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他強健的雙臂之間,曉汲沒有逃避的空間,只能無助的任他予取予求,直到她感覺到他熾熱的唇已移至她的胸口,她才猛然推開他,感覺全身熱得要起火燃燒般。
「你……為什麼?」她羞赧地喃道,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樣。這樣三番兩次的侵犯她,弄得她心慌意亂的,難不成這是他的習慣?會不會他對別的女人也有這樣的習慣呢?「只是想確定心裡的感覺。」他語氣平穩,一顆心卻狂跳不已。佳人面頰酡紅、巧唇誘人,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這麼挑逗人心,以前他的眼睛到底是長到哪裡去了?竟然看不到女人的風情萬種。
第七章
「感覺?」她不懂,只知道幾天不見,他變得更奇怪了。
「是的,我要確定我對你的感覺。」他的神態不再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神色。
「那你確定了嗎?」曉汲盈盈一笑。他的習慣還真特別。
「確定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這輩子最想保護的人。
「是嗎?」曉汲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曉得他們的關係好像更進一步了。這樣是不是表示他不再生她的氣?他和她可以做好朋友,就像欣姊姊和她一樣了呢。
「我會讓你相信。」他放開她,道:「你在這裡等一下。」
「好。」曉汲順從應道,從不質疑他的話。
半晌,鴻語回來,手上多了一條鑲嵌著黃色玉石的項煉。
「給你。」他將項煉遞給她,等著她高興收下,然後飛奔到他的懷中。
「這是……」曉汲盯著項煉,微愣了一下。
「一條項煉。」
她知道那是一條項煉,但……「真的要送我嗎?」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手中的項煉。第一次見到這麼光彩奪目的玉石,暈黃的色澤,光芒四射、質地通透,這麼美麗的東西真的要送她嗎?
「我幫你戴上。」雖然她的反應不如他預期,但還可以接受。既然確定她就是他要的人,那他會耐心守候,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傾盡溫柔打動她。
鴻語不等她回應,便把鏈子掛在她雪白的頸項上。
「謝謝。」曉汲樂陶陶的。想不到他會送東西給她,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高興得想飛上天。
「這是為我準備的?」鴻語拿起放在桌上的紙袋並打開。他以前不接受她的好意是因為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你肚子餓了嗎?」她還以為他不想吃哩。
「嗯。」鴻語隨口應了聲。其實他一點也不餓,只是記得豪宴好像說過,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無時無刻給她們一點甜頭嘗嘗,既然她特地為他準備點心,那他就必須給她些獎勵,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吃完它。
曉汲癡戀地望著鴻語。看著他吃自己做的東西,感覺真好,可惜從明天開始,她就不能再做東西給他吃了。
「你……咳……」鴻語輕咳了一聲,有點不習慣。「我今天要回家吃飯。」
「真的嗎?」曉汲喜上眉梢,「你喜歡吃什麼?我等一下馬上去買,晚上煮給你吃。」
「你作主就好。」鴻語又咳了一聲,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他死板的生活過太久了。
「上次採的花都快凋謝了,我再去剪一些來擺,這樣吃飯時感覺會好一點。」她笑著道。
「記得戴上手套。」他提醒她,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好。」她笑得更開心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燦爛的笑容瞬間黯淡了下來,「我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做東西給你們吃了。」
這句話像在交代遺言,聽起來刺耳,他不喜歡:「為什麼?」
「唉……」曉汲歎了一口氣。雖然捨不得這裡所有的人,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再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外人,她打擾他們太久了。雖然她的病並沒有治癒,但她仍然感謝鴻爺爺,因為鴻爺爺,她才能認識這麼多朋友,這一直是長久進出醫院的她所夢寐以求的。「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回家?」鴻語心驚道。就在他肯定了自己的心以後,她竟要離開他?
