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你嫌自己的命太長嗎?」照她這種彆扭個性,他真懷疑她怎麼能活到現在都沒跌斷脖子?
這笨女人瘦歸瘦,整個人摔到他身上來也挺有份量的;對於自己下意識挺身保護她的動作,他氣悶地揉著被撞疼的臂膀,彆扭極了。
「我……」薛鈴香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回神。「對不起。」
「你的手怎麼樣?」氣歸氣,他可沒忘記她的手受傷了。
「沒、沒什……啊!」
早知道問也是白問,騰格爾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見她白皙的手肘上印著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氣,騰格爾隨即惡狠狠地罵道:「沒事?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劇烈,薛鈴香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放開她的手,騰格爾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櫃,挑了罐玉瓷瓶走回來。
「受傷了還不吭聲,你以為你是銅鐵打製的嗎?」
他一邊說,一邊將冰涼的藥膏敷上她的傷處,用力揉散;霎時間,抽氣聲、悶叫聲此起彼落。
「輕點、輕點兒嘛!」
「不是不痛嗎?」騰格爾嘴上不饒人,動作倒是馬上輕緩下來。
薛鈴香委屈的扁著嘴,不敢說話,那模樣煞是憐人,看得騰格爾忍不住揪心。
「看你以後還敢輕乎嗎?」即使心裡不捨,他還是忍不住嘀咕。
這笨女人把自己搞得髒兮兮不說,還弄得渾身青紫,真不曉得她怎麼捨得糟蹋那一身玉脂凝膚?
幫她拉好衣服,騰格爾抱胸站在一旁。「你到廚房去幹嘛?」
「我……」經他一提醒,薛鈴香才想起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雖連忙站起來,但是原本乾淨的被褥已經慘不忍睹。這下子糟了,這床絲被她要怎麼賠呀?「對不起,我把被子弄……」
「回答我。」真奇怪,怎麼這個女人一看到他就只會不停的道歉?騰格爾瞪著她,臉色煞是嚇人。
「我、我到廚房幫忙劈柴,準備晚膳,還有……」她結結巴巴地囁嚅著。
「還有?」看她瘦不隆咚的,還得做這麼多事,外人不曉得,還以為他虐待人呢!
看到逐漸難看的臉色,薛鈴香不敢遲疑,飛快的點了點頭。「還有提水。」
呵,原來下午那個不長眼的矮冬瓜是她!
他粗聲問道:「誰讓你去的?」
薛鈴香就算再笨,也看得出騰格爾生氣了;瞧他一副要砍人的模樣,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輕聲替那些膽敢支使她做事的丫頭說話:「沒、沒人,是我自己去找事做的。」
哼,天底下有這麼笨的人嗎?放著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偏去找些粗重事做;要真有這種人,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騰格爾揚起眉,擺明不相信她的話。
「是真的。」她放大音量,「我總得做點事來償還之前先支領的銀兩吧!」
「你要離開?」聞言,騰格爾的臉色又暗了幾分。
薛鈴香沒有發覺的點點頭,「等我把錢還清以後吧。」
她從沒在同一個地方待過半年以上,一來是害怕受牽絆,二來是害怕交心後的流言傷害。
「誰准你離開的?」騰格爾突然暴喝,嚇了她一大跳。
「我、我……」不是這樣嗎?一開始他不是也不願意讓她留下?
「不准你走!」騰格爾倏地伸手抓住她,惡狠狠地低吼:「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離開!」
* * *
話一出口,不僅是薛鈴香,連騰格爾自己都愣住了;不過,他隨即又補上一句:「聽到了沒?」
他是如此霸道地宣示著他的權力,讓薛鈴香有些害怕。
她瞪大眼睛,不解地道:「為什麼?」沒有道理呀,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負責的工作也頂不重要,實在承擔不起這麼強烈的命令。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留下就留下,哪來麼多廢話!」
「我不是!」他的佔有慾太過強烈,薛鈴香嚇得脫口而出腦子裡的想法,也不管他的臉近在咫尺。「我到這兒來只是工作,等攢夠了錢,我就要離開了。」
從小自由自在的生活,造就了她不同於時下女子的想法;雖然到處流浪,偶爾會感到寂寞,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會讓新奇的事物深深吸引。
「你——」
沒有察覺他的不悅,薛鈴香慎重地再次聲明:「而且,我就是我,不是你的,也不屬於任何人。」
「是嗎?」
原來,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這兒的定位,他差點兒忘了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讓安達帶來呢,不過,這事不難,只需給他半炷香的時間就能解決了。
「您可以放開我了嗎?」濕熱的氣息不斷吹拂著她的臉,惹得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我剛跌了一跤,身上很髒……」
「沒關係,我會幫你弄乾淨的。」騰格爾邪惡地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手爬上她的領口。
不洗澡也能把身體弄乾淨?薛鈴香傻傻地看著他,三兩下子上衣的扣子便被解開了。
「老天!一下意識的低喟一聲,騰格爾俯首貼著她滑嫩的肌膚。
是他太久沒抱女人了,是不是?要不,怎麼每回一看到她,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慾望?
