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他話中暗喻的畫面而紅了臉,嬌羞的攀住他的脖子低語,「你……你會很粗魯嗎?」
他幾乎大笑出聲,「你希望我粗暴點還是溫柔點?」
伊瑞荷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我……我不知道嘛,這種事……不要問我啦……」
「是你先問起的。」
她又羞又窘的瞪他一眼,轉頭看向眼前寬廣的海洋夜色,「如果我們不是逃難來的該有多好……」話裡滿是幸福的歎息。
楊旭海從後面環住她纖細的腰,把臉埋在她柔滑的秀髮裡歎了口氣,「後悔了嗎?」
她搖搖頭,「我只氣你和爸爸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實話。」
「我們都是想保護你。」
「所以寧願我活得像個天真無知的千金大小姐?」她嘟嘴。
「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充滿了危險,你太纖細,不適合過這種日子。」他意有所指。
她抱住他的手臂,「從現在起,我會努力適應。」她在他懷中轉身,晶亮澄澈的瞳眸瞅著他的眼,「你別老是找機會想推開我。」
他無言的看著她堅定的眼,心中蕩漾著衝擊與漣漪,他壓下這陣悸動,故作輕鬆的道:「被你看出來了嗎?」
「你這裡到底有沒有我?」她伸出手指報復似的用力戳著他厚實的胸口,不滿的質問。
他抓住她頑皮的手指,放進口中用牙齒輕咬,惹來她一聲驚叫。
「當然有了。」他戲謔的笑。
她懲罰性的拍了下他的胸口,唇邊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銀色月光下,兩顆心交換著甜蜜的愛意,雋永綿長,濃烈得教人無酒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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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海所說的一切不過是拖延戰術而已,他從來就不打算碰她,隨著他的傷勢日漸復原,他對她仍克己復禮謹守著分際,即使是親吻也總是點到為止,她為他意亂情迷,他卻仍十分冷靜,意志力驚人的克制著,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就寢,伊瑞荷躡手躡腳的穿過迴廊,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進他的房間。
楊旭海看見她突兀的舉動有些驚訝。
「怎麼了?」
「為什麼……你不肯碰我?」她低頭看著地板,話說出口,卻沒有勇氣看他的眼。
他沉吟的頓了頓,「我的傷還沒好,而且很晚了,你該睡了。」
「你的傷早已復原得差不多……」她絞扭著手指,美麗的臉蛋紅成一片。
「所以你今晚打算強迫我?」他挑眉,表面上輕鬆打趣,其實心底是有些緊張的,她僅著睡衣的模樣清靈柔媚,臉上有著不同以往的神情。
「我需要強迫你嗎?」她失望又委屈的反問,「為什麼你不想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他歎氣,握緊拳頭坐在床沿,和站在門口的她對峙。
「是因為爸爸嗎?」她早猜出來他在介意什麼,因為父親的反對,所以他對她總是謹守著保鏢的身份,不願將她佔為已有。
他沒有答腔,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伊瑞荷鼓起勇氣走向他,在他如炬目光的注視下,她幾乎退卻,她走至他面前站定,伸出微顫的雙手捧起他的俊瞼,彎身吻上他的唇。
「瑞荷……」他在四片相接的唇瓣中吐息。
她將他壓到床上,整個人俯在他上方,鼻尖對鼻尖,臉蛋呈現嬌羞的粉紅色,她吻了他的唇,吻了他的脖子,但是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無措的停下,求救的望著他,發出嬌軟的嚶嚀聲,抗議他的無動於哀。
楊旭海躺在她身下,看著她臉紅無措的迷人模樣,不禁低笑出聲。
「你怎麼可以笑我……」她窘迫的抗議,不滿的瞪他一眼。
他無奈的吁口氣,「在這時刻誘惑一個受傷未癒的人,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你的傷才沒那麼嚴重……」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滿含著誘惑。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淺笑,不知何時兩隻手開始解著她白色的睡衣,腰部一個使力,兩人的位置立刻對調。
伊瑞荷躺在床上望著他,徹底感覺到自己的脆弱,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她又極渴望和他在一起,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沒有猜忌,只想和他互屬。
她已沒有時間不安,因為他吻住了她的唇,深入而掠奪,化被動為主動,修長的大手拉下她身上的睡衣。
她只感到身上一陣涼意,他的唇已下滑至她的頸項,溫熱的大手探進她的睡衣內,輕撫著她柔嫩的肌膚。
