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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采蒔

  莫芷頡整張臉頓時脹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看得他更是心癢難耐。

  許明崇眼見四下無人,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不做點壞事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了。

  「妳弄得我春心蕩漾,賞我一個吻吧!」不等她首肯,他就把唇印上她的,輕輕柔柔地像在試探,先是唇與唇的廝磨,接著他用舌輕舔著她線條優美的唇瓣。

  初嘗箇中滋味的莫芷頡哪經得起他這樣熟練的挑逗,稍一不慎就讓他的舌頭趁機滑入她口中,輕輕逗弄她羞澀的小舌。莫芷頡失去防衛,整個人攤軟在他懷中,被動地品嚐他細細柔柔的吻。

  她原以為接吻只是兩個人嘴對嘴地咬來咬去,似乎沒什麼樂趣可言;沒想到它的奧妙之處,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難怪天下有情人總是樂此不疲。

  「嘿!我們下班了,你們繼續忙!」路過的工人看見這場面忍不住笑了。

  莫芷頡如夢初醒地推開他的身體,下意識抹了抹唇;只見四名工人,笑嘻嘻地從他們身旁走過,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繼續繼續!我們不打擾了!」走在最後的男人笑著向他們揮揮手。

  待四人走遠後,莫芷頡長髮一甩,朝車子的方向走,賭氣不理他。

  許明崇三兩步就跟上了,還不忘抓住她的手。

  「生氣啦?」他陪著一張笑臉。

  「都是你啦!好丟臉喔!」她哭喪著一張臉。

  「還不是妳害的,沒事幹嘛找我陪妳去尿尿,這樣算是對妳很客氣了。」他不僅一點悔意都沒有,還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什麼叫很客氣?!」她凶巴巴地問。

  「我是正常的男人耶!難道妳還期望我像柏拉圖?」

  「人家的初吻就這樣讓你偷走了,一點都不浪漫!」

  「這是妳的初吻喔?」他明知故問。「妳那一卡車的男朋友是做什麼用的?放著好料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你在說什麼?!我哪有一卡車的男朋友?!」她真的是氣極了。

  「不是一卡車?那是一支棒球隊嘍?」

  他發現她是個很多面的女孩子,他猜想她可能是雙子座的女孩,靜起來是個溫柔婉約的淑女,動起來又像只活潑的羚羊;說起話來有柔細的一面,也有伶俐的一面,可以嬌嗔也可以潑辣。

  總之,就是越看越有趣。

  也許是心情轉變的關係吧!他以前從沒有好好欣賞過這個女孩子;還好有那首詩,讓他在最後一刻注意到她,發覺她的好,否則他可能永遠錯過她了。

  「還一個部隊咧,你當我是花癡啊?!」

  「妳不是花癡,我知道妳只愛我一個,對不對?」他忍不住要拿那件事糗她,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可是一大享受呢!

  「你少得意!我那時年少無知,多少會盲目崇拜偶像;現在我可聰明多了。要追求我,若沒送鮮花、巧克力,我一律不接受!」她高傲地說。

  才不過半年前的事,她竟不負責任地以「年少無知」來推諉,許明崇算服了她了。

  「鮮花、巧克力?這麼沒創意妳也要。」他嗤之以鼻。

  「那麼請問什麼叫有創意?」

  「比如說去高空彈跳、坐滑翔翼、浮潛也不錯,可能的話去花東沿岸飆車,到海邊看海豚跳妞妞舞。」

  他信口胡謅了一堆,沒想到卻引起莫芷頡高度的興趣。

  「真的?!你要帶我去花東沿岸飆車?!還要去浮潛、看海豚?!」她興奮地抓著他衣袖猛問,要的就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過有一個前提……」他故意賣關子。

  「什麼前提?!」她撇撇嘴,想也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前提就是--妳要成為我的女朋友。」他笑得好奸詐。

  「再說!」這分明就是個陷阱,她應該興高采烈地跳下去才對;不過,她可不想這麼白白便宜他。

  她依然把他歸類為無聊的阿兵哥,他來找她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寂寞吧?

  「浮潛真的很好玩耶!妳可以看到許許多多色彩斑斕的魚,在藍色的海水裡優遊自在地擺動牠柔軟的身驅。那時候,妳會好想好想跳下去,抱著一尾可愛的海豚,跟著一起狂舞,陶醉在晶藍的世界裡……」

  莫芷頡那雙明亮的眸子,隨著他的敘述漸漸閃著星星般的光彩,她真的好想去喔……

  「怎麼樣?做我的女朋友不錯吧!」

  他現在可是真心誠意想要交她這個女朋友。

  「你別說了!我才不想為了你這顆老樹放棄整座森林呢!」

  她這只死鴨子,嘴巴還真硬!

