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不然我就讓你跟這個糖罐一樣的下場。」話罷,她抓起小珠包霍地起身,「Heismine。」
話落,她轉身步出了咖啡廳。
真央怔怔地坐在原地,莫名心驚地望著碎裂一地的糖罐。
她怕的不是宮尾美步的威脅,而是憂心她跟將人的未來。
從來不曾擁有,有時比曾經有過來得幸福K牁E朧甭弊蝑A赤冗\芊裼澇兜賾滌興かVπ判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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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在稍晚時回到了真央的住處,一進門,他就看見神色黯然的真央正坐在客廳裡呆。
「真央?」他走了過去,仔細地、溫柔地檢視著她,「你臉色不好,很累?」
她勉強地扯出一記微笑,搖了搖頭。
她不想把今天遇到美步的事告訴他,因為他一定會追問美步究竟跟她說了什麼,而一旦他知道美步對她了那些話,他就可能去找美步理論。
激惱了美步,只會讓情況更糟。
「你吃了嗎?」她望著他問。
「吃過了。」他脫下西裝外套,鬆開領帶,放鬆地坐在她身邊。
真央習慣性地將頭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迷人的男性香水味。
他摟著她纖細的肩,低聲地道:「你怎麼了?」
「沒有呀……」她淡淡地說。
「你瞞不了我的。」他望著她,像要看穿她似的,「在別人面前,你或許很精明,但在我面前,你裝不了。」
「將人……」她為難地微蹙著眉心。
睇著她為難又不安的神情,他警覺地道:「是不是美步去找你?」
真央驚訝於他的敏銳,但她不能承認。「不是啦!只是今天的工作很不順利……」
看她回答得毫不猶豫,將人相信了她。
「那就別工作呀!」
「別工作?」她皺皺眉頭,玩笑地說:「你養我?」
「好。」他突然神情一凝,十分認真而嚴肅地望著她。
他那認真的眼神教她為之一震,「將人……」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因為知道,她更心痛、更不安、更訪惶。
他是個肯認真給她承諾的男人,她想要擁有他這樣的男人,但…··未來卻充滿了變數。
如果有一天,她必須失去他、放棄他,她活得下去嗎?
她的感情是如此地依賴著他,她不敢想像沒有了他,她會掉進什麼樣的痛苦煉獄裡……
「我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溫柔地一笑。
她點點頭,眼眶一熱,「我知道。」不知不覺地,她流下眼3B。
睇見她的淚,他愛憐地笑話著她,「你怎麼越來越愛哭了?」
「也許你就是那個專門讓我哭的男人……」她拭著眼淚,嬌嗔地說。
「我是讓你感動到哭,還是傷心到哭?」他一臉認真地問。
「是……」她凝望著他,神情顯得幽惻,「是心痛。」
「心痛?」他一怔。
真央如馴服的小羊般偎進了他懷中,「你的溫柔、你的認真讓我覺得好心痛……」
「真央?」
「我怕這樣的幸福隨時會從我手中溜走……」說著,她聲線硬咽。
「真央,」將人沉歎一記,緊緊地將她擁進了胸膛裡,「你不會失去我的。」
「嗯!嗯!」她使勁地點著頭,而眼淚卻已濕了他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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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將人的母親道川文京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將人,媽媽有話跟你說。」已經將近六十歲的文京子雍容華貴、黑髮紅顏,感覺上好像才四十出頭。
見母親神情嚴肅,將人已約略猜到她來此的目的。
「媽,您坐。」他倒了杯新沏的茶擱放在文京子面前。
文京子坐下,優雅地啜了口茶。「你應該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吧?」
她開門見山,他也不好再裝糊塗。「美步去找您了?」
「嗯……」她睇著他,「我還沒敢讓你父親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恐怕會加重病情。」
他沒有說話,只是忖著美步不知道在他母親面前說了什麼。
「美步她想跟你復合。」她說。
「不可能了。」他非常直接地回答了她。
「將人,」她蹙起眉頭,神情嚴肅,「美步或許是任性了點,不過也算是名門閨秀,年輕人不合是難免,時間可以解決一切的。」
在他雙親的瞭解中,他跟美步只是因為個性不合而分居,他們並不曉得美步其實是跟著男朋友離開的。
他的性格雖不至於過分厚道,但幫別人留條後路的事,他還是會做的。
再說,這種不名譽的事情,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他的父母親。
「美步她哭得很傷心,說你另結新歡,而且已經搬去跟那個女人同居。」
「媽,」將人皺著眉心,「我們已經分居兩年多,我另有所屬也是正常,何況我跟美步之間根本沒有感情。」
文京子臉上一沉,「那你想怎樣呢?跟美步簽字離婚,然後娶外面那個女人?」
將人眉丘隆起,心情顯得很鬱悶。
離婚?談何容易。要是能離,他早在幾年前就跟她離了,還要摩蹭這麼久嗎?
