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端好,可別打翻。」任殘月爽快地遞給她。
舞情絕迅速地雙手接過,卻忘記被子沒有雙手的支撐會緩慢下滑,等她感到胸前一涼,才驚呼地單手抓起被子;端在另一手的藥汁,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晃動而差點翻倒。
「讓我來吧!還是……姑娘要堅持自己……」任殘月接過她手中藥碗,邪氣地瞅住她驀然緋紅的雙頰,以及她那萬分狼狽的模樣。
「不……不……」舞情絕垂下眼簾,不好意思地說道。
任殘月略微牽動唇角,漾起一絲異樣的微笑及神情,但是在舞情絕抬頭喝下他所喂的藥汁時,他眼中的那種神情已不復見。
當舞情絕順從地喝完藥後,她猛然想起風氏兄妹的安危。
「任公子,請問跟我一起的那對兄妹,他們情況如何?」
「他們沒事。」任殘月遣退婢女,不感興趣地說。
「那風公子的傷勢,有沒有很嚴重?」
他是風華山莊的少主人,又是武林正道寄予厚望的俠士,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你倒是很關心他嘛。」任殘月揚起劍眉,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無邪的雙瞳。
舞情絕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她這麼一點頭,任殘月的眉挑得更高、笑痕勾勒得更深,一雙深邃幽黯的瞳眸顯得十分詭異、邪魅。
他為何要……這樣看她?
舞情絕被他攝人魂魄的目光所逼,再一次地逃開視線。
「任公子,你還沒回答我呢」故意忽略心中一閃而逝的寒意,她執意要聽到風銜玉的消息。
「你傷得比他重,你都沒事,他當然更不會有事,這樣你可以放寬心了吧!」
任殘月霎時斂起雙眸,淡然的語調中略有譏諷之意。
「我想見他一面,任公子可否……」舞情絕一心想見到風銜玉,對於任殘月的嘲笑,她雖然存疑卻不甚在意。
「不可以!」想到她心中一直惦記著風銜玉的安危,任殘月不禁冷冷地回絕。
「為什麼?」
他們在鏡明湖嚴重受創,她得請風銜玉趕緊回去通報,以免沈掌教等人及師父擔心。
「因為……」任殘月的雙眸瞬問掠過一絲詭異後,他突地傾身按住舞情絕重傷之處,看著她臉色刷白地倒下去,一臉詭迷地對她說道:「你要多多休息,最好不要有人前來打擾。」
舞情絕痛得渾身虛脫、冷汗直流地猛喘氣。
「依你現在快昏厥的模樣,應該可以相信我,你實在不適宜見任何人。」任殘月不留痕跡地收回手,誠懇地說道。
「任公子,我……」舞情絕強忍住肩膀上的火辣痛楚,掙扎地想要爬起身,以證明自己仍舊可以見風銜玉。
真是頑固!任殘月暗自冷哼一聲。
她快不行了……
剛才他那一按,將她僅有的一點真氣全部打散,而且可能是藥效的關係,她的眼皮好重,意識逐漸脫離。
任殘月冷眼地輕撫她昏睡中的泛白小臉,順勢滑到她雪白的頸項,接著又落在她的胸前,隔著被子用力攫住她的左乳緊握不放。
舞情絕!我要禁錮你的心靈。
既然你被我選上,不管你有多少個男人,也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二章
「大哥,為什麼任公子不讓我們去探視舞情絕?」
風溫玉托著腮,滿腹牢騷地問起一臉陰鬱的兄長,但是她在說起「任公子」時,臉色卻突然微微一紅。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發問,是想要乘機見到她心儀的任殘月。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大哥已是難得的俊逸之人,想不到一跟任殘月相比,就被狠狠的比下去。
風銜玉瞪視著八角亭外的湖面漣漪,終於沉不住氣地低吼道:「任殘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六天了!他已經心急地等待六天,可是任殘月依然不肯透露一點舞姑娘的傷勢如何,這……怎能不讓他深感自己的無用及挫敗呢?
