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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寄秋

  老闆驚訝的搖搖頭,對留聲機底下還有個抽屜絲毫不知情,透過幾個日本觀光客用蹩腳的英文翻譯,他們說應該是一塊不值錢的蜜蠟,或許是前個主人擺著不要。

  她問老闆要不要收回去再賣別人,他連連搖手要她丟掉,他不缺石頭。

  回想到這裡,阮玫瑰不禁撫著胸前特別加上飾鏈的圓墜,心中暗喜的藏起秘密,除了她之外沒人知道,拭淨後的蜜蠟透著橙黃色光澤,裡面封著四葉鮮綠的幸運草。

  雖然她對寶石沒什麼研究,可是她十分懷疑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蜜蠟,而是罕見的琥珀或水晶之類的礦物。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撿到寶,光是一片四葉的幸運草就夠她興奮好些天了,她決定要好好保管它留住一輩子的幸運,誰來要都不給。

  「啊!學長,你怎麼偷吃秋姊的麻油腰子,那是給懷孕的女人進補的耶!」

  三條黑線從徐子江額頭降下,他動作極慢的推開她帶來的保溫鍋,吐掉口中吃了一半的腰子,慢條斯理的蓋上湯汁所剩不多的保溫鍋蓋頭。

  擦擦嘴,他有禮的說了一句——謝謝招待,同手同腳的走回他的地盤——烘焙室。

  女人的笑聲哄然響起,一陣臊熱由他赤紅的耳根燒向臉頰,久久無法退去。

  第二章

  Golf,由四個最能代表高爾夫球運動精神的英文單字組合而成——綠地(Green),氧氣(Oxygen),陽光(Light)和友誼(Friendship)。

  據說早在五百年前的蘇格蘭,高爾夫球已經興起,而十八洞的球場型態則是在一七六四年英國聖安德魯斯球場成立後才出現。

  一直到了十九世紀,美國人非常喜愛高爾夫球,因此逐漸引起全世界對這項運動的興趣,各類高爾夫球的比賽也不斷舉辦。

  由於優勝者的獎金相當豐富,勝利的榮耀又很吸引入,加上球員對高爾夫球全力以赴,更加促進高爾夫球的風行,使它成為一種不分年齡、男女老幼都可以從事的運動。

  在淡水一座私人的高級高爾夫球場地果嶺上,兩道人影揮桿談笑著,其中一人輕頂回轉,讓一顆距目標二十公尺外的小白球滾落洞中,低於標準桿的成績斐然。

  清朗的笑聲和落敗者的懊惱聲同時響起,立於後方的桿弟連忙遞上毛巾和礦泉水,這一回合已結束,做起收拾的動作。

  風吹過新綠的草坪,卻也解不了酷熱的暑氣,讓人汗流浹背的有些受不了,更讓地川巖自嘲自找罪受的做了蠢事。

  「輸給世界一流的職業好手一點也不可恥,你可不可笑得含蓄些,別讓人覺得你很驕傲,像頭得意揚揚的公狼。」

  讓人看了很不是味道,敗得很窩囊。

  「地川,要有失敗者的風度,批評別人的勝利不代表你能挽回劣勢,大局已定就該有運動家的精神。」爭辯無法改變事實。

  丟棄五號木桿,輸不起的地川巖忿忿地瞪著眼前氣定神閒的男人。「我的球具沒你的昂貴,所以這局不算,我們再比過。」

  「嘖,耍賴呀!從日本輸到台灣還是一個樣,你真該感到羞愧。」贏球的要領不在球具的價格,而是球技和用心。

  他太心浮氣躁了,無法靜下心來打球,一心求勝求遠,完全忽略擊球時該有的冷靜,只想快快打完全局好證實自己的實力。

  欲速則不達,平心靜氣的觀察風向、草勢才是致勝關鍵,急就章的揮桿只會擊出OB球,落入球技太差之流。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臉皮厚,下次你再讓我三桿,我就不信會一路輸到底。」好歹他也是業餘選手,沒道理輸得那麼難看。

  「還讓?」標準桿七十二桿都讓了六桿,他好意思要他再讓三桿。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非常瞧不起人似,我有學習的上進心應該加以鼓勵才是,早晚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世界排名。」老虎伍茲算什麼,他一定會幹掉他登上冠軍寶座。

  空有豪情壯志的地川巖發奮圖強的說道,可惜半調子的球技始終登不上職業級比賽,一直在業餘中揮桿沒一點長進。

  但是他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球技爛,老找人比球不願死心,放著工作不做妄想當一流好手,死纏活賴的要真正的高手陪他過招。

  他唯一的缺點是不相信自己會輸,而且聽不進任何諫言,我行我素的過於自信,怪罪風太大,嫌球僮太醜,連草鄉長三公分也是他會輸球的原因之一,從來不反省自己的握桿姿勢是否正確。

  反正他都對,別人才是錯的,他說的答案才算標準答案,其他通通不算數。

  「那就請你努力吧!恕我不奉陪了。」他會在打完標準桿後在專屬的休息室喝咖啡等他。

  希望不會讓他等太久,一個人在金字塔頂端也是挺寂寞的。

  「望月葵你給我站住,你敢讓我看你的背試試!」居然想扔下他自個快活去,他不知道輸球會使人暴躁嗎?

