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跟著知覺迅速遍及他全身,尹闐的腰無法自制的做出頂送的動作,頂入她的掌心,讓她能摸得更徹底……
喔!不行!太興奮、太刺激了!她的心臟快沒力了!她的心臟沒有多餘的空間,負荷這麼多的亢奮,她快承受不住了,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妮妮柔軟如棉的嬌軀,忽然整個滑了下去!
情緒正處於亢奮狀況的尹闐見狀,反應機敏的一把橫抱起她。
她竟然在他懷裡昏了過去?
這小妮子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她要搞清楚一點,他雖然強吻了她,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求她來摸他!是她自己愛摸的——
咦!不對!是他吻得太激情了嗎?
該死!她是他的女傭,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她怎可以當著他的面,沒用的昏死給他看?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他都不可以隨便碰她了?否則動不動就昏,那還得了?
可是,她醉酒時,明明是很熱情的——
他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
難道說佔有她,只能在她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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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子,照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原本動都不動的妮妮,像殭屍一樣,突然彈坐了起來。
她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
「喔……」她懊惱的用十指抓著頭皮,因為她想起了一切,憶起自己在緊要關頭上,竟然沒用的昏死過去。
她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生她的父母親,對不起她未來的孩子。
她怎可以這麼沒用的昏過去!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幻想了。
真是可惜,都怪她沒用,禁不起過度的刺激,讓一切都泡湯了。
嗚嗚——她好想去死喔!人家她明明都已經做好和他上床的心理準備了耶,她怎麼可以昏倒——
沒關係,來日方長,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有一天,她會克服自我難關,好好的、徹底的把尹闐從頭到腳摸上一遍。
雖然他是身價上百億的大富豪,而她不過是個小女傭,在這之前,她也從不敢奢求自己會有麻雀變鳳凰的一天,可是她又想了想,她雖平凡,不過同樣擁有愛人與被愛的權利,就算她沒勇氣追愛,不過討好他、伺候他,讓他開心這些事,她應該可以做得很好才對。
咦?什麼聲音?
她聽到一道規律而平穩的呼吸聲,在耳邊迴盪著。
轉頭一瞧,哦!她快哭了,瞧她的心上人,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睡容簡直英俊到沒人能比。
這麼說來,她還是佔便宜的,至少她和他同床睡了一整夜,雖然他們之間清白如水,可是她還是好開心。
此刻她心花朵朵開,興奮的窩回床裡,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盯著尹闐的睡容,唇邊漾起一絲甜蜜蜜的笑意。
就這樣看著他,也是一種幸福呢。
看著看著,小臉不自覺發燙起來,呼吸和脈搏亦加快起來。
她的身子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他的味道更像是已經烙印在她唇辦上。
倏地,他翻了個身,面向她繼續沉睡著。
然而,他的黑髮卻擋住了她賞俊男的視線,妮妮好生氣,伸手撥開他那頭礙眼的長髮。
煩人耶,他為什麼非留長髮不可?這樣的髮型雖然很適合他,但是礙到她的視線就是罪該萬死了,況且她有預感,如果他理小平頭的話,一定很酷。
咦,昨晚他親口答應她,在她學成之時,就可以幫他理發——
但是,她等不及了啊!她好想現在就幫他剪頭髮!
學成?嗯,她先拿自己當實驗品,這也是學習過程啊!
思及此,她飛快跳下床,沒心思去做多餘的考慮。
反正醒來後的他,在目睹她的傑作後,除了大發雷霆的吼一吼,應該不至於會砍了她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剪得好,尹闐一看,大叫:「哇!酷翻啦!」那他鐵定不會生氣,反而會讚美她很有剪髮的天分呢!
愈想她愈興奮,她開始去找理發用的剃刀。
找了老半天,始終找不到理發用的剃刀,卻找出了一把家庭用的普通剪刀。
她走到化妝台前,平滑的鏡面裡,照映出一張清麗可人的臉蛋。
打開手中的大剪刀,卡喳卡喳,她兩三下就剪去自己的劉海,成功測試了剪刀的利度,以及她所謂的「練習過程」。
「嗯!太好了,大帥哥,請將就一下吧!你馬上就要變成大酷哥了唷!」
抓緊手中的大剪刀,妮妮慢慢地爬上床,生怕吵醒他,她小心翼翼的挨近他身邊,然後隨便抓起他一束長髮,正準備一刀剪下去——
且慢!他會不會裝睡?她不安地看著他。
「主人?哈羅?你醒了嗎?主人?主人……」試探了好一會兒,尹闐仍然毫無反應的熟睡著。
經過求證後,妮妮優美的唇勾起一抹淺笑。
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他一緇黑髮,「好棒的髮質唷,真叫人羨慕。」握在手裡的柔軟觸感,讓她不由得讚歎出聲。
見他仍末因她的騷擾而甦醒,妮妮既興奮又緊張的打開大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卡喳卡喳沒多久,尹闐的頭髮已短到耳際,紊亂不齊的頭髮,活像被狗啃過一樣!
