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鐵章像個小奴才似的走上前,動手抽出最下面那本相簿,才翻開頭一頁,嚴從寬便寒著臉把相簿給合上。
啊咧!夾到他手了啦!
靳鐵章趕緊把手抽出來,痛得哇哇叫。「你在幹嘛啦?!我是好心幫你,你還用書夾我!」他姐夫真是太沒天良了。
「相本我看過了,我要你說。」
「說什麼?」
「說我跟那個該死的方什麼慶的到底像不像?」
「他叫方慶睿,不叫方什麼慶的。」
「我管他叫方大便還是方小便,總之,我該死的到底跟他像不像?」他就是要靳鐵章說。
嚴從寬很生氣,他不喜歡在他很生氣的時候,還有人在他面前跟他耍白癡。如果靳鐵章活得不耐煩,那他就會讓他不能再跟他嬉皮笑臉。
嚴從寬的表情很兇惡,害得靳鐵章不敢再原地狂吠。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氣勢鐵定凶不過他姐夫,於是他只好乖乖的作答。
「很像,非常像,如果你跟方慶睿不是十成十的像,你想我姐會愛你愛得這麼沒有尊嚴嗎?呃……是你自己要我說的,你別這麼凶的看我呀!」他會害怕耶。
「我只要你說,但沒要你說得這麼詳細。」而他該死的說得如此詳實,害得嚴從寬一口氣無論如何也吞忍不下去。
在今天之前,他只是有點懷疑為什麼瑞敏愛他,卻能忍受他在外頭花天酒地,甚至連女人都找上門來了,她都還能原諒他!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他只不過是她愛的那個男人的替身,對她而言,他的外表比他的內在重要,所以他要愛誰、想跟誰上床,跟她都沒關係;她只要他的臉蛋,不要他的人。
可惡!靳瑞敏,她當他嚴從寬是什麼引
嚴從寬氣得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往牆上摔,煙灰缸砸在牆上,碎片往四處飛散。
靳鐵章很怕死,他最近的運氣一直很不好,不閃快一點,難保不會遭到池魚之殃,但他左閃右閃,最後還是被最大塊的那片給砸到後腦勺。
啊——暈倒。他是招誰惹誰來著,為什麼會這麼倒霉啊?靳鐵章哭了,隔天他就到廟裡去拜拜,看能不能去去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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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嚴從寬知道瑞敏的秘密後,他沒找她理論,倒是非常沉得住氣,且在這段時間不斷向外發展,他想試試看瑞敏對他的忍受度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抑或者,她愛那個方慶睿究竟有多深?
他不斷跟別的女人交往,新聞媒體每天上門追他的緋聞,他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但回到家後,瑞敏還是會對他笑,彷彿她對外面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嗎?
沒關係,那他就把報紙放在桌上讓她自己去發現,他甚至要求媒體將他的緋聞放在社會版的頭條。
他不惜如此犧牲,甚至還危及到公司股價,但瑞敏的態度還是一樣沒變。
嚴從寬簡直是氣惱極了,便把女人直接帶回家。
瑞敏不知道他的用意,還傻傻的以為嚴從寬帶客人回家吃飯,那天傍晚,她在廚房裡忙著,想為家裡的嬌客煮一頓豐盛的晚餐。
而嚴從寬則跟那個女人在客廳裡嬉戲、玩鬧,他們笑得好大聲,就連在廚房的瑞敏都聽到了。
什麼事那麼好笑?
瑞敏端著菜走出來,順勢看了一眼,卻沒想到自己會撞見嚴從寬在親吻他的朋友,而且他的手還往那女人的衣服裡直探…
那女的呻吟著,在半推半就間,還想得到她人是在哪裡。「不要啦!你老婆在。」
「別管她,我們玩我們的。」
瑞敏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心口翻騰著一股怒氣跟殺氣;什麼叫做「別管她,我們玩我們的」!他當她是死人啊?搞清楚點,她是他老婆耶!
瑞敏氣得想殺人,但等等,她在做什麼?她跟嚴從寬簽過合約,言明他們兩人雖有婚約關係,但她不得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
現在,她有什麼立場出去打斷他們的遊戲?