然而,畢竟是任殘月一手救了他們三人,所以他唯有留下情面,不好與他翻臉。
但是他著實忍耐不住了,要是因此而與他起衝突,他也在所不惜。
「溫玉,你留在此地,我去找舞姑娘。」
「等一下……大哥,我也要去。」
他去找舞情絕,那她就去找任殘月。
「風少爺,我們公子有請。」
就在風銜玉想要直闖這座閣樓去尋找舞情絕的身影時,一名女婢突然現身在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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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姑娘,你沒事吧!」
風銜玉一見到舞情絕正躺臥在軟榻休憩,便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我沒事了。」舞情絕尷尬地掙開他的緊握。
奇怪!對於風銜玉的碰觸,她直覺地排斥;但是對於任殘月,她反而……
不,她要謹遵師父的教誨,不可以隨意動情。
「你在想什麼?」不在意她的拒絕,風銜玉依然溫柔地凝望她。
就在她捨身擋在他面前時,他早已認定舞情絕是對他有意的。
「風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說來慚愧,她在這裡躺那麼久,居然什麼也沒問到。
「我只知道這裡叫殘月樓。」至於任殘月這個人,他似乎不曾在江湖上有所聽聞。
「殘……月樓……」舞情絕神情微愣地低念著。
「舞姑娘,如果你還支持得住,我想趕緊回……」
「她支持不住,如果風公子急於離開,我會派人護送。」任殘月無聲無息地走進,並截斷風銜玉的話。
「任公子,我們的確是有事在身,但是我跟舞姑娘一起來,當然也要一起走。」任殘月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他得要好好提防。
「你若不在意她的傷口會隨時裂開,那麼就請便吧!」任殘月悠然地挑眉聳肩。
「這……」風銜玉看著眼前那抹蒼白的容顏,不敢堅持下去。
「風公子,我已無大礙,應該可以……」
一道迅速遠離的警告乍然閃過,促使舞情絕毫不考慮地答應。
「太好了。」風銜玉放下心中大石,心喜地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但在轉瞬間,突然手腕一麻地止住了動作。
「情絕,你怎麼可以不聽大夫的話?」任殘月不知何時已站在舞情絕身邊,並輕按她的腕脈說道:「你還不能妄動體內的真氣,怎麼可以隨意行走?」
舞情絕聽他一說,試圖提起真氣,根本無心去在意他的暱稱。
咦!果真沒錯,她現在虛弱地宛如平凡女子,一點武功都沒有。
「沒關係、有我在絕不會讓舞姑娘再次受到傷害。」握住痛麻的手腕,風銜玉依舊執意要帶走舞情絕。
而且,任殘月竟敢在他面前親熱地叫喚舞姑娘的閨名,他實在無法忍受。
「我想風公子可能說反了吧!那天,我看到的明明是情絕護在你前面,難道是我看錯!?」任殘月邪肆地勾出笑紋,但笑意未達眼底。
「我,我那是……」風銜玉突地一臉難堪。
「任公子,請你不要誤會風公子,因為……」好痛!想替風街玉辯解的舞情絕,忽然皺起眉頭、悶哼一聲。
怎麼她的胸口又突然刺痛起來?
「舞姑娘你怎麼啦?」要上前一探的風銜玉,被任殘月橫手擋了下來。「你做什麼?」風銜玉瞠目瞪視他。
「歌吟!把藥箱拿過來。」任殘月逕自叫喚外頭的婢女,根本不把風銜玉當一回事。
「是,公子。」
「風公子,你可以走了。」任殘月不形於色的逐客。
「我要待在這裡。」笑話!他比任殘月更有資格關照舞情絕。
「喔!」任殘月凝向舞情絕蒼白中略帶紅嫣的小臉,似笑非笑地說道:「要是情絕同意,你就可以留下。」
「不……不,風公子,你先離開好嗎?」舞情絕羞澀地合起雙眼支開風銜王,因為待會兒可能需要敞胸抹藥,他當然不行在場。
「好!我走,我走。」風銜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頹然地走出去。
任殘月揚起邪惡的微笑,莫測高深地睥睨風銜玉的背影,心中已有打算。
「公子,藥箱在此。」歌吟放下藥箱後,也隨即離開。
「睜開眼看著我。」任殘月緩慢地解開她的衣襟,但幽邪的黑瞳卻直直地定在她歙動的眼簾。
她不要睜開,不然又會看見那張有著捕捉到上等獵物的狂傲表情;或者,該說是滿足吧!
「我再說一次,睜開你的眼睛。」任殘月俯首在她耳畔曖昧地吹氣。
他愛極那雙無邪清澈的水靈鳳眸,因為他可以清楚地在她眼中看見自己的縮影。
舞情絕瞬間一陣痙攣,膽寒地睜開雙眼,在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邪魅深邃的幽眸後,隨即雙頰酡紅、渾身燥熱,剎那間又緊閉起鳳眸來。
「你真不乖,看我怎麼罰你!」咬著她的耳垂,任殘月桀驁的佞笑。
罰她!?在舞情絕還搞不清楚狀況下,已經赤裸的豐挺渾圓突然被他整個吞噬,並惡意地啃咬、吸吮。
「住手,不要!唔……」舞情絕猛然睜眼,卻發現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他恣意地肆虐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