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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花琪

  「你走!」余彪下逐客令。

  紀天律依然坐得很輕鬆。「彪叔,你不用擔心。我很清楚,你不是殺了乃文父親的人,你只是很有技巧地推了一把而已。這消息,你是蓄意透露還是無意透露,這是很難查證的,我怎麼有本事動搖你呢?對我來說,只要能抓到殺手,對乃文就有交代,我並不打算對彪叔您趕盡殺絕的。」

  因為心虛,余彪還是忍不住問:「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雖然這消息被我知道了,用處並不大,但如果是給余季中知道,事情可能就大不一樣嘍。」紀天律笑了笑。

  余彪皺起眉頭。「你不是和余季中不合嗎?」

  「是啊。」紀天律切回主題。「所以我才要彪叔幫我一把,和我做個生意。」

  余彪好奇地問:「你要做什麼生意?」

  紀天律露出看來無害的笑容。「我想代替彪叔出征,競選這一屆的立法委員。」

  「什麼?!」向來老練的余彪大驚失色,怎麼也沒料到,紀天律會把算盤打到他身上。

  「就像彪叔知道的,」紀天律像是個正派的商人,仔細分析著利害關係。「我放棄了在商界大好的前途來到這裡,而余季中出道得比我早,道上的事情我又不熟,如果我想在道上混出個名堂,與他爭鋒,只能另闢蹊徑。選立委是條出路,以我對媒體運作的熟悉度,以我的知名度,重新包裝形象,我要選上,絕對比彪叔您還容易。選上立委之後,就是在白道了,怎麼也都比余季中強。彪叔,您也是這樣想的吧。」

  余彪哼了一聲,內心卻不得不承認紀天律是個狠角色。

  「彪叔,其實您要選立委,條件沒有我好,但是這個立委先給我做,您耐心的等著,我再幫您拱上個市議員,一步一步走,到頭來,您還是個立委。」紀天律說得很誠懇的樣子。

  余彪眉頭一揚。「你想得很好,可惜你做錯了,我從頭到尾沒做過對不起豹哥的事情,你的威脅我一點都不怕。」

  紀天律一笑,站了起來。「彪叔,我給您一天考慮。明天同樣時間,如果我沒有聽到您給我的答覆,我只好把消息放給余季中嘍。」

  他轉身走人,留下面色陰沈的余彪。

  余彪眼中現出殺機,看來這個紀天律比余季中難纏,他得先發制人才可以。

  余彪想了想,打了電話給余季中。

  「喂。」余季中接了起來。

  余彪一笑。「季中呀,我是彪叔。」余彪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哼,他紀天律竟然敢逼他,這是他自己找死,他是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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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彪將余季中約在餐廳的包廂見面。

  余彪熱心地介紹餐點給余季中,余季中並不特別領情。「彪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余彪放下筷子,說道:「你想不想娶乃文?」

  「你在說什麼?」余季中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喜歡乃文,我也很看好你們,只是半途殺出了個紀天律,破壞了你們兩個人。」余彪說道。

  余季中沉下臉。「這件事情怎麼樣都不該是彪叔來替我操心吧?」

  「不要這說,在討厭紀天律這件事情上面,我和你是同一個立場的。」余彪裝出和善的樣子。

  「什麼?」余季中不解地看著他。

  「這人太囂張了,我看他下順眼。他爸以前還是個條子,我對他不信任,而且他的野心太大,不好控管,我替幫內覺得擔憂,這是於公的部分。於私,我們兩個也許有些誤會,可是不管怎麼樣,彪叔總也是看你和乃文在一起這多年,我心裡是更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在一起。」

  他說得一副真心誠意的樣子,不過余季中看他的時候還是很有防備。

  「相信彪叔的話,你會有什麼損失嗎?」余彪擺了擺手。

  余季中想了想,端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口。「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找人教訓他,不過這件事情,你也得出點力氣。」余彪一笑。「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假裝跟他合好,開車子載他,約他去烏來泡個溫泉,剩下的事情,彪叔都會幫你處理。」

