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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涓羅

  「我……沒有辦法習慣。」段安榕的眼紅紅的,有著委屈。

  蕎蕎很不耐煩的歎口氣,「你不習慣那來酒店工作幹嘛?

  想守身如玉就找人嫁了,你不會以為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就可以月領數十萬吧?你作夢!」

  他們這一組的成績,這個月八成會被這個新進人員給拖下水!

  她可是第一名的常勝軍耶!她帶的組更不用說,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去,竟然被硬放進來一個難搞定的!

  「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到那不認識的男人的大手三不五時就往她身上放,還想強吻她,甚至想將她帶出場做那檔子事……段安榕就忍不住想吐。

  「你既然要進這一行,就要拿掉羞恥心!錢最重要,你懂不懂?沒有錢,就什麼都不是了!」蕎蕎打量段安榕全身上下一眼,「把衣服脫掉。」

  「啊?」段安榕瞪大眼。

  「我要把你的羞恥心去掉!把衣服脫掉,包括內衣、內褲。」

  「不……」段安榕連忙以手臂擋著前胸。

  「連在女生面前都不敢脫衣服,你陪什麼酒?」蕎蕎惱怒的喊,走過去準備親自動手。

  「不要這樣!」段安榕伸手擋住拉著她上衣的蕎蕎,「我一定會去習慣,不要這樣……」段安榕的眼淚快飆出來了。

  「習慣不是用嘴說的!給我脫下來……」

  「蜜兒?」一位坐台公主走進來叫人,瞧見蕎蕎正強脫段安榕的衣服,不禁睜大了眼,嘴角是有趣的笑,「你們兩個在幹嘛?」

  聞言,蕎蕎鬆開手,站到一邊,仍是一臉不高興。

  「有什麼事嗎?」見有救星來,段安榕鬆了一大口氣。

  「有人點你的台。」坐台公主蓓蓓笑道:「不錯喔,才剛來上班沒多久,就有人指明你坐台,而且啊,還是個大帥哥唷!」

  「我出去接待客人。」段安榕連看都不敢看蕎蕎一眼,匆匆忙忙走去。

  見段安榕後腳一走,蓓蓓立刻好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蕎蕎翻翻白眼,「我在教我的組員。」

  「可是我看到你在脫她衣服。」蓓蓓曾聽過蕎蕎在教底下小姐的時候,對於比較矜持的,會當眾脫掉對方的衣服,要對方全身赤裸的面對其他小姐,甚至是男性工作人員,只因在這一行最不需要的就是羞恥心和自尊心。

  不過她只聽過,還沒有「幸」見過。

  「有什麼辦法?」蕎蕎撇撇嘴,「她在這一行待不久的。」

  「搞不好她還是個處女。」蓓蓓掩嘴吃笑。

  「很難啦,都二十幾歲了。」要不是她的年紀太大,真該叫她自坐台公主學起

  ◎◎◎  ◎◎◎  ◎◎◎

  深呼吸段安榕用力吸了一口氣,滿腔都是濃濃的煙味使她差點嗆咳出來,

  要習慣,不能再像剛才一樣出錯了、她再深呼吸了口氣

  在腦海裡想著必須要支付的龐大醫療費用,還有欠錢莊的那一大筆錢,這樣,她或許就可以忍受客人的毛手毛腳,或許……」

  拉開甜甜的微笑,手裡拿著一杯廉價紅酒,腰肢款擺的走向背對著她的客人

  「你好,我是蜜兒。」段安榕笑著走到沙發旁,親切的招呼正研究著牆上圖畫的客人。「我可以坐下來嗎?」

  「可以。」男客人回過頭

  燈光雖幽暗,段安榕仍可以清楚瞧見對方的面容,她呼吸一窒,手上酒杯倏地脫落。

  「小心。」男客人眼明手快接著,紅色液體仍潑灑出來,紅漬落在剪裁良好、布料高級的休閒褲上。

  段安榕見到他的頭一個想法就是逃,而她也真的做了。

  她像有鬼在背後追她一樣,急忙忙的跑回廁所。

  剛上完廁所的蕎蕎一走出來,見到她,眉頭又皺起來。

  「你不是有客人?」

  「是……可是……」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能……」段安榕因為驚嚇過度.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什麼又不能了?」蕎蕎快氣炸了。

  「那個人是……是……」

  「給我回去,三秒鐘內消失在我的視線內,不然你就可以回家喝西北風了!」

  「那個人是……」她指著外頭,結結巴巴。

  「剩一秒!」蕎蕎完全沒有妥協餘地。

  段安榕咬了咬牙,「我補妝。」把粉塗厚一點,說不定他就認不出她來了。

  「你現在這樣很好,快去!」她再不走,她會找人來把她架走。

  看出蕎蕎沒有轉圜餘地,段安榕哭喪著臉,走出洗手間。

  怎麼辦?怎麼辦?假裝不認識嗎?

