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的看著他,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我對妳一直就是真的,所有的心意都是真的,到底是誰告訴妳,什麼煙幕彈不煙幕彈的?」
俊顏染著薄怒,說明了顏瀚雅對這件事的認真,才會如此氣惱著造謠的,誤導她的人,這讓她震驚,因為認知受著極大的衝擊,讓她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不、不是嗎?」她有一點的錯亂了,「你弟叫我接下助理的工作,你要我陪著你工作,不是因為想利用我,來斷絕外界那些、源源不絕的愛慕之意?」說她從頭到尾自以為是的認知。
「當然不是!那是因為我想跟妳在一起,想要妳陪在我身邊,但我又想不到其它的辦法,才會讓瀚君出面,請妳待在我身邊,名義上是陪我工作,實際上是幫我鋪路,給我一個好好追求妳的機會。」顏瀚雅慎重澄清。
「追求?」她太錯愕了,腦袋瓜子就快要跟不上這樣的變化。
「嗯。」他點頭,一臉認真。
「不是煙幕彈?你不是拿我來擋那些桃花的嗎?」她一直以為是這樣。
「當然不是!」再次的鄭重否認,而且困惑的問:「到底是誰給妳這種錯誤印象?」
他不解的表情實在太過真實,讓她知道他是認真的,整個人的知覺也因此更加的錯亂了。
她懷疑天地可能倒反了,怎麼可能剛剛那麼樣的悲傷與沉重,這一刻會來個九局下半再見安打的大逆轉?
「你在追求我?真的追求我?」牧之芹問,懷疑自己是在作一個美好的夢。
「妳感覺不到嗎?」如同枯萎的玫瑰,清逸爾雅的俊顏透著濃濃的挫折感,「怎麼會這樣呢?」
她才想問他,怎麼會這樣呢?
她更想問問他,為什麼他不從一開始就告訴她這些?竟然讓她一個人想東想西,把自己當成一個被徹底利用的悲劇角色,一個人痛苦好久。
這真是……真是……會不會太烏龍了一點啊?!
感覺不出她的無語問蒼天,顏瀚雅很認真的和她打著商量,「芹,如果我追求得不好,妳告訴我,我再想辦法改進,這樣好不好?」
「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告訴我……」因為太沒真實感,她需要再三確認,「你的追求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因為她問,所以顏瀚雅很認真的回想……
「慢著!慢著!」她喊,因為思緒倒帶一遍,發現應該先問前一個問題,「先說喜歡,你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
「這個嘛……」個性認真的溫雅男子開始用力回想。
她因為太過急切,忍不住上前一步,沒料到並沒有意想中的被反抓回去,相反的,架在她頸項前的那只持刀的手,因為她的前進跟著往前倒去,就連緊貼身後的挾持者也跟著倒了過來。
若不是顏瀚雅眼捷手快的過來幫她撐架起癱軟在她後背的人,她就要被壓扁了!
前一秒還是肉票的人,這下子當場傻眼!
「他怎麼了?」實不相瞞,這一晚的意外太多,她的錯亂感愈來愈嚴重了──難怪剛才她和他在「閒聊」之際,蔡秘書都沒盡責的阻礙。
「我找了朋友,瀚君也找了朋友。」將昏迷過去的蔡秘書放倒地上,顏瀚雅攬過她,細細審視她有無受到其它的傷害。
「所以?」她弄不懂這當中的邏輯在哪裡,整個腦袋都快打結了。
「我的朋友對藥草很有研究,手邊有很好的麻醉藥劑,可以在三秒內迷倒大象的那種。」擦拭她頸項上的血漬,他心疼不已,邊分神解釋,「瀚君則是認識拿過射擊金牌的選手……」
「叫金牌選手拿迷倒大象的麻醉針射他?」瞪著蔡秘書手臂上的一根長針,再看看窗戶上被射出的一小洞,她懂了,懂了這當中的邏輯。
不過,卻有一點點的小不明白,那麻醉針是何時射進來的?
怎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不過那並不是重點!
