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娃娃就是娃娃,連這種場合都可以睡著,不簡單,真是太不簡單了。不過,她倒是辜負他特地拉拔的好意,活像他這個牽線人雞婆似的。
「冷先生,為何您不直接指名,而用這種競爭的方式?」
「怎麼,你有意見?」冷裴天笑得很淡。
「美娜不敢,只是……」她的心漏跳半拍。
「嗯?」
「只是美娜擔心這會引起她們五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對公司而言,並無助益。」她盡量保持語調整的平穩。
「有競爭才有進步,想要跳脫出去的井底之蛙,就要學會付出代價,你說是嗎?」他不著痕跡地勾勒一抹邪惡的笑意。
就好比月娃娃一樣,仍需付出足夠的代價後,再依她的表現良好與否,做出最後的取決。
目前,他正在尋找一個好時機、好地點來印證她的表現,所以就算她這次哭瞎了眼,他也不會改變既定的一切。
「是,美娜明白。」怕只怕在付出代價之後,仍落得一場空。
「明白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
「月兒……」等林美娜一消失,冷裴天就悠閒地只手托著腮,喃喃自語地笑念她的名字,彷彿這個名字能帶給他無窮的歡樂般。
一直佇立在他身側保護的聽雷,在看見三少此刻的愉悅表情後,也暗自立下今晚的目標。
他要給三少一個大驚喜,以彌被他曾犯下的重大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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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浮月,你給我站住。」
走出會議大廳不久,席浮月就被她們蠻橫的尖嗓給攔截,不過她置若罔聞地往前走,惹得方麗倩等人加快腳步在她面前。
「有什麼貴事?」足下可憐的五趾還在發疼,如果她們識相,就不該再來煩她,不然她肯定要為五趾報仇。
「說!你到底是耍什麼卑鄙手段來欺騙美娜姐及眾人的?」千千首先開炮。
「席浮月,要不是我……你再不說,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方麗倩差點洩她的底,還好臨時想到裴皇的警告而頓住。
正要發揮流利詞彙的席浮月,在聽到方麗倩帶有恐嚇意味的言語後,又自動吞回,有口難罵。
委屈你了五趾妹妹,你主人不能替你爭回一口氣。
「席浮月,你到底說不說?」入圍第三號的模特兒終於有機會說話。
「你們要我承認什麼就明說嘛。」席浮月乾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負氣地問。
所有人全被她意外的舉動給愣住,但第四號模特兒也緊接上場。「承認你是去勾引頭頭,才有辦法跟我們站在一塊呀!」
勾引!席浮月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場情慾的畫面。
難道說,勾引的意思就是像冷大哥跟麗倩姐那種彼此壓……壓在一起,然後再上下動來動去的?
「我沒有,是你跟冷大哥才有。」席浮月不經思考就指向方麗倩。
不過當此話一出,不僅席浮月當場傻住,就連方麗倩也嚇得不輕。
「冷大哥是誰?」千千及第三、第四號模特兒都無法將所謂的冷大哥與裴皇畫上等號,以至於席浮月及方麗倩都幸運地逃過可怕的劫難。
「麗倩,你說!」千千狐疑地盯著臉色乍紅乍白的方麗倩。
「誰……知道她在胡說什麼?你們可別被她給唬弄去。」席浮月是何時何地看見的,怎麼她都沒注意到。
「對,我是胡說。」席浮月趕緊站起來澄清。
完了,怎麼辦?她竟大嘴巴的將這件事透露出去,那她不就要履行誓言,跟冷大哥……上桌了!
天吶,不要,她不要,拜託他千萬別聽到,拜託!
「好呀席浮月,你敢誆我們。」千千氣得想甩他一巴掌,幸虧及時被攔下來。
「你還杵在這幹什麼?」方麗倩猝不及防地推了席浮月一把,「還不快走,笨。」她咬牙切齒地貼在席浮月耳際撂話。
「喔……好。」席浮月猛然會意,扭頭便加足馬力地往前逃。
「喂,你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要跑……」三個人前後追去,只留方麗倩一人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哼!其實被你們知道又如何,反正有裴皇當我的靠山,蒂微諾的合約遲早會是我方麗倩的。」她驕傲地抬起下巴,昂首闊步。
殊不知,在她離開之後,有兩條暗藏在角落的人影,早把她們談話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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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家,一定得要早晚三炷香來祈求神明保佑她脫過此劫,要是能夠再靈驗一點,最好就直接把她那一段不該有的記憶給銷毀,那她從此就不必擔心會有說溜嘴的機會。
席浮月甩動背包,邊走邊嘀咕,在乍聽不遠處的電梯口傳出不少嬉笑怒罵聲後,幾乎是反射性地轉向樓梯處,她寧願從十五樓走下去,也不要被刮得滿頭包。
奇怪,她的人緣一向不差,但為何來到飛環之後,每個模特兒都把她當成仇人看?