瑞敏瞪著在沙發上翻滾的兩人,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嚴從寬遊戲人間的態度,畢竟,她愛的人又不是他;但現在,她親眼目睹他抱著別的女人,這才發覺原來她還是會吃醋、會想殺人。
既是如此,那她就索性不看。
瑞敏跑回廚房去忙,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嚴從寬看到她的態度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如果他還信這就是她愛他的表現,那他就只能罵自己是白癡了。
而她身為他的妻子都如此大方,他還客氣什麼?嚴從寬氣得脫光用錢買來的女伴,他進入她,讓女伴為他呻吟得更大聲,期望那吟叫聲能連廚房都聽得見……
第七章
他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她每天都對他的行為採取眼不見為淨的態度,最後,嚴從寬是真的火大了,到了晚上還想抱瑞敏。
但瑞敏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人不舒服。」她莫名的不想讓他碰別的女人的手,再來碰觸她。
「你剛剛還生龍活虎的跟同事講了大半天的電話,現在人就不舒服。」他信她才有鬼。
他不管,他就是要。
嚴從寬動手想脫瑞敏的衣服。
瑞敏氣得打掉他的手。「我都跟你說了,我今天晚上不舒服,我不要!你沒聽見是不是?」
「你這個借口已經用了幾天了?每次我找你,你都說不要,你到底還要我忍多久?」在這一刻,他都忘了他還用了許多的「備胎」。
「你可以不要忍啊!」
「這是什麼意思?」
「你外頭的女人那麼多,隨便招個手,便有一大堆女人跳上你的床,任你挑選;你大可不必在我這裡受氣,你可以出去外頭找女人啊!」她略帶嫉妒的話語就這麼說出口。
這就是她的意圖?把他趕出去!嚴從寬眼睛咪細,心中翻騰著怒火,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他就是不願意只當她前男友的替身。
向來都只有他嚴從寬不要別人,她憑什麼不要他?
嚴從寬強勢地吻上瑞敏的唇,一雙手還游移於她曼妙的曲線。他的行為強悍,將自己所有的怒氣全發洩在身下的慾望。
瞧!她都已經有反應了,卻還直說不要!「口是心非,你真做作,真讓人覺得噁心!」
什麼?他說什麼,她沒聽清楚,什麼做作、什麼噁心……他幹嘛用這麼嚴厲的字眼說她?
「……口口聲聲說不要,可你看看,你這是什麼反應?」
瑞敏不喜歡這樣。「你別把我當成妓女看待。」他這麼玩她,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已讓她覺得好羞恥、好丟臉,而更讓她抬不起頭來的是,嚴從寬用這種態度玩她,她的身體竟然還會有反應!
是因為他的那張臉嗎?
不!是他的手段太下流。
「你閉嘴,你不要動我。」讓他摸她,她覺得噁心、想吐。
最後他累癱了,就這樣順勢抱著瑞敏睡。
瑞敏覺得好彆扭,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讓他的慾望自然的滑出來。
「別動。」他卻按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妄動。
他今天是怎麼了?都不肯休息嗎?
「再陪我一會兒。」他說。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有那個可能,瑞敏總覺得今天的嚴從寬似乎變得好脆弱。 「你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愉快?你要不要說出來讓我聽聽,或許我可以替你分憂解勞。」
瑞敏貼心地開口,完全忘了她剛剛還在生他的氣;要是在平時,嚴從寬會很高興她連他的不愉快都能細心察覺,但今天他不。他極不舒服,因為,他已完全分不清楚瑞敏之所以對他好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的臉;她想關心的是他,還是那個叫做方慶睿的男人?
「瑞敏。」
「嗯?」
「你看著我。」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他問她,「你愛不愛我?」再問一次,是要再次確認自己在瑞敏心中的地位。
瑞敏毫不遲疑地點頭說愛,嚴從寬卻不甘心,要她再看得仔細一點,要她摸著良心再說一次。 「你愛的真的是我嗎?」
他的表情好怪,而且追著她問的態度也顯得極不尋常,那平常很簡單就能說出口的愛字一時之間竟哽在瑞敏的喉嚨,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瑞敏看著嚴從寬生硬且剛毅的臉部線條,她看得出來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態度十分認真。
「哦——不!」瑞敏突然覺得天地在霎時被毀滅了。
他不會知道的,她一向將那個秘密藏得很好,嚴從寬怎麼可能會知道?但如果他不知情,為什麼他的態度會變得如此惡劣?
「你知道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
她沒點明那是什麼事,是因為還想保有一線生機,賭賭看他是不是真的知情,但嚴從寬卻點頭了。
「為什麼?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