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還是繼續?」豫讓稍作休息,讓稚嫩的她慢慢適應他的挑逗與性愛的刺激。
蒔蘿困難地吸吸鼻子,嚙咬因壓抑而顫抖的嘴唇,「我要繼續……」好難受,體內有股空虛感在奔竄,逼得她想狂叫。
「你確定?」眸光倏地轉沉,赤裸的女性胴體染上了暈紅的色澤,此刻看來更顯誘人。
蒔蘿點頭,似要證明自己的決心,鼓起勇氣兩手貼著他的腰際,手下健壯的結實線條令她臉紅心跳。
迷人的肢體動作,未經修飾與偽裝的直接反應……一切一切,撩撥得豫讓自製瀕臨能解。
他放肆的指尖猶如帶著電流,開始緩慢而執著地在她下體撥弄挑逗,刺激著那顆敏感的苞核……
蒔蘿慌了,修長的玉腿因為此舉而緊攏,見他瞧著自己的私密,小臉漲得通紅,氣息跟著急促起來。
「別看……」他的眼神宛如富有引力,牽引著她墜入一個狂亂的深淵。
「為什麼?」一逕睇著她的表情,指尖淺淺插入,撫慰旋繞著。
「啊……」蒔蘿嚶嚀呻吟,感覺自己愈來愈不對勁了。「不要這樣……好難為情……」
喘息聲伴隨著她的哀求,更加啟動男人的爆發力,豫讓狂野的加快了手上的律動。
「會不會不舒服?」他的眼蒙上情慾顏色,逐漸步向癡狂。
「不會……」晃動著頭顱,蒔蘿為排拒不了體內陌生情潮而難熬。
「心臟呢?」
「我沒事……可是不要這樣……」黑色髮絲狂散於純白枕頭,她的五官交錯著愉悅與痛楚的雙重感受。
「是你自己要求的!」
在不影響她的身體狀況前提下,豫讓不接受她任何脆弱的抗議,執意愛撫著她。
蒔蘿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額上、胸前滴下成串污珠。
猛地,她急遽的哆嗦,那是達到狂喜巔峰的興奮顫抖。
「如果不舒服就說,知道嗎?」突然,沉重呼息間,他交代了一句話。
蒔蘿未能理解他的意思,怔怔望著他脫去衣物,在她措手不及之下,他將自己擠入了她狹窄的甬道——
「啊……」猛烈的疼痛教她擰緊了眉心。
他狂悍的進擊,精壯的男性軀體緊貼著她細膩的下體,揉壓著她胸脯的一雙鐵臂使勁中不失溫柔,逼她正視他的存在。
「不要……」蒔蘿抽噎求饒,他卻還以激烈的進攻。
耳朵納進她的啜泣,豫讓仍不肯停下愛她的動作,因為她那清純的性感逼得他幾乎發狂。
俯身吮咬她的耳垂,啃嚙著細緻的頸項,不斷挺腰證明他在她體內的事實。
一陣緊實的夾緊,刺激得他血脈僨張,終於在柔軟的芳徑內噴洩……
第八章
是不是愈是自私地想將一個人獨自佔有,老天爺愈是不可能成全?
也許上輩子的她真的很壞,當了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拆散了不少姻緣,所以今生只要靠近幸福一點點,幸福很快就在她的眼前化成泡影。
今天,她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
坐在電視機前,收看的節目是日本即時的國內新聞;有件大事,今天在日本境內吵得沸沸揚揚。
至於台灣,她或許是繼豫讓之後,第二個知曉內幕的人。
窩在沙發一整天,胸前摟著抱枕,幾乎維持同樣姿勢好幾小時,眼睛看著不同的主播播報近乎相同的新聞內容,納入耳膜的那則消息,她已能倒背如流。
電話突然響了,也以機械性的慢動作,接了起來。
「蒔蘿,你最近忙些什麼,為什麼那麼久沒打電話回來?聽哥哥說昨晚的宴會,豫讓帶了其他女伴參加,你怎麼沒跟去呢?這樣會讓人家說閒話的……」尤嘉麗一開口就像機關鎗,非要一口氣將話說完才罷休。
一把鹽冷不防地灑在蒔蘿既有的傷口上,隱隱作疼。
豫讓壓根沒提過這場宴會的存在,何況他心底應該也是不希望她跟的吧?
驀地,嘴邊泛起一抹苦澀弧度,人到底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她不想讓他更討厭自己……
只是,她都已經讓步這許多了,為何他仍不曾稍稍回頭看她一眼?為何他們的距離會愈來愈遠?
