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再靠近一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南烈商將無缺抱於懷中,盛怒地瞇起眼警告他。
「好好好,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二哥,你還未介紹二嫂呢。」他對於二哥所看上的女人,十分感興趣。
「她叫無缺。」南烈商冷酷且簡單回答。
「啊?就這樣?」南烈征傻眼。沒有其他要補充說明的嗎?
「南烈征!」他對於他已經快要沒有耐性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南烈征一看到南烈商眼中即將冒出的火焰,就知道自己再多嘴下去,肯定沒命。他連忙為兩人主持婚禮大事。
「一拜天地!」
無缺在南烈商的「同步帶領」之下,被壓著身軀,朝外跪拜天地。
南烈征見了,內心充滿疑問。二哥為何強押著那名女子拜堂?莫非是……強娶?若真是這樣,那可就有趣了。
「二拜高堂!」
由於南烈門和韓湘不在場,便請楊叔替代。
「夫妻交拜!」
無缺自始至終都不配合南烈商的舉動,逼得南烈商只能一直強押著她拜堂。
「送入洞房!」南烈征在說這話的同時,發現了一件令他頗為訝異的事,不禁瞪大眼直瞅著南烈商瞧。
二哥他……何時不對女人過敏了?為何他身上沒有瞧見任何紅疹出現?他剛才可是一直擁著那名女子的,不是嗎?
***
南烈商緊擁著無缺的纖腰返回她的宅院廂房、也是兩人的新房,一進到房內,無缺便掙脫開他的束縛。
「你怎能如此霸道的強迫我與你拜堂?我絕不承認這場可笑的婚事!」隔著圓桌,她朝著南烈商吼道。
「哼!我做都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別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你是非嫁我不可。」他已順利和她拜堂成親,這已是事實,無法更改了。
「我……我恨死你了!」他的處處霸道,令她宛如受困籠中之鳥,毫無自由。
「哼,隨你!」雖然明知道無缺會憎恨他,但南烈商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見從她口中道出這句話來,仍令他感到一陣心痛。
舉起置於桌上的酒杯,他一口飲盡,接著命令她,「過來喝交杯酒。」他將屬於她的那杯酒舉起,遞於她的面前。
「我不要!」無缺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拍開,酒杯破裂於地,酒亦灑落一地。
南烈商盛怒地瞇起眼,瞪著老是令他發怒的無缺。「好,很好!」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全數飲入口中,將圓桌另一端的無缺一把拉入懷中。
「你……你要做什麼?」無缺死命掙扎著,卻怎樣也逃不出他的懷抱。
南烈商俯下臉,一口覆上她的鮮紅朱唇,強將口中的酒液灌入她喉中。
無缺放棄掙扎了,淚水自她頰邊滑落。
南烈商見狀,溫柔地擁抱著她的嬌軀,往床鋪步去坐下。她枕於他的懷中,他為她取下鳳冠,輕撫著她那如緞的秀髮,低語安慰著她,「別哭了。」
「為什麼你總是如此霸道待我?為何你執意要娶我?我……真的無法嫁給你呀!」枕在他寬闊的胸膛,嗅著屬於他的獨特陽剛味,她更加心疼了。
「為什麼不能嫁給我?身份、背景的不同嗎?我壓根兒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一人,我只要無缺!」南烈商輕擁著她的嬌軀,道出他不變的承諾。
「因為我……咳……咳──」無缺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吐出一大口鮮血。
「無缺,你怎麼了?!」南烈商連忙扶正她的身軀,查看她的情況。
「是……七日斷魂丸……」一陣劇痛又向她襲來,令她疼得難受,再度吐出一口鮮血後,便昏過去。
「無缺!無缺!」南烈商連忙喚人請南烈征前來,為無缺檢視身體狀況。
南烈征一聽到有大事發生,連忙趕來新房內。「二哥,什麼事這麼慌張地要我過來?」南烈商沒有回答,神色慌張的要他立刻為昏迷的無缺把脈。
南烈徵收起一貫的笑容,專注心思為無缺把脈,而當他一探得她的脈象時,不禁皺眉,神情嚴肅。
「如何?」南烈商見到他的表情時,內心湧上不祥的預感。
「二哥,這名女子究竟是哪裡來的?她已經身中奇毒,性命垂危。」南烈征將實情告訴南烈商。
「什麼?」南烈商激動不已,一把扯住南烈征的衣襟。「你可千萬別胡言,再檢視一次!」
南烈征一反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表情依舊嚴肅地道:「二哥,你別激動,先靜下心來想一想,我是會在危急之際,還故意捉弄人的無聊之人嗎?」
「她……真的身中奇毒?」南烈商放開南烈征的衣襟,跌坐於一旁的椅子上。
