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五十五歲,是除了亞瑟安之外最有希望勝出的人,他干了十二年的佛蒙特州州長,外界名聲不大,但在去年底前他就已經募集了四千多萬美元……」
范晰手上拿著厚厚一疊的對手資料,在講台上逐筆分析亞瑟安的競爭對手,台下的喬恩斯手上也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裡頭全是參加這次新娘競選的人的背景資料及美麗照片。
「亞瑟安哥哥,你要不要先看看有沒有中意的?」美啊,美哉!原來競選美國總統還可以同時選妃,早知道他當初就毛遂自薦,在婚前還可以過過左摟右抱的乾癮。「看看這些照片,她們長得既年輕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們學歷高、家世好、活力充沛,而且會說多國語言。」
亞瑟安眼神帶笑的看了喬恩斯一眼,「別忘了你已經有個愛妻在家裡。」
於懷理也低笑一聲,「是啊,要是她知道你專挑些小妹妹,醋可能怎麼喝也喝不完。」
喬恩斯摸摸鼻子,笑得一臉討好,「我這可是為亞瑟安哥哥著想,為了不犧牲亞瑟安哥哥的幸福,我這個把關者自然而然要挑剔些。」
「過五關的人才有機會,你現在挑東挑西也沒有用。」
「是……可是要這些美女學槍法實在有點難為她們了,你能想像那幾隻白白嫩嫩的手卻要承受開槍時的強大後座力嗎?她們可能會得內傷。」要是他選妃,他寧可考她們的按摩功夫而不是槍法。
想到這裡,喬恩斯不由得古怪的看了亞瑟安一眼。
「有事?」頭沒抬,亞瑟安就已經從眼角捕捉到他那雙探索的眼。
「我在想你開出的那五個條件。」
聞言,亞瑟安抬起頭來看著他,「有問題?」
「問題大了。」喬恩斯盯著他的眼睛瞧,看啊看,審啊審,就想在那深深的黑潭裡挖出些秘辛。
「說說看。」
「就是……」
「你們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台上的范晰突然丟下資料大吼一聲。
「喂,君子風度、君子風度,你這樣大吼大叫的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見鬼的我需要什麼形象?需要形象的是亞瑟安,不是我!是他要選美國總統,不是我,搞清楚!」這些人,是存心氣死他嗎?
「對不起啊,范哥哥,我只是想亞瑟安哥哥已經拿下美國約三分之一州民主黨基層會議初選選票,要過半數應該從這裡頭著手,所以……」
「說下去!」
「這個艾瑪就在喬菲亞訓練班裡頭,只要放出她可能角逐成功的消息給媒體,黑人的選票就全都到手了。」
范晰瞪著喬恩斯,「那全國最大服務工會的票怎麼辦?更何況,梅格的人氣可比艾瑪又高上許多,比較容易得到全美國人民的認同,我們的目的不是只有代表民主黨參選總統,而是要當上下一任美國總統。」
「了啊,但是總得先贏了這一場,才能談下一場,對不?」喬恩斯無辜的眨眨他可愛又迷人的眼眸,氣勢比范晰弱上好幾分,但一語道中核心。
「喬恩斯說得沒錯,正式的比賽還沒開始之前,讓亞瑟安和幾個票倉來源約約會、吃吃飯也無妨,反正新娘的競選活動是公平公正公開的,甚至有全國媒體同步轉播,如果她們自己屆時過不了那五關,也怪下到亞瑟安頭上。」
「是啊、是啊,吃個飯死不了人的!」喬恩斯點頭如搗蒜,笑得一張飛揚的臉轉向了亞瑟安,「亞瑟安哥哥,你說好不好?」
亞瑟安點點頭,「我會配合你們所下的決定。」
「這麼好說話?」於懷理不以為然的看著他。他剛剛只是隨便說說,他們競當真了?「這跟當牛郎沒什麼兩樣呢!亞瑟安。」
「哈——」喬恩斯一聽忍不住大笑,可張開的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被范晰一眼瞪了過來,只好再次裝無辜,「我只是想打哈欠而已,范哥哥。」
聞言,范晰的眸瞬間轉了角度,火大的看著於懷理,「你存心找碴啊?這是正常的社交活動,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牛郎?竟然把亞瑟安貶成這樣?要是亞瑟安一怒之下不幹了,那還有戲唱嗎?這個死小子!
