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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宋語桐(宋雨桐)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那時的報紙登得很大。」

  「你沒事去翻兩年多前的報紙幹什麼?」他又不是傻子,隨便地兩句話就快弄過去。

  「我只是懷疑……那個……」她被他看得舌頭都快打結,越說心越慌。

  「夠了!你根本就不會說謊,跟我說實話,希辰!」

  「我偷聽到安德烈和卡諾·潘在醫院裡的談話,他說他要為他死去的未婚妻報仇,要讓英皇倒閉。」

  「醫院?就是那天我在長廊遇到你,而你要求馬上出院的那個時候?」他退視著她。

  「……是的」

  「好,太好了。」那已經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了!「你到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麼?」

  第8章

   「為什麼?」

  一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她同情安德烈失去未婚妻的痛苦,她生氣安德烈日為要報復而玩弄她的感增,她心痛自己對安德烈的愛超越過對他的恨……讓她根本不想開口告訴任何人他的用盡心機。

  「我說了你會信我嗎?畢竟安德烈幫了英皇一個大忙,讓英皇重新取得意大利的航權,不是嗎?」她以為小心注意不要讓佛瑞克上了他的當就夠了,不過事實證明安德烈的影響力根本是無所不在——如果關於跳票的謠言是安德烈用的鬼的話。

  她希望不是,她不要她愛的男人摧毀了她曾經當成是家的地方。

  英皇航空是老總裁的生命,念茲在茲,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牽掛的還是英皇航空的未來,她怎麼能讓它被傷害呢?她更不可能讓它倒閉,萬萬不能!

  「就這樣?」佛瑞克瞇著眼瞅她。

  「你想說什麼?」他在懷疑她?

  「我可沒忘了你曾經和他同車發生車禍的那件事。」他一直沒跟她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失去她、所以當起了縮頭烏龜,以為自己不要問、不要提,這件事就會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那又如何?」

  「如果讓我知道你背叛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佛瑞克撂下狠話,迴避她的眼神閃爍著的卻是傷痛。

  她被他的深情撼動了,心口像是一下子被束縛住,有些喘不過氣來,深深的疼著、痛著……

  「我不會,永遠不會。」她的心也許會背棄他,但她的人不會,更不會背棄英皇。

  走到他身邊伸手輕輕的擁住他,她在心裡髮香,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英皇平安無事。

  她要去求安德烈,求他放了英皇,放了佛瑞克……

  ***

  意大利梵蒂岡。

  進過監視器,安槽烈不時的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在大雨之中顫抖的模樣。

  「要不要我把威登堡的那群獵狗借給你?」卡諾趁他失神之際,抬手走了一步險棋。

  「幹什麼?」安德烈微皺起眉,撫著下巴瞪著眼前突然從略勝一籌變得落入下風的棋盤。

  「趕人啊,你不是巴望著人家趕快離開?」

  「你家那群色狗,看到漂亮的女人只會上前舔人家的嘴,根本辦不了什麼事。」他永遠不會忘了那群獵狗初次見到席絲時那副色樣子,全部撲上前去打算要強吻她,他可不打算讓宋希辰也受到那種待邀。

  「怎麼?捨不得那個女人的嘴讓人親?很可惜,那張嘴佛瑞克一定親過不下數百次了。」

  匡噹一聲,是棋盤被掃落在地的聲音。

  「好好的一盤棋,你於什麼?」卡諾好笑的瞅著他,「不想認輸說一句,我就會讓你了。」

  安德烈瞪著他,明知卡諾一肚子壞水,今天根本就是來取笑他的,卻不能反駁什麼。

  「我是一時手滑。」總不能承認自己為了他一句話就心浮氣躁吧?

  「那再來一盤。」說著,卡諾動手把掉在地上的棋子抬起。

  「下次吧。」這個磨人精!

