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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宋星帆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句話都不說。」

  月奴的手不規矩了起來,男子似乎武功不錯,閃躲得很快。可是齊如月也不是三腳貓功夫,上下其手的。

  「來嘛,我們溫存一下。」月奴說得自己都想笑,如此不害臊的話居然朗朗上口,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

  男子施展著輕功。忽左忽右地移動著身子。

  「相逢自是有緣,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如果此時男子說出一句「姑娘請自重」的話來,月奴就會停止糾纏了。可是男子偏偏沉默是金,激不出他的話來。

  這下子,月奴可是好奇到了極點。

  「你不說我就偏要你說,說了你就得娶月奴哦!」月奴再重複了一次「賭約」,但下賭的人是月奴不是齊如月。

  月奴軟硬兼施的,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男子仍然守口如瓶,只是目光有些晃動。

  「喂!寒玉公子,難道我不美嗎?」月奴擺出一個最誘人的姿勢,總不至於要到「寬衣解帶」的地步。

  月奴真有些無計可施了,因為男子的武功在她之上。軟的不成,來硬的也不行。月奴有些氣餒,想不玩了。

  「唉——」月奴歎了口氣。坐在床沿。

  男子坐在床角,同月奴保持著距離。

  「從沒見過像你這種男人,這麼不開竅——」月奴嘟著嘴,看來她的「餓虎撲羊」招術已不管用了。

  「還是你喜歡溫柔端莊的女子——」月奴突然想道。望向男子,這一回的目光是柔情似水,沒有矯揉做作。

  男子原本閃躲的眼睛,不經意地四目交會。也不過是那麼一剎那時刻,卻似電光石火般。月奴的心彷彿被衝擊了一下。她的臉似乎在發燙,她到底在幹麼——

  她怎麼混淆了「身份」,居然以齊如月的目光在看他。偏偏遇上男子一對明眸,深不可測如墜入星海般。

  這個不愛說話的男子真的很好看。即便他一句話也不說。可就是能夠吸引住人的目光,如今被吸引的不知是月奴還是齊如月?若是前者還無所謂,若是後者就慘了。

  月奴!是月奴才對。不能是齊如月——

  月奴收斂起盈盈的回眸,取而代之的是飢渴的目光。而且目光似火,想把男子吞噬般,再試一次!最後一次。

  月奴用手輕解著羅衫,決定來一場「色誘。」

  當然是假的,做做戲而已。男子閉上眼,非禮勿視。

  「喂!我身材不錯的,不看可惜哦!」月奴讚美著自己。她的手停了下來,因為男子都沒有反應。她好似在同一面牆壁說話般,有點氣人。居然如此不給面子?nbsp; ?br />
  「我已經全脫光了——快看哦!不看會後悔,遺憾終身。」月奴唬唬那男子,她其實一件衣服也沒脫。男子緊閉雙眼。定力十足。月奴沒轍了,真的碰上了個「柳下惠」。

  算了,到此為止吧!不玩了,因為不好玩。

  就她一人猛唱獨腳戲,而男子卻在演「默尉」。但起身前,她仍想再捉弄他最後一次。叫他對她沒齒難忘。

  「非禮哦——」月奴扯開喉嚨喊著。

  這下子看他如何同眾人「交代」。月奴拭目以待,可奇在西廂房全都沒動靜,沒有人跑過來看「熱鬧」。

  而男子也真沉得住氣,不開口「解釋」。

  「你不非禮我,那我非禮你好了!」月奴沒好氣地說笑著。這個十足的超級大怪胎。讓她折騰了大半夜。

  月奴臨走前在男子床上又躍又跳的,好似真發生了什麼「事」。怎會有這種人,一輩子從未見過。異類……

  「好啦,不同你玩了!奇怪,我又喊非禮又『叫』床的。居然沒有半個觀眾!」月奴心中大感疑惑。

  「再見啦!寒玉公子,祝你明天一路順風,半路遇龍捲風,看你會不會開口喊救命,出聲就得娶我喔!」月奴自說自話地要走下床去,可卻身子向後仰了去——

  天哪!難道男子真要對她「下手」了,他全是裝的。

  來得太快了!月奴的身子壓到了男子。如果不是月奴的身子擋住,依男子的身手是不會「摔」下床去的。男子並未伸手要去拉月奴,轉性子垂涎她的美色。他沒有?nbsp; ?br />
  而是「床」在動,床翻了個「身」。男子感到不對勁,想要飛身而起,可月奴卻重心不穩地倒向他來。

  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滑梯般地往下滑去。

  因為他的雙眼一直閉著,而且他真以為月奴還衣衫不整。就在這片刻猶豫之間,他的身子已往下墜,連同月奴兩人直往下墜去。他不得不睜開眼來,好穩住身子。他看到了,月奴衣著整齊,只是神色驚慌。她並未卸下衣裳。

