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馬上接著說道:「沈某為了雲姑娘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暫時隱瞞,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沈君山見眾人頻頻點頭表示贊同之意,接著道:「至於為何在下會一口咬定是赤焰魔教所為,是因為雲姑娘握有魔教遺留下來的赤血令。」
赤血令——乃是赤焰教最高層級者才能擁有的號令金牌。
赤焰教崛起得相當快速,短短幾年內就統一了整個黑道勢力,現在逐步擴展勢力範圍,想要一統江湖、稱霸武林。
就在大家憤慨之際……
忽然間,一聲輕微的呼嘯快速地越過眾人頭頂。
叮地一聲!
一把發亮的匕首瞬間釘在牆角上,刀柄處還綁有白布條。
沈君山連忙叫大家提高警覺,接著小心翼翼地扯下白布條並攤開念出:「赤焰眾徒此刻正在鏡明湖,速往。」
「我們要立刻前去捉拿魔孽。」
「沒錯,我們要趕快前去,以免被他們給跑掉。」
沈君山面色凝重,對於布條中的話難以做出決定。
「沈掌教,我也贊成前去,因為魔教行事詭異、行蹤難以掌握,我們姑且信之,說不定還可以一舉擒下他們。」呂良和跟著眾人附和。
「如果沈掌教不放心,可由銜玉帶領莊內弟兄前往一探究竟。」風銜玉率先提議。
「如此甚好,就讓風少俠一展實力,讓大家見識見識何謂風華山莊,呵呵!」
呂良和滿臉欣賞地道。
沈君山原本想要拒絕風銜玉的提議,但呂良和卻馬上贊同,為避免發生爭執,他只好默默不語。
「在下想請慈靜師太的高徒舞姑娘一同前往,不知師太是否允許?」
風銜玉要在舞情絕面前,一舉殲滅魔教。
「當然可以。」慈靜師太側著頭對微微蹙眉的舞情絕說道:「絕兒,你就隨同風少俠前往吧!」
「是,師父。」
「銜玉多謝師太。」
風銜玉道過謝後,隨即攜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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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明湖畔
落日西沉,彩霞殘照,天際一片通紅。
數十名風華山莊的人馬,在鏡明湖的四周嚴密搜索。
「少主,我們查過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到魔教中人。」
「再搜!」風銜玉再次下達命令。
他們一定是聽到消息,所以躲起來不敢見人。
可惡!這麼一來,他就不能在佳人面前展露身手了。
「風公子,既然線索有誤,情絕就先回師父那裡,向沈掌教等人稟報。」
舞情絕雖然長年待在蒼華山上,較少接觸男女之事,不過,她卻看得出風銜玉對於自己似乎存著某種異樣的情愫。
說也奇怪,在她下山之前,師父曾經告誡過她不可隨意動情,那為何還要答應讓她跟著風銜玉前來呢?
「舞姑娘且慢!這裡離崆峒山至少也要半天的行程,況且天色已晚,何不等明天一早,我們再一同起程返回?」風銜玉眼見她要離開,急切地阻止道。
「舞姑娘,如果你在中途被魔教的人抓走,我們怎麼向師太交代?所以你就別找我大哥的麻煩了。」風溫玉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溫玉,你還不趕快到後頭的樹叢裡找!」風銜玉斥喝小妹,不許她打擾他與舞情絕的對話。
「去就去!」風溫玉輕哼一聲,轉身進入樹林中。
「舞姑娘,溫玉雖然刁蠻任性,但方纔所言也有幾分道理,不如我們就在這附近休息一晚吧!」
「嗯,就照風公子的意思。」眼看天色漸晚,自己一人單獨離開確實不妥,於是才打消先行離去的念頭。
「啊!救命……有鬼……」
從後頭的樹叢內,突然傳來風溫玉惶恐的尖叫聲。
「是溫玉!」
風銜玉及舞情絕瞬間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來到風溫玉所在之地。
只見地上倒臥二、三具屍體,而風溫玉嚇得驚恐得跪坐在地,雙手摀住臉孔,渾身顫抖不已。
「溫玉,別怕,是大哥,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風銜玉急切地拉開她的雙手,才發現她的手臂上滿是鮮血。
「嘿嘿!不用說了,因為你們等一下就會知道。」
伴隨冷厲的聲音,一群頭戴鬼面具的黑衣人瞬間現身包圍住他們三人。
「你們就是赤焰魔教?」風銜玉殺機大起。
「沒錯,準備受死吧!」黑衣人二話不說,揮劍刺向他們。
舞情絕與風銜玉分別對付四、五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起先雙方還是不分上下。
但在頃刻後,饒是他們二人再怎麼厲害也漸感不支,尤其風銜玉還要分身照顧風溫玉,此時身上已有多處傷痕。
「嘿!殺掉你們可是大功一件。」其中一名黑衣人暴喝一聲,看準時機就朝風銜玉的要害一劍挺進。