騰格爾啃咬著她的頸項、肩膀,而後慢慢下移,一雙大手也不閒著,飛快地褪去她礙事的外衣。僅著一件小肚兜的薛鈴香,更是讓他熱血沸騰。
雙眼迷濛地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胴體,騰格爾悄悄地伸手拉開她背後的繩結,當小衣落下的那一剎那,他呼吸一窒。
清幽的少女體香淡淡纏繞住他,害羞的紅蕊輕輕顫抖,催促他伸手採下這分美好;深吸一口氣,他伸手握住了柔軟。
傻愣了好一會兒,當他粗糙的掌心碰上自己之際,薛鈴香終於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被剝個精光;她驚叫一聲,顧不得會弄髒價值連城的錦被,七手八腳地遮掩自己。
「你幹什麼?」過度的驚慌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拚命大叫。
「別慌。」騰格爾矯健地壓制住她的掙扎,兩相糾纏的身軀更添噯昧。「我只是想幫你清潔一下。」只不過,清潔的方法及過程是限制級罷了!
他煽情地吻遍她每一處肌膚,揉捏著彈性十足的圓丘。
「呃……」生嫩的薛鈴香敵不住來勢洶洶的攻勢,情不自禁地低吟:「你、你做了什麼?我好熱。」
聞言,騰格爾忍不住笑了。「別急,待會兒就舒服了。」
扯下沾了污泥的被子,他輕而易舉地將癱在他身上的薛鈴香抱上床。
「啊!」乍然接觸到冰冷的床鋪,薛鈴香抖了一下,眼神也恢復些許清明。「你……」
見狀,騰格爾毫不猶疑地低頭封住她的嘴;兩人吻得天昏地暗,教她再度陷入情慾中。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後,騰格爾的大手拉下床幔。
剛睡醒的他可是精神飽滿,非得徹底教會她,誰是她的主人不可!
* * *
輕輕翻了個身,薛鈴香懶懶地窩進溫暖的被窩,嘴裡咕噥著:「小四,你怎麼又跑來跟我睡了?做噩夢了嗎?」
這小四長得人高馬大,偏偏膽子小得很,一做噩夢就跑來跟她擠。
雖然無奈,卻仍寵溺地挪了挪身體,伸手抱緊他。「別怕,我在這兒。」 。
小四?前一刻還迷迷糊糊的騰格爾,在聽到陌生的名字當兒目光倏地發亮,支起身子,他瞪著猶睡得酣甜的薛鈴香。
這可惡的小妮子,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敢在他的床上叫別人的名字!推開她,騰格爾顧不得光溜溜的身子,火大地推著她。
「起來!」
「唔……」
「還睡?我叫你起來!」他用力把她拉起,卻小心沒讓她身子著涼。
清晨的空氣涼颼颼地,他可不想害她病了。
「幹嘛?天才剛亮,我還想睡。」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眼睛撐開一小縫兒,突然看見騰格爾,她驚叫一聲完全清醒。「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手拂著他,薛鈴香結結巴巴地問著。
可看到他光溜溜的胸膛,她差點兒便昏厥過去。「你、你沒穿衣服。」
笨蛋,昨晚奮戰了一整夜,誰還有力氣穿衣服?更何況,穿了遲早也要再脫掉,這樣穿穿脫脫太麻煩了。
突然意識到他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瞟,薛鈴香低頭一看,另一陣哀號又起。
「我、你、不會吧?」
「閉嘴!」她居然敢忘記昨晚發生的事。看來,他需要再「大力」提醒她才行;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搞清楚除了他以外,她心裡還有些什麼人。
牢牢地把她困在自己懷裡,騰格爾緊盯著她問:「小四是誰?」
「啊?」被他的體溫一包圍,薛鈴香連呼吸都忘了,甭說回答他的問題。
「你的男人嗎?」妒意讓他管不住自己的咄咄逼人問著。
第一次又怎樣?他不但要她的人、她的心,他更不能忍受有別的男人在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