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公司誰不知道你有我的孩子,我們又何必再躲躲藏藏?」既然瞞不住,何不大大方方的公開?
「如果哪天我被人謀殺,一定是你害的。」搶走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已經是罪該萬死,又和他手牽手,公然出雙入對,她被干刀萬剮,可能還不夠公司所有女同事出氣。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他拍拍她的臉頰,大方的提出保證。
她瞪著他。她是和他說真的,他卻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突然,他湊近她,她嚇得後退了幾步。「你想幹嘛?」
「我想親你。」他把她抓進懷裡,低頭結結實實的吻住她的唇。
嚶嚀一聲,季妤柔手上的皮包滑落在地,雙手繞過他的頸項背後,熱情的回應他。
兩個吻得渾然忘我的人,沒察覺到電梯已經到了指定樓層,門也已經打開,更沒有發現站在電梯門外的觀眾。
單純的吻變得火熱,兩個體溫升高的人,只想向對方索取更多。
慾火燒得炙熱,宣承的胯下已經緊繃,手也不客氣的覆上妤柔柔軟的胸脯,甚至想更進一步解開她的衣扣。
假意的咳個兩聲,王媽試圖喚回兩個沉迷於情慾之中的人。
要是再任由他們親下去,恐怕他們會在電梯裡大演A片情節,她王媽年紀大了,禁不起一大早就看見這麼香艷刺激的畫面。
咳嗽聲喚回他們飄遠的理智,驚覺到有第三人在場,他們收回在對方身上探索的手,及在對方口中翻攪的舌,一同看向站在門外的人。
「王媽早。」宣承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向王媽打招呼。
「王媽早。」妤柔羞得不敢見人,躲在宣承身後,只露出兩個眼睛對王媽說。
「要真的這麼迫不及待,也得等到進了辦公室,在電梯裡多難看呀!」王媽訓斥,搖搖頭走開,對現代年輕人開放的程度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倆僵在原地,尷尬不已,畢竟被長輩撞見,是挺難為情的。
在廖裕傑以死相脅下,妤柔答應了他的午餐邀約。
「妤柔,你來了。」廖裕傑看見出現在他眼前的人,高興的說。
點個頭算是回應,她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一聽到我要去死,你就緊張的馬上出來見我。」他根本沒想過要自殺,那只是誘騙她出來的手段。
「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你會做傻事。」若他因她而死,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不是的,你是真的在乎我。」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肯面對現實。
「找我出來有事嗎?」再和他爭論也沒什麼意義,乾脆直接挑明問他約她出來的用意。
「我要你跟我走。」他急切的說,滿臉認真。
「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一定是雷宣承他威脅你對不對?」他相信她一定是被逼的。
「他沒有逼我,是我自願和他在一起的。」他是她心愛的男人,能和他一起幸福的過日子,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你不要怕,他威脅不了我的。衛擎企業要把我挖角過去,你不用擔心我會丟了工作。」他自以為是的以為,她是怕雷宣承拿他開刀。
「他真的沒有這我。」她覺得頭痛,怎麼他都聽不進她的話?