  余季中馬上又提起戒心。「這件事情聽來下難,為什麼你不能自己做呢?」

  「對你不難,對彪叔可沒那簡單。」余彪說道:「乃文對我沒有像對你這樣親,如果是我開口邀紀天律,乃文說不定還會阻止他,豹哥死了,她難免比較疑神疑鬼。」

  他說得有這一點道理,余季中不語。

  余彪繼續說動他。「他是個自以為聰明的外行人,偏偏乃文太相信他了,這對我們幫裡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他的氣焰暫時是被你壓下去,但是等以後他說動了乃文,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做,幫裡會被他搞成什麼樣子,我可是不敢想像。」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余季中看來是有些動搖。

  余彪再加一把勁。「唉!有件事情,我本來不想說的。今天你走之後,我跟著也走。後來,我想起要拿個東西,又折了回去,沒想到門鎖著,裡面傳出讓人臉紅的聲音……我從來沒想到,乃文竟然有一天會……」

  余季中怒氣沖沖地打斷他的話。「夠了!」

  余彪還假惺惺地說:「對不起,彪叔是不該說的。」

  余季中猛喝了一口酒,唰地站起來。「這件事情,我會跟你合作的。」

  「好,你這兩天就去約他吧。」余彪站起來,伸手要跟他相握。

  「我會的。」余季中沒有跟他相握,轉了身子就走。

  「不給我面子……」余彪陰惻惻地挾起一塊生魚片放入口中,喃喃念著:「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對我了。」

  余季中走出去後,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喂。」

  電話是余乃文打來的。「大哥,你人在哪?」

  「沒有。」余季中敷衍地帶過。「沒事,我在外面。妳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些擔心你和天律,我覺得今天你們兩個都不大尋常。我擔心你們真的鬧翻,又擔心其實你們是有事情一起瞞著我。」

  「沒有,妳想太多了。我自己想了想,覺得跟他這樣槓上也不是辦法,妳不要擔心,我還打算約他去泡溫泉,好好談一談。」余季中說道。

  「真的?!」余乃文的聲音充滿驚喜。

  「當然是真的。大哥還有事情,不跟妳說了。」余季中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他對余乃文的情感並不比紀天律少,他相信有一天余乃文會瞭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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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紀天律限制的時間之前,余彪假裝消失兩天,卻早了余季中和紀天律一步,到烏來舒服地泡著溫泉。

  他在溫泉飯店,半裸著上身,癱平在椅子上,看著屋外的美景,等著「好消息」。他派人在余季中的車子裡頭裝好炸藥,等余季中載著紀天律來烏來的路上,砰地一聲引爆炸彈,這兩個人就死定了。

  他本來不想做得這絕的,但是他們兩個實在太麻煩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鈴!」他的手機響起。

  是他手下打來的,如他所想的,是來跟他報告好消息。正當他開心地大笑的時候,門鈴響起,他直覺以為是他叫的女人來了,不以為意地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他當場愣住。

  門外有三個人,兩個是他以為應該被炸死的人,一個是他唆使放炸彈的手下,不幸的是,他的手下反而被綁著。

  余季中把手機放在那個手下嘴巴前面,逼他講話。難得地,余季中竟然發揮了幽默感。「跟彪叔問好啊,做大哥手下的,不會這沒禮貌吧?」

  紀天律一笑。「彪叔,知道您來度假,怕您無聊寂寞,特地給您送禮物來。」

  「你們兩個人……」余彪後退到屋內。

  紀天律和余季中也不客氣地進入。「彪叔,跟您解釋一下,免得您覺得冤枉。」

  紀天律說道:「你一直不甘屈居第二,所以故意裝作是酒後無心透露出幫主的行程,雖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離把你扳倒就是差這一步,所以我們乾脆聯合設局給你跳。」

  余彪臉色發青,往後退著。「我懂了,你們早就猜到,我會下手做掉你們,所以你們乾脆故意給我這個機會『殺』你們。」

  紀天律一笑。「你可以說--我們陷你於不義。」

  余季中接口。「不過如果不是你心術不正的話,我們這招也不可能成功。」

  「是的。」紀天律說道:「我們已經掌握到你手下放炸藥的錄像帶,也抓到你的手下,你這是犯了教唆殺人未遂罪。」

  「這一條總可以將你送進牢裡,讓你不能參選立委了。」余季中和紀天律一搭一唱。

  「原來是這樣。」余彪陰惻惻地笑了。「不過你們兩個也太小看我了。」他的手一翻,迅速地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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