她一直不瞭解他的一切,直至今日,終於發現自己自認懂他的程度,其實是一大諷刺。
豫讓,絕不是台灣商界以為的孤兒,更非必須仰賴白家鼻息而活的軟弱角色,在日本,他擁有教人忌憚、甚至欣羨的家世背景。
他是日本目前最大黑道組織極東會的第四代繼承人,聽說,他在台灣的一切,現下成為倍受矚目的關切焦點。
這些八卦內容,台灣的媒體應該尚未得到消息。倘若不是她習慣收看日文發音節目增進日語聽力,也許她會和其他人一樣被蒙在鼓裡。
想了整整一天了,蒔蘿想不出事情的發展經過;豫讓何時與日本的親人聯繫上?又是誰找到誰?好想知道答案,卻找不到人告訴她。
唯一確定的是,他到過日本了。因為極東會的現任會長,亦即他的祖父,對外承認他的身份,不諱言地公諸媒體,他是車禍意外身亡的獨生子,生前與台灣妓女留下的種,也是東山家僅存的血脈。
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她無法確認他即將認祖歸宗的心情,能夠猜到的是他迫不及待與她撇清關係的急切心情……
她絲毫不願面對這個傷人的事實,但她卻親耳聽見了,他的祖父當著日本媒體的面證實了,他答應迎娶日本第一富豪之女靜香小姐的決定。
是她被遺忘了,或是答應的同時,他的心裡其實沒有出現她的身影?還是,他有自信在娶靜香小姐之前,一定能夠將她的糾纏斬得乾乾淨淨?
而他打算何時告訴她,她將撤換的訊息?
「蒔蘿,你有沒有在聽媽媽說話?」女兒一聲不吭,急壞了尤嘉麗。
蒔蘿吸了口氣,「媽,我明天再打電話回家,好不好?」沉重的情緒壓力,讓她不能呼吸。
「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緊張的問,大有女兒一句話她就立刻飛奔而去的意味。
「我很好……媽,我會給你消息的,你不要擔心。」說完,蒔蘿逕自收了線。
好久沒有那麼任性了,但此刻她真的不想說話。
目光飄至茶几上甫換上的鮮艷玫瑰,輕輕扯下一片片絲絨般的花辦,她怔忡地盯著紅花飄落。
玫瑰花的存在,就是為了給那些游離分子二分之一的賭博機會吧。
伸手抽了枝玫瑰,花莖上的刺經過處理已蕩然無存,深深一嗅,花香甜人心脾,愁苦卻躍上眉頭。
愛我嗎?抑或不愛?
隨著漸漸稀疏的花辦,她的心只有沉重。
愛又如何?不愛又怎樣?
如果這樣的揣測有用,那麼從古至今陣亡於愛情測試的玫瑰,倒是死得有價值;如果沒用,就是摧折它的壽命了!
靜靜地再扯下一辦又一辦,忽地,手指頓了下,臉上淒慘的笑湧現,心頭的酸楚加深。
徒留下一辦殘附花心的余紅——他不愛她。
果真不愛她……但這不是她早就清楚的答案嗎,何苦還要如此心酸難過?
突然,她想聽聽他的聲音,好想看看在不經意知道他的秘密之後,聽見他聲音的自己,會以怎樣的心態面對他的無情。
「喂……」她以不確定的聲調,顫巍巍的送出自己的聲音。
這是他的私人專線。如今想來備覺可笑,這組電話號碼甚至是大哥給她的;他提也沒提,彷彿她不找他最好……
坐在辦公椅上,面對落地窗心思神遊的豫讓,接到她的電話有些訝異,「怎麼了?」她不是那種沒事打電話找人聊天的無知女人。
「你……在忙嗎?」她輕問,害怕打擾了他。
「還好。」
明明他的聲音已是近在耳畔,然蒔蘿茫然的思緒卻找不到進入話題的起端,他不發一語的反應,更教兩人陷入漫長的沉默。
「找我什麼事?」豫讓盡量控制自己的音調,不讓近日的抑鬱顯露出來。
他不明白自己的想法,無法確認內心的那個豫讓究竟有著怎樣的打算;自從起了及早與她離婚的念頭之後,連日下來,他一直活在矛盾的巨大陰影之下,身上甚至壓著一個名為背棄的沉重包袱。
因為她的乖巧柔順,迥異以往那些俗麗女人,如此短暫的關係,恐怕會在她年輕的心上造成難以磨滅的傷痕吧?
「日本媒體……報導的新聞內容是真的嗎?」終於,她還是問了。
真的很想知道答案,自他的口中聽到真正的答案。要她死心,唯有他親自證實這則消息。
「他們說你是極東會的下任接班人,還說你將與靜香小姐結婚……」
豫讓聞言先是一愣,很快鎮定下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
他一頓搶白令蒔蘿胸口一窒,澀澀的酸楚在心中流淌而過。
「日後,只要你看到我與靜香小姐或是極東會的相關消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