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事者,是主角,他老兄堅持不讓我告訴你們,我有什麼辦法!」喬辯解著 ,進一步解釋:「原先跟他說好了,打算晚上告訴你們的,誰想到會出這個紕漏,這名 三八偏就不晚些出現。」
「這個邵培文的腦袋也不知怎麼想的,有這麼好的身份背景幹嘛要隱瞞,又不是什 麼見不得人的事,偏要搞出這名堂來。」柯豆豆罵著,她實在無法理解邵培文的想法。
「誰曉得他老兄是怎麼想的,說什麼要找一個真正的愛情。」
「鬼扯,難道裝窮才能得到真正的愛情?」柯豆豆懊惱地嘀咕:「他當天下所有女 人看到了金錢地位就忘了愛情H有機會你告訴他,不是每個女人都是拜金女郎。」
「至少,我相信你絕不是。」喬極肯定地說。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恨我抬槓。」柯豆豆不耐地瞪了喬一眼,「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外人根本插不了手,我們能怎麼辦?」喬無奈歎說:「 我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算了。」
「但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啊卜」柯豆豆焦慮地說。
「你不想袖手旁觀,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人家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喬思索了半晌,站了起來,朝大門走去。
「你去哪裹?」柯豆豆問。
「我帶外頭那個傻小子去喝個酒談談,至於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就讓你搞定。」
「我要怎麼搞定?」柯豆豆慌得不知所措。
「你們同樣是女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不能教我這個男人去勸她吧!」喬特別 提醒,「記著,咱們是勸合不勸離。」
「行了,知道啦!」柯豆豆苦惱地說。
喬一副輕鬆的模樣離去後,留下柯豆豆獨自一人,傍徨而不知所措。
幾次試圖敲門,卻總是猶豫的把手縮回,她是一點勸人的心理準備也沒有,更甭談 怎麼勸徐憶華。
儘管如喬所說的,她和徐憶華同樣是女人,而就理論上來說,同樣是女人確實比較 好談,也能瞭解徐憶華的感受與想法,但是就技術上而言,她根本就沒有碰過這類事, 她一點轍也沒有。
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房門,見徐憶華沒有任何回應,她大膽地推開房門進去 。
臥房內,徐憶華木然地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臉龐上兩道淚痕未乾,但淚水已盡。
「憶華……」柯豆豆小心地探問。
徐憶華淚眼無神,木然的神情依舊,像是不當柯豆豆存在似。
「憶華,我知道你在氣那個王八蛋騙你,我也瞭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麼 勸你,但是我實在不願看你這樣……」柯豆豆欲勸無辭,懊惱自責地罵道:「我這根本 在說廢話嘛!」
徐憶華當然是氣邵培文欺騙了她,然而此時她所承受的痛苦,卻是耶媽媽那句句的 冷諷,像利箭般,無情殘酷地朝她心底猛刺,教她血流淋淋、體無完盾。
「憶華,我看邵培文也不像什麼愛情騙子,他這樣瞞著你,也許真有他的苦衷。」
柯豆豆雖然對邵培文也深感不諒解,但她倒也相信邵培文並不是那種玩弄愛情的紈 瓣l弟,況且如喬所說的,勸合不勸離,所以她也不得不忍住氣,替邵培文說話。
「憶華,我看你還是冷靜下來,讓他有個解釋的機會。」柯豆蓋勸說。
沉默了許久,徐憶華終於開口了,她沉穆地說:「它的母親說的沒錯,我根本沒辦 法和崔佳姿比。」
「你幹嘛聽那個老女人扯那些鬼話,她懂得什麼叫愛情啊!」柯豆豆懊惱地說。
「不,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怎麼說我們都不是富家千金,人家是門當戶對。」徐 憶華自怨自艾地說。
「天啊!你當在演老舊的愛情連結劇啊!」柯豆豆惱恨地叫道:「現在都什麼年 代了,還興什麼門當戶對,你怎麼不聽聽看邵培文它是怎麼想的?」
培文到底是怎麼想?徐憶華好困惑、好無助,在地想來,也許現在的邵培文是喜歡 它的,但是以後呢?當需要面對現實的以後呢?
