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件掛在床邊的長衫,連忙起身,卻突地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響:循聲探去,以為是許錦,急忙往前跳一步,想與如玉撇清關係,孰知開門的人竟是--
「蜜兒?」
「二爺早,夫人要我端洗臉水過來。」
「嗄?」文字征正感到疑惑,只見蜜兒身後又跑進兩個人。
「二爺早,夫人要我端早膳過來。」
「二爺,夫人要我伺候你更衣。」
「二爺……」
一干花娘一擁而上,拉著他扯來扯去,數雙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來回游移著,如同昔日般地挑誘著他,孰知今非昔比:
「全給我住手!」他氣惱地咆哮一聲,教眾花娘全停住了動作,他發狠地瞪視她們。「說!是誰叫你們來這兒的?」
花娘們齊聲回答:「是夫人。」
「她在哪兒?」他緊咬著牙。
混蛋!他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她居然要別的女人伺候他!現下他哪有心情做其它事,光是一個她就夠讓他頭疼的了!
「不知道,夫人沒交代便出門了,只說晌午時會回來。」
「錦兒!」文字征瞇起黑眸,咬得牙關發疼,忍不住地仰天大吼。
尾聲
花滿閣
「他現下任何人都碰不得?」
「噓!」許錦連忙摀住夏九娘的嘴,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小小聲地道:「九娘,你千萬別同別人說,知曉嗎?」
夏九娘微挑起眉,笑得很邪惡。「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你應該知道的。」
「那就好。」她拍了拍胸脯,又道:「他不說,但我知道他心裡難受得緊。」
「啐!這還不簡單?」夏九娘啐了聲,隨即起身跑進櫃檯裡,一會兒便取出了一樣東西。「這寶貝給你。」
「這是什麼東西?」她接過手,直覺這是藥。
「媚藥。」夏九娘附在她耳邊說著。「有這東西,包準你相公從此以後笑逐顏開。」
「真的?」真的這般神奇?
「試試看就知道了。」夏九娘很有義氣地拍了拍她的肩。「保證藥到病除。」
「九娘,相公那個……不是病。」她紅著臉道。
「要不然呢?」夏九娘笑問。
「你們在說什麼?」
許錦正要回答,卻聽到文字征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她不禁抬眼采去,只見他已走了進來。
「錦兒,是誰要你找那些人來伺候我的?」混蛋!他就知道她定是在這兒。
「我……相公,你不是極喜愛讓大夥兒伺候著?」
「那是……」他欲言又止,瞥見夏九娘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拉著許錦便走。
「等等!我同九娘說一聲。」她回頭對夏九娘招了招手。
「還有什麼好說的?」文字征沒好氣地道,走到街上,驀地瞧見她手裡拿著的東西。「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該死!這不是媚藥嗎?他連忙將媚藥揣入懷裡,作賊心虛地東張西望。
「九娘給的。」許錦小小聲地回答。
他瞇緊黑眸,惱羞成怒地道:「誰要你什麼事都同九娘說的?」這等私密之事,她也同九娘說,她真是……倘若九娘不是自家人,這事豈不是要鬧得滿城皆知?
「我只是想要幫相公,想……」原本以為他只是碰不了她,誰知道他竟任何女人都碰不了……夜夜瞧他愁眉不展,她不捨啊。那般性好漁色的男人,如今卻落得無用武之地,豈能教她不心疼?再者,她也沒同九娘說,他夜夜與她同房,卻動不了她半分。
「就算要幫,也不是這種幫法!」他惱火地暍道。
他文字征何時淪落到得使用媚藥的地步?事關男人的尊嚴啊,她把這事兒告訴別人,他……要不要乾脆叫他去死好了?
「相公不要?」她扁了扁嘴,委屈極了。
睇著她瀲灩的水眸,多了少婦氣息的她,似乎也多了一分誘人沉淪的柔媚;天曉得他是多麼想要將她擁入懷裡,天曉得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疼了,然而老天卻好似在罰他,偏是教他動不了她……
「倒……倒也不是不能試試。」他答得很含蓄。
其實,他只是不忍心再傷她的心罷了,他知道自個兒碰不得她,教她心裡不踏實,身為她相公的他,自然得趕緊處理這種閨房之事,他確實該為她著想。
「那……相公要試嗎?」她喜出望外地問。
「這個嘛……」他向來不愛這種玩意兒,但若只是偶爾助興,倒也不定不能嘗試,只是……「這玩意兒是用吃的,還是抹的?」
《全書完》
『酒色財氣』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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