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以他這麼聰明的人,沒有學會三、四國的語言怎麼可以。
「我是問你,剛剛提到的厲害男人是誰?」他以中文又問了一次。
「哦,原來還會講國語啊!」康哥取笑的說。
不過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好像每一個人都不把他康哥看在眼裡似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來問他話的是不是?
康哥火大的站起來,瞄了一眼對方明顯比自己少了一半的人馬。
他有恃無恐的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以為兩個人可以贏過他嗎?
鷹司犀利的銳眼瞇了瞇,一股狠戾之氣湧了上來。「為什麼?哼哼,喬瑟夫,讓他知道為什麼。」
「是。」喬瑟夫摩拳擦掌的逼近,高大的身材讓康哥等人愣傻了眼。他雙拳握得嘎嘎作響,噬血的舔了舔唇角,以生澀的中文問道:「誰要先過來讓我拆骨頭呢?放心,我拆骨頭的速度很快的。」
媽啊!聽到這話,誰還敢過去,眾人無不一一向後退。
有過先前之例,康哥再也不敢小看他們,更何況這兩人的邪佞不在那男人之下。
「別……別……不用動手了,我告訴你們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家駿就夠
他們嚇了,再來這兩個凶神惡煞,他們恐會混不下去。
他指著前面的方向道:「從這裡過去再左轉,在舊火車站前有一家憶鈴豆漿店,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男人,就是那豆漿店裡的店員。」
鷹司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直覺那個很厲害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家駿。
「嗯哼,終於找到了。」好久沒有跟人好好打一架了。
「要現在過去嗎?」
「當然要。」他們這次來,無論如何都要把家駿帶回去,「如果他對那個女人下不了手的話,我們還可以幫他。」
殺人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太簡單了。
「我們可不能因為一個普通女人,而喪失一個好夥伴。」
「說得對。」兩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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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家駿跟舒珊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除了做生意時常常眉來眼去的互相傳情之外,還在打烊休息之後,不畏辛苦的跑出去約會。
這讓仍然小姑獨處,沒有男朋友的郁鈴大是吃味,索性悶著氣,自己一個人躲在樓上早早睡去。
晚上八點多,她蜷縮著身體正裹著棉被睡覺,突然樓下一陣打開鐵卷門的聲音驚醒了她,急忙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下面的動靜。
「鷹司,燈還是暗的,看來人還沒有回來。」一個男人說道。
哇,有賊!郁鈴嚇得渾身顫抖,身子縮得更緊。
死阿駿、臭舒珊,都是你們出去約會,丟我一個人看家,如果我有個萬一,絕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人!
嗚……重色輕友的兩人,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揍你們一頓。
可是此刻,她只能躲在牆角祈禱,不要被小偷發現才好。
「鷹司,要不要再進去搜索一遍,也許人就躲在裡面。」
不……不要,郁鈴頭搖得像博浪鼓,急切的反對。「不要上來,千萬不要上來,上面沒人,一個人也沒有。」她像要催眠誰似的叨念著。
「不用了,他不在。」
聽見這句話,讓躲在樓上的郁鈴大大的鬆了口氣。
空氣又在這寂靜的夜裡沉悶了很久,窗外樓下除了傳來呼呼的凰聲,和幾吠伴著鬼魅男音的狗吠聲之外,沒有別的。
可是,這也夠教膽小的她嚇得一頭蒙進被裡,不敢探出頭來。
「雖然不在,但是上去查查也許可以探出個蛛絲馬跡,總比這樣一直等下去好。」
郁鈴才剛剛喘息的心臟,聽到這句話又急遽的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嘴裡喃喃抱怨著,「死舒珊、臭舒珊,去約會那麼久也不回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嚇死人了。快回來,快回來吧!」
宮本鷹司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逕自走上二樓的樓梯。
「喂,鷹司,你要上哪去?」喬瑟夫跟在後面,怪聲怪調的說:「這是別人的家耶,太沒禮貌了。」
日本人的教育是這樣的嗎?
