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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花琪

  Lisa並不關心那些報導,她的視線不時地瞄著任飛揚。雖然兩人之間赤身露體,身上連半片布料都沒隔著,可是她卻覺得他是逐漸在遠離她的。

  她知道,他又開始心不在焉了。

  任飛揚心裡掛著易小奴。她應該不會有事吧?禍害這千年,這女人這麼頑強,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怎麼會有事呢?

  任飛揚強迫自己把神思拉回電視機上。

  記者播報著:「台北市目前已有一棟危樓出現,位在萬華……」

  任飛揚聽著報導的地址,臉色唰地一變。那是易小奴居住的地方。他霍地起身,穿起衣褲。

  「怎麼了?」 Lisa皺眉。

  「我有事。」任飛揚急匆匆地丟下一句話,抓起外套,頭也沒回地衝了出去。

  — — —

  任飛揚一出賓館,就招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趕到易小奴的住處。還沒下計程車,他就看到不少人圍在易小奴住的那棟摟房前。

  任飛揚趕緊下計程車,突破來往的SNG車,以及指指點點的行人所圍成的人牆,他終於擠到前面。

  老舊的樓房樑柱外露,還有人種的盆栽,摔翻在地上,現場一團混亂,看得任飛揚胸口一悸。「請問現在情況怎麼了?」任飛揚連忙抓著旁邊的人問。

  那個人聳肩。「不知道。」

  任飛揚急死了,想衝進樓房中卻被那人拉住。「你要做什麼?裡面很危險。」

  「可是我朋友在裡面……」

  一個小男孩突然竄了出來。「你是老師的男朋友?」

  任飛揚看到他,馬上抓住他的肩膀。「你們老師呢?」

  一提到易小奴,小男孩突然哭了。「……」

  任飛揚腦筋一團混亂,心臟急遽收縮。「她在哪裡?她怎麼了?」他拔高了聲音,用力鉗住小男孩的肩膀。

  「喂。」突然一個人拍開他的手。「你對我的學生凶什麼凶啊?」那個人說話老大不客氣的。

  很熟悉的語氣!任飛揚猛地回頭。「小奴?!」

  易小奴沒事!任飛揚想也沒想一把抱住了她。

  易小奴一怔,就這麼沒入他溫暖厚實的懷抱裡。露出來的頭,愣愣地吹著冷風,她一雙眼睛眨啊眨地。

  「我好擔心,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話,然後旁邊吵吵雜雜的聲音都被抽捲得遠遠地。

  他緊抱的手臂這樣有力,他熨貼的胸膛這樣暖熱,他流露出來的擔心這樣真誠,教她的眼眶來勢洶洶地酸熱。

  這一夜的地震,天昏地暗,震得她膽戰心驚,震得她孤寂冷清。

  不到一分鐘的震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有多害怕;不到一分鐘的震撼,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別人有多害怕。

  她落荒而逃,看到驚悸猶存的鄰居,看到慌亂無措的小孩,她的害怕忘了哭出來,直到他說的那一句話,她眼眶的濕熱這才被叫了出來。

  她圈緊了他,想抓緊有人在身邊的感覺。

  她的眼睛不斷地眨閃,有人在身邊……好溫暖呵!

  「老師哭了。」小男孩叫著。

  她的臉紅了,身子卻還捨不得離開他。

  驀地,一道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她反射性地避開強光,臉貼近他的頸窩。

  「這場地震,讓很多人經歷生離死別。」有個人往他們兩個這裡走過來。「甲頻道記者甄多樺,為您捕捉到情人相擁而泣的感人畫面。」

  情人相擁?!「啊?!」任飛揚和易小奴同時驚訝地把頭轉過來。

  甄多樺對他們兩個一笑,把麥克風遞向兩人。「可以請兩位為我們分享一下,你們現在的心情嗎?」

  事情太突然了,兩人愣傻在鏡頭前。

  場面突然冷掉,甄多樺只好乾笑兩聲,自己找話說。「剛剛看你們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真是讓人感動,你們兩個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不!」兩人同聲否認,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有點責怪的意思,都覺得自己可以說「不」,但是對方不能把那個「不」字講得那麼大聲。

  甄多樺很驚訝地問:「你們不是情侶?」

  「當然不是。」兩人別開頭,不看著對方,臉卻同時泛紅。

  甄多樺皺眉。「可是我剛剛看你們兩位抱在一起,一個笑,一個哭,感覺上應該就是男女朋友啊。」

  不只是鏡頭對著他們,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向這裡射來。易小奴頓時湧上一股含冤而死、百口莫辯的感覺。

  不行啊,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成了他的女朋友啊。

  易小奴擦著汗,急中生智地說:「記者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他是我的債主。」

  「債主?!」不只甄多樺錯愕,任飛揚也滿臉的詫異。這女人的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啊?

