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動手。」魏思禮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澀。
「什麼意思?」
「學姐已經動手把他踹出去了。」
「天,真是該死!」這麼一來,不暴露身份才怪,他不得不對著傳聲器說:「思禮,把那傢伙給我拉回來,這回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
眾人不浯觀望,心底都認為,最最衝動的人應該是這個任務的執行長——夏光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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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笨蛋……舉凡可以指明一個人的愚蠢的形容詞,都從夏光廷的嘴巴裡頭進出來。
楊雨捷低著頭,從眼瞼偷偷的瞄著發怒的猛獅。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臥底?」
「我知道啊。」她小小聲的回答著。
「知道?」他可懷疑的很,一個警察卻沒有任何參與行動的經驗,者是出狀況,重要的是,她是個女人,他再度深信,一個女人是不適合出任太艱鉅的任務。
「組長,你很生氣?」
「我當然生氣!」他瞪著她吼。
「可是,這又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傢伙太過分了,他起初摸我屁股的時候,我有忍耐,可是他得寸進尺……我就再也無法忍受了。」
「無法忍受?」
「對啊!他竟然把手這樣伸進我的胸部,太過分了嘛。」她口沫橫飛外加手舞足蹈地形容自己的遭遇,「是你也無法忍受的吧?」「嗯。」他深有同感,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他的女人被蹂躪。
嚇?他的女人?
他竟然把她看成所有物了,這太……衝動了,充其量,她只不過是和他有過床第經驗的一個女人,除此不可能有更深一層的關係了。
「夠了,你不需要繼續委屈自己了。」
「真的?」
「真的,你可以退出這次的任務了。」
又來了!她除了不能夠扮演好一個應召女郎的角色外,還是可以做做其他的事情的嘛。
「我的槍法進步了。」
「那又怎樣?」
「你說過,如果我進步就可以參加行動的,你不可以又把我排除在外,那對我太不公平了。」
他不以為然,兀自拿起一把槍,扳起她的手握住,而把槍對準自己的頭顱,問著:「你可以這樣對待一個槍擊犯嗎?在這裡扣下扳機?」
「我……」
「意思很明白,你就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危險,可能也無法出於自衛而扣扳機,所以就算你的槍法很準,還是可能隨時喪命的。」
太悲慘了,在他的眼裡,她竟然是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
「聽我的勸告,請調內勤如何?」
請調?這不等於宣告自己也放棄自己了嗎?
「我做不到,我之前所作的努力就是要和你並肩作戰,你這樣把我所有的努力一筆勾消,這說不過去的。」
他知道自己太過嚴格,但是就是無法容忍她繼續置身在危機之中,特警隊除了要對付最十惡不赦的壞蛋之外,還得隨時面對死亡,是最危險的部隊,也許走出警局就會有人迎面來取他們的性命,所以,他真的很不願意她再繼續留在此隊。
「你考慮考慮,想通了來告訴我,我會請署長幫你調到內勤。」
「我不需要考慮就可以回答你。」她堅決的拒絕他的提議,宣告著:「我既然請調來這裡,那麼我就會做到讓你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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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閒沒事,有空就閒置在家,這就是楊雨捷目前的狀況,因為人家不要她這個隊員,所以就命令她排假。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她身為特警隊的一員,卻這麼閒,如果是因為國家治安非常好,那也就罷了,可是相反的,現在局勢這麼混亂,她卻可以閒置在家,說起來不是挺丟臉的?
