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哈……」安哲沁聞言,又是一陣狂笑。
「你笑了,你還是笑了!」圓圓閉上眼,心好痛。
「你真是個大傻瓜!我若嫌你,早嫌你了,這幾晚我不是夜夜抱著你嗎?」他審視著她那對受傷的眼眸。
「那是因為……天色暗了,我又堅持吹熄燈火,看不到就沒關係。」他忸忸怩怩地說著。
「什麼?你晚上非得將房間弄得烏漆抹黑,是因為這原因?」安哲沁這才恍然大悟呀。
「嗯。」她可憐地點點頭。
「你看著我。」他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一點兒也不嫌你,你不知道那種小腳長年包在布條裡頭味道有多難聞!」
瞧他皺眉嗤鼻的模樣,她懷疑地問:「真的嗎?」
「你想想,裹在那裡頭又不能常洗腳,會不會有怪味兒?」他還認真的反問她呢?nbsp; ?br />
圓圓偏著腦袋,傻氣地想了想,「這好像是真的。」
「本來就是真的,她們的腳我從不敢碰呀。」
他撇起嘴角,笑得愈發戲謔,「而你的,我不但敢聞,而且還敢這樣……」說著,他竟脫下她的白襪,張嘴就含住她可愛的腳趾,一隻隻的舔吮過去。
「呃——不要……」
她害臊極了,不斷拉扯自己的腿,臉兒更是又紅又燙!
「好香……」他非但不放開她,反而用一種極為煽情的手法舔吮她每一隻蜷起的小巧趾頭。
「啊……」她迷亂地仰首低吟。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小玉敲門的聲音,「少夫人,裘夫人醒了,她想出外走走,要我來問問你想出門嗎?」
圓圓聞聲,嚇得趕緊收回自己的腳,可是氣息凌亂的她卻已說不出話,只能向安哲沁求救了。
「等會兒我就和少夫人去看岳母大人,你可以去為她整理一下木輪椅了。」事實上安哲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滿腔熱力無處發洩,口氣不禁帶點兒火爆。
敏銳的小玉發覺了,立即道:「是……小玉不吵你們,這就先退下。」
待她一走,圓圓趕緊跳下他的大腿,羞赧地轉過身整理身上的衣物。
安哲沁扯唇笑了,走近她緊緊摟住她的纖腰,「晚上我要向你加倍要回來。」
她垂顏,雙腮已紅似燒蝦。
「不過,可不准再吹掉油燈喔!」他的笑帶著幾分詭魅的誘色,弄得圓圓心思輕漾不已。
「別不好意思了,抬起臉看看我。」
俯下身看著她那張嫣紅如霞的小臉,禁不住誘惑他又吻了下她的額頭,「走吧,岳母大人一定還在等著我們呢。」
「對了,我娘還等我去呢。」她別開羞赧的小臉,「你就在這兒等會兒,我去看看我娘,等她一切弄好了我再來叫你。」
捂著臉兒,她就這麼直奔出屋外。安哲沁銜著抹笑意,看著她那嬌羞的窘態,心想,有位這樣的小女人陪伴,還真是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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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子大人失蹤了!
理藩院裡裡外外傳揚著這件事,安哲沁一聽到消息便立即趕回理藩院,急問總管喬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先生,你來的正好。」喬若一見是他來了,立刻迎向他,因為他知道能救祿子的唯有他了。
「祿子大人呢?」安哲沁急聲又問。
「不知道,昨兒夜裡他出去後就沒見他回來過,我曾去他府上詢問,他夫人說他並沒回去。」
「哦。」安哲沁眼神深沉的一瞇,「知道他為何出去嗎?」
「有位姑娘來找他。」
「是誰?」安哲沁心忖:祿子大人何時與女人有牽扯了?不可能,他跟了他那麼久,絕對相信祿子大人的為人。
「我不知道,唯有當時通報的門房知情。」
「把他找來。」安哲沁迅速坐回椅中打算等著問案。
但是,喬若卻說:「他已經死了,就在他要說出是誰時,竟被牆外飛來的一支飛刀給劃喉而亡。」
「什麼?」安哲沁的眉頭愈攏愈緊,緊揉著太陽穴,「飛刀呢?」
「在這兒。」喬若指著案上用白紙包著的東西。
安哲沁打開一看,卻發現那不過是普通小刀,根本無跡可循。
「安先生,這事要不要通報皇上呀?」喬若想了想。
安哲沁搖搖頭,「這事不能鬧大,在皇上眼中不過是樁小事,皇上悠哉快意時什麼事都想管,可現在聽說他正為北方蠻兵的事忙著,這兩天就要親自前往北方巡視民情,現在不.能煩他。」
「那麼……通知威凜將軍喬飛揚?」
「不,還不知祿子大人正確下落,不好四處張揚,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他閉眼沉思。
「好的。」喬若離開後,安哲沁便開始過濾祿子大人的交友狀況,然而卻一無所獲。
就在他百思不解的當口,門房又來報了,「喬先生,外頭有位姑娘找您。」
「姑娘?」安哲沁立刻站了起來,「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神出鬼投?」
他快步走了出去,直到院外他看見的人竟是艷兒!
