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東西,我不是你的薩雅古麗!"她搖著頭,"佐裡卡也不是你的佐裡卡!"
"你不是我的嗎?"他陰沉沉的看著她,"你不是我的薩雅古麗嗎?"
"你根本不愛我!"薩雅古麗憤怒的說:"你只是輸不起!你只是不願意輸給平旋!"
"住口!"他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將兩騎的距離拉近,"不要逼我,薩雅古麗!"
"我不會讓你得到我,就像你得不到佐裡卡那樣。"
"我沒有得不到佐裡卡。"他殘忍的說:"也不會失去你。"
她看著他好冷的眼眸,求他,"放了我!"
她不該老實的坦承她愛上了平旋,這令他完全不能接受,並且激烈的像頭野獸。
可她不會說謊,她想跟平旋在一起呀!
從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從他抱著佐裡卡絕望的哭泣時,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不管這個可憐的人。
阿里克將她那美麗的頭顱壓向他,狠狠的吻了她,"永遠都不!"
她掙扎著咬破了他那佔有和侵略的唇,"我曾經敬你、愛你!阿里克。""曾經就是過去了,不是嗎?美麗的薩雅古麗,你為什麼要愛那個漢人呢?"
"因為我就是愛了!"她那美麗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他的驕傲和自尊讓他把佔據和侵略當作是必須的手段,可是他錯了,他不曾愛過她,就像他不曾愛過佐裡卡一樣。
這世上他最愛的人是自己,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的東西,最後是屬於別人的。他驕傲的認為,他可以隨時捨棄她們,而她們卻不能任意拋棄他。
薩雅古麗現在明白了。
"阿里克,有一天你會真正愛上一個人。然後你會得不到她,你會永遠的失去她,那個時候,你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這樣對我。"
"你該恨平旋,他沒有追上來,他像丟棄佐裡卡一樣的丟棄了你。"
"那都是因為你,不是嗎?"她將頭轉了過去,看向遙遠的南方。
"那是什麼?"碧海喃喃的說著,她的歌聲因為眼前的情景而停止。
吻,阿里克吻了薩雅古麗,就在大家面前。
碧海覺得胸口發漲,驚訝的無法將視線從他的背影移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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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克,這麼多天了,他們還是沒有出現。"阿邁說道:"真的會來嗎?"
阿邁指的"他",就是現任的族長唐格理。
當年阿里克的父親納亞因為急病身亡時,他年紀還太小,無法承擔起責任,因此族裡的長老決定讓納亞的弟弟唐格理暫代族長之職,等到阿里克成親之後,再將位置交還。
"你覺得我的判斷會是錯誤的?"
天色已暗,圓的像玉盤的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天上,悠悠地照看一旁的小湖泊。
他們在樹林裡紮了營,輪流到這裡梳洗。
"沒有,我只是覺得一路上太平靜了。"阿邁說道。
"他會來的。他的貪心會讓他嗅到了黃金的味道,他會來的。"他肯定的說。
他掬起一把冰涼的湖水,潑在自己精壯的胸膛上,"我準備好等著他。"
只要唐格理派他貪心又愚蠢的屬下來襲擊運金隊伍,就等於是將自己的脖子放到斷頭台上了。
他等著看他自取滅亡。
"我知道了。"阿邁默默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半晌才道:"薩雅古麗她、她一直求我讓她去跟那個漢人說話。"
他從小就喜歡她,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的薩雅古麗,可是她是阿里克的,就像佐裡卡一樣,她們都是阿里克的。
不管多少人圍著她們唱情歌,送上大狼的毛皮、磨得發亮的彎刀,她們都不屑一顧。她們心裡只有阿里克,眼睛裡只能反映出阿里克強壯的影子。
可是平旋來了,改變了一切,帶走了佐裡卡,而現在連薩雅古麗都向著他了。
阿里克抬頭看著明月,半晌才說:"讓她去。"
薩雅古麗!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但是看緊她。"他大概知道她為什麼要想辦法跟元碧海說話,她或許天真的以為她會幫她。
但她憑什麼以為元碧海幫得了她呢?只要他不肯放手,誰能把她帶走?
平旋嗎?呵,可笑。
他連跟他爭的勇氣都沒有,他會輸給他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可憐的薩雅古麗什麼都不懂。
她以為佐裡卡為什麼把那柄彎刀,插進自己的胸膛呢?
