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看本大爺的本事?」剛好,正手癢地想揍人。
容浩官挑高眉,從扶手上躍下,才往前走一步,站成一列的保鏢們已全掏出手槍對準他的腦袋。
在一旁的常浣星見了心急不已,暗罵了他一聲蠢蛋,想也不想地低喊:「夠了!你這個人要命的話就快滾吧,路伊薩先生不會跟你計較的!」
「你擔心我?」容浩官朝她微微一笑,笑容裡顯得得意。
「你……神經病!」這個人簡直是不知好歹,她已經給他溜走的機會了,他為什麼還在這裡跟她槓?難不成他真的以為他可以躲過這裡每一個人的子彈嗎?「我為什麼要擔心你?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受傷流血,甚至鬧出人命來!」
他俊眉一凜,斂起了笑,「如果你不是擔心我,那就閉上嘴,男人之間的事女人不要插手。」
「你——」她氣得真想上前踹他一腳,雖然穿著禮服、高跟鞋做這個動作可能很可笑。
路伊薩淡淡地將這兩個人的對話聽入耳裡,眸子裡閃爍著一道冷光,「你真的不怕死?」
「白癡才不怕。」容浩官話落,一個旋身揚腿,保鏢們只感覺有一陣勁風掃過,手上的子彈根本來不及發,槍支就從他們手中飛了出去……
「啊!」一旁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歎。
一瞬間,前方排成一列穿西裝打領帶的保鏢突然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哀號。驀地,就像是滾雪球般一個個倒在地上,剛才那威風凜凜的陣仗此刻看來尤其顯得裝腔作勢、不堪一擊。
「如何?」容浩官兩手環胸,挑著眉掃向路伊薩。
他抿唇一笑,「果然有兩下子。」
「那是不是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容浩官一雙眸子落在他握著常浣星的手上。
「當然。」話畢,路伊薩鬆開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
保鏢們見他離去,紛紛從地上爬起尾隨而出,將酒吧方才醞釀的火爆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該鬆了一口氣的圍觀眾人卻半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全都瞪大了眼,一點氣都不敢吭……
安靜,靜得離譜,每個人都屏息以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常浣星正拿著槍對準容浩官的腦袋……
「你該死的破壞我的好事!」本來今晚就可以混進路伊薩的別墅找證據,現在全完了。經他這一鬧,路伊薩還會不會上鉤買她的賬都是未知數了,她真的會被他氣死。
「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容浩官咬著牙,為她話中所代表的可能含意而怒火中燒。
「正是!你要玩命是你家的事,從今以後不要像個牛皮糖一樣,粘在我後面壞我的事。否則,我一定一槍把你給斃了!」
「破壞你的好事?你這麼生氣地拿槍對著我就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精心設計,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圈套?就因為那個男人有錢有勢,所以你竭盡所能地在他面前賣弄風騷,勾引他?」
常浣星瞪著他,對他的控訴與批評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但,他沒有說錯一點,她是在千方百計勾引路伊薩,不計一切,賣弄風騷又算什麼呢?
「這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道。
心,卻像是萬隻螞蟻在啃蝕著。
「我不容許我碰過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碰,你最好把這句話牢牢地記在心上,否則我可不保證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會發生什麼事。」一字一句,是從容浩官的齒縫裡迸出來的。
他忍著不對她咆哮,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因為一個不在乎他的女人而變得無法控制。但,他怎麼能不生氣?不氣這個女人的水性楊花,那他就不是男人。
「你……是個瘋子!這裡是現代可不是古代,你不要以為吻過我我就非當你的女人不可,這會笑掉人家大牙的……」常浣星說著,發現容浩官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正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你剛剛說什麼?」她竟然又罵他是瘋子?該死的!