「是啊,本來我今天就應該離開了,但我想當面向你說一聲謝謝,所以才求青先生與豪先生明天再來接我。」她一想到以後都不能再見到他,心裡就好難過。
「青觀和豪宴?」看來事有蹊蹺。
「是鴻爺爺請他們代替他來送我回家的,鴻爺爺也有打過電話通知我了。」曉汲傷心的說。她以後一定會很想念他的。
「你確定聽到的是鴻長老的聲音?」真是太可疑了!鴻語一點都不相信青觀和豪宴是可以任鴻長老使喚的人。
「應該是吧。」曉汲奇怪鴻語為什麼這樣問。
「你的病不治療了嗎?」
「鴻爺爺說醫生出國去了,短期不會回來,鴻爺爺要我回家等。」見鬼!龍拓明明已經回龍門了。「你確定那通電話是鴻長老打的?」鴻語又問了一次。
「難道不是嗎?」鴻爺爺沒有理由騙她啊,青先生與豪先生都來接她了。
鴻語心裡有譜了,壓根兒也不信青觀與豪宴會聽鴻老頭的話,依鴻老頭愛面子的個性,大話一旦說出,沒有說服龍拓治癒曉汲之前,為了自己的老面子,再怎麼樣他也不會送曉汲回家,否則豈不顏面盡失?整件事包括冒用鴻老頭的名義打電話給曉汲,百分之百全是青觀與豪宴搞的鬼,一定是他們看出了什麼端倪才乘機搗亂,若是豪宴為了上次他幫龍拓擺他一道的事而報復,他還可以理解,至於青觀,在他看來,遊戲的成分居多。
「我讓克寒送你回鴻門會館,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解決。」鴻語好言說道,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你不一起回去嗎?」
「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先回去。」他有必要去找青觀和豪宴「好好談談」。
「好。」
鴻語目送曉汲上車後,心中有了打算。
或許青觀與豪宴這兩個窮極無聊的人會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
※※※
「哇!沒看錯吧,是鴻語耶!」青觀誇張地叫道。
「別高興得太早,你沒聽過無事不登三寶殿嗎?」豪宴頗有戒心的看著鴻語。
「我來等你們給我解釋。」鴻語的語氣溫和得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反應。
「解釋?什麼解釋?無緣無故的,你要我們解釋什麼?」青觀故意裝蒜。
「電話。」鴻語難得提示。
豪宴不怕死的道:「我不記得最近我們有用電話和你聯絡。」
「是啊,最近我和豪宴都很忙,哪有空打電話和你閒話家常。」青觀也跟著搭腔。
知道他們存心刁難,鴻語決定不再拐彎抹角,他挑明的說:「鴻門璽已經在她的身上,除非有必要,否則我不希望她離開鴻門會館。」換句話說,他已經把曉汲視為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決定她的去留。
「媽的!你竟然將鴻門璽送給那個女人。」豪宴的反應有些激動。鴻門璽是鴻門的信物,擁有鴻門璽即擁有動員鴻門所有人員的權力,如此重要的東西,鴻語居然隨隨便便就把它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你不也將豪門章送給別人。」鴻語睨了他一眼。
「那不一樣。」豪宴嚷嚷著。他送的是自己的老婆耶,那個女人怎麼可以跟他的愛妻相提並論。
「我感覺不出哪裡不同。」鴻語沉聲道。他當然清楚鴻門璽的重要性,將它送給曉汲,只代表一個意義,以貴族之間的默契,他們怎麼可能不懂。
「喂,你真是……」
「我想鴻語自有他的道理。」青觀打斷豪宴的話,別有深意的看了鴻語一眼,「我們就別再多管閒事了。」
「什麼?就這麼算啦?」豪宴不可思議地叫道。虧他還像個傻蛋似的忙了半天。
「那電話的事……」鴻語沒忘此行的目的。
「電話是我和豪宴以鴻長老的名義打的,目的只是想要替你與龍拓解決掉麻煩。」青觀解釋。
「是嗎?」鴻語一點都不相信他們會如此好心。
「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真正的目的你心裡不是很清楚!」豪宴口氣仍是很沖,沒有整到鴻語,他心裡實在不甘心。
鴻語睨了他一眼後便閉上眼,想理清自己紊亂的思緒。
失敗,又是失敗!難道真是貴族得天獨厚?即使他想盡辦法,還是沒法報仇!李升明忿忿不平地一拳重擊在木桌上。
「李先生?」站在一旁的江易平滿臉深疚。兩次出手都失敗,對委託人的確很難交代。
「把事情說清楚。」李升明冷冷地道。
「兄弟們守在通往鴻門會館的唯一路上,準備狙擊鴻語,沒想到等了三天,好不容易等到鴻語的私人座車出現,裡頭的人卻不是鴻語。」
「哦?」
「車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鴻語的私人秘書楚克寒,另外一名女人身份不明。」
女人?會是誰?是鴻語的母親還是他的妹妹鴻欣?「有人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