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柔!」文靖疲憊的看著她。
「對不對?」她再一次問,「對不對?因為今天她恰巧來我我?」
「我沒有……」
文靖的話被汶柔打斷,她激動地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瞭解她,她心地善良、溫柔,而且,她何必謀殺她摯愛的丈夫!」
「為錢!為情!為許許多多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文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你真的認定她就是兇手?」汶柔再一次逼問。
「汶柔!」文靖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無奈地道:「辦案不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
汶柔明知是該如此,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好友身上,她的心緒仍亂成一團。
「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不過,在還沒找出兇手前,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放過。」文靖柔聲的勸慰。
「我知道!」汶柔歉然的看著文靖,「對不起,我沒考慮到受害者正是你的好朋友。」
「沒關係,如果今天的立場交換,我也會跟你一樣。」文靖安撫地道。
「我還是不喜歡你現在所想的。」汶柔坦言道。
「我也不喜歡,問題是可能性極高。」文靖蹙緊眉煩躁的說。
「文靖,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嗎?」汶柔柔聲問。
「只要你答應不妨礙我們調查,其餘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汶柔還未說明所求何事,文靖就已經猜出她也想調查事情的真相,早一步回答她的請求。
「文靖,你真好!」汶柔高興的自動獻吻。
「佔便宜的是我,有你的細心與經驗,我相信這件事能更快查出真相。」文靖笑道。
「謝啦!」
汶柔道謝後,立即拿起電話撥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沒一會兒就聽到她說: 「總經理,我是汶柔,家裡臨時出了一件很緊急的事,我想請幾天假來處理。」
靜默了一會兒,只聽到汶柔又道:「最慢五天,可以嗎?」
「……」
「謝謝總經理,明天我會去公司一趟,把事情交代一下。」汶柔滿面笑容的掛上電話。
「看來你打算馬上調查事情的真相。」文靖笑道。
「速戰速決!而且我已經想到一些偵察方向,我想這五天內應該會有個不錯的答案。」汶柔自信地說。
「看你眼睛閃著光芒,可見你還是喜歡當警察的日子。」文靖有些內疚的道。
「這叫調劑,每天充滿刺激的日子已不再適合我,不過偶一為之,我想還可以 吧!」汶柔清澈的雙眸,正傳達著自己是心口如一,「咱們聊些別的。」
「你大姊有消息嗎?」文靖關心的問起岳汶珊的行蹤,「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嗎?」
「暫時還不需要吧!我只知道大姊好像有辦到印度的簽證,至於她是不是已經
去印度度假,我還未查證。」汶柔將從表哥那邊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我有朋友在出人境管理局做事,要不要我請他們幫忙查一下?」文靖關心地說。
「我想不用了。」汶柔搖搖頭婉拒,「大姊有她自己的自由,她若想讓我們知道她的去處,她會主動告訴我們的。」
「好吧!有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見汶柔點頭,文靖才又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會是忙碌的一天。」
「我知道,你也一樣。」送文靖走到大門口,汶柔在他要踏出大門前拉住他說:「雖然我沒見過蕭見治,但是往者已矣,別太難過。」
「噯!我懂得節哀順變這句話,只不過想做到還是得花好大的工夫。」見汶柔擔憂的望著他,文靖心中感動不已,「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晚安!」
「晚安!」汶柔輕柔地說。
文靖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才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第九章
看到文靖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汶柔心緒百味雜陳的關上門後,思考了一下後,她再度走進臥室。
她仔細的再環視了一下臥室,確定的確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她不禁陷人惱 人的深思,到底是誰?竟能從容的進屋,而且不翻箱倒櫃就知道她把東西放哪裡?是湊巧?還是他知道她放置證書的位置。
若是後者,他又怎會知道……可能性只有一個,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能從容的取走她放的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又引伸出一個疑問,是誰想監視她?是湊巧?還是那個人是跟蹤顏 淑娟而來?或者,那個人就是顏淑娟,故意將證書寄給她,然後又將它偷走?
但目的呢?