可她媽卻說這是好機會,每天就叫高麗菜來她家吃飯,每天催著他們去約會,也不想想她的感受,一昧的只想要攀上枝頭做鳳凰。
「媽,嫁個有錢人真的這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爸就是沒錢又沒責任感,才會害得我吃苦半輩子,我可不要看到你像我一樣,所以,要嘛就嫁給個有錢有責任的,要不就不要嫁算了。」
「那我選擇後者。」
「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沒對象也就罷了,現在,現成的好對象就在眼前,你少給我唱反調。」
「您又不是不知道,高麗菜他們家那些人很討厭我這種大刺刺的女人,您想,我真的嫁過去會幸福嗎?」
「幸福不幸福,沒嫁都不知道。」
「那要是我像您一樣呢?」
「呸呸呸!你不會像我那麼倒楣。」楊惠敏笑嘻嘻的說著:「我就是為了不要你的未來像我,所以這高麗菜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真是夠了,她媽要是知道她已經把貞操交給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臉色會怎樣難看?恐怕要昏倒在地了。
她很想要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好叫她媽以及高麗菜死心,但是自小到大,她螞對她的期望那麼高,她著實不忍心叫她媽大失所望。
「我要去警局。」
「人家都打電話來叫你放假不必過去, 你那麼愛上班幹嘛?」楊惠敏一把把她扯住,說道:「找高麗菜過來,年輕人就出去走走,別窩在家裡,等著發霉啊?」
「哪有這種道理的,人家又不想要約會……」
「別給我扁嘴,你要不聽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向你的組長說你要辭職,你想要哪個結果呢?」威脅她最行了,她媽的手段向來是狠殘的,說到做到的個性更叫她不敢隨意領教。
「好啦,我知道啦。」
無可奈何,三聲無奈,她的命運怎麼這麼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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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做輕鬆,這就是高麗菜的人生,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每天魚翅燕窩沒啥好希罕的,出門總是有車代步,吃飯也選擇在高級餐廳,這樣的人生,好像是上等的,但是,楊雨捷就是感到無趣,因為看到他那張臉,再好吃的她都覺得很乏味。
而他開口閉口就是談股票,要不就是他爸怎樣,他媽怎樣,簡直就像是離不開娘的小孩。
「我到底哪裡好?」
「就是好。」他對她這個人特別堅持,准拿他都無可奈何。
「你都說不出來,幹嘛那麼堅持要娶我呢?」
「在我眼裡,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真讓人感動,如果他不是這樣不討她歡心,或是他也有點讓她心動的理由,那麼她或許會考慮嫁給他,至少被愛會比愛人幸福得多。
但很抱歉,她就是無法開一個門給他進入她的心扉。
「真的很抱歉,我還是無法答應嫁給你。」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對象?」
「對。」她不想瞞他,覺得那對他很不公平,「我是有喜歡的對象,而且……我和他發生關係了,像我這樣隨便的女孩,不值得你這樣堅持。」
老實話或許是個極大的打擊,她看他臉上掠過一抹傷心的神情,她同情他,覺得自己殘忍,但是除此沒有再多了。
「我很抱歉傷害到你。」
「你不需要說抱歉,我不在乎。」
這是什麼狀況?他不在乎?有沒有搞錯?男人不是都很在乎女人的貞潔嗎?
「你不要意氣用事說些逞強的話,我真的和別人發生關係了,你是男人不可能不在乎的吧?」
「我不在乎。」高立財堅決的說著。
「別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不管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過,我還是愛你的,所以請你紿我機會,考慮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深情真的很叫人感動,如果他是她愛的人,那麼她會一口氣答應了,但,不是她愛的,她無法點頭接受。
「對不起!」這頓飯絕對是食不知味的,她站起身,歉然的說:「我要先離開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雨捷……」
深情並未能夠換來愛情,望著那遠離的背影,高立財的臉由愛起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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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你說我要辭職?」楊雨捷銷假回隊就接獲這樣的消息,她氣憤直覺的認為這是夏光廷為了擺脫她的一種計量,「我又不曾要你負責,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我留在隊上呢?我就真的這麼礙眼嗎?」
她沒有哭,但是卻很傷心。
但,為什麼還要傷心呢?她明知道他從來不曾喜歡過她,即使和她發生過關係,那也不過是她自動投懷送抱的結果而已。
可是,她還是很傷心,想到自己只是可有可無,甚至礙眼,這種滋味很難受。
「你當真就這樣討厭我?討厭到達看到我都不願意?」
「我從沒有想過那些,這純粹只是工作上的問題,請你不要扯到私人問題上,又或者你要我負責呢?其實你是這樣想的吧?你對我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你根本就調查過我?」他故意和他的家族撇得一於二淨,就是不願意自己成為女人的追逐目標,但是真要有心的人還是調查得到他的身世的。
就如同她,那麼處心積慮的跳上他的床,為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