  「既然妳沒興趣,就當我沒說過。」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當他女朋友。

  ☆☆☆☆☆☆☆☆☆☆  ☆☆☆☆☆☆☆☆☆☆

  接下來兩天週末假期,他們兩人就像一對情侶般膩在一起。

  許明崇大搖大擺地開著王老師的福斯汽車載莫芷頡四處兜風。當然之前他說的那些休閒娛樂,他一項也沒帶她去,原因無它--他列出的那些活動全都是夏季的,而現在可是酷寒的十二月底。

  聽說合歡山因為這幾天氣溫驟降,下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所以他決定帶她上去賞雪。

  週六夜晚,他們來到清境農場投宿,由於臨時訂房,他們別無選擇地住進一間只有一張雙人床的蜜月套房。

  「先說好喔!你不可以亂來!」她把行李放進櫃子裡頭。

  許明崇立即由身後抱住她的腰,臉頰在她耳畔耳鬢廝磨一番。

  「怎麼樣算亂來?」他貼著她耳邊問。

  「你這樣就很亂來了!」

  他再將手的位置移高一點,正好罩住她胸前挺立的雙峰。

  「這樣算不算?」他已經吻上她耳垂了。

  她只覺全身像通了電流一般,熱了起來……有種陌生的渴望在召喚著她,讓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你很過分喔!」莫芷頡迅速掙脫他的懷抱,甩開那種會令人沉淪的異樣感覺。

  她的臉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戒慎恐懼地站在牆角,深怕他會像餓虎一樣撲向她。

  「放心啦!我不會對妳怎樣,妳過來這裡。」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向她招招手,那模樣要人家相信他的鬼話也難。

  莫芷頡開始後悔陪他來賞雪了。

  他是不是故意找機會要吃她豆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許明崇見她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心知他已經嚇到她了。

  「我剛剛是逗著妳玩的。我保證今天晚上絕不會對妳下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才不要他發毒誓呢!

  許明崇見她鬆了心防,不覺也笑逐顏開。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有點賤,只不過看到她可愛的模樣他就想逗逗她;然而,這一來,反而讓自己陷入痛苦的邊緣。對她,除了幻想,他真的不能怎麼樣。

  「妳先去洗澡,待會我帶妳出去走走。」他從行李中拿出一罐咖啡,拉開拉環直接往嘴裡送。

  莫芷頡聽他的話,拿了衣服先進去沖澡。

  趕走她只為了讓自己高漲的情慾能緩一緩,其實他真的很想做那件事;但莫芷頡天真可人的模樣,只會教他覺得光是想想都罪過。

  他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一開始交往就可以上床的女孩子,他得先慢慢跟她培養感情,而不是急著佔有她純潔的身體。

  ☆☆☆☆☆☆☆☆☆☆  ☆☆☆☆☆☆☆☆☆☆

  莫芷頡洗完澡出來後,看許明崇躺在床上看電視,她拿起吹風機坐在床沿自顧自地吹起頭髮。

  許明崇看了她一眼,然後關掉電視,接過她手上的吹風機幫她吹頭髮,掌心上的黑亮髮絲從他指縫間滑落……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他隨即甩開。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永遠都不要再想了……

  關了吵雜的吹風機,他拿起梳子幫她梳著秀髮。她的頭髮很直、很細,長度快到腰際,卻沒有任何分岔現象。

  「妳的頭髮真漂亮。」

  他抓起一綹髮絲在鼻尖嗅了嗅,和他記憶中的味道全然不同。

  「除了中學那幾年,我一直留著長髮。我最喜歡讓媽媽綁辮子,可是鄰居的那個臭男生,老愛追著我跑,以抓到我的辮子為樂。後來,我們還很不幸地念了同一所高中,他開始寫情書給我,寫了三年我都不理他。因為我一直忘不了他扯我辮子時有多狠,我是個很會記恨的人喔……」

  許明崇笑盈盈地聽她說起那段少年往事,他一直望著她黑亮澄澈的眼,慢慢地沉溺其中……之後,他拉她躺在自己身邊,蓋著同一條大棉被,兩人天南地北地聊。

  莫芷頡告訴她許多童年的糗事,他則以念大學時和同學問的一些趣事與她分享。

  「大二那年,我們班上有一位叫周永建的同學,突然對台灣的流水席文化深感趣味,常拉著我一起去吃免錢的飯。我們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間,照常大吃大喝,劃酒拳乾杯,幾乎沒人懷疑過我們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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