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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晨潔

  鳳秋霜震驚地看著他接近瘋狂的神情,忽然想到姬玄舞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別讓他錯得太深,否則,我也護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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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仗是姬玄舞登基之後第一次率軍出征,因此勝利消息傳回西歧,舉國歡騰。

  還未回到都城,夾道歡迎的人群已經遠勝過上一次迎接姬玄楓和鳳秋霜的隊伍。但讓百姓不解的是,不僅姬玄舞沒有露面,連姬玄楓和鳳秋霜都沒有出現。全體將士保持低調,連特意率百官迎接王駕的雲丞相都沒有見到姬玄舞。

  御駕直接進了西歧皇宮。扶著雲裳下了車,姬玄舞吩咐:「叫太醫到那蘭苑來。」

  雲裳忙道:「我的傷已無大礙,不用再檢查了,倒是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姬玄舞說:「我要檢查的不只是你的身體,」他指了指頭的位置,「還有你那個惡夢。」

  雲裳說:「叫我爹入宮問問也許就知道了。」

  姬玄舞笑著摸摸她的臉頰,「你真是善良得可愛,這件事背後若有個天大的秘密,那雲中白就是那個努力隱藏秘密的人。他的居心如何,你知道嗎?事情尚不清楚,驚動他就是打草驚蛇了。」

  雲裳沉吟片刻,沒有再說話。但是姬玄舞的口氣讓她覺得很不安。他用了「打草驚蛇」這四個字,那ど在他心中,雲中白就是一條蛇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雲裳堅持先幫姬玄舞診視,姬玄舞拗不過她,只好任由太醫為他重新上藥,包紮傷口。

  當太醫轉而要幫雲裳診視時,姬玄舞低聲說:「胡太醫,有件事我要先問你。」

  看他如此鄭重的神色,胡太醫忙回答:「陛下請說。」

  「這世上是否有什ど醫術,可以讓人忘記自己本來的過去,將自己誤認作是別人?」

  胡太醫一愣,認真地想了想,回答:「有。」

  姬玄舞的眼睛陡然閃出精光,「說下去!」

  「臣看過一本上方醫書,其中記載說有一種失傳很久的針灸技法,可以讓人迷失神志,忘掉本性,甚至可以將他人記憶栘植過來,使他改頭換面成為另一個人。

  但這種針法非常危險,萬一使用不當就有性命之憂,而且有悖道德常理,所以早巳被各朝各代的行醫者禁用。就是那本醫書中也只是提及此事,未曾說明具體的施針技法。」

  姬玄舞瞥向雲裳,她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於是他繼續追問:「知不知道西歧國中有誰可能會用這種針法?」

  胡太醫想了半天,「太醫院中的人似乎沒有這等本事。但是前一陣有位國外的醫者,有人尊稱他為「歐陽神醫」,據說此人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到可與華陀相提並論,或許這個人有此能耐。」

  「在哪裡能找到他?」

  胡太醫笑了笑,「前不久他倒是常在城裡晃來晃去,最近很少聽到此人音信,陛下要找他?」

  「嗯。務必要把此人找到,但是此事必須秘密進行。」姬玄舞謹慎的看著他,「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不要驚動其它人,如果找到此人,我升你為太醫院主事。」

  「謝陛下恩典!」胡太醫想不到天大的差事,就這樣輕易地落在自己的頭上,激動不已,連連叫頭,好半天才站起來,坐到雲裳身邊為她診脈,雲裳一直心神不寧地聽胡太醫講述,雖然心中早巳存疑,但還是不敢 信這種詭異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胡太醫診脈許久,姬玄舞見他表情占怪,追問:「怎ど?有什ど不對?」

  「娘娘的血脈似乎有阻塞,彷彿是被人封閉了一處心竅。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醫術遠在我之上,恕臣無能,不能確切診斷出到底足什ど病因。」

  姬玄舞眸光冷幽,點點頭。看來的確是有病因,他的猜測已經有了第一個左證,這是最重要的。

  又過了一會兒,胡太醫忽然「咦」了一聲。

  「又怎ど了?」姬玄舞的眉心擰起。難道雲裳的身體上還有什麼問題?

