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羞花,讓言香兒氣悶得很,抓著小青胡亂瞎闖,偏這王爺府大得驚人,繞來繞去,一個不小心還會迷路,幸而來到前頭,總 算見許多僕役跟丫鬟穿梭來回。
她隨便捉住了一人,大刺刺的問:「司徒風呢?」
那僕役一時還回不了神,畢竟府裡沒有人敢喊出王爺的名諱,他一醒神後,才失聲問:「你是說王爺嗎?」
「對,就是他,他在哪裡?」
「王爺在書房,正在與客人說活。」
「書房在哪?」
僕役指了書房的方向,然後又緊張提醒,「可是王爺與人議事時,不允許其他人闖進去的。」
言香兒作了個不屑的表情,照樣邁開步伐,朝著書房走去。
她一打開書房的門,劈頭就大聲喊道:「司徒風,你給我說,羞花在哪裡?你別躲躲藏藏,告訴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 」
然而,書房裡哪有司徒風的人影,只見一個俊雅的公子,他面
目儒雅,英俊的面貌不遜於司徒風,但他的眼神卻十分有力的盯著她。
「他去後房拿東西,有什麼要事嗎?」
「沒要事就不能找嗎?」
言香兒心情正壞,走了這麼多路,她累斃了,見桌上:亞新沏好的茶水,連問都沒問一聲,便退自倒了滿滿一杯喝下。
稍稍解了渴,她又抬頭望向眼前的陌生男子。這公子看起來可真面熟,嗯……
對了——
「嘖,你長得倒有點像司徒風那個混帳。」
那俊雅公子面無表情,不作回答,看起來他的個性比司徒風冷厲得多,也不苟言笑得多。
空氣裡隱隱有種令人透不過氣的怪異氣氛,見對方沉默不語,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尊貴氣勢,著實令人不自在極了,就連言香兒再 度捧著茶,也喝下下口,她忽然覺得這房裡的空氣太過窒悶。
「不待了,總之你看到司徒風,告訴他,我在找他,我要問他羞花在哪裡?」
「羞花進宮了。」
他短短一句話,讓剛轉身的言香兒,差點沒站穩的踉蹌了下。
「她進宮了?!混帳司徒風,羞花明明說她不想進宮的,他還安排她進宮,他是什麼意思啊?誰人不知這個皇帝是個禽獸不如的色 胚,他看了羞花的美貌,一定會想染指她。」
她怒沖沖的罵了一串,而那公子卻只是揚起一抹冰冷的笑靨,「皇上後宮美妃、嬌姬多得是,又怎會在意一個羞花呢?」
言香兒聞言,相當不以為然,忍不住怒斥反駁,「開玩笑,你看過羞花長得有多美嗎?你沒看過,又怎麼知道?我包管你看了她, 眼珠子都會滾出來,只想黏在她身上。」
「哼。」
他不屑的哼了聲,這種嗤之以鼻的反應,比任何嘴巴上的惡罵、貶低還要來得有力。
言香兒氣炸了,忍不住想找個東西,往他的腦袋揮過去,然而,司徒風卻正好在此時掀起門帶走進來。
「言香兒,你怎麼在這裡?」
一見到他,她立刻就大聲嚷嚷,「司徒風,羞花呢?你是不是把她送進宮,當那色胚皇帝的後宮之一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竟 敢這麼做?羞花可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反觀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司徒風望了俊雅的公子一眼,隨即一把掩住她的嘴巴,而被掩在掌中的惡罵,隨即轉成不明的咕噥聲。
她想用力掙扎,想掙脫他的束縛,司徒風乾脆摟住她的腰,把她帶到門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嘴唇一堵,舌尖甚至滑溜的探人她的 唇內,放肆的舔弄著。
「唔……恩……」
言香兒原本想要用力掙脫,但是他那鐵般的手臂有力的禁銅住她,讓她動彈不得,而他那麼放肆的強吻,像是要吻遍她唇內的每個 地方,兩人氣味相融,那種感覺……令人心悸。
她全身變得軟綿綿的,遂感一陣酥麻湧上,肺裡的空氣好像全都不見了,腦袋更是昏昏沉沉,雙手甚至不自覺的環住了司徒風的頸 項。
待她暈眩的張開眼睛時,司徒風還在她頰上親了一下,他的目光像火一樣的燃燒著,讓她全身暖烘烘的,顧不得自己身在何方。
「別吵,乖乖的在這兒待著,等會我再向你解釋。」他的聲音瘩痘,別具有一股誘惑人心的魔魅感。 她不曉得是頭太暈,還是被 剛才一吻嚇得失去了理智,竟然
真乖乖點頭的在門外等著。
一直守在門邊的小青,當然也目睹了剛才那一吻,頓時羞紅了臉。
言香兒舔舔唇,覺得自己真是丟臉,竟被吻得暈陶陶的,忍不住強辯的道:
「剛才是他強吻我的喔。」
「嗯,香兒姐,我看到了。」小青眉眼全是笑意。
「所以不是我對他有意思喔,你可不要誤會。」
小青點頭,心裡卻早就有了底,若是真有人敢對香兒姐毛手毛腳,早就被一陣粉拳亂打,哪會像剛才還乖乖的任他吻、任他抱。 言香兒也知自己剛才失了態、她羞得垂頭看地上,一顆心還在亂跳著,好像此刻仍被司徒風攬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氣味。
他的懷抱好溫暖,若是能時常被他擁著,似乎也不錯……嗯!