「沒錯,而且已一段時間。」看見南烈商落魄無助的模樣,南烈征心中也難過至極。
二哥完全不似他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令他頗不敢相信。
若是他能夠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救她一命。
「二哥,她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些有關她中毒之事?」
「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中毒,咦?」無缺在昏迷之前,好像說了一句話,「征,你可知道何謂『七日斷魂丸』?」這或許是一個線索。
「七日斷魂丸?那好像是「死靈」那個暗殺組織所製造出的毒藥,讓殺手們在每次出任務時服下,規定他們一定得在七日內完成任務,好返回組織取解藥,否則七日期限一到,便會七孔流血致死。二哥,難道她是『死靈』內的人?」
「我並不清楚她的來歷,但是……我也猜測她是『死靈』之人。」如今,南烈商只在乎她能否無性命之憂,並趕快清醒過來,其餘的事情,他完全不在意。
「她來到莊內多久了?」南烈征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以評量她日前的情況有多危急。
「加上今夜,已是第六日了。」南烈商抱著頭,神情痛苦地問道:「可有辦法治好她?」他希望征的回答是肯定的。
南烈征重歎一口氣,搖頭道:「沒辦法了,她最多只剩下一日可活,唯一能救她一命的,就只有『死靈』的首領,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回不了她。」
「是嗎?」南烈商心痛萬分。既然連征都無法救她一命,那麼……如今只能放她走了。
南烈征歎口氣,轉身離開,讓這對新人單獨相處這最後一刻。
南烈商坐於床榻上,撫著無缺的精緻容顏,將她的容貌深深烙印在心裡,他要永遠將她記在心中。
經過了好一會兒後,無缺才幽幽地自昏迷中清醒,一睜開眼,南烈商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你可終於醒了。」南烈商看著無缺那過於蒼白的容顏,他就一陣心疼。
「你……你知道我為何不能嫁給你的原因了吧!」一看到他的悲痛神情,無缺便知他已經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南烈商皺緊眉頭,低聲斥責她。
「我怎麼能說呢?我怎能透露自己的身份?」無缺看著南烈商,眼中的哀愁,任誰也看得出。她的身份與苦衷……不能道出口呀!
「你為何這麼忠心於『死靈』,為何不為自己著想?」南烈商為她的忠心、固執感到悲痛不已。
「你……你全知曉了?」無缺瞪大眼,不敢相信南烈商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江湖上的事,都瞞不過嘯傲山莊。」南烈商緩緩道出事實來。就連當今聖上,有時都得倚重嘯傲山莊的廣大人脈,好探得一些不易獲知的消息。
「是嗎?」既然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把一切都講明,「我的確是『死靈』的人,除了身份與你完全不配之外,我還是個沒有未來的人,就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了,我又如何能嫁給你?」她淒涼一笑。
他怎能娶她?娶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她的大限只剩下明天,過了明天……就是她的死期,任誰也救不了她。
「你我兩人已拜過堂,喝過交杯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一生的新娘,任誰也無法改變這事實。」南烈商輕撫著她的細緻臉龐,肯定的告訴她,他這一生只娶她一人為妻。
「你……」無缺的眼中含著淚,模糊了視線,捧著南烈商的俊容問道:「為什麼你就是非要我不可?我可能明日就死去了,就算如此……你為何還執意娶我為妻?」他有著大好的未來,何必斷送於她身上?
「因為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所以非你不可。」在將失去她的時候,他才領悟出自己為何那麼在乎她、執意要娶她為妻的原因。
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便被她的神秘身份所吸引,而她異於其他女子的行徑,更是令他為她深深著迷。沒有一個女人敢與他爭辯,敢違抗他的命令,更別提一聲不吭地任由他鞭打。
之前因妒意而強佔了她的身子後,他更是迷戀上她的嬌軀,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