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哥的表情不像在騙人。
「上羽,我說真的。」聶敖魂拍拍她傻惜的小臉。
她慢慢回神,斂眉輕問道:「我記得段焰以前跟我說過,他說即使你未死,也不可能娶我,因為Qc只把我當成是妹妹,這些也全是真話?」媳把以前聽到的拿出來求證。
「是真話!」
童上羽聽到當事者最誠實的答案,卻完全是—陣悲憤,相反地,那折磨良心的痛楚正—點一滴地不斷消逝。
「上羽,你會恨我嗎?」聶赦魂凝賺她的臉龐。
「不,不恨,怎會恨,我……」她總不能說反而更加輕鬆吧。
他安心一笑。「那就好,我一直覺得愧對你,所以當我以為自己逃不過死神的召喚時,唯—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也就拜託段焰替我照顧你,請他試圖改變你的人生,不要你為了我這個不值得的男人而浪費青春。」
她靜靜轉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意。在以前,她只當地是不可侵犯的天神,雖然對他充滿景仰與尊敬,卻不敢跟他多說話,一切唯他命令是從,那是—個沒有自我的童上羽。
而今,他故掉她,她並不覺得傷心難過,更不覺得天崩地裂,相反的,多年來的壓力在這—席話之後全部消失不見。
她懷著感恩的心情踏出病房,遠遠就看見好久不見的段焰正轉進辦公室,她本來想叫他,快樂的想告訴他一切,但他身後卻跟著黎湘雲。
依然是黎湘雲。
聶赦魂默默看著上羽離去,盤踞在心頭的大石已經可以安然放下,他唯一在意的女孩從此之後可以擁有自己的—片天空,他責任已了。
是可以放開手了、而濃濃的倦意也再度侵襲而上,他合上眼睛,甚至不在乎就此一睡不醒,其實地很明白在這段生死彼關的日子裡頭,苦的人是段焰,對他這麼—個看淡生死的人來說,結果如何並不重要。
「一睡不醒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與我之間的戰爭?」猛地,一句任性的女音劈至,她的足音等於零,根本就是以無聲無息的姿態通過戒備森嚴的保全系統。
只是對於這位不遵之客,病床上的聶敖魂並沒有任何動靜。
穿著一身黑衣的年輕女郎揚高紅湘的唇線,模樣像似在笑,但週身散發出的氣流卻是盛怒下的火焰。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女子來到床沿邊,臉龐俯近他,既柔且烈的留香在他鼻端拂繞,燃燒著煽動,但聶赦魂依舊沒有睜開眼的打算。
「不理我?」見他視她如無物,女孩開始邪惡的撇唇。「那好,我就再殺你一次,教你下地獄,以示懲罰。」纖蔥的手指探向他的咽喉處,一觸及後,毫不留情的使勁一掐。
「昭……」—道白色煙塵突然迎面撲來,女孩來不及避開,雖然已經很快閉氣,但還是吸進了煙塵。強烈的暈眩強烈襲來,她全身的力氣跟著消失。「你……」
腳一軟,她跟跪倒下,卻很故意地選擇趴在聶赦魂身上。
他終於睜開眼睛,四目相對,聶赦魂如鏡的表情令她摸不透深淺,女孩的眉宇擰得更緊——那道無形的鴻溝,他還是沒有打算跨越嗎?
為什麼?
「你何苦自拔羅網呢?」聶赦魂譏消的黑陣睬視著她蒼白的臉色。「我原本是要饒過你的。」
饒?
「不需要!」她使盡剩下的力氣吼著,雖然神智即將渙散,但她還是要講,她要告訴他,最後的勝利者絕對是她。「我……不需要你來……來饒我……我敢闖進這裡,敢繼續追逐你,我就有最壞的打算,聶赦魂,我賭你贏不了我,你贏……贏不了我的……」頭一偏,女孩終於昏倒在他身上。
事情至此,聶赦魂凌厲的眼脾始終不曾溫柔的看她一眼,是否該慶幸她此刻是昏迷的,否則她熾熱的靈魂必定會被他眼底的寒霜所活活凍裂。
童上羽藏身在角落躲了好久,直到黎湘雲開門走了出去,她才敢現身來到段焰的專屬辦公室前。
小手緊握住門把想推開門扇,又矛盾的停了下來,一想到段焰對她只是種責任,當她是甩不掉的包袱時,疼痛就襲上胸臆,明郁的烈火就燒的得她好難受,但是若不說個清楚的話……
在內心不斷交戰掙扎之後,她最後選擇開門進去。
「段焰。」她喚聲,背對他的段焰聞聲回頭。
「是你?」段焰掃了童上羽一眼,隨即又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想不到你也會主動找我。」她不是忙著照顧赦魂。
這是什麼話?