一想到自己又在胡思亂想,言香兒臉上的紅暈更甚,連忙朝自己的大腿重重提了一把,喃喃的罵,「亂想什麼,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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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香兒在書房外待了一會兒,司徒風卻因抽不開身,而喚來總管帶她回房,並且轉告她,羞花進宮了,等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接她 出來,讓她們兩個人見面。
然而,言香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心裡空空的,只不過是司徒風沒親自來向她解釋,她沒見到他的人而已,有什麼好煩躁的。
又在王爺府過了幾天,整日閒閒沒事做的她,著實覺得自己像個吃閒飯的人,而她的房裡除了小青之外,根本沒別的人踏進過。望 向在一旁打理的小青,她在這府裡過得很好,似乎也比以前快樂,甚至已經跟府裡的丫鬟們相處得非常融洽,就像她本來就該在這兒。
言香兒也明白比起青樓那種送往迎來的地方,對年紀尚小的小青而言,倒不如在這行事規矩的王爺府裡做個丫鬟還快活些。
而羞花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宮,自己在這裡無聊得要命,不知要做什麼事才好,況且,她身份特殊,既不是司徒風的姬妾,也不 是親戚,住在這王爺府裡,讓她覺得很心煩,更何況司徒風自從那日在書房見過後,便沒再出現,像是想跟她撤清關係般,怎不叫她心 煩意亂。
甚至到了最後,她不禁對著空房間罵起自己來。
「開玩笑,我為什麼要心煩,我可是司徒風的主子啊,他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我住奴才的房子、吃他的飯有什麼不對,而且我還 得早晚把他叫來訓話一頓,才能顯出我主子的威風。」
說著,自己的存在好像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她決定明天就去逛這座王爺府的大宅院,還有外頭熱鬧的京城市集,絕對要讓自己住得舒適快活,而且.最主要的,得把司徒風叫 來訓話,相信如此一來不但不會無聊,還能讓日子過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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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啊?」
王爺府的總管被向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王爺出門前,特別吩咐要好生伺候言姑娘,他也不敢得罪她,只好乖乖答話,「我姓 錢,單一個貴字。」
「嗯,錢總管,我問你,這王爺府到底住了幾個人?」
「奴僕跟丫鬟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個,再加上王爺、言姑娘,跟住在水軒的芙蓉姑娘三人。」
「水軒?是前面有一大片湖的屋子嗎?」
「是的。」
「芙蓉姑娘是誰?」
錢貴頓了下,有點難以啟口的道:「是王爺的愛妾。」
「愛妾啊?想想他起碼也是個王爺,雖然是個窩囊王爺,有個愛妾也滿正常的嘛。」
錢貴聽到窩囊王爺這四個字,眼睛差點突出來,這個言姑娘到底在說什麼,竟敢說王爺窩囊。
「那你們家王爺呢?怎麼那麼多天都不見人影?」
「皇上要王爺去辦事,這兩天就會回來。」
「嘖,一定是要他四處去找哪裡有美女,就擄去後宮吧!」
這是言香兒的真心之論,不過內心的確有些失望,原來這幾天沒見到他,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府裡。
聞言,錢貴又差點沒岔了氣。這個言姑娘說話怎麼這麼無法無天,若是被人聽到,她有幾條小命也不夠斬頭。
「算了,總之我待在府裡待得有點心煩,所以決走出去買些東西,至於這帳就掛在王爺府裡,向你們王爺討,畢竟我是你們王爺的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