  長相俊美,渾身散發貴公子氣質的望月葵回頭一笑。「你曉得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我……我哪有威脅你,你有被害妄想症不成,我只是想叫你走慢點等等我。」氣勢一弱,地川巖訕然的收斂火爆脾氣。

  望月葵的五官不特別突出,分開來看平凡無奇,如同擦肩而過的行人引不起絲毫注意,不會有人多看一眼贊其帥氣。

  可組合在一張曬下黑的白皙臉上,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清然之氣,眼神銳利唇形薄情,不怒而威的氣勢懾人。

  他予人一種像面對浩瀚無垠大海的感覺一樣,看來平靜其實蘊藏難以控制的力量,叫人既畏且敬的不敢與之抗衡,只能臣服。

  「你的十八洞還沒打完。」還剩三洞十七桿左右。他預估。

  「打個屁……呃,我是說沒有對手還打什麼打,一個人在太陽底下揮桿太奇怪了。」他才不想讓大家有嘲笑他的話題。

  一個警告的眼神掃來,滿口粗話的地川巖猛地打住不雅言論,聲音放低的埋怨著。

  「練習才能進步,你不多下苦功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成果。」半途而廢只能原地踏步。

  一分天才,七分努力,兩分運氣,這是成功的要件,沒人一出生就會打球。

  可是有些人就是好高騖遠的想一步登天,不想費半點工夫。

  「呿!少說教了,不過是一顆飛來飛去的小白球而已,還怕征服不了它嗎?」一如往常,他自視甚高的不屑眾人風靡的運動。

  可惜被征服的是你。望月葵在心裡回道。「以後別找我打球了,浪費時間。」

  「你是什麼意思,不當我是朋友?」他的時間也很寶貴,跟金子一樣重。

  眼瞇成一條縫的地川巖不悅的瞪著他,一手攔在他前面要他說清楚,蠻橫的作風看得出出身於權貴世家。

  「一個連十八洞都不肯打完就放棄的人沒資格打高爾夫球,是朋友才由著你胡來,否則換了其他人早判你失格。」失去比賽資格。

  他已經嚴重的侮辱高爾夫球的神聖,不配觸摸與它有關的一切。

  「哎呀!玩玩嘛你幹麼當真,因為別人都不願跟我打才找你湊數……」啊!說太快了。

  「嗯哼!地川少爺,你還真是我望月葵的好朋友!」原來世界排名第七的他在他眼裡是拿來湊數的。

  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盯著侷促無措的地川巖,讓他笑不出來的趕緊解釋,他最怕望月葵露出這種牲畜無害的笑臉,令人膽戰心驚。

  「葵,你不要皮笑肉不笑的瞅著我,一時失言別見怪,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沒大腦,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不然就該他哭了。

  他實在不該忘了他是一頭狼,吃人不吐骨頭,好朋友跟正餐點心沒兩樣,肚子一餓照吃不誤,鮮見他有留情的時候。

  「你的確沒什麼大腦,人家裝的是腦汁你裝稻草。」草包一個,不值得惱火。

  「哇!你還真會損人,我對你好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差沒掏心掏肺了,瞧你回報我什麼?!」交友不慎,遺害萬年。

  「十場高爾夫球比賽。」當是練習揮桿。

  當場氣短的地川巖和顏悅色的像哈巴狗似的尾隨著他。「自個兄弟何必那麼計較,你交代的事我哪件沒辦得妥妥當當。」

  「有。」

  「有?!」驚訝的瞠大眼,他的表情有如看到外星人降臨地球一般難以置信。

  「心之琥珀。」望月葵口氣微快的斜睨他一眼。

  「呃,這個……這不是件容易的差事,你再多給一點時間……」唉!他怎麼變窩囊了,唯唯諾諾的不敢理直氣壯的大聲響應。

  「給了你一年還不夠嗎?我家那幾個老人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頻頻施壓要他看著辦。

  一是早日找回家族信物心之琥珀,一是結束自由回歸企業體系,按照老一輩的安排進入家族事業執掌龍首,結婚生子完成長孫的責任與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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