「跟我走。」他的語氣十分堅定,他要帶她脫離雷宣承的掌握。
「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有他的孩子。」她也很堅定的告訴他。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養大他。」為了她,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你可真大方,願意當現成的父親,替我養小孩。」冷冷的聲音介入他們當中,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雷宣承。
吃飯時間,當他遍尋不著妤柔,向王媽詢問她的去處時,王媽告訴他,她單獨赴廖裕傑的約,他擔心她會出事,立刻趕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明白這不是巧遇,他是來找她的。
「你說呢?」用責怪的眼神看她,大有等會兒再找她算帳的意味。
「你來得正好,我剛好要找你。」廖裕傑要自己別被他的氣勢給嚇到,挑釁的對他說。
「找我有何貴幹?」從容的坐在妤柔身旁,他很自然的把她攬進懷裡。
「放開她!她是我的,不許你碰她!」宣承佔有性的動作看得他護火中燒。
「是嗎?」他故意和他唱反調,把妤柔摟得更緊,還在她臉頰上偷香。
廖裕傑的護意化成憤怒,「說,你是用什麼方式逼妤柔和你在一起的?」
她的順從在他眼裡,怎麼看都像是不得已的服從。
「憑我雷宣承三個字,要什麼女人沒有,何需用威逼?」
「一定有,不然妤柔不會不肯離開你。」廖裕傑還是不肯相信。
「那是因為她愛我,所以才不想離開我身邊。」他們的對話他都有聽見,他很滿意她的答案。
廖裕傑看向妤柔,他在向她要答案。
她的點頭,讓他的心碎成了干片、萬片。
頹然坐在椅子上,這一刻,廖裕傑不得不由他的幻想中清醒過來,面對現實,她是不屬於他的。
「我的孩子只會冠上我的姓,喊我爸爸,在我的羽翼下長大,誰也不能取代我的位置。」看他好像清醒了,他更殘忍的要他徹底覺悟。
只有他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養育他們的孩子。
「我們走。」牽著妤柔的手,他要帶她回辦公室,好好算一算他們的帳。
走了兩、三步,宣承又踱回廖裕傑身邊。
「美國洛杉磯分公司有一個副總經理的缺,我想你一定能勝任這份工作 。 』
他是個人材,讓他離開公司會是個損失,雖然因為妤柔的關係,他們之間有過衝突,但他還是想留住他。
可是他又擔心他對妤柔無法死心,所以只好調他到美國,讓他離妤柔遠遠的,不再來糾纏她。
「謝謝總裁。」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了愛情,至少他還有事業,他想美國會是一個很好的療傷地。
回到辦公室,宣承走在妤柔的前頭,聽到妤柔關上門的聲音,他才轉頭看她,他現在像頭快發狂的獅子。
「為什麼你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足警告過你,不准和別的男人單獨出去,你怎麼就是不聽?」他在她耳邊大吼。
「他說他不想活了,我怕他真的會做傻事,又不想你誤會,所以才自己去見他。」她怯怯地說。
「你這個笨蛋,真正想自殺的人,會先打電話通知別人去救他嗎?」他該說她單純,還是單蠢?
「可是如果他真的去自殺,那怎麼辦?」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會失去理智傷害你?」她能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車好廖裕傑還算理智。
他可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她好高興他會這麼在意她!
環住他的腰身,把他緊緊抱住,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我下次不敢了。」她把頭埋在他胸膛上撒嬌的說。
「還敢有下次,你……」他還想再訓話,卻讓她打斷了。
「我和寶寶肚子餓了。」執起他的手,讓他的掌心貼在小腹上。她的肚皮還很配合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該死。」他都忘了她還沒吃飯!
「走,我們趕快去吃飯。」他捨不得她和寶寶餓著了,急著帶她出去吃飯。
宣承的後腦沒長眼睛,不然他一定可以看見妤柔那副奸計得逞的笑容,還比著勝利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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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妤柔心滿意足的坐在座位上打字。剛那一頓豐盛的午餐太好吃了,她還特地外帶一份回來跟王媽一起分享。
喀喀喀——高跟鞋蹬著大理石地板的清脆聲音,傳進王媽和妤柔的耳裡,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來人。
雪兒踩著自信、優雅的步伐出現在她們面前。
「嗨!兩位好。」
妤柔淡漠的點個頭,再怎麼說,她也是宣承的眾女友之一,如果她表現得太熱情,豈不顯得虛偽?
王媽迎上前去擋在她身前。
「總裁正在忙,可能沒空見你。」她客氣的說。
「我不是來找承的,我要找的人是她。」雪兒塗著鮮紅蔻丹的食指指向妤柔。
「我?」她找她有事嗎?妤柔一對柳眉因疑惑而皺起。
「我想和你談談宣承的事。」她挑明來意。
「洗耳恭聽。」她都親自跑這一趟,她也不好意思說不。
「找個隱密的地方,我想和你單獨談。」惡毒的話,總不好在太多人的面前說,是吧?
「去樓梯間吧!」妤柔起身帶路。要是跑太遠讓宣承找不到人,她可要倒大楣了。
「妤柔別去。」王媽阻止,雪兒沒有她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無害,她怕妤柔會被她傷害。
「王媽沒事的。」妤柔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於是兩人走到樓梯間,妤柔一派悠閒的靠在樓梯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