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萱感受到體內一股熱浪時,她睜開眼卻險些提不上氣,劍鷹是在什麼時候將她褪去衣衫的?而且他那雙誘人的唇竟然在她的雙峰間搓摩著,天呀,她真是又羞又愧。可是那感覺很舒服、充滿誘惑,會讓人沉淪。
「我要你。」劍鷹在她聳起的蓓蕾上含糊不清的說著。是的,他已經連最後一絲理智都失去了,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精明冷靜的樓少主,而只是個情竇初開正想體驗禁果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沉浸在全新的感受裡,這樣的悸動也許以後不會再有。
一陣令人心跳加速的動作之後,兩個人再也無法控制彼此的需要,劍鷹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在雨萱的體內深深撒下了種子。
第九章
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擺飾,一樣的傢俱,但這張房內的雙人床卻將一個女大學生徹底的變成一個女人。四周是寂靜的,除了劍鷹均勻的呼吸聲之外,就只剩下自己清晰的心跳聲。她終於是他的人了,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看向身旁的大男人,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胸線,每一寸都誘惑人,而這張臉,她是怎樣看也不會厭倦的。從床頭櫃上的面紙盒裡抽出一張面紙,她小心翼翼的在劍鷹的臉上擦拭,他流的汗就像是一種提醒,提醒著剛才這床上所發生的事情,害她無端端的面紅耳赤起來。
睡夢中的劍鷹夢到了若涵對他追求雨萱的鼓勵,夢見了若涵告訴他,雨萱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這句話,他感受到有一隻手正在他的額頭與髮際間撥弄著,那樣溫柔的撫觸,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若涵說得真是對極了,雨萱的確是上帝對他的賜予,想到即將有個心愛的女人能夠與他共度一生,他就忍不住在夢裡也偷笑。
雨萱好奇的眼著劍鷹,不知他在夢中究竟夢到什麼,上揚的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竟然有些淘氣。她重新躺了下來,往他的肩膀靠了過去,劍鷹動了動身子,大手一橫的放在她的腰際。她還在為這樣的甜蜜心存喜悅,劍鷹卻突然輕聲的說出兩個粉碎她所有的夢幻的字。
若涵?!他竟然抱著她喊著若涵的名字?這兩個字自從她進入樓家開始就一直陰魂不散,雖然她也對若涵沒有絲毫的敵意,但她不能否認她嫉妒。不過,嫉妒並不能轉換成力量,相反的,從劍鷹口中吐出這個名字更是把她的心全部掏空了。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她早就該知道,原來她還是若涵的代替品!剛才那翻纏綿的吻與肢體糾纏的男歡女愛,全都是劍鷹的錯覺,自欺欺人的人終究還是要自嘗苦果的。
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滿雙頰,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自己留下呢?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重新穿上,她悲傷的想著,如果感情也可以像脫衣、穿衣這樣簡單,那該有多好,即使這意味著不是真心,但真心就一定能獲得真情嗎?當然不是,眼前擺著的事實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抹去了淚,她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所有的愛恨恨仇、喜怒嗔癡就這麼算了吧!從今以後,她還是靠著家教、翻譯工作度日的落魄學生,而他樓劍鷹依然是稱霸一方、日理萬機的一幫少主,各走各的路,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絕望的往樓下走去,她曾經想過要留下隻字片語,但提起筆卻什麼也寫不出來,一切還是留給空白吧!從睡夢中把司機大哥挖起來,雖然他苦著一張臉,上面寫著:「我怎麼這麼倒楣?」但是她沒有別的選擇,她必須在劍鷹沒有醒來以前離開,否則她無法承受那樣大的難堪。
再見了,劍鷹。再見了,阿康。再見了,樓家。上車前,雨萱眼底有淚的向這一段過往告別。
隔在在一早,劍鷹朦朦朧朧的醒來,眼也不睜的就往身旁的方向靠去,撲空的驚訝感讓他立即掙睜亮了眼,摸摸床鋪的的溫度,冰冰涼涼的,一點兒也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該不會是雨萱為了避免尷尬,早早起床後就到樓下了。她終於沒有理由再躲開他了,想到這點,他快樂的翻起身,穿好衣服後,哼著口哨下樓。
「雨萱呢?」劍鷹一看見阿康,立刻就問。
「走了。」阿康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後說。
「走了」是什麼意思?這個阿康怎麼說話愈來愈懶,多說幾句將事情交代清楚會死呀!基於他心情很好的緣故,仍是好脾氣的問道:「她去哪裡了?」
阿康偏著頭,用百思不得其解的口吻說:「我也在納悶,她為什麼要在蝗天夜裡叫司機送她離開?三更半夜的會上哪兒去?」
「你說什麼?」劍鷹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快去把司機找來。」
她為什麼要走?經過了昨夜的事情之後,他以為能永遠的將她留在身邊,可是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她不但走了,而且還沒向他打聲招呼,多麼薄情的女人。她不要他負責嗎?可是他偏要,還要她向他負責呢!難道她以為他玩過很多女人嗎?昨夜可也是他的初體驗呀!