"我知道了,阿里克。"
阿邁安靜的上岸穿衣,他回頭看著依然站在湖水中的阿里克。
他那如神氐一般完美、偉岸的背影印人了他的眼簾。
天下有那個女子不會愛他?
但他卻誰都不愛。
薩雅古麗說的對,除了他自己,他不會去愛任何人。
但是他卻不能忍受別人不愛他,他也不能夠原諒別人用對他的愛試探他真正的感情。
那個誰都不愛的阿里克,其實是個很寂寞、很寂寞的人。
阿里克靠在湖中的一塊石頭上,然後輕輕的閉起了眼睛。
他覺得好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林子裡奔了出來,他聽到一陣悉悉卒卒的聲音,跟著是一陣水聲。
從這幾下小心而輕慢的動作中,他判斷來的人是一名女子,而且不會是薩雅古麗,因為阿邁或是其他人會看著她,如果是她來的話,應該會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他知道來人是元碧海,所以他一動也不動,甚至輕輕的屏住了氣息,他不要她發現他。
他看見她潔白的裸背在月光下因為水珠而閃閃發亮,然後他前進了幾步,伸臂從她背後牢牢的抱住了她。
"哇!"元碧海嚇得大叫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掙扎中,她被轉了一個方向。"別叫!你不希望很多人來觀賞你曼妙的身材吧?"
"你你你、快快快放開我!"聽聲音就知道是阿里克,況且這裡也沒別的男人會講漢話。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胸部也密密實實的貼著他,兩隻手被他困在後腰,縱使她是個怪力女也無法掙脫。
"怎麼?不放的話又要把我打昏嗎?"他單腳站立著,左腳圈住了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將身子移開。
"我不是故意的!"她真倒楣呀!她還以為他已經在他的圓帳裡睡了!
"現在道歉也晚了。你讓我很沒有面子,我從來沒被女人打昏過!"
"我也從來沒被男人抱過!我們扯平了!"天哪,她緊張的腳都軟了。
之前他也抱過她沒錯,且當時她也是未著寸縷的。可是,起碼他當時有穿著他那又難看又笨重、毛絨絨的衣服。
而……而現在,她非常、非常的確定他是光溜溜的!
她肯定他絕對是個很沒有節操的男人,畢竟對一個連妹妹都抓來吻的男人,你怎麼能相信他是個君子。
再說,哪門子的君子會抓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不放?
稍微有一點道德正義的人,別說連她一根指頭都不會碰,就是連看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你希望我放開你?"
"對對對!"她拚命的點頭。
"好。你吻我,我就放開你。"他惡意的衝著她笑,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啊?什麼?"她抬起頭來,困難的盯著他的下巴,"什麼吻?"
他要她吻他?救命哪,她可是個端莊賢良的良家婦女,怎麼能自己去吻一個男人?
雖然說氣勢比人弱,可是她也應該留些骨氣和節操吧?
"你看到了吧9"他冷笑著說:"就像我吻薩雅古麗那樣。我要你吻我。"
"可、可我……"她緊張的結巴,語無倫次的說:"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知道!拜託你不要再整我了啦,我真的要哭了啦!"
她含著眼淚,委屈的眨著眼睛,"我真的會哭喔!"
"你不吻我,我不知道繼續抱著你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我是個男人,而你是個光溜溜的女人。"
這個威脅非常的有效,碧海連聲說好:"好好!我馬上辦!"
她已經覺得不妙了,有種奇怪的東西頂著她,她隱約的知道那是男女的不同。
碧海踮著腳尖,笨拙而微顫的尋找他的嘴唇。
在奉送給他臉頰兩個香吻之後,她才準確的將自己的雙唇壓到他唇上。
輕啄一下,她滿心以為任務完成,可他卻鬆開了她的手,轉而捧住她的臉,從被動轉變成主動的掠奪。
他巧妙的將她轉了個方向,讓她靠在那塊湖心石上。
他深深的吻她,激烈而粗魯,他咬著她的唇,吮著她的舌,不斷的掠奪著她的美好,讓她像一團冰雪似的融化在他懷裡。
他吸吮著她脖子上的水珠,靈活的舌頭在她細緻的頸旁緩緩的舔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