是她的瓜子臉變成大餅臉;還是她小巧圓挺的鼻子變成一顆冒花蒜頭鼻;或者是……
當席浮月仍沉浸自個兒臉上所可能發生的變化時,肩頭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隨即失去意識而陷入無止境的黑暗中。
痛!原來是她的肩胛骨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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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雷,這是你幹的好事?」
冷裴天雙眉揚起地努努嘴,然其平衡的口吻及詭譎難測的俊臉,讓聽雷分不清主子是喜、是怒。
「有那麼難回答?!」冷裴天的劍眉挑得更高了。
「屬下是為彌補前次犯的過失,才私自請來席小姐。」聽雷低頭應聲。
「聽雷,你……」冷裴天雙手驟然搭在他的肩頭上。
他又做錯了,聽雷暗自一凜,閉目等待主子對他的懲處。
咦,怎麼三少遲遲沒行動,難不成他氣到連動手都不屑動了?
聽雷倏地抬頭啟眼,卻驚訝地看見主子一副感激涕零的直瞧他。
「聽雷,你實在做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我貼心的部屬。」冷裴天激動地猛拍他的肩。
「三少,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聽雷被主子瞬間的喜怒無常給搞得一愣一愣的。
「好,很好,為獎勵你的貼心,本少特准你放一個月的假去休息。」冷裴天笑容可掬地一說完,旋即欺向他的大床,黑暗雙眸溢出熾焰又邪惡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床上安靜沉睡的席浮月。
「三少。」聽雷失聲叫道。
倘若知道主子的獎勵是要遣開他,那他不如現在就把她攆走,當作沒這回事。
「你要去哪都行,不需要向我報備,快去。」冷裴天像趕蚊子般地拂拂手。兀自小心翼翼地將她雪白小手輕輕放在自己手上,繼而將她整個小手包裹在掌內搓揉著;其細嫩柔軟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加重力道,讓快醒的可人兒感到不悅而嚶嚀一聲。
「可是,三少,屬下還有一事未呈報。」她突然的出聲,讓聽雷臨時憶起一項重要的資料,而他就要靠這點來挽回一線生機。
「說完快走。」逐漸竄燒的熾熱慾望已不容許讓他人一而再地打斷,否則,繃硬的身子一旦得不到宣洩的管道,他可是槍下不留人。
三少已按捺不住了。
這個危險的訊息讓聽雷為之警覺,卻也迅速地將席浮月所露出的口風,一五一十稟告主子。
聞言,冷裴天薄抿的唇噙著浪蕩的邪笑,輕揉她沁白如絲的雪頰。「月娃娃,你注定要成為我的人,跑不掉嘍。」
「懇請三少收回成命。」
「哼!叫你去玩又不是去死,幹嘛怕成這樣。」他的月娃娃快要醒了。
「三少……」
「出去把門關好。」瞧她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地好可愛喔。
「是。」聽雷暗鬆口氣,迅速退離。
痛……當席浮月逐漸清醒的一剎那,肩頸所傳來的陣痛,即刻讓她下意識想要揉按肩膀以減低疼痛感。
可是她右手怎麼也不聽使喚,想舉都舉不起來,她只好改用左手,但她才一抬起,卻又被人壓下,她惱怒地睜開迷濛的雙眼,想知道老爸為何要捉弄她。
「很痛是嗎?冷哥哥幫你揉一揉。」要擊昏一個女孩子需要那麼用力嗎?要是弄壞他的月娃娃,看他要怎麼賠!
異樣的聲音、迥異的環境,甚至是不該出現的臉孔,讓席浮月的雙瞳瞬間失焦,靈魂再度出竅。
以至於冷裴天能無阻礙地解開她上衣的兩顆扣子,直接探進她頸項間按揉,當然,他也順便大咧咧的擴展範圍,盡量在她整片的雪背上吃豆腐,直至衣扣因承受不住而迸裂開來。
席浮月的三魂七魄倏地全部歸位。
「你……你摸我的背幹嘛?」席浮月忙不迭地拉出他的手,驚駭地拉緊敞開的衣襟,全身張成一團。
「月兒,那叫作按摩,不叫摸,何況是你一直在喊痛,冷哥哥才好意幫你解除疼痛。」冷裴天偏著頭,詭譎的黑眸直透她的心神。
沒錯,她的肩膀方才真的很不舒服,好似快要散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