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這麼對我?」她大哭出聲。
「你給我閉嘴。」余岡氣得咆聲道,「我已經受夠了安哲沁的氣,怎麼連你也一樣,是想找死嗎?」
一聽見「死」這個字,艷兒便立即住了口,只敢小聲道:「你這麼凶做什麼,是我平白無故被打呀。」
「我打你!哼,我還想殺人呢。」他半瞇起眸子,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了安哲沁,一定———」
余岡喘了幾口氣又說:「你知道嗎?方才在路上,我居然聽說大哥與三弟再過幾天就要送往刑場,我怎能不著急?若不是安哲沁那傢伙武功高強,我早就把他給碎屍萬段。」
「你的意思是……救不回他們了?」艷兒撫著紅腫的臉問。
「救得回來我會這麼痛苦嗎?」余岡直搖頭。
「雖然安哲沁有武功,可你為何不對付沒有武功的?」她突生一個主意,如果能將那兩個人救出來,余岡心情一好或許會放她自由,到時候她再將裘圓圓除掉,便可以和安哲沁永遠在一起了。
「你是說安府裡的人?哼,自從我上回闖進一次後,現在可戒備森嚴了,還真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我不是指安府裡的人,而是指理藩院的祿子大人。」艷兒眸子陰冷地一黯。
「哈……你瘋了,理藩院可是我進得去的。」
「你進不去,可是我進得去,以前我和安哲沁關係不錯時,他就曾帶我進去過,而且和祿子大人照過面。」她得意一笑。
「你的意思是?」余岡緊張地站了起來。
「我可以替你把祿子引出來,到時有他在你手上,還怕安哲沁不聽話?」唉呀,看來「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艷兒,太好了,你果真聰明呀。」余岡立即抱緊她,接著大笑出聲。
「不過,我有個條件。」她技巧地將他推開。
「條件?你說。」
「我要你放我自由,從今後橋歸橋、路歸路,我艷兒愛跟誰就跟誰,你管不著我,可以嗎?」她狠狠地說出這段話。
「你!你這婊子,以為安哲沁還會要你。」他不屑地哼了聲。
「這是我的事。」她回開臉,故意不看他那張惡意的笑臉。
「行,反正我也用爛你了,你要走就走吧。」女人再找就有,像這種陰狠的女人不要也罷。
「好,那就一言為定。」艷兒勾起冷笑。
「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大哥、三哥刑期已定,還是得愈快愈好呀。
「你先去將祿子與安哲沁的行跡打探清楚,看哪時候安哲沁不在理藩院,我才好進行。」難得能對余岡發號施令,她能不狂嗎?
「你這女人,居然敢對我用命令的口氣。」
「要不要就隨你了。」她臉上始終掛著淺笑。
余岡拳頭緊緊一握,「行,就依你。我這就去調查。」
「那快去吧。」她坐回椅上,待他走出屋外又喊住他,「去給我買消腫的藥回來,你把我打成這樣,我怎麼見人呀。」
他眸子一緊,若非還需要她幫他做事,他早就打得她一命歸天了。
「哼。」重哼了聲好發洩滿腹怨氣,余岡這才快步走出怡香院。
他忍……他忍……總有一天他要這婊子趴在他身下喊饒命!
而艷兒的唇角這才惡質的勾起一絲笑影。心忖:安哲沁……你是我的,我會讓你永遠也跳脫不了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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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在房間裡無聊地把玩著手上的玉珮。這玉珮的色澤好美,翠綠剔透、亮潔高雅,這是什麼樣的玉呢?
而那位公子又是誰?為何她明顯感覺得出來哲沁對他的敬意呢?
就在她思量的時候,安哲沁進了屋,他放輕腳步走近她,本打算嚇她一嚇,可當看見她手裡拿著皇上賜給她的玉珮處於凝神之際,他倜儻的俊容上立即漫上層層揮不去的寒霜!
莫非……她看上了萬人之上、儀表氣度都無人能及的皇上?!