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汶柔將自已丟在床上,在覆的思考這幾種最有可能的疑點,眼睛直盯著天花板。正想拿起紙、筆將腦中這些疑點一一寫下,她反身要從床頭櫃裡拿出紙筆。
視線瞄過窗戶時,她忽然發現一件事,馬上將視線調過來盯著窗戶。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汶柔大概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她放置證書的位置了。
汶柔縱身跳下床,跑到儲物櫃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到她要的東西,她拿了東西,就往外跑。
「老天爺,一定要讓我找到!」
汶柔從樓梯一口氣爬上十三樓,想了一下位置才往右邊跑去,到達她目標的那棟房子後,她伸手一扭,門把竟然沒鎖,她伸伸舌頭悄悄的打開門。
看到漆黑的房屋內毫無動靜,汶柔打開預備的手電筒照亮屋內部,確定沒人,她才跨步往裡走。她只注意到眼前的動靜,沒注意到早在她爬上樓梯時,身後早有人跟蹤著。
汶柔踏進屋內小心的往廚房後的陽台走去,往下瞧了瞧,她滿意的道:「果然是這裡。」她用手電筒往地上一照,果然有幾個模糊不完整的腳印,還有幾個煙蒂隨意丟棄在地上。她想蹲下去仔細察看,卻被搭在肩上的手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
「啊!」汶柔忍不住驚叫一聲,回頭一看,她吁了口氣,「是你啊!」
見汶柔一手拍胸,驚魂未定的看著他,文靖輕笑的將她摟在懷中。
「對不起,嚇到你了。」文靖安撫的輕拍她的背,「好一點了嗎?」
「喂!你沒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呀!」汶柔嬌噴的怒視著他。」「我原本是想去告訴你一件事,才走到電梯,就看到你手裡拿滿了東西,興匆匆的往樓梯走去,我一好奇就跟上來啦。」文靖輕聲的解釋。
「好啦!既然跟來了,順便幫我一下。」汶柔將手電筒交給文靖,「當我的照明師。」
照著汶柔的指示,文靖細心的拿著手電筒盡可能的給汶柔所需的光線,看到她拿出來的工具,文清已經清得到她要做什麼。
約一小時後,偵察行動在汶柔的哀聲歎氣中結束,「噯!徒勞無功。」汶柔將東西收拾好,「先回去吧!」
「很失望?」文靖陪她走下樓時問。
「還好啦!該說是意料中的事。」汶柔打開家門,歎口氣的說,「進來吧!」
進到汶柔屋內,看到她將東西一一歸位後,文靖才問:「發現什麼嗎?」
「沒有。」汶柔歎氣道,「剛才你走後,我一直在想那人怎麼能在不翻箱倒櫃!甚至讓我無從發覺的情形下,將結婚證書拿走。結果,我注意到只有從我房間的窗戶看進來,才能很清楚的看到我放置證書的地方。也只有在他知道我放置地方的情況下,他才不需要大肆地翻找。」汶柔將自己心中的臆測及發現告訴文靖。
「結果,你發現到剛剛那間房子,是最佳的位置?」文靖知道她剛剛為何會跑上樓了。
「是唯一的位置。」汶柔糾正道。
她將文靖帶到自己的閨房,指著在櫥與窗戶,「你看!我將證書藏在衣櫥內,整棟房子只有這個窗戶,可以直接並且很清楚的看到這房間內的動靜。可是這個窗戶的玻璃是暗色,而且還有窗簾,所以除非是晚上我回來時將窗簾拉開,並且打開房內的燈,否則根本看不到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文靖走到窗戶邊向上看,的確只有十三樓的那個位置可以直接看到衣櫥。
「平時只要我一進房間,一定會習慣性的往那裡看去,這是一般女孩子的習慣,所以白天若有人站在那裡,我一定會發現到,除非……」
「除非是晚上你才看不到那戶人家的動靜。」文靖瞭解的點點頭。
「只可惜只有模糊的腳印與丟棄的煙蒂,再沒有其它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汶柔惋惜地道,「從接到淑娟寄來的結婚證書到現在,也快三星期了,縱使有指紋只怕也查不到了,還好至少可以知道進來的人一定不是淑娟,因為腳印的大小明顯和她不符,而且她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取回屬於她的東西。」
「看來,明天得問顏淑娟,她來找你除了她自己知道外,還告訴過誰!」文靖沉思了一會兒,又說:「我不喜歡這件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