離開公司,他看看表,估計回到家差不多十點,那時羽萱應該回來了。
不知為何,他希望一回到家就能看見她。
一路上他都懷著愉快的心情,想著不知她又要吱吱喳喳的對他說些什麼了。
他是如此篤定她會在家,以致當他看到屋內竟是漆黑一片時,心裡詫異不已。她睡了嗎? 不可能啊,以她的個性不會不等他回來。
耀宇停好車,急忙進屋,開亮了燈,沒有人影。
他叫喚著:「萱萱,你在家嗎?」他三步並兩步的跑上二樓,打開她的房門,點亮燈,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急得快瘋了。她到底在哪裡?!
冷靜! 他命令自己,想著她也許只是遲到個十幾分鐘,耀宇再看表,十點十六分了,會晚到這種地步嗎? 而且不是有人會送她回來的嗎? 她是個貼心的女孩子,一定知道他會擔心,就算晚了,也不會連通電話都沒有。
會不會出事了?! 耀宇腦中亂紛紛的教他只能在她房中直打轉。
意識到自己失去冷靜,耀宇以手胡亂的抹抹臉。他發誓等她回來,他一定要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但前提必須等她「回來」以後。
耀宇環顧房內,想找出什麼有力的線索,但他不抱太大的希望。梳妝台上只有幾把梳子和髮飾──等等,梳子底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他拿起來一看,是張紙,上頭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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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狩獵著」,陪憶如姐去找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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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瞬間席捲了耀宇,他不管誰是該死的亞力,他氣的是她這小笨蛋居然在晚上陪人去那種地方,她不怕被人吃了?! 耀宇聽到「狩獵者」,是梵宇隨口提起的,說一堆老外聚集在那兒,和女人大玩性愛遊戲,是個墮落天堂。
擔心與憂慮在他胸中交織成憤怒,他一把抓起鑰匙,坐上車子,打了移動電話給梵宇,不耐煩的問到了地址,車子加速奔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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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耀宇氣勢洶洶的進門時,見到的是一片喧鬧景象,沒多久便找到了她,她在兩個老外的掌握中動彈不得,臉被兩隻毛手摸來摸去。
冰冷的怒氣攫住了他,他大踏步走過去,以英文低沉的怒道:「別碰她,她是我的。」野蠻的推開兩人,抱起羽萱。
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聽到她的呼救來救她了,害怕的轉化成淚水傾洩而出,她依在他懷中,哽咽道:「小哥哥,我好怕。」
他佔有的抱緊她,眼神冷冽的瞪著被他推倒在地正掙扎爬起的兩人,「有疑問嗎?」
兩人看著他冰冷的表情,其中一人連忙說:「沒有。我們只是好奇她的皮膚怎麼那麼柔軟,摸摸看而已,我們沒有傷害她。」另一人不住的點頭。
耀宇給他們一個足以凍結地獄的眼神,明白地告訴他們,若不是佳人在懷中啜泣,他會很樂意揍他們一頓。
羽萱安心的靠在他懷裡,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耀宇雖然也生她的氣,然而動作卻是溫柔的。他輕輕的把她放在車子前座,拿了條手帕給她,自己坐到駕座上,不發一語的開車回家。
羽萱的心情平復後偷偷的瞄他一眼,看他面無表情,只是緊握方向盤的手洩露出他的怒氣。
糟糕了! 羽萱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她不知道小哥哥是怎麼找到她的,不過他肯定一定很生氣。她小心的開口:「小哥哥,我可以解釋。」
他好像無法再忍耐似的說道:「你現在最好別說話。」一想到剛才那兩個男人在她臉上亂摸,一把無名火就往上升,要是他晚來一步,被摸的是不是就不只是臉了? 憤怒她不懂得保護自己之外,也有著怕她受傷害的惶恐。
不過他當然不承認自己對這個「小妹妹」有什麼異樣的情愫存在。