「圓圓。」他又輕喊了聲。
然而她仍掉在她的思想中,沒聽見他的聲音。
「圓圓——」他清朗的雙瞳突地陰沉了起來,揚高幾度音調,又大喊了聲。
她愣了下,立刻抬起頭,一見是他便笑得燦爛,「哲沁是你!」
「不是我,你還以為是誰?」安哲沁口氣極度不善。
圓圓不解地站了起來,扶他坐下,並溫柔地在他肩上按摩著,「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不是工作,是你。」他的聲音低沉,臉色陰鬱的像是被人給倒了錢。
「我?!」圓圓緊張地蹲在他面前,「你老實告訴我,我怎麼了?如果哪做不好我可以改,相信我,我一定改得讓你滿意。」
一聽她這麼說,他清冷的眸光瞬間放柔,用力將她緊攬入懷,「你沒有不好,是我……是我愈來愈小氣了。」
「小氣?不會呀,你送我很多東西了。」聽他這麼說,圓圓有絲懵懂。
「唉,你不懂我的意思嗎?」老天,她也太單純了。
「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呀。」
「我……我不喜歡你拿著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猛看。」當他說出這話時,圓圓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他的唇抿成一道弧。
「你是在為我吃味兒?」她垂首偷笑。
「你!你還笑?」她的笑像花般,尤其能迷亂他的心。如今他才知道愛上一個人最大的憂慮就是失去她。
「這麼說,你永遠都不會遺棄我?」淡淡的笑容在她可愛的梨窩上顯現,在他眼中,她絕對比那些懂得媚惑之術的女人要強多了。
「永遠不會……若真有那一天……也是我遇上絕境的時候。」半瞇起眸,他謹慎說道。
「什麼意思?」
「不會有那時候,你不用知道。」他拍拍她的小臉,「現在換你告訴我,為何直盯著那隻玉佩看?」
「因為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那麼尊敬那位公子,而且他看來似乎很有錢,居然將這麼好的玉珮送給素未謀面的我。」她拿起放在圓几上的玉珮,「你瞧,雖然我不懂玉,可它這麼美,一定很貴。」
「呃……它的確很貴。」他笑了笑。
「多貴呀!」她張著好奇的眼。
「價值連城。」
「啊!」圓圓驚愕地手一鬆,玉珮就這麼落了下來,幸好安哲沁眼明手快地接住它。
「小心點。」他將它重新放進她衣襟中,「這東西不能丟掉或損壞呀,記住。」
「為什麼?他到底是誰?」再笨的人,心裡也出現疑問呀。
「他!呃——」
「你說嘛。」坐在他身上,被寵愛的女人學會了嬌嗔。
「好,我說,但你別嚇壞了。」輕輕將她鬢邊的一綹髮絲撥向耳後。
「不會,你說。他總不會是皇上吧!」圓圓噘起唇,不以為然道。
安哲沁瞠圓一雙深邃大眼,「哈……你還真厲害,他就是皇上。」
「啊!你說什麼引」她心一驚,差點兒從他身上摔了下來,身子已經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不用這麼緊張呀。」他緊緊摟住她的腰。
「他……他是皇上,那天我們還一塊兒喝酒起哄,不知道有沒有說話得罪了他?」她緊張地說道。
「這你別擔心,皇上這人非常好相處。」為了不讓她心生駭意,安哲沁盡量挑好聽的話說。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她輕拍胸口,吐了口氣,「只是,皇上送我那麼貴重的東西做什麼?」她緊握住他的手,「聽說皇上要是有小動作的時候就是要取你性命,是不是這樣?」
「哈……」安哲沁聞言,可說是笑不可抑,「你這是打哪聽來的。」
「小時候在咱們廟口看戲,都是這麼演的。」她煞有介事地說著。
「那是戲裡,當不得真。」他溫柔的眸光圈鎖住她那張討喜的臉蛋,「其實皇上做事部分是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他可以拿你當朋友,就算你罵他幾句也無妨;可是若他心情不好時,就像隨時要吃了你的大虎,很難捉摸的。」
「既是如此,你還是得凡事小心點了。」圓圓不忘叮嚀著他。
凝睇著她那雙為他憂、為他惱的神情,安哲沁頭泛過一陣悸動,禁不住地將她緊擁入懷,大口含住她水嫩似凍的唇瓣。
那滑冷多情的感覺直扣他心;眼看她兩片粉嫩玉腮淺露一片媚色的緋紅,已撩起他心脈中的熾焰狂熱。
隨著他的吻愈來愈深,圓圓的小嘴也逸出暖熱輕霧,迷濛了他的心智,讓他的心控住不住地釋放出更強烈的需索。
他愛她、他要她……
撩起她的裙裾,他的大掌抬起她的玉腿,從她細柔的腳踝開始摸索……這時圓圓身子一震,下一步便想推開他。
「你怎麼了?」他望著她慌張的眼。
「不要碰我的腳。」她想抽回它,可安哲沁卻抓著不放。
「為什麼?」
「我……我的腳……好大,你放手呀。」她別開眼,不敢看向她,害怕看見他眼底的鄙色。
娘曾說過;好姑娘都會纏腳,可她從小得做家事,哪有纏腳的工夫。娘又說,這就是她出身不好,而男人也喜歡將腳纏得小小的女人,認為那才是真正嫻雅柔媚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