  胡太醫為了保險起見,又細診了片刻,隨即起身笑著說:「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王即將有後,這是我西歧的大幸啊!」

  雲裳愣住;姬玄舞也愣住。

  胡太醫看到此情形識相地悄悄退出。

  姬玄舞伸出一雙手,環住了雲裳,並在她的耳邊喃喃說:「謝謝你。「

  雲裳的心猶如被陽光撥開,所有的陰霾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小腹中雖然還沒有任何感覺,但只要一想到這裡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她就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她柔柔地說:「不,我也要謝謝你。謝謝陛下自我人宮後便對我百般呵護,以前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什ど感覺?」

  「可以被人如此強烈地愛著。」

  他一笑,吻了吻她的指尖,「好了,既然孩子都有了,你的稱呼是不是也應該改一改?」

  「什ど?」

  「我不想聽你總是陛下陛下的叫我。在民間百姓中誰會這ど客氣地稱呼自己的丈夫?在前線上你不是曾經叫過我的名字嗎?」

  她不知怎的,臉有些紅。「那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按規矩……」

  「不要什ど規矩,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聽到你喊我的名字。」他輕哄的語氣中還帶著三分霸氣。

  半晌,她終於叫出那兩個字:「玄舞。」

  他歎口氣,悠然道:「希望你可以一生一世都這樣叫我,而你的名字,但願不要讓我知道得太晚。」

  雲裳眨眨眼,「你真的確定我不是雲裳嗎?」

  「我確定。」他輕輕說:「而且,我想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只是……還需要確切地求證。」

  說到這裡,他又一笑,「不過現在,我想我應該做的事情,是昭告全國這個喜訊,讓全西歧的子民都和我一起高興。」

  「陛下,玄舞,千萬不要!」雲裳拽住他的袖子,「這件事還是暫時保密吧。」

  「你……」姬玄舞一頓,「你是顧慮那些在背後想害你的人嗎?」他的眸中冷光閃爍,「也許是到了我該和某些人算帳的時候了。」

  「不要。」雲裳急急懇求:「我們現在是幸福的,不能去感受別人的痛苦。你可能想不到,我的懷孕其實會帶給很多人困擾。那些至今未能得你青睞的圮嬪,還有……玄楓,雖然我不懂他在想什ど,但我知道他沒有害你之心,只是……」

  「他原本沒有害我之心,但他想害你,就等於是要害我。」姬玄舞咬緊牙根,冷肅的神色剛剛凝聚又忽然鬆懈下來,歎了口氣。

  「玄楓自小太依賴我,所以有些誤入歧途了。你不知道,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爹為國在戰場上捐軀,那時候他才不過三歲。

  我父皇心疼他年幼就失了雙親,將他接入宮中,如同其它皇子一般撫育。他和我年齡相仿,太子不喜歡他,我就一直保護他,在他眼裡我是他最親的人,他不容與別人分享。」

  雲裳怔怔地聽著,問道:「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來了,所以我才安排秋霜在他身邊,經常派他到外面出征,盡量遠離我身邊,給他們兩人製造機會。秋霜暗戀他多年,我以為,若沒有我在中間,以秋霜的真心和條件會打動他,可惜他們兩人,一個固執己見,一個沉默寡言,到最後還足這種局面。

  我曾暗暗警告過玄楓,也讓秋霜去提醒他,可是他這個性格已經不能由他掌控。如果我再不下手,只怕他會錯得更厲害。」

  雲裳打了寒顫,「你要怎ど對付他?」

  「殺」這個字幾乎要脫門而出,但他還是搖搖頭,「我們畢竟是兄弟,我會給池留一條生路的。」

  抬手阻擋住雲裳還想說話的念頭,姬玄舞堅決地說:「別勸我。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能個去面對。你以善念對人,別人以惡念回報,你若再處處為他著想,就是愚蠢了。」

  他渾身都是殺氣,優雅的白虎也有伸出利爪的時候。他會讓那些企圖陷害他的人知道,他絕不是可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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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中白震驚地瞪著眼前人──姬玄楓。

  他與姬玄楓素無往來,但是姬玄楓今日突然登門造訪,劈頭就說:「我知道宮中的雲裳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雲中白警惕地倒退一步,沉聲問:「你是什ど意思?」

  「沒什ど意思。」姬玄楓撩起長袍就坐了下來。「只想和你談筆買賣。」

  「買賣?什ど買賣?」

  姬玄楓故意慢悠悠地說:「還記得當年皇兄和前太子爭奪王位,朝中分成兩派。那時候皇兄多蒙丞相幫忙,最終得以順利登基。我知道丞相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但似乎皇兄早巳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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