踩著昏死過去的人,她問著真正的重點……
「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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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拿著望遠鏡,位於天台上的牧之柔朝著對面大樓看得津津有味。
剛送走朋友的顏瀚君一臉沒好氣,不耐煩的催促,「走了啦!」
「再看一下嘛!」牧之柔才捨不得離開,「我從沒見芹那樣子耶!一副戀愛中小女孩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喔!」
最尾聲高八度音的讚歎讓顏瀚君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妳一定要那樣子說話嗎?」讓他很想朝她的頭巴下去。
「是真的啦!我從來沒見芹那樣……喂!顏小二,你做什麼?把我的望遠鏡還給我!」抗議,她要嚴重的抗議。
「妳真是變態,是沒看過人家談情說愛嗎?」真是的,顏瀚君好想往她的腦門上用力的巴下去。
「你別把我講得像偷窺的變態狂,換成別人談情說愛,我才懶得看,是因為那人是芹,是我妹妹耶!」
「變態!」兩個字,他就能戳得她哇哇叫。
「你才變態啦!我跟你這種戀兄情節,見不得哥哥談戀愛的人不一樣。」察言觀色的功夫差了一點,牧之柔絲毫沒發現面前的人沉下了臉,還一徑的說道:「我是關心妹妹的好姊姊,我當然……喂,你做什麼?耳機還我!」
為了以防萬一,顏瀚君讓兄長身上掛了竊聽器,而他們這頭接聽的人就可以準確掌握臨場動向。
早在危機解除時,顏瀚君就把身上的接聽器給拿下來了,這會兒拎著從她身上扒下來的接收器,他一臉的鄙夷。「不止偷窺,還有竊聽癖,妳病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嚴重。」
「你還我啦!」顧不得計較他的難聽話,牧之柔哇哇大叫,「顏大哥問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我要聽芹怎麼回答他啦∼∼那可是事關我妹妹一生幸福的事情耶!」
「神經病。」顏瀚君懶得理會,轉身就走。
「你才神經病。」邊罵,牧之柔邊追了上去,「是真的很重要,如果顏大哥的技巧不好……」
「技巧?」做人家弟弟的那一個頓時停了下來。
「是啊!顏大哥很害羞的在問芹,他有沒弄痛她?還問技巧會不會太差?」牧之柔心無城府,而且超級沒神經的直接轉播。
某暴君外型,但實際上比她敏感一百倍的男人再次轉身就走。
「喂,你回來,顏小二,你回來。」急忙追了上去,但腿短人一截,終究是被遠遠的甩在後邊。
皺皺鼻子,她沒好氣,不過她已經想好了,為了妹妹的性福著想,有空時她要去多買幾本書,或是光盤片之類的影音教學片回來,好送給顏大哥研究研究。
沒錯!就是這樣!
打定主意的同時,前方暴君的跑車也揚塵而去……
「啊∼∼」是牧之柔超級淒慘的慘叫聲,「顏、小、二∼∼你別丟下我啊!」
【全書完】
後記
用力的潤過一次稿子後,又到了寫後記的時間了。
但是好苦惱啊!最近除了寫稿寫稿寫稿,小寶哪兒也沒去,什麼遊戲也沒玩,除了寫稿的苦悶,實在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可以跟大家分享。
總不會要小寶跟大家分享寫稿子時,不時抓頭髮嘶吼的苦悶吧?
那真的很悶耶!尤其是這次想寫的雞同鴨講型、存著小猜忌,但其實是搞烏龍的故事,這當中過程真是超折磨人的。
有時小寶寫到抓狂,都會忍不住想放棄,乾脆讓女主角直接瞭解男主角的用心,兩個人抱一起滾來滾去,從第一章滾到最後一章算了。
但偏偏不可以………(寶泣ing)
因為,這是一個設定成存在著烏龍誤會的故事,要是讓女主角太冰雪聰明,太早失去戀愛中人的那份惶惶不安與猜忌心,又或者是男主角太過熱情洋溢,一下把感情說了個一清二楚,那還有什麼趣味在?
畢竟,這個故事想表達的就是愛不說清楚,雙方在不同認知下,一直雞同鴨講的情況嘛!那小寶又怎麼能早早投降,便宜了男女主角呢?
就為了這股不服輸的信念,小寶只好跟男女主角拚了!
男主角方面,因為太沒進入況狀,對這種狀況外的人,處理上還OK。
可是女主角就不一樣了。
那種面對愛情時,看起來好像理智的抗拒,其實忍不住偷偷的小期待著,但又很糟糕的自作聰明的假設一堆有的沒的,真差點沒逼瘋了小寶。
對於直來直往的小寶來說,這樣的人寫起來,在想掐死她的同時,也很想掐死做這種設定的自己。
因為太痛苦了,小寶實在不願意回頭細想,而反過來說,像這種連回憶都痛苦的事情,小寶又怎麼忍心拿來荼毒我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那……可不可以讓這次的後記暫停一次呢?
嗯∼∼沒人說話,那就是這樣說定了。
因為大家無條件表決通過,後記自動暫停一次,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