她環手圈抱住他,顫抖的感覺他侵略性十足的拉下她的內衣,像是拿掉了平日爾雅克制的面具,在她羞赧得想遮掩自己時,他已經罩上她胸前的渾圓,將她撫摸了個徹底。
「楊……楊大哥……」她燥熱而不安,不禁拱起了身子。
他的氣息低沉,靜止在她的胸口沒有再進一步。
「要我停下來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楊旭海望進她的眼裡,如子夜般漆黑的瞳眸有深沉的火焰在跳躍。
她有些害怕這未知的事情,但仍是堅定的搖搖頭。
「你看起來很害怕。」他陳述所見,手指滑過的地方讓她的雪膚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沒有。」她仍嘴硬。
他攫住她的唇,這回吻得更深,不讓她有反應的機會,他的手游移愛撫過她的全身。
「現在反悔仍來得及。」
她嬌喘著看向他的臉,「我……我才不後悔……」
他輕咬了下她飽滿的唇辦,「很好,我給過你機會了,因為接下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想停下來了。」
伊瑞荷為他話中深沉的慾望顫抖,無法再言語,因為風暴很快的席捲了兩人,她只能無助的在他身下呻吟,往昔他年輕稚嫩的臉龐在她眼前閃過,如今成為面前這成熟偉岸的男子,分享過他成長的歲月,那種親密似乎超過了肉體上的。
一陣尖銳的刺痛將她從情慾的迷霧中驚醒,她喘息著抓緊他健壯的臂膀,睜眼看向俯在上方的他。
「好痛……」她驚愕微喘的說。
楊旭海咬牙抑下慾望,以往他從不曾對女人這麼有耐性的,總是由她們來配合他的激情,而今躺在他身下的是她,即使他想要她想得發狂,卻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不知道第一次都會這樣嗎?」他親吻著她的脖子低語。
「我沒想到會這麼痛。」她老實承認,想突破第一次是有些心理障礙的。
他憐惜的吻細碎的遍佈在她絕美的臉蛋上。
「嗯……」她咬住下唇,蹙著眉在他身下呻吟,痛楚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消失。
「旭海……旭海……」她攀著他厚實的肩頭,在他耳畔呢喃著他的名,這個早已在夢中呼喚過無數次的名字。
她的嬌吟軟語令人瘋狂,楊旭海擁緊懷中柔軟雪白的嬌軀,粗聲低吼,將兩人推向更高一層的情慾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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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溫水沖刷過的身子舒緩了緊繃的肌肉,伊瑞荷害羞的穿回睡衣依偎在他懷中。
雖然疲累,但她克制不住心底濃濃的愛意,唇邊的微笑未曾消失,是羞赧是甜蜜,她覺得踏實而幸福。
發現懷中人兒一雙漂亮的眼睛仍睜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什麼,楊旭海忍不住開口,「怎麼還不睡?不累嗎?」
她抿唇一笑,更加偎進他懷中,「我想和你多相處久一點,不想這麼早睡。」
「不睡是想再給我一次抱你的機會?」他故意這麼問。
伊瑞荷紅著臉蛋,將臉埋在他頸窩嬌羞低語,「可以啊,如果你想要我的話……可是……有點痛……」
他又氣又好笑的拍了她的頭一下,「笨蛋,以你現在這種情況,我不會碰你的。」
她抿唇輕笑,「我表現得還可以嗎?」
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激情得令她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喜歡的是最自然的你。」他抵著她的唇低語。
「嗯……」她輕吟著,意亂情迷,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抱著他睡的感覺是如此幸福,伊瑞荷閉著眼,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胸膛上游移著,捨不得就此入睡。
「你還記得自己的家人嗎?」小時候她只知道他是被父親收養的孤兒,還記得他剛來時那種防備靦腆的模樣,對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戒心,唯有面對只會朝他傻呼呼笑的自己時,能博得他一點的微笑,然後他就在伊家住下,直到現在,自然得就如同家中的一分子,她甚至從沒問起過他的家人。
楊旭海仰頭望著頂上的天花板,眼神有抹遙遠,「早忘了,只知道我父母一個是酒鬼、一個是賭徒,一次我父親醉得神智不清,縱火燒了房子,只有我幸運獲救,被送到孤兒院安置,沒多久,你父親透過管道收養了我。」
「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她心疼的擁緊他。
「可能吧,對小時候的事我沒什麼記憶,只知道父母仍在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打打鬧鬧的。」夫妻吵架摔酒瓶的畫面在腦海中依稀猶存,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波瀾不興,冷淡的彷彿談論的是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