在以前,她可以相信他們的愛是永遠的,但是現在她卻對永遠絲毫沒有把握,她更 相信,邵培文絕不可能為了她而與家庭決裂,雖然他深愛著她。
「憶華,現在的愛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複雜,只要你肯去爭取,他就是你的。 」柯豆豆豉勵著。
「你讓我靜靜好不好?」徐憶華有說不出的疲憊。
「好吧!你好好想一想,我在外頭,有事就叫我。」
望著徐憶華絕望了無鬥志的神態,柯豆豆也只得無奈地感歎離去。
徐憶華悵然地想著柯登豆所說的話,難道真的肯去爭取就可以得到嗎?但是,要拿 什麼去爭取?光憑一個愛嗎?這樣夠嗎?
她不願放棄,但是她更不願讓難解的情網繼續糾纏下去,她不要一直陷在痛苦的泥 濘中。
天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徐憶華心底深處痛苦無助地吶喊嘶吼著。
第九章
PUB內,神情頹喪苦惱的邵培文,全然不理會陪在身旁的喬,烈酒一杯緊接一杯猛 灌下肚。
「老兄,你當公賣局是你家開的啊!這樣會喝死人的。」喬急忙奪下邵培文手中的 酒杯。
「能醉死最好,一了百了。」邵培文頹然醉語。
「操!你這哪像個男人啊!你不認為這樣反而更對不起徐憶華嗎?她並不比你好過 。」
喬罵著。
「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願意見她這麼痛苦嗎?我恨不得承受她所有的痛苦。」邵 培文痛苦地說。
「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像你這樣,就算喝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怎麼解決?難道真的要我不顧我爸、媽的反對,帶著憶華到法院去公證結婚?」
「你辦不到?」
「為了憶華,就算放棄所有縫承的產業我都願意,問題是憶華她肯不肯?」
邵培文相信,現在徐憶華對他是恨之人骨,想要取得她諒解已經相當困難,更甫說 願意和他去公證結婚了。
「這倒也是。」喬也無策的說:「不過這是下下策,我看不如這樣,你先去探探家 裹的意見,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憶華呢?」
「她那邊有壺豆幫你穩住,現在她正在氣頭上,一時間你也搞不定,倒不如等過些 時候,她心情穩定下來後,再想辦法,看怎麼說服她。」喬理智地分析。
此刻的邵培文是心亂如麻,根本無計可施,想想喬的話,除了接受喬的建議外,也 別無選擇。
這一夜,邵培文是一身爛醉離開PUB,從出生到現在,他未曾這樣醉過,除了宿醉 的疼痛外,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邵家別墅裡,崔佳姿一臉無辜委屈地默默坐在客廳沙發上,聆聽邵父與邵媽媽的談 話。
邵媽媽將今晚的事情告訴邵父後,邵父即陷入凝重的思索,遲遲沒開口。
「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邵媽媽心急焦慮地說。
「你兒子那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經你這麼一鬧,我還能說什麼?」邵父不悅 地說。
邵父明白兒子固執的脾氣,他知道要解決這個問題絕不能與兒子正面衝突,原先在 他的計畫裡,想著如果兒子真有女朋友的話,還打算暗中找兒子的女朋友下手,利用各 種手段,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整個計畫全讓妻子給破壞了。
「我現在不去找他們,難道要等到他們結婚生子啊!」邵媽媽氣怒地說,見邵父不 開口,她才忍住氣,「做都做了,你總該想辦法解決啊!」
邵父深思許久,「明天我找那個女孩子談談,看她需要什麼條件再說。」
「乾爹,還要讓她留在公司嗎?」崔佳姿突然開口問。
「當然不行,明天就叫她走路。」邵媽媽凶悍地代邵父回答。
「不用我們開除她,她自己也會主動辭職的。」邵父沉穩的說。
「她這種小職員,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給她個一百萬,就算對她不錯了。」邵 媽媽不屑地說。
「我自有主張。」邵父正色地說。
別說是一百萬,就是五百萬他也肯花,但他所擔心的是,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話 ,恐怕再多的金錢也解決不了這樁事。
徐憶華本來不想上班,要柯豆豆代為辭職,並辦理業務移交事項,卻被柯豆豆所拒 絕,最後她還是無奈地上班。
崔佳姿今天請假,為的是避免彼此見面的尷尬。
「這個女人倒有先見之明,早料到你今天會辭職,不過這倒也好,免得大家見面難 堪。」柯豆豆不屑地說。
徐憶華沒搭腔,逕自寫著辭職信。
「憶華,其實你也不用辭職,有我在,大可留下來跟她鬥到底。」柯豆豆支持鼓勵 說。
「怎麼鬥?在人家的地盤上?」徐憶華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