「不是嗎?就只差沒讓亞瑟安跟人家脫衣服上床而已。」要是他是亞瑟安,絕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擺佈。
「你……」
「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下,大夥散會吧,辛苦了。」亞瑟安微笑的起身拍拍范晰的肩膀,高大的身影隨即優雅的走出會議室。
「他在笑嗎?」范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他笑很奇怪嗎?」於懷理納悶的看著范晰,「那傢伙每天都掛著他的招牌笑容,你又不是沒見過。」
「不太一樣……」范晰嘀咕了一句。
「哪裡不一樣?」
「那傢伙是真的在笑,不是笑給大家看的那一種笑。」
喬恩斯皺起眉,「邏輯好深啊,范哥哥。」
「你們就是粗枝大葉的,不懂就算了。」
「我看是你神經過敏吧?」於懷理笑著搖搖頭,起身伸了個懶腰,「再半個月,等亞瑟安拿下半數基層會議初選的票我就要放大假去了,誰都不能攔我,攔我者殺無赦。」
范晰瞪大眼睛看著他。這傢伙剛剛說什麼?他竟然敢現在宣佈他要在大選之前放大假?
「不行!」殺了他也不行!
「不行就拉倒,我現在就放假去。」
「你敢?」
於懷理勾勾唇,冷笑,「你可以試試啊。」
「你……」范晰才要上前一步,古靈精怪的喬恩斯已經擠進兩個大男人中間,一手擋一個。
「好好好,放大假,於哥哥要放假就放假吧,反正七月民主黨團才會宣佈代表民主黨參選總統的人選,在這之前也沒什麼事,對吧?范哥哥?」
「誰說沒事?我們要造勢還要辦募款餐會……」
「錢的事不是問題,造勢只要有錢就辦得成,交給我好了,范哥哥。」喬恩斯笑著一張臉,拍拍自己的胸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氣,范晰也無法把拳頭落在喬恩斯這張漂亮和善又討好的臉上。
見狀,於懷理的唇勾起一抹笑,知道喬恩斯會替他把事情擺平,遂哼著小曲兒拿著外套走了。
「喬恩斯,你是收了那傢伙多少錢?」
「范哥哥,五月是嫂子的預產期,於哥哥要當爸爸了,我勸你現在別惹他,小心他當真會丟下一切回去疼老婆,那才真的完了。」
「上次你為了和老婆約會說走就走,這一次這小子仗打一半就說要去放假,是啊,你們一個比一個更疼老婆,那我呢?我就活該抱不到老婆?親不到老婆?」
「喔,范哥哥……」喬恩斯誇張的搗起了嘴。
「幹麼?」這小子怎麼又學起女人的小動作來了?難看!
「原來你是因為這樣才鬱悶難當啊。」喬恩斯笑,再笑,然後彎下身子捧著肚皮笑,只差沒笑岔了氣。
「喬恩斯!」厲眸掃向他,范晰的火越冒越旺。
笑成那個樣子也不怕得內傷?該死的!他究竟在鬼笑些什麼?
「不然你先在裡頭挑一個用用好了。」喬恩斯邊笑邊大方的遞上新娘競選名單的厚厚一疊資料給他,「反正我看她們也拿不起槍,今生注定無幸當上未來的總統夫人,不如就將就點送給你這個有婦之夫滅滅火……」
話,突然無疾而終——
喬恩斯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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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喬菲亞的練舞室裡聚集了一些新娘候選人,美其名她們是來觀摩老師對這個單一學生的舞術指導,倒不如說她們來親自看看對手的實力是不是足以威脅到自己,再來判斷究竟要把這個特別學生當成笑話看呢?還是最佳敵手?
現在,她們知道了她的名字——席朵。
一個打從進了喬菲亞訓練班就始終沒有上過報的女人,卻獨獨受到菲亞老師的厚愛,常常為她做單一的舞蹈教學。
為什麼呢?她們不止好奇,而且還嫉妒。
「我猜,菲亞老師是不想讓她砸了他的招牌所以才特別教導她的,你們瞧瞧那個女人跳成什麼樣子?這是國際標準舞耶,她卻把老師當成蛇蠍似的,跳舞距離舞伴那麼遠,她乾脆別跳好了。」
「是啊,應該像波娜小姐那樣,兩隻腳都硬是纏上對方的腰才叫跳舞。」美國最大服務工會理事長的女兒梅格打趣地接道。
波娜冷冷的眼掃向她,「你在挑釁嗎?」
「不敢,只是說實話罷了。」
黑人領袖之女艾瑪聞言挑了挑眉,卻無語,靜靜地觀看著場中的那對男女。
「轉,再轉,好……右手一勾摟住我的腰,左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好,下傾……」
「啊!」席朵吃痛的叫出了聲,手撫著閃到的腰,整個人痛得蹲了下去。
「怎麼樣了?」菲亞關心的上前查看,見她痛得不能言語,索性伸手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