被他暴戾的回答嚇了一跳,羽萱不敢再說話了,她雙手絞著手帕,不知道要怎麼讓他消氣。
回到家後,耀宇走進客廳坐下,盯著她道:「你可以開始了。」
好凶喔! 羽萱委屈的在他對面坐下,像個小媳婦似的說:「憶如姐想知道她男朋友愛不愛她,可是她英文不好嘛,所以就找我幫忙。」
耀宇覺得她真傻,「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知……知道。」她囁嚅,「可是我以為憶如姐會一直陪著我。」
「結果呢?」
「她、她有事和男朋友先走了,我本來也要馬上走的,可是她忘了付酒錢,我才又走回去。」羽萱委屈的為自己辯駁。
這小笨蛋,幫人家的忙還倒貼錢,更別提還差點賠上自己。
他冷冷的問道:「那女人是開發部的嗎?」他要那女人付出代價。
羽萱馬上驚覺起來,憶如姐只是太高興了才會沒顧及到她。她驚慌地為憶如說話,「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要做什麼?」
「我要開除這個自私的女人。」耀宇想不透羽萱為何還要替那女人說話。
「不是這樣的。她只是要我幫她忙,又早走了一下下,而且她有問我能不能先走,反正她絕不是故意丟下我的,你不要開除她嘛,小哥哥。憶如姐平常對我很好,我不能恩將仇報。」羽萱央求著。
這事可以再慢慢討論,耀宇走向她,溫柔的摸著她有些紅腫的臉頰,感覺她瑟縮一下。可惡,一定是那兩個男人粗糙的手弄疼了她。他放柔聲音問:「很疼嗎? 他們沒傷到你吧?」雖然她外表完好,但還是得問一下。
她的瑟縮是因為他輕如羽毛的撫摸,使她情不自禁的顫抖。她握住他的手,「不疼,你摸過就不疼了。謝謝你來救我,小哥哥。」她以臉頰摩挲著他的手,依戀的偎向他。
耀宇所害怕的心悸感覺又來了,他猝然抽回手,以包裝過的冷靜聲音說:「你……別再去那種地方,免得你受了傷,讓你父母傷心難過就不好了。」
「我不會再去了,我本來就不喜歡那種地方。」聽到他這樣說,她有些難過,好像他怕她受傷,全是為了她爸媽似的。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他的關心一定是因為他對她也有感情吧。
她微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你房裡有張小紙片寫著你要去那裡。」
原來如此,羽萱想起那紙條是憶如姐跟她說時,她順手寫下來的,回家後她就隨手放在梳妝台上,想不到卻救了她。
突然兩人都無話可說,羽萱看著耀宇,想著該不該問他一件事。
他靜默了會,疲憊的起身,「你去睡吧,今天也折騰夠了。」他打算去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不再想她及她愚笨的舉動。
羽萱心疼的看他一臉疲累,愧疚的想著他一定是累壞了。咦? 不對呀,他應該比她早回來起碼三個小時,那為什麼他還穿著早上那套西裝?
她困惑的問:「小哥哥,你怎麼還穿著西裝? 你不是早該回來了嗎?」
耀宇身子一震,不願意承認他是因為家裡沒有她而不想回來,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公司忙,一回來又發現你不在家,就跑去找你了。」
羽萱衝動的抱著他,「對不起,小哥哥,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耀宇閉上眼,享受一會兒她的靠近,便拉下她環住他腰的手,「沒關係,以後別讓我擔心就好。」
他承認他在為她擔心。羽萱的心洋溢著歡欣,忍不住問他:「小哥哥,你剛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哪句話? 他挑眉疑問的望著她。
「剛剛在PUB裡,你對他們說我是你的,你說的是真的吧?」羽萱期待的看著他,一臉的仰慕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不。」他冷淡的否決,「那只是場面話。」放開她,逕自走上二樓。
羽萱不是很懂「場面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起碼聽到了個「不」字,這令羽萱傷心,但來自大嫂及開發部門眾人給她的信心,又使她振作起來。
她朝走在階梯上的耀宇大喊:「我愛你,小哥哥,我會加油的。」
耀宇腳步未歇的繼續走,恍如沒聽到她話,卻沒人看到他臉上複雜難測的表情。
第六章
憶如知道自己差點讓羽萱陷入險境後,既難過又後悔,頻頻向羽萱道歉,請她原諒。
羽萱原本就不怪她,只是耀宇卻十分生氣憶如不顧羽萱的安危先行離去,而把她降了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