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清楚「有些人」的習慣!」汶珀自動將文傑所說的那些人,歸類為他交往過的女人,心中忍不住「酸」了起來。
雖然並不介意她這種不滿的語氣,不過文傑也不覺得他有解釋的必要,「結果呢?」他將話題轉回。
「我……」汶珀低著頭說,「我只是把「那些東西」放在旅館大廳的化妝室,而不是我們投宿的套房裡的化妝室!」
文傑強忍著脫口而出的笑意,見她悵然若失的望著他,他立即乾咳兩聲以掩飾笑意。
「不用掩飾了,我知道這很離譜。」汶珀長歎一聲,「我很笨!」
「別這麼說,其實還好啦!」文傑安慰地說。
「我們可是住在十樓,不是二樓吔!所以當我搭電梯下樓去拿回東西時,許多外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直盯著我手中的瓶瓶罐罐。」
「嗯,或許這是一次相當成功的國民外交。」文傑勉強的說出這些話。
「少來!是丟臉丟到國外。」汶珀頗有自知之明的道。
「好吧!至少有了這次的經驗,以後你就不會再犯了。」文傑安慰地說。
「可是出糗也不是只有這一次。」汶珀自我數落不是,「有一次我把換洗的衣物放在枕頭下、把吹風機放進冰箱裡、還把護髮霜當乳液抹,最離譜的是……」
「是什麼?」文傑實在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寶貝」到這種地步。
「是……唉呀,反正已經說了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汶珀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部分的旅館部有洗衣服務!有一次,我就想試試,也順便讓姊姊知道我不是那麼……」汶珀聳聳肩。
「我懂你的意思。」文傑點點頭說道。
「結果,我興致勃勃地捧著衣物去,然後……然後……」看到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汶珀只好繼續說:「我先是忘了衣服已經拿去洗了,直到姊姊問起,我才趕往洗衣間一看,結果,又忘了是哪一台洗衣機,最後找到了,不過衣服卻完全變了。」
「變了?」文傑不解的問,「難道是被人調包?應該不會吧!還是被偷了?」
「哎!是我分不清楚會褪色與不會褪色的衣物,又將洗衣精、漂白水和衣物柔軟精弄錯,結果,不但衣眼顏色全變了,而且衣服上還有濃郁的漂白水味道,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讓我整理行李,洗衣服了。」汶珀無奈地說。
「原來如此。」文傑原本的笑意,聽完她的敘述後,已換上了同情之色。
「我很不服氣,為什麼我一點理家的天分都沒有!」汶珀一臉的懊惱。
「既然你姊姊不在這裡,就由我來幫你好了。」文傑脫口而出的話,讓他自己訝異不已。
「可以嗎?」汶珀高興地問。
「可以!只要你不介意由一位陌生的男士幫你的忙。」
「當然不會,而且你是我的屠龍英雄,是來解救我脫離窘狀的。」汶珀高興的擁抱住他。
不到十分鐘文傑便輕而易舉的替她把行李整理好,只看她一瞼崇拜的看著他。
「好啦,現在整理好了,要不要換個衣服和我一起出去?」文傑問。
「要!」汶珀用力的點頭,隨即抓起一套外出服閃進浴室去更衣。
文傑見她如此,不禁有趣的搖頭但同時他也想到,她居然敢在陌生人面前換衣服!雖然是在浴室裹,可是隔著一層噴砂破璃浴室中的人兒還是隱隱可見,而且,他剛剛敲門時,她幾乎是立即將門打開,一點警覺性也沒有,而且還穿著睡袍見人,這實在是……剛剛她拿外出服時,似乎還從另一個地方拿起衣物,若他沒記錯,正是他替她決定放「貼身衣物」的位置,這表示……
用力的甩甩頭,想甩出腦中所浮現的影像,想到他剛剛還擁著她,而她還親密的坐在他的腿上,他不禁暗自慶幸剛剛沒發現到這一點。
「等會兒一定得提醒她,不可以隨便開門,尤其是衣衫不整時!」文傑咕噥自語著。
「可以出發了。」汶珀走出浴室將睡袍掛好,才問:「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
「和我自己。」原想訓她一頓,但在看到她一身清爽帥氣的裝扮,還滿臉期待、興奮的等著和他外出,文傑只好把滿肚子的訓話收回,以免壞了彼此的遊興。
「好奇怪喔!不過,我是對著自己的狗講話。下次回台灣時,再介紹你們認識。」汶珀走到他身邊,主動的挽著他的手,「出發吧!」
「等一下。」文傑先替她確定房門鑰匙、錢及護照都有帶著,才和她一起出門。
看他如此細心的張羅著自己的事情,汶珀不禁笑意上心頭,直覺她自己實在太幸運了。