  「因為我欠他錢,所以他看我沒死,很高興。我一想到,今天沒死,明天還要還他錢,就哭了。」易小奴滿嘴胡說八道。

  快哭了,她真的又快哭了。她扯了這麼多,那個記者怎麼還沒把鏡頭轉走呢?

  任飛揚忍不住笑出來,她怎麼會想到這種說法啊?!

  過了三秒鐘,甄多樺才回過神來。「是這樣啊。」她尷尬地扯了一抹笑,轉頭對向鏡頭。「一場地震,真可以讓我們看到人生百態啊。」她以沒有邏輯的方式,下了結論。

  最後,她露出身為記者制式的笑容。「這是記者甄多樺在萬華做的連線報導,現在我們將鏡頭交還給棚內主播布付澤。」

  結束了一場荒謬劇,鏡頭移轉走,易小奴盜出了一身的汗。

  任飛揚突然出聲。「你……剛剛哭了?」發現她的雙頰,為了這麼一句話火紅了起來,他好看的黑眸中,揚開笑意。

  易小奴背脊一繃,將眼鏡推好,瞅對上他。「我……我哪有……你亂說……」

  逮到了!她結結巴巴、紅著臉的樣子,好可愛。「那個記者說,她看到了。」他的笑意更濃了。

  易小奴皺緊眉頭,那個記者果然是甄多樺(真多話)!「我……」不對!她下巴一抬,手指著他。「你剛剛為什麼抱我?」換她逼問了。

  「我……」他結巴了一下子,很快就理直氣壯。「我以為你出事了啊。」對,都怪那小鬼頭。「剛剛你的學生在那邊哭,我才會這麼緊張。」

  「他為什麼要哭?」易小奴和他把目光轉向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那個小男孩好好地站在原位,對著兩個人咧開笑容。

  「喂!」任飛揚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你們老師沒事,你哭什麼哭?」

  小男孩拍拍他的手,揚了揚眉頭。「你沒聽過喜極而泣嗎?」

  好一個喜極而泣啊!任飛揚嘴角抽搐著。

  小男孩挨向易小奴。「老師,他中文不大好的樣子耶,你還要讓他做你的男朋友嗎?還是我比較好,你等我長大好了。」

  再度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易小奴快瘋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握緊拳頭,激動地重申。

  小男孩看了看她,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老師,你能騙得了那個笨記者,騙不了我的。」

  我哩咧!易小奴嘴角一抽一抽地。「你錯了。」她的眼神殺氣騰騰地掃著小男孩。「我不能殺了那個笨記者,可是我能殺了你。」

  她一拳揮過去,小男孩機靈地問躲,快步地奔竄入人群中。

  「別想逃。」易小奴追殺出去。

  任飛揚失笑。

  這個易小奴啊∼∼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還好她沒事。

  剛聽到她住的地方變成危樓時,他竟然沒有辦法自己開車過來找她,因為一出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發抖……還好她沒事……

  — — —

  凌晨兩點半,易小奴和任飛揚,一前一後地走在樓梯上。

  任飛揚不悅地揚眉。「你為什麼非要回來不可呢?這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你很碎碎念耶。」易小奴拋了他一記白眼。「要是怕危險,你就不要跟過來啊!」

  他嚷著:「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著。」

  「怎麼不可以?剛剛已經鑒定過了,還不到危樓的程度啦。」因為他語氣裡那種保護的意味,讓她的口氣不知不覺地放軟了。

  「鋼筋都露出來了,還不算危樓?」他對這樣的鑒定非常不滿。「你趕快收一收重要的東西,我帶你去別的地方住。」

  「為什麼要去別的地方住?」她把門打開。「這是個好機會, 一來可以和房東殺價,二來旁邊的人可能嚇跑,我就可以付少少的錢享受大大的空間。」

  他一步跨上,拉住了她的手。「你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一張俊臉,眉目凝在一起。

  她嘿嘿笑出。「你怎麼這麼單純,隨便說說的你也相信。」

  「易小奴。」他低吼,臉一沉。「你怎麼這麼無聊?」她不知道她剛剛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心弦一繃,緊張極了嗎?

  「嘻嘻。」她無賴地咧著笑,抬頭看他生氣的樣子。

  對啊,她真的很無聊,謅了這麼一個無聊的說法,只是隱隱地她知道他會為了這句話緊張,所以她就讓話脫口而出,沒想到,她真的看到了他眉頭堆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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