是誰在這一個多禮拜裡對她不聞不問,而且不願意見到她的?
「有什麼事?」段焰談淡再問。「沒事的話先回焰居去,我忙。」
「忙到沒時間看我一眼?」
「你回去。」
夠了,她受夠了,她拒絕這種近乎是羞辱的同情;既然心理沒有她,那又何必辛苦地綁在一塊。
「段焰,我們離婚吧!」憤怒直衝雲霄,童上羽再也忍受不住的咆哮出來。
聞言,背對她的身軀明顯僵住!
「離婚?」他聲音嘎啞。
「是的!我們離婚!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綁在—塊了。」她嚷道。
是沒有必要了,因為聶赦魂回來了。
他轉過身,神情凜冽的逼視她。「你打算回到聶赦魂的懷抱裡去。」而他則變成用過即丟的垃圾。
這個毒辣的男人是打從骨於底的壞,是要把罪狀往她頭上栽。
無所謂了,反正都要分手,往後誰想跟誰在一塊都與對方不相干。
「是啊,我是要回到聶大哥懷裡,我……呀!」話都還沒說完,她的腰部卻被他的手臂強行樓住,凶悍的提起,重重擱放在辦公桌上。
童上羽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嚇到花容失色。
「你……你想幹什麼?」他怒氣沖沖地把她丟上長型辦公桌面上,並且硬把自己擠在她的雙腿間,如此曖昧的貼附,合情合理嗎?
「段焰!」她滿臉通紅的怒斥道。
以為可以放得下;而這幾天他故意不見童上羽就是為了逼迫自己放掉她,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做到、一定可以輕鬆就把童上羽這三字從心窩裡徹底的抹去。
哪知,只是離婚這兩字,他的靈魂就被轟得破碎,這也發現,他不堪一擊呀。
就是放不下她、捨棄不下她,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只知道不想失去她的意念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緒。
「面對你這種無情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才好?」他的狂霸明顯的散發出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
童上羽被他勃發的怒氣給嚇住!傻傻地膛眼呆看他鐵青的面孔,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發怒的模樣,以前對她的教訓都還只是小意思。
但她不想示弱,她受夠了。
「你把所有的過錯都往我身上推,這算什麼?」她張恨推他。「難道你不同意離婚嗎?」
「我的確沒有離婚的打算。」
「什麼?」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他一字一字宣告道。
她惱極。
「你綁住我有什麼用?」難道不怕她妨礙他與黎湘雲之間的好事。
「當然有用,打從跟你結婚以來,我無愧天地的徹底執行為人丈夫的義務,不敢稍有懈怠的照顧著你,我是付出那麼許多,不過該行使的權利呢,我可一樣都沒有享受過。」他語氣冷鵬地反撲著。
童上羽恍然。「原來你在跟我討回報。」
「不該嗎?』他的眼瞇成—道縫。「這樣才算公平吧。」
什麼公平?他怎麼可以心裡有個女人,卻又向另—個女人求愛。
「段焰,你真是陰險。」他當真要徹底毀滅才甘心。
「比起你來我還略遜一籌。」她只會用無情傷人。
童上羽臉色發白,咬牙切齒地吼出聲?nbsp; ?br />
「夠了,我不想跟你在一塊,這個惡毒的男人……」
然而罵聲來不及說完,他的唇湊近過來,猛地纏住她的小口,囂張狂妄地吮吻她美麗的唇瓣。童上羽拚命捶他,然而對於她的反抗,段焰只用更強烈的征服來抵制,他要掠奪她的決定已經不容懷疑。
—個讓他無法自拔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掉她。
哪怕她會恨……
所以,他執意鎖住她的唇,還不斷放肆的勾引她的配合。
他熾熱的大掌沿著她玲就的曲線,在每—處細嫩的敏感地挑逗、游移、四處點火。
童上羽腦袋隨著他狂烈的侵略而愈來愈昏沉,盤旋在她鼻端、腦袋、靈魂裡頭的淨是他的氣息。
他的熾熱、他的糾纏、他的霸氣與狂猖都令她的抵抗一點一滴在消失
甚至到最後每—個動作都反倒被他牽引著走。
當感官的慾望全部被撩撥起來,在裸捏相對時,困擾的陰鬱暫時撤去,理智也都消失殆盡,唯一的意念就是被他引導。
雖曾掙扎,但是她最後的結論是接受。
確定是愛上他了吧。
否則她怎麼會甘心的奉獻出全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