☆ ☆ ☆ ☆ ☆ ☆ ☆ ☆ ☆ ☆ ☆ ☆ ☆ ☆
「這裹是……」汶珀望了望四周,一臉狐疑地問道。
「Maidan公園,它佔地面積十分遼闊,看到那個高大的圓頂建築物沒?」文傑指著右前方的一個建築物問。
「喔!看到了。」汶珀照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個圓頂建築物。
「那個就是維多利亞紀念堂。」說著文傑帶著她朝那個方向前進。
「維多利亞紀念堂?!剛剛我翻了一下你放在車上的那奉旅遊手冊,書中好像就有提到。」汶珀雖然生性迷糊,不過記憶力是不錯的。
「沒錯!看到那座雕像了嗎?」見她點頭,文傑便又繼續介紹:「那是愛德華七世的雕像,而紀念堂是在一九二一年由威爾斯親王也就是後來的愛德華八世,親臨主持落成典禮的。」
「既然名為維多利亞紀念堂,那館內收藏的一定和維多利亞時代有關的東西?」汶珀逕自猜測著,看到他笑著點頭,她更得意了。
「只對一半。」文傑笑著更正,「除了收藏維多利亞時代的重要紀事外,也收藏和盂加拉有關的史料與民俗文物,別忘了這裡終究不是英國。」
「很合理嘛!」汶珀笑著說。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維多利亞紀念堂的前面。
「那又是誰的雕像?」汶珀指著紀念堂前的那座雕像問。
「寇松,他是維多利亞紀念堂的創建人。」文傑回答。
「雕像好像是維多利亞紀念堂的特色。」汶珀走到寇松雕像前說。
「應該是說雕像是Maidam公園的特色。」文傑跟在汶珀身後道,「這裹除了維多利亞女王、寇松的雕像外,也有許多其他王侯貴族的塑像。每逢週末假日,這裡就會聚集許多遊客,有來觀光的,也有的人是來野餐聚會,甚至還有人特地來這兒安排相親。」
「相親?!」汶珀一瞼訝異的說,「在這裹?」
「那不是很好嗎?」文傑指指周圍的環境說,「如果雙方都滿意,馬上就可以把這裹當成第一次約會的地點。」
「你贊成用相親的方式來結交你的另一半嗎?」汶珀好奇地問。
「正如你所說的,只是一種方式,一種結交朋友的方式。」說著文傑想起他曾答應他父親的事。除了接掌父親的事業外,他的終身大事是否也得順著父親的安排呢?想到此,他的心情沉重了起來。 .
「有心事?」汶珀看到他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關心的問。
「沒什麼!」文傑搖頭否認。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汶珀瞭解地說,「終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我可是一位好聽眾喔!」
「昨天不是才有人說,咱們認識也有兩年的時間了?!」文傑打趣的說。
「喔!那你是打算將心事告訴我了?」汶珀俏皮的反問。
「看來你的反應不慢嘛!」」文傑讚賞的說。
「說白一點,就是你原本認為我很笨,是不是?」汶珀柳眉微蹙地問。
「當然不是!」文傑立即矢口否認,只是在心中加了一句:頂多有些迷糊罷了。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很迷糊。」看到他神情恢復了自在,汶珀立即知道自己說中了,「哼!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
被地這麼一說,加上她那瞭然的目光,文傑再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
看他一掃剛剛的陰霾,汶珀心中暗自高興,看他大笑輕鬆的樣子,她索性席地而坐等他笑完,並欣賞著他這不同平時的風貌。
在她看來,他似乎是習慣滿足別人的需求,而忽略了他自己的需要,他總喜歡用「大而化之」的肢體語言,來表示他的不在意,其實他好像很需要別人的重視。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十小時,可是汶珀有自信她是不會看錯。或許是在演藝圈的這些年,還有自小出入祖母家,訓練出來的特殊稟賦吧!
只是她不懂,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外表更是俊雅出俗、英姿煥發,為何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他還有一身的好功夫呢?可是……她不懂,真的不懂!甚至,從他倆這幾次的對談中,她發覺他似乎不大談及他的家人,難道他會如此,全是因為他的家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