「你T濫鞘遣豢贍艿模仍s蓋拙迡待R絀屆I蔽木┬影岢霾≒厙頁中蛚l蘢嘔_頻牡來u惴蜓顧↘_澳愀蓋滓膊恢T闌故6嗌偃兆櫻什V濫閎絛腦謖庵質焙蛉盟悀簉m辜保俊?/P>
「媽,」他望著文京子,無奈卻也堅持,「我不會在這種時候離婚而刺激到父親,不過要我跟美步復合,那是不可能的。」
「你真是……」發現他相當堅持,文京子頓覺頭疼。
「媽,」他打斷了她,「我答應你絕不會在父親還看得到、聽得到的時候跟美步離婚,這件事您就別再管了。」
「將人……」驚覺到他的認真及堅持,她知道自己是無法說動他了。
既然說也是白說,她決定不再浪費唇舌。
反正從他這兒無法下手,那麼…··她就直接找那個女人聊聊。
「好吧!我讓你自己再好好思考一下。」她睇著他,意味深長地道:「認真想一想,美步跟那個女人哪一個才是對你最有幫助、最有利的選擇。」
將人沒有搭腔,只是神情越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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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地小姐,有位太太在樓下大廳等你,她說一定要見你。」
接到樓下總機小姐的通知,真央不覺滿腹疑惑。
有位太太要見她?是什麼太太呢?為了一探究竟,她飛快地前往大廳。
一下樓,她發現有位衣著講究、氣質雍容的女士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她猜…··那位女士應該就是要見她的人。
「請問··。…」她走過去,疑惑地道,「是您要找我嗎?」
道川文京子轉過頭來,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就是菊地小姐?」
「我是,請問您……」
「我是道川文京子,將人的母親。」她說。
真央一震,驚訝地望著她。
將人的母親?他母親為什麼會突然到公司來找她?難道又是為了她跟將人的事?
「您好……」知道她是將人的母親,真央不自覺地緊張惶惑起來。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就開門見山的說…」文京子從皮包裡取出一本支票簿,「你要多少?」
真央陡地,震愕地望著她。
文京子神情冷肅地瞅著她,「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將人呢?」
「道川夫人,您……」她實在無法相信將人的母親會拿著支票簿,到這兒來跟她講條件。
她以為她菊地真央是什麼樣的女人呢?為什麼她會想要拿錢來打發她?
「你開個價吧!」文京子又說,那表情篤定得像是真央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似的。
一種受傷的、受辱的痛楚襲上了真央的心頭,她神情一凝,聲線微微顫抖地道:「我不是您以為的那種女人……」
「那你是哪種女人?」文宗子帶著攻擊意味地,「我看你長得貌美,又是個聰明人,為什麼不好好找個對象,偏偏要糾纏一個有婦之夫呢?」
「不是您想的那樣…··」聽出她話中的誤解及偏見極深,真央急著反駁並解釋,「我是知道了將人跟宮尾小姐的婚姻狀況後,才決定跟將人在一起的,我不是破壞他們婚姻的人。」
文宗子眉心一擰,口氣嚴厲,「不管如何,他有家室,你是知道的。」
「我」
「雖然他跟美步分居了,但只要他們一天不離婚,他們的婚姻就是有效的,你不否認吧?」
她這些話也有道理,真央無從辯駁。
文京子淡漠地睇著她,「美步是外務省大臣的千金,也是我們道川家認定的媳婦,除了她,沒有任何女人能進到道川家。」
知悉美步居然有那麼顯赫的家世,真央內心確實震驚。
「將人是東亞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配得上他的女性絕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子。」文京子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