「我……」她不住地往後退,抵在他頭上的那把槍形同虛設,過不了多久她就已經被逼到角落。
「我說過……上次那是最後一次了。」
「什麼……唔……」背抵著牆,她根本無路可退,櫻唇倏地被他所攫取,毫不憐香惜玉地侵入——
「你真的很有本事,一再地激怒我。」容浩官將她的雙手扣在她的頭頂上,她手上的槍跟著掉落在地。
「不要這樣……不要……」大庭廣眾之下,他這樣對她真的讓她覺得既狼狽又羞辱……
他的吻是那麼霸道且無情,目的只是在懲罰她、羞辱她……
「你……可惡……」聞言,她別開臉逃開他的吻,卻在下一秒鐘被他的大手給攫獲定住。
紅艷艷的雙唇有些微的紅腫,燃著怒火的雙眸抹上了一層薄霧,常浣星瞪視著他,生氣、難過、委屈……
「怎麼?我說錯了?」停住吻,容浩官將她的下顎抬高,好讓他端詳個明白,卻為她眼中楚楚的眸光而動容。
他,難不成誤解她了?
望著他,常浣星的眸光生波,轉了又轉,突然一反方纔的抗拒,將柔軟的身子偎進他寬大的懷中。雖然他的身體因她的依偎而越繃越緊,容浩官卻沒有阻止她這麼做。他用深邃黝黑的眸緊緊地盯著她,她的臉頰上淡淡浮起了一道霞紅。
突的,容浩官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將圍觀眾人的低呼聲全給丟在腦後。
沈玉默默地跟在後頭,為常浣星前後不一的行徑感到不解與納悶。一向精明過了頭的貝勒爺難道看不出來她的反覆無常嗎?還是真讓愛情沖昏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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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門,將常浣星丟入新買不久的法拉利跑車,容浩官也不多說,高大英挺的身軀直接向她壓下,動手便去扯她身上那有穿跟沒穿一樣的低胸禮服。
「啊!你幹什麼?」
「這位姑娘,你不是渴望這樣子嗎?」他瞪著她,唇角帶著一抹嘲弄。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你真的……」常浣星推拒著他想起身,卻發現這一動反而讓他那男性的灼熱英挺密密地抵住她,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熱燙的臉已燒得一片瑰紅。
「不是要真的?那就是在玩我嘍?你最好給我說明白自己在玩什麼把戲,否則我今天不會放過你,本貝勒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我……只是想試試剛剛那一招對男人有沒有用而已……」
該死的!她好像在玩火!現在引火自焚了……她緊緊閉上眸子,不敢面對他投射過來那近乎想要殺人的目光,也順便躲開兩人之間親密的呼吸相對……
「你拿我當試驗品?」性感的薄唇吞吐出一抹危險的氣息。
常浣星感覺到了,她抱歉地睜開眼,「我沒有惡意……」
吃虧的人可是她,他又何必這麼生氣?
「你想把剛剛對我所做的用在那個男人身上,是嗎?」如果她敢點頭,他真的會掐死她。
「我……這不關你的事。」
「你是我的,常浣星,不管你願不願意,這輩子你都只能屬於我。」
「什麼……就因為你吻了我?抱了我?你不可以這樣霸道,我是個獨立的個體,我要愛誰抱誰那都是我的事,你只不過是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管我的事,你甚至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容浩官的眼瞇了起來,氣焰淡淡地在他眸子中醞釀著,「如果吻了你、抱了你還不能代表什麼,那我就……」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她不住地搖著頭,急得淚都快掉出來,「你要了我也不代表什麼……這個世界跟你們大清王朝是不同的……啊!你放開我!」
「那生個娃兒如何?你是不是就心甘情願地跟著我了?嗯?」
「不,我會恨你一輩子。」
挑著眉,容浩官又氣又悶地瞪著她。
她,就真的這麼這麼討厭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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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容浩官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會和星兒搞在一起?」
「不知道,查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想辦法把他弄走,要是他再那麼礙手礙腳,星兒出任務會有危險的,路伊薩那個人精明得很,小心為上。」
麥格拉淡淡地挑起眉,「我不認為讓星兒接近路伊薩是個好主意,這也不在當初計劃的範圍之內。」
聞言,卡爾呵呵一笑,「任何可以為我們取得證據的方式都是可行的,也都在我們當初的計劃之內。我倒認為星兒這一計成功的可能性大過我們去偷、去搶、去套,你該暗中協助她才是。」
「你明知道路伊薩不是普通人,星兒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還認為這是個可行的計劃?」他可不敢苟同。
「你就是太感情用事了,幹這一行,這可是個大忌。咱們為了國家,為了所有的世界公民,就算得因此犧牲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