安哲沁無奈地說:「艷兒,我很忙,沒空陪你。」
當他正準備步回理藩院時,艷兒卻道:「如果你不想知道祿子大人的下落,那就進去吧!」
安哲沁猛一提氣,回過身一步步走近她,「是你!是你抓了祿子大人?」
「沒錯。」她居然還笑得開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哲沁惱火地拽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艷兒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有人會替我解釋你的問題。」
她笑看一旁,這時余岡從那兒走了出來,「人是我抓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拿祿子來換我大哥和三弟的命。」
安哲沁重重閉上眼,「祿子一向有隨護跟隨,怎會輕易被抓?我不相信他在你們手上。」
「你看這是什麼?」他拿出祿子的玉扳指,「其實我們可以那麼輕易抓到他也得拜你所賜。」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看見那隻眼熟的玉扳指,安哲沁的心重重一沉了。
「因為你曾把艷兒帶進理藩院,祿子自然明白她曾是你的相好。因此艷兒便寫了張字條請門房拿進去,上頭寫著:你遇到危險,請祿子大人單獨出去見她。老實的祿子自然是不顧一切地單獨赴約。」
「艷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快把祿子大人給放了。」安哲沁一對利眸直逼視著她。
余岡卻擋在他面前,「將我的兄弟帶來,我自然放人。」
「給我時間。」安哲沁緬想之後才道。
「還要時間?」
「拜託,我的身份只是小小的師爺,很多細節還得和其他大人共同商議。」安哲沁目前只好與跟他們玩拖延戰術了。
「好,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只要在後天晚上讓我看見他們回採了,我會立刻放了祿子。」余岡答應了他的要求。
「如果祿子沒回來,你就知道我會怎麼做了,定是不惜一切也要圍剿你們整個山寨。」安哲沁立刻落下狠話。
「這你放心,留下祿子對我而言一點兒用也沒,不如還給你們。艷兒,我們走。」
余岡先行離開後,艷兒趕緊趁這機會偷偷對著安哲沁軟聲軟語地說:「今晚,來找我,我等你呀。」
直到他們消失在他眼前,安哲沁緊捏的雙拳已是青筋暴露,十萬分的憤怒覆在他心口。
老天,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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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整天,安哲沁依舊想不出個可以救出祿子的好方法。這其間,他曾派人四處搜尋,但依然未果。
「該死,余岡究竟將祿子大人藏哪去了?」皇城之大若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無法搜遍,更何況他只有兩天時間。
「唉!」忍不住心底的急躁,他重重一歎。
今天他考慮許久後,終於決定將「以人犯換回祿子」的提議上送,卻被理藩院其他大人近乎全數駁回。他們都認為一個官吏就該為民犧牲,又怎能縱虎歸山任其擾民、害民呢?
眼看他們一個個這麼說,安哲沁還真是無言以對呀。即便找上喬飛揚,也因為他的管轄不在此內,理藩院裡的人也只會冷嘲熱諷,根本不理會。
祿子大人在理藩院中一向是破案率最高的一位,同時也是最受人民仰仗的清官,自然為其他大人所排擠,如今能發號這項命令的唯有皇上,可他已於一早前往北方,怎不令安哲沁六神無主?
突然,她想起艷兒在臨走時曾要他在今晚去找她,這該不會又有是她的詭計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就親自前往瞧瞧,說不定可以逼問出祿子的下落。
天色漸暗後,他才離開理藩院直接朝怡香院而行。艷兒一看見他,立刻笑開了嘴,「等了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你還敢叫我來找你,難道你不怕我派兵毀了怡香院?」一見到她,安哲沁便冷言以對。
「你會嗎?如果你不要祿子的命,你早這麼做了。」她抿唇低笑。
忍著滿腔怒焰,安哲沁鐵著臉,「好,算你看透我,現在可以說出你要我來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