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差別?反正你這人就是這麼霸道,愛怎樣就怎樣,從來也不管別人怎麼想。"
想到昨天她就不大敢直視他的臉,總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睛就逃開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她的,可是他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因為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對她。
他帶給她痛楚和歡愉,而她並沒有拒絕。她思考著自己為何會這樣,但到目前還沒有答案。
"我沒有嗎?"她柔柔的髮絲輕輕的摩擦著他的下巴,他將身前的她摟得更緊了。
"我八歲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他輕輕的說:"當時我年紀還小,所以唐格理暫時代替我當族長,等我長大了、娶了妻子之後,他再將族長的位置還給我。
薩雅古麗一定跟你說過,我十四歲那年殺死了一頭惡狼,救了她們兩姐妹。
每個人都以為我的妻子一定是她們其中一個,可是我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一個妻子。她們敬我、愛我,像個影子似的跟隨我。"他停頓了一下才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為什麼他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一個妻子?那她元碧海算什麼呢?他把她放在什麼地方?
她不敢問。
"唐格理並不打算把族長的位置還給我,可是我不會讓他如願的。"
"我相信你辦得到的。你這人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吧?"
"我想要的東西?"哼,如果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好了。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抓住她的手腕套了上去,"這給你。"
碧海一看,那是一個白玉鐲,"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給你。"
"沒事幹嘛給我東西?"人家不是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嗎?
"不要還我。"送東西還需要理由嗎?他高興就好了。
"對呀,我不要還你。"她愛惜的摸著它,"這是你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格桑,如果有一天……"他咬咬牙,一甩頭,"算了。"
有一天她發現他不是她所期許的,不能付出她所希望他付出的,希望她不要怪他。
格桑呀,你不要像佐裡卡那樣的貪心!
可是阿里克終究沒有說出口。
"怎麼啦?幹嘛話說一半?"
"沒什麼?我們晚上在這裡過夜吧。"他停住馬,後面的兩匹駱駝也停了下來。
他將東西從駱駝背上搬了下來,碧海自然幫了不少忙,只是要搭氈房時,她就完全幫不上忙了。
阿里克一下子就將小氈房給搭好了。
碧海抱著膝坐在草地上看他工作,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連盯著他都覺得心輕輕的揪著、疼著。 "那是阿爾泰山。"阿里克拉著她站了起來,她以為碧海的視線是落在他身後的山。
"很漂亮。"
夕陽照在山峰上,顯得有些蒼茫,"我喜歡這裡。"
微風輕輕的吹拂著,吹動著一大片翠綠的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原遠遠的延伸到了山腳下。
"要是死了能葬這裡也不錯,風景這麼優美,感覺好幸福。"她斜斜靠在他身邊,輕輕的說。
"不要胡說。"他在她後腦拍了一下,"女人!要負責做飯!"
"知道啦!別以為長得高就能亂打人家頭!"她跳起來將他撲倒,咯咯的笑著……"當心我咬你!"
"你不吃人肉!"他哈哈一笑翻起身子采,將她反壓在身下,"可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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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火光映在碧海臉上,她跪在火堆旁邊緩緩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他老是要她吻他,她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他。
"阿里克,我要你吻我。'
他玩弄著她披垂的發,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肩頸之間,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她慢慢的解開他的衣衫,溫柔的手伸進了他的胸膛,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胸膛,跟著緩緩的往上移動,再沿著肩頭輕輕的褪下他的衣物。
她的胸部輕輕的貼著他,掌心沿著他手臂的肌肉線條不斷的往下。
他在她掌心輕撫之下感到一陣的顫慄,內心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是對她的渴望。
他的手環上了她的背,輕輕的加了些力道,他渴望的凝視她的唇,而她沉默的閉上眼睛,發出邀請。
他吻了她,然後把她放倒在氈上,半跪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眸像催眠似的,使她下意識的摟上他的頸。
他曾經教導過她領略那種美好,而他的學生顯然想學習更多。
她用動作催促他繼續帶給她甜美,急切的想感覺到他在她體內。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體內探險,為她帶來一陣快感,美好的使她想哭泣。
在他離開的的時候,她輕歎了一聲。
當他重新再回到她身旁時,她的熱情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她緊繃著身軀抵向他,感覺到他那堅硬的男性抵在她雙腿間。
他試探著、挑逗著、緩慢的移動著,帶給她甜蜜的碰觸和苦惱的折磨。
然後,他緩緩的進入她體內,輕輕的、柔柔的律動著。
她握住了他的肩頭,指甲陷入了他的肌膚中。
他是她最溫柔的情人,在不斷的進出之中,帶領她攀向另一高峰。
阿里克在最後一刻滿足她的同時,也放鬆了自己。他緊緊的抱著她,將他的臉埋在她的胸部上,輕輕的喘息著。
"阿里克,我、我感到很幸福。"
他那深邃的眼裡有了一些些的疑惑,"說感到幸福的;你是第一個。"
她看著他的眼睛,鼓足了勇氣顫聲道:"我、我也是第一個說愛你的人嗎?"
她期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的食指緩緩的滑過了她柔軟的唇。
"不要太貪心了,我的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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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她別太貪心了,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歪著頭看他,一副很困惑的樣子。
"你看著我幹嘛?奶茶倒了……"
"噢!"她猛然回過神來,手上的奶茶果然因為她拿的太斜而流了出來。
她連忙把碗放到地上去,甩了甩手。
"你到底在想什麼?一整天都失神落魄的?"其實他知道的,他只是故意用毫無異樣的態度來堵住她的疑問。
"沒有呀!我只是想我們要到哪裡去而已。"走了兩天了,她還是不知道他們要到哪去。
看起來像四處玩,因為他走的很慢,可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是為了帶她來玩而出來。
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去看一個人。"
"看誰?"
"看讓我來到這世上的人,我父親。"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唐格理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殺害他和格桑。
可是他不會給他機會的。
如果他這次殺不了他,回到部落之後格桑就危險了,所以他才要那樣叮囑她。
"我還以為一般人這樣說,指的都是母親。"畢竟生孩子是女人的工作嘛!
他沉默了一會,"
"她只是把我生下來而已,她不是我的母親。"
"呃……"她驚訝的看著他,"可是這不就是母親嗎?"
"哪一種母親會殺害孩子的父親?"他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我父親死前還要我發誓,要我不能傷害她,哼!"
他父親並非來不及把他是被毒害的事情說出來,他只是為了保護塔沙。那個他愛到心痛,最後卻狠心殺了他的女子。
父親寧願自己死在她手上,也不願意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什麼?你母親……這不可能呀?她為什麼要殺害你父親?難道她想當寡婦嗎?"
"她又何必當寡婦?唐格理給她的難道就少得了嗎?"她為了愛他,竟狠心的殺害自己的丈夫。
他唾棄愛這個字、不屑這個字。
那都只是藉口,一個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的藉口而已。
他這輩子不要愛上任何人,不要回應任何人的感情。'她們可以愚蠢的愛他,可是他連一點點的感情都不會施捨給她們。
"那、那……"她張口結舌, "那你就這樣忍耐?"
要是她娘為了別的男人幹了這種事,她一定二話不說的拿起菜刀砍人了。
"我沒有能力的時候當然要忍耐。有能力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所以你現在要替你爹報仇了?"
"沒錯。唐格理愛錢、愛權力;塔沙愛他、要討好他,我就讓他們以為有黃金可以吞沒,我讓他們把我當箭靶,我要讓他的貪婪在全族人面前無所遁形。"
"黃金?那二十口箱子!原來裡面裝的是黃金!"難怪重的差點把她給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