  下墜速度非常之快,男子在下月奴在上。月奴怎也想不到鳳來客棧會是一家「黑店」,是否專做「人肉包子」。這下子她明白了。為何西廂房的男客早早不見蹤影。

  天哪!這一摔,難不成要摔到到十八層地獄去。

  如果她今晚不「輕舉妄動」,她不會有事的。她在南廂房總是一覺到天明。如今怎麼辦?她的遊戲如何結果,她的「夢」醒得過來嗎?還是一連串噩夢等著她。

  齊如月啊齊如月,你簡直是自作自受,活該。齊如月想不當月奴已來不及了,眼看一個月就到了。她該打道回府去,去當她的齊家名門閨秀,等著九月二十八日到來。

  來不及了——

  齊如月不知這一摔會不會死,但見一隻手輕托著她的身子。是男子,看來他不是壞人,似乎想助她一臂之力。齊如月心生感激,方才玩笑真的過火了。她是怎麼搞的。

  同一個陌生男子磨菇了大半夜,人家卻相應不理。

  齊如月施展著內力,想自己穩住身子,不想欠他人情。因為她不再是月奴,她是齊如月,她真的不「玩」了。

  男子的武功底子不錯,身子穩穩地下降。四週一片光亮了起來,不是仍夜深沉嗎?難道時已天明。

  不!不是的。

  因為四周全是白色的冰柱,不用點燈即明亮如畫。終於到了,這是哪一「層」地獄。齊如月不知道。

  男子並未摔倒在地,他一個「鶴鳥翻身」凌空而降。齊如月婉拒了男子救援的無大礙。

  對於齊如月婉拒扶她「一把」,男子有些困惑。眼神不解?但他沒有說出來,依舊是那副「孤芳自賞」模樣。

  「這是哪兒?」齊如月打量著四周,寒氣沁人的。

  「廣寒宮」三個字懸在冰柱上,字是用冰雕出來的。「廣寒宮」是哪兒?地底下怎會有「廣寒宮」?

  傳說月亮上有一座「廣寒宮」,宮主名喚「嫦娥」。那是個神話故事。齊如月聽過,可她並不相信。

  因為既然是神話,難免以訛傳訛。更何況神話中的「廣寒宮」是在天上。如今她是在地底下。鳳來客棧究竟把西廂房的男客如何處置,齊如月望向男子去——

  如果不是她「壓」住了他,以他的身手該能及時逃生的。唉!真是誤人誤己,齊如月心中感歎著。

  「廣寒宮」的大門打了開來,彷彿裝設有自動機關。

  如今已無退路。只好向前進了。可在進「廣寒宮」前,齊如月必須同男子做一番 「解釋」才行,畢竟是她「害」了他。可叫她如何說出口呢?而且從何說起——

  「對不起!」千頭萬緒之下,只得先說出這三個字。 

  男子似乎又是一個訝異,此刻的齊如月雖然仍然一身濃妝艷抹,可是層層胭脂之下,似乎有著清新脫俗之氣。 

  風塵味已消褪去,齊如月回來了,她不再是月奴。 

  但齊如月沒有多做解釋,有那個必要嗎?同一個陌生的男子。但她真的心有歉意,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會至此。齊如月聽到了水聲,她走了過去,用冰水洗去多餘胭脂花粉。

  還她秀麗容貌,做原來的我!

  月奴艷若桃李,如太陽般的熱情如火,齊如月則是皎潔亮麗一如新月。各有特色、各有韻味,但是齊如月知道她不是月奴。一場遊戲亂了規則,一場夢偏離了軌道。

  男子又再次的驚艷,「她」為何一變再變?齊如月看著敞開的冰室門口。這一走進去究竟是生還是死呢?

  第二章

  有「廣寒宮」,自然也就有「長生殿」。

  踏入「廣寒宮」,一眼望去全是冰雕玉砌。冰壁、冰柱、冰泉、冰池、冰桌、冰凳……全都是冰製品,彷彿到了一座「冰宮」。齊如月感到一陣陣冰意從鞋底穿透而上。

  因為連地上都是冰磚,真是個人間仙鏡。

  美則美矣,可是卻有股冰清淒涼味道,不像遺世而獨立,倒像是遁世而隱居。齊如月不知「未來」會如何?

  是否能出官,「長生殿」內空無一人。只有齊如月和身旁這位她猶不知姓名的藍衣男子。他到底是誰?男子冷峻的外表似同四周冰壁有異曲同工之妙。冷到了冰點?nbsp; ?br />
  「敢問公子貴姓大名?」她不能老喚他喂的、寒玉公子。如今兩人已「共進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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