舞情絕見狀,奮不顧身地護住傷重的風銜玉,持劍擋開致命的一刺。
可是如此一來,舞情絕卻讓自己陷入刀光劍影的威脅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驚人的灼痛。
「啊!」舞情絕痛呼一聲,遂往後倒在風銜玉的身上,一道細長的血痕直直地從她右肩劃下。
「舞姑娘!」風銜玉驚叫出聲,接住她虛軟的身子。
「嘿!接下來該你們了。」黑衣人陰毒地盯住他們,眼見只要手上長劍一揮,就可以結束風銜玉等人的性命。
正當他們瀕臨危機之際,一道雪白身影急速地從天而降,一瞬間就隔開黑衣人所有的攻勢。
「你是何人?竟敢破壞我們赤焰教的事!?」黑衣人個個握住被白衣人所傷的持劍手掌,齊聲的憤怒低吼。
「任——殘——月。」手持折扇輕搖的錦袖白衣人,慵懶的低吟出聲。
舞情絕雙眸微含,臉色蒼白地癱軟在風銜玉懷中,在她快陷入昏迷時,唯一的記憶只有那張俊美、英氣及略帶一絲邪魅的男性面龐。
還有,就是深入她腦海中的三個字——任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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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舞情絕想要擺脫劇烈疼痛的身子,但是卻沒辦法。
所以她只能痛苦地頻頻呻吟、呢喃。
奇怪!怎麼突然不痛了?她恍惚地吐出一口長氣、露出一抹微笑。但是,她又忽然變得好冰、好涼。
咦!是誰在舔她的唇,又是誰一直在她耳邊輕笑?
舞情絕驀然睜開眼,直覺地想要站起身,然而,她才移動不到半分,隨即驚喘一聲地倒臥回去,等待難以忍受的疼痛迅速遠離。
「別亂動,你的傷口很深,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能治癒,不過幸好那一劍沒傷及你美麗的身軀,否則會很可惜的。」低吟淡笑的口吻中有一絲僥倖意味。
「這是什麼意思?」舞情絕渾身虛軟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昏眩中仍無法理解她到底身處何方,只能無意識地問著。
不對!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前胸似乎有一股壓力存在,且還一直不顧她身子的倦累,不停地施加壓迫。
在下一刻,舞情絕驚覺地略微抬頭,才赫然發覺自己的上半身居然不著寸縷,而且更有一隻赤熱的巨掌正包覆住她的右乳揉捏擠壓。
「住手,不要碰我。」舞情絕臉色乍白地躺回軟枕,拚命喘息。
「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下次會碰到哪裡!」男子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戲謔地瞇起雙眼。
舞情絕被他那句帶有淫邪的話震驚得不敢隨意晃動,她深吸口氣、稍微偏過頭,在雙眼半斂微合間,終於看清他的面容。
是他!就是那張她永遠無法遺忘掉的俊顏。
「看夠了嗎?要不要我更近一點……」男子訕笑一聲,突然貼近她。
嚇得舞情絕連忙移開視線,卻找不到東西可以掩蓋住她羞愧的小臉。
「任公子,請不要這樣。」舞情絕忍住劇痛、咬緊貝齒,困窘地伸出手,想要把蓋在下半身的絲被拉上來。
「嘖嘖!想不到姑娘竟然記得任某的名字!?在下真是萬分榮幸。」任殘月壓住她的肩頭,順手把絲被覆蓋住她裸露的上半身,末了,還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粉嫩的乳尖,惹得舞情絕輕顫一下。
「舞情絕謝謝公子搭救。」雖然任殘月對她有輕薄之嫌,卻仍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便怒目相向。
「那姑娘要如何報答在下?」邪美的臉龐泛起一絲詭異的笑。
「這……」舞情絕微愣,半天答不上來。
她是沒想到任殘月居然會作此要求,在她的觀念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如果姑娘想不起來,就讓在下來作決定。」任殘月不動聲色地說。
「嗯!」既然人家都如此說了,舞情絕只好接受。
「那……公子要情絕做什麼事?」舞情絕隨即問出口。
「不急,等你傷勢好轉再提也不遲。」狡猾之色一閃而過。
叩叩!
「公子,藥已經煎好了。」
「端進來。」
一名俏麗女婢推門而入,直直地將藥端到任殘月面前。
任殘月一手扶舞情絕起身,一手準備把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舞情絕輕顫地抓緊快下滑的被子,慌亂地說:「我自己來,不用麻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