  「你還站在這裡幹嘛?」蕎蕎的聲音像幽靈一樣如影隨形

  「我……」又是一陣驚嚇。

  「我在這裡看著你!」她敢再給她出狀況,她不叫她滾蛋,她就不叫蕎蕎!「敢再逃跑,給我試試看!」

  「是……」逃不掉了,真的逃不掉了。

  第十章

  「你好,我叫蜜兒。」同樣的開場白.但這會聲音是抖的,「我可以坐下來嗎?」

  「可以。」杜泊懷面無表情的點頭。

  段安榕坐在斜對角沙發上的最邊邊,與他保持好大一段距離,「你有寄酒在這裡嗎?」

  「我是第一次來。」

  「喔!」段安榕侷促不安的回頭一瞧.蕎蕎監視著她的銳利眼神絲毫不放鬆.她不得已又轉回頭來.「那你想喝什麼酒?

  白蘭地好嗎?」

  「都可以。」

  段安榕喚來少爺,「一瓶白蘭地。」

  「OK!」少爺應答之後就走了。

  身後有蕎蕎的嚴密監視,段安榕死也要擠出話來跟客人聊天才行,否則等一下她可能會死得很難看。

  「你在哪兒高就啊?」她實在想不出要跟對方扯什麼話題,只好真的把他當成第一次來的客人。

  「你在這兒做多久了?」杜泊懷冷著臉,眼中有審問。

  「沒有……很久……」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工作?難不成他跟蹤她?還是找了人來調查她?

  「這就是你告訴安樵的新工作?」第一次跟著段安榕走到這間酒家的時候,杜泊懷身體裡的血液全都凍結了。

  便利商店的大夜班人員?隔壁的確是有一間便利商店,可是她走進的入口卻是燈光閃爍的金紫夜大酒家!

  她怎麼會讓自己墮落至此?杜泊懷難以置信。

  會來酒家上班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為了錢,而錢……他多的是,可她卻是寧願墮落風塵,也不願跟他開口說出她的困難,為什麼?

  是因為面子?自尊?還是其他?

  他真的讓她無法信任?

  他不懂,真的不懂她小小的腦袋瓜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與她已經有了親密接觸了,怎麼連有關「錢」這種小事,她都不願跟他開口?

  難道跟他借錢,會比到酒家上班來得羞恥嗎?

  「呃……」

  「手術費也是從這裡來的?」所謂的好心主管,其實是酒家的大班?

  驚慌的眼閃爍了下,「不……是……」不管是或不是,結果不都殊途同歸?

  「是或不是?」

  「不要問了好不好?」段安榕不曉得她還能撐多久。

  躲避,是因為她怕跟他見面。

  如果人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如果她天生無情,那不曉得該有多好。她就不會這麼煩心、這麼愧疚、這麼不知所措,只能逃避該面對的現實,逃避對段安樵的深深愧疚,逃避內心掙扎的情感。

  她無法親手將他送進監獄裡去啊!

  「你寧願來這種地方上班,也不願意開口跟我拿錢?」他的心好痛,痛得他想扁人,「為什麼?」

  「不要問……」他怎麼不放棄?

  他的條件那麼好,他的身邊又有好多美麗的女子,而她是這麼的平凡,人平凡、身世背景也平凡,他應該可以很快就忘了她才對……

  想到這,段安榕的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她怎麼這麼矛盾啊?希望他忘了她,卻又害怕他當真忘了。

  「你真的當我是糾纏你的無賴漢?」這話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交代護士的話了?段安榕倏地抬頭,在瞧見他憤怒的臉時,又速速低下頭去

  「對,」她迴避著他審問的眼神,「所以我不願拿你的錢。」

  「對你來說,陪酒的行業比我,甚至比何醫師都來得高尚?」真是可笑的邏輯!她想騙誰啊?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喜歡……這個工作!」

  少爺送來白蘭地跟兩個杯子,暫時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

  兩個人的氣氛好像怪怪的。

  「有什麼可以讓我為你們服務的嗎?」少爺堆著笑臉,怕新來的公關又要氣走客人了。

  「不用。」杜泊懷丟了小費打發少爺走、

  皮夾裡有著一疊紙鈔,杜泊懷突然將鈔票抽出,塞進段安榕酥胸微露的胸口。「既然你喜歡這工作.那這錢你收不收?」

  驚愕的段安榕抬頭瞪著杜泊懷,久久無法言語。

  她懂他的意思,也知道這時她應該點頭,只要一點,他就可能會走,他就可能這輩子再也看不起她,再也不會來找她,再也不關心她跟安樵……突然.她的眼前朦朧了起來。

  見段安榕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推拒,杜泊懷的聲音恨了起來,「這樣的錢你就收?因為我是你的客人?而當我是你朋友的時候,你卻不屑一顧?」他逼問的臉離她不過幾公分,憤怒的氣息她臉上每一根神經都可以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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