「沒有禮貌你還跟上來?」鷹司瞪眼回眸,雙手叉腰的斜睇他,瞧他那嘻皮笑臉的樣子就想海扁他一頓。「我是去看看上面那隻小老鼠,問她知不知道。」他露齒而笑,一臉不懷好意。
早在樓下時他就看到二樓的燈光一熄,一個纖細的女影快速的消失在燈光下。
「你不要上來,去四周巡視一下,也許他隨時會回來也說不定。」
「0K。」喬瑟夫做了一個贊成的手勢,下了樓。「上面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說著轉身離去,走出這間黑暗的豆漿店。
他一走,宮本鷹司旋即走上樓,來到郁鈴躲藏的房間門前。
躲在角落,披著厚重棉被的郁鈴,聽見有人轉動手把想進來的聲音,嚇得更瑟縮了下,眼睛死盯著門板,怕它不堪一擊的被打破。
會不會被闖進來,我已經上了鎖,還用桌椅頂住,應該不會太容易被打開吧!她駭怕的想。
宮本鷹司用手試了一下門把,確定它是關著之後,嗤笑的搖頭,「那傻瓜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別人進去了嗎?蠢。」
手勁一使,門把應聲而落,他一腳踢開被頂住的門扉,走了進去。
哇!郁鈐嚇得摀住嘴,蒙住頭,不住地顫抖。
一雙大腳直直走到角落裡她躲藏的地方才停住。
鷹司哼笑了聲,蹲下來,用手拉拉她蒙著的被。「來吧,小老鼠。」
「哇!」郁鈐放聲大叫,兩隻手倏地往他臉上一抓,修長的指甲立時在他臉上抓出八道血痕。
「唔。」鷹司吃痛的一退,那隻小老鼠立即乘機逃了出去。「可惡的老鼠!你給我回來。」
可惜郁鈴還逃不到幾步,就被他手一撈給逮住,緊緊的個在胸前。
「哇!別殺我,不關我的事,我誰也不認識。」她大力扭動掙扎,無意間又用手肘撞傷了他的鼻子,痛得他齜牙咧嘴,低咒不已。
「該死!你給我安靜點,別動!」感覺到溫熱的黏液從兩管鼻間流下來,直覺自己流鼻血了。「混帳!該死!笨蛋!」他罵得更大聲。
「哇,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救命啊!」她哭喊著,一心只想逃走。
不得已,鷹司只好舉起手刀來打暈她。
她一暈倒,屋內立即安靜下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有機會處理自己的傷口。
「真是的,跟那只笨鷹一樣蠢,都是豬!」不絕的咒罵聲在空寂的房內響起。
而些微的血腥味,也在狹小的空間內飄散著。
第六章
看完電影,舒珊又提議到夜市去逛逛,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簇擁的人群中,別有一份浪漫的甜蜜滋味。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先生,小姐,請等一下。」一個在路邊擺攤的算命先生叫住了他們。「兩位是情侶吧?我看兩位的面相有些奇特,要不要坐下來讓我瞧瞧。」
家駿直覺的想離開,但舒珊卻好奇的拉著他走了過去。
「是嗎?你看得出來?那幫我們算算好了,看看是否有機會在一起?」她想乘機探知他的真心。
不顧家駿的反對,她逕自拉著他在椅上坐下。
「那請兩位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再把手伸出來給我看一看。」算命先生微笑的說。他仔細的寫下他們的生辰八字之後,突然很驚駭的瞠大眼睛望著他們。
「怎麼了?」舒珊不解的問。
「再把手給我看看。」他甚至不等舒珊伸出手,就逕自拉著她的手掌仔細觀看。「妙……妙啊!難得一見的宿世情緣。小姐,你跟這位先生是累世的情人,一定可以終成眷屬的。」
這話聽得舒珊心花怒放。
「只可惜……」算命先生再看了看家駿的手掌之後,潑了她一身冷水。「這位先生前世、今生的殺業太重,恐怕會破壞這樁情緣,再次無疾而終。」
「怎麼會呢?」舒珊無法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一下子說是宿世情緣,一下子說會無疾而終,搞什麼鬼嘛!
「算了,走吧!」丟下一張千元大鈔,家駿拉著舒珊站起來離開。
「我就說嘛!算命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害她白白高興了一下下。
舒珊幸悻然的抱怨,完全沒有注意到家駿沉鬱的臉色。
這個算命先生說出了他最害怕的事情,他也擔心自己的身份終會影響到這份感情,再度傷害到無辜的她。
無論命運的齒輪如何轉動,家駿都下了決心,不再讓心愛的人受到傷害,一定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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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駿和舒珊看完電影回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舒珊仰著頭,雙手俏皮的放在身後,倒退著走。
「不用了。」家駿謔笑地看著她。
舒珊聞言噘起嘴來,「為什麼不吃,你不餓嗎?」
哪有情侶約會這麼早回去的?
「我是擔心你明早做生意會爬不起來。」他體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