司機帶著貓熊的黑眼圈來到了劍鷹的面前,誠惶誠恐的看著頂頭老闆,他就知道凡事只要沾到那個孫姑娘不是什麼好事,現在少主向他要人,他上哪兒找去?!
「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昨夜不是你送她走的嗎?」劍鷹的火都上來了,是不是最近太疏於管教,才會讓這些弟兄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弄丟」了客人?
「她只是我送她到一個地方,然後就要我先走,說會有朋友來接她。」司機無辜說著。
「她這樣說,你也信。」劍鷹的眼裡冒著熊熊的怒火。他真想切開他的大腦看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那樣深的夜裡,他竟然把她一個弱女子丟在街頭,雨萱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他會要他腦袋搬家了。
「還愣在那裡幹嘛?快帶我去她昨夜下車的地方!」劍鷹一吼,司機立刻跑去備車,因為他深知少主發怒的後果。
車子很快的把劍鷹帶到目的地,但他頹然的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條車水馬籠的商業街,這裡連個「旅館」的字樣都沒有,雨萱根本不可能在這裡落腳。她會上哪裡去呢?又為什麼要這樣不告而別?如果她是在意昨晚的事,那她也未免太不瞭解他了,他樓劍鷹豈是那種玩玩就算的下三濫,如果她對他有這樣的誤解,他一定會在找到她之後,用力的打她屁股,打到她求饒為止。
有了這樣的決定之後,他終於能冷靜的思考下一個步驟,分析著雨萱可能的去處。想起了雨萱有一個姐妹淘,也許能從她那裡獲得什麼消息。吩咐司機往大學的方向開去,他在心中不斷的向上蒼禱告,希望雨萱在舉目無親的狀況下去投靠她,否則,他打算發出全省通緝令,直到他找到她為止。
通過學校的廣播系統找來了賀蘋,但她的回答卻令劍鷹的肩膀一垮。「雨萱沒來找我呀!」
「那你知不知道她會上哪兒去?」
賀蘋搖頭,接著問:「你是不是惹她傷心了?還是你們吵架了?!」
劍鷹雖然有些喪氣,但他可沒失去判斷力,他盯著賀蘋,問:「我什麼也沒說,為什麼你會這樣猜測?」
賀蘋只愣了兩秒,隨即說:「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別站在這兒扯淡了,還不趕緊去找雨萱,你弄丟了我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找不到她,我一定找你算帳。」
劍鷹可不是被嚇大的,他用堅定的口吻告訴賀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論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綁回來。」
他的口氣與態度讓賀蘋一點兒也不懷疑,不過他這麼做為了的是哪個?在目送他離開時,她在心底奇怪的想著。
劍鷹雖然沒有得到他預期的答案,但那絲毫不影響他尋找雨萱的決心,接著他又和司機去拜訪了當雨萱餬口的家教中心,答案一樣是「不知道」。
走了許多的冤枉路,回到樓家時,劍鷹重重的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的神情。
「我根本不知道該上哪裡去找她?」
阿康遲疑了一會兒,說:「如果她存心不讓你找到,就算你把台灣的地皮都掀開來,她依然不會出現的。」
劍鷹看著阿康,細細想著他的話,他覺得阿康說對了,他都忘了雨萱有多麼的固執,不過他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在半夜不顧危險的離開,她欠他一個解釋。
他開始在腦袋海裡把今天跑過的每一個地方,與每一個人交談的過程仔細的推敲反芻著。想到了賀蘋,他還是覺得她最為可疑,她一定隱瞞了什麼,也許她知道雨萱在哪裡,只是不肯告訴他罷了。女人聚在一起時,全天下的男人很容易變成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