  「唉,我難得來一趟,你怎麼捨得趕我走?見色忘友?」

  「去你的!」

  「生氣啦?那就請人家進來坐坐嘛,外面這場雨不是我在說,大得很呢,打在身上還會痛,她已經站在外頭幾個小時,我看啊身子一定被雨水打得都紅了,再不進來祛祛寒,鐵定要病個幾天幾夜。」

  「沒人叫她站在那裡。」為了那個佛瑞克,她倒是盡心盡力得很,看得讓他生氣透了。

  「這句話說得就不公平了,叫她不得不站在外頭淋雨的人,不就是你安德烈少爺嗎?」

  一雙利眸迅速掃向他,「閉上你的嘴!」

  「敢做敢當,怕我說?」

  安德烈抿緊了唇,不想理他,下意識地眉眼一抬,眸子又往監視器裡的身影掃過去——

  「該死的!」陡地,他發出一聲低斥,隨即人也消失在大廳快步往門外衝去。

  卡諾不動聲色的跟著瞧了監視器一眼,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喝,沉不住氣的傢伙,終於還是動手了。」偏偏,這回安德烈注定上了那個人的當。

  把那個女人從那幾個黑衣人手裡救回,等於正式的對外宣告,把自己的命送了出去……

  他開始同情起安德烈了。

  ***

  「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宋希辰使力掙扎著,想要甩開扯住她手臂的那只戴著黑手套的手。

  「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黑衣人抓著她手臂的手絲毫不憐香惜玉,好笑的看著她披頭散髮的模樣。

  「不要!放開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為什麼要抓我?」大雨不斷的當頭淋下,宋希辰的身體全濕了,凍得她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回。

  她就像只在大雨中落難的小貓咪,在生死一線間求生存的低低哀中嚎……

  「你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見安德烈少爺一面?我們帶你去見他啊。」

  「不!你們不是要帶我去見他!」要是。根本不必在此跟她拉拉扯扯的動粗,只要說一聲就行了。

  「我說是就是,走!」一個使勁,黑衣人拉起她的手便要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我不要!放開我!就算你們真的是要帶我去見他的人我也不去,除非他親自出現在我面前!」她在大雨中低吼著,用盡殘存的氣力卻抵擋不住那個黑衣人狠絕的拉扯。

  衣袖當場被撕了一大片下來,連同半側胸口的衣領也一併給撕落——

  「啊!」她驚呼的想伸手掩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雙手卻讓對方給反剪在身後,陡地被壓在車窗上。

  「倒是個有料的小妞。」黑衣人冷笑一聲,欺身退近她,「不如叫那老頭子把她送給我們兄弟當禮物。」

  「好主意,大哥。」另一名黑衣人在旁邊笑著點頭附和,「這裡的意大利妞都沒這個東方妞來得秀色可餐呢,我都已經快沒動力辦事了!」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宋希辰害怕不已,身子更加顫抖不止。

  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用他們有什麼仇嗎?不,她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一個俄國人。

  聞官,黑衣人陡地瞇起眼,「你聽得進我們兄弟的話?」

  「我……

  「我們剛剛說的可是純正的俄語呢。」另一個黑衣人也遇近她,見那雪白豐腴的酥胸若隱若現的,止不住心癢,「有你的。女人,看來我們兄弟非收了你不可,懂得俄國話的東方女人可不多得。」

  說著,一隻手便朝她的前胸摸了上去——

  「來了!」

  很顯然地,黑衣人的那聲警告還是來不及救護兄弟的一隻手,短短三秒鐘內痛徹心扉的哀號在大雨中響起——

  「啊!該死!」黑衣人的手被突來的外力給格開,一收一放間他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他不住的在原地跳躍低號,「我的手斷了!大哥!我的手斷了!嗚……」

  另一個出聲警告的黑衣人在下一秒間已放開宋希辰,和衝進雨中的安德烈對起招來,安德烈招招欲置他於死地,像他是他的殺父仇人般,動作又快又狠,比眼前俄國黑手黨的高級幹員還來得勝上幾分……

  黑衣人有些卻步了,從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對手,如果對方有刀有槍,他可能早死在他手上。

  想著,他靈光一閃,飛身移位並拿出一把槍,順手抓起一旁的宋希辰便把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槍口緊緊的抵住她的太陽穴,長期的訓練讓他面臨生死關頭不致顫抖慌亂,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在安德烈閃爍著殺意的眼神中感到一抹說不出的畏懼。

  他以為安德烈只是空有一個讓人受不了的精明頭腦,沒想到他的身手竟也如此了得,是他錯估他的能耐了,而這一點可能讓他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動手吧。」安德烈的腳步沒停,依然朝黑衣人緩緩逼近。

  「我不是開玩笑的,安德烈!」喀咋一聲,黑衣人將子彈上了膛。

  「我也不是。」話落,安德烈卻停下腳步,在對方分心門神的那短短一秒之問,回身揚瞄準確無誤的踢向黑衣人手上的槍

  砰一聲,大雨之中發出了一道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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