「啊!毀了!」慘了、慘了!這和她想像中的平頭,出現了很大、很大的差距。
她原本是想說如果她剪得好,尹闐一定不會生氣,反而會讚美她有天分,一夕之間就學會了理髮。可是她卻把他的頭剪成四不像,她再也不敢奢求他會原諒她了。
但,幸好,醜陋的髮型絲毫影響不了他英俊到快翻了的長相。
不行!第六感告訴她,這頭獅子一定會大發雷霆!
嗚——怎麼辦?
妮妮突然覺得呼吸有點急促起來,握著剪刀的手,亦因害怕而開始有點抖顫。
他若突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見到她幹的好事,那他——
開溜吧!先躲起來再說!
思及此,她想都沒想就把剪刀丟出陽台,消滅手中的證據,然後飛也似地逃出他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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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如月的明鏡,照映出一頭令人難以招架的醜陋髮型。
尹闐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眼中驀地燃起兩簇烈焰,手裡的刮鬍刀被他握得死緊。
是哪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把他好端端的一個髮型,弄得亂七八糟,這叫他怎麼出去見人?不可饒恕!
而第一個竄人他腦海的人兒,就是妮妮!
因為昨天她昏了之後,他就把她抱上床了,兩人一直睡在一起,沒有他的命令,根本沒人敢踏入他的房間,更別提有人敢動他一根頭髮了!
除了她,還會有誰?
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手中的刮鬍刀被他重重的扔進洗臉槽裡,尹闐一腳踹開浴室的門,離開了臥室,旋身往中庭花園大步邁去。
中庭花園早已有傭人開始在打掃了。
「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誰看到了妮妮?」尹闐用冷峻無比的口氣質問,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
聽到主子大人駕到,大夥兒不約而同地看向他,正要開口回話,卻在見到尹闐猶如被狗啃過的怪頭後,失控的哄堂大笑!
尹闐不悅地瞇起比刀還要銳利的黑眸,用眼尾掃視過眾人,低沉的嗓音冷然的質問:
「很好笑嗎?」
「不、不是的!」迎視到尹闐可怖到極點的怒光,傭人們嚇得寒毛直豎,臉色發白。
幾個比較機靈的傭人,迅速把頭垂下,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清理著地上的落葉。
「去把妮妮給我找出來!」他眼中跳躍著兩簇非同小可的火焰。
「主人,因為阿寶釀了一甕葡萄酒,說是特地為主人釀造的,妮妮剛好經過廚房,阿寶就讓她先品嚐,所以他們現在……在喝、喝酒……」一個傭人戰戰兢兢的說著。
「她還敢喝!嫌她惹的禍還不夠多嗎?而且是誰給阿寶這麼大的膽子,居然讓她去喝酒!你們一個人去把阿寶叫來!」潛伏在尹闐體內的烈焰,在聽到這一席話後,立即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想起她酒醉的樣子,還有和阿寶獨處的情況,尹闐就妒火沖天,氣得想砍人。
如果阿寶敢動她一根寒毛,他一定饒不了他!
倏地,一抹嬌小的身影,像幽靈似的由他身後蹦出來,繞到尹闐的面前,用怪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
「妮妮!」在見到滿臉通紅的妮妮,尹闐的憤怒飄到了最高點。
「哈哈……主人,是你呀,好耶!你一定很滿意我的傑作對吧?」
嘗過一次葡萄酒的香醇後,妮妮自此對葡萄酒留下深刻的印象,而阿寶又對葡萄酒十分的有研究,在成功釀造出新的葡萄酒後,便邀請妮妮一塊兒品嚐,把她原本打算躲到外太空去的念頭,給趕得一乾二淨。
可惜她的酒量一點都沒進步,才喝一杯就醉醺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