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參與的幾位舅舅,在近一年來,分別遭遇到車禍、財務危機、意外事故等等,大小禍事不斷,他們只當是流年不利,還拚命的往廟裡燒香拜佛,沒想到一切都是人為的。
火狐點點頭說道:『不過,如果你能夠喚醒他殘存的善良,或許還能逃過一劫。』
『火狐,你話太多了吧!』
冷冰冰的聲音隱藏了欲爆發的烈焰,嚇了楊婉菁一跳,而火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小妹妹我該走了,』她拎起皮包微笑著說道:『如果你最後沒有被獵鷹宰掉的話,或許我們還能一起喝杯咖啡。』
豬鷹陰沉地說道。『她沒那個命!』
火狐莫測高深地笑了笑,『話不要說得太肯定。』
獵鷹慍道:『你再不走,你就沒命喝下一杯咖啡了!』
『好好!我這就走。』火派知道此刻她再不走人,獵鷹真的要對她出手了。『小妹妹下次再見了,如果我們還見得到面的話——』
『滾!』
一隻水晶酒瓶被憤怒地丟了過來,火狐身形靈巧地閃過,酒瓶擊中牆壁後,爆裂成碎片,琥珀色的酒液在雪白的牆面上留下觸目驚心的酒漬,濃烈的酒香立即瀰漫在空氣中。
第四章
『這八年來我還沒見過你如此失控的模樣。』火狐看著琥珀色的酒液從白色的牆上順流下來,緩緩滑過白色的大理石地磚。『是因為牽涉到她,還是你已經無法控制情緒了?』
獵鷹冷冷地說道:『你這是在測驗我?』
火狐靜靜的說道:『你該知道,我們隨時隨地都在測試彼此。』她深深地看了楊婉菁一眼才離去。
沉靜的死寂突然籠罩了下來,楊婉菁掙扎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道:『她……是什麼意思?』
豬鷹看了她一眼,『那不干你的事。』
『好,那我們來談談與我有關的事。』楊婉菁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堅定地看著他說道:『近年來,我幾位舅舅們所碰上的意外事故及財務糾紛,是你搞的鬼嗎?』
獵鷹冷哼了一聲,『你有資格這樣跟我興師問罪嗎?』
『我——』她頓了頓,改用緩和的語氣說道:『請你放過他們好嗎?他們已經受到教訓了,如果你還覺得不夠的話,就由我來償還吧!』
獵鷹冷笑,『你能還我一位父親嗎?』
『獵鷹……』
他眼中的寒氣逼視著她,詛咒似的說道:『我要用你們的血、你們的痛來祭掃我父親的亡靈!』
『獵鷹……』他強烈的恨意嚇到她了。『你的恨、你的怒,儘管衝著我來吧!請你不要在牽連到其他的人了。』她不敢想像獵鷹最終會用什麼手段來報復她的兩位舅舅。
『光你一人就能解我的恨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楊婉菁急得快哭了。『我舅舅他們也是想為我阿姨討回公道罷了,若不是你父親先以父系社會的偏見逼死我阿姨,又怎會因為我們的報復行動而丟了性命?』
獵鷹怒瞪著她,『你的意思是我父親的死算是他咎由自取?』
楊婉菁連忙說道:『不!我的意思是,你的確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但傷害你的人是我,你所要報復的對象也應該只有我,不要再傷害其他的人了。』
『好偉大的親情。』他譏諷地說道:『情願犧牲自己來保護親人,不過……傷害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傷害他最愛的人,既然你父母親都已經死了,你也只剩下這幾個親戚了吧!』
他語氣極具威脅的瞪了令她大駭,『不!別傷害他們,這些日子他們已經受夠了。』
『受夠了?我才剛開始呢!』
『你——』楊婉菁忍不住問道:『你怎會變成這樣?』
『那也是拜你所賜!』他說,眼中的恨意絲毫未減,一心一意只想以復仇的方式來撫平父親死亡所帶來的痛,至於前因後果,他根本不想知道。『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你很快的就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顧慮其他的事情了。』
楊婉菁悲傷地笑了笑。『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強暴我?還是想殺了我為你父親抵命?』
『你說呢?』他還不急著動手,只是想多看看她驚懼的模樣。
楊婉菁反而冷靜下來了,她平靜地說道:『隨便你!我既然無能為力,擔心那麼多也沒有用,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她索性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等待。
『好,這是你自找的!』他一咬牙,出手劈昏了她。
頭昏腦脹是楊婉菁目前唯有的感覺,腦袋裡像是被灌了水般,隱約還能聽見水流在腦袋裡晃動的聲音,而四肢仍深深地沉睡著,完全不聽使喚,她是怎麼了?奮力地張開雙眼,視線自然集中在天花板上的美術燈,暈黃的燈光照得滿室溫暖,她轉動頭部,看見房間裡簡樸的設備。
她又回到閣樓的小房間裡了,獵鷹不知又發什麼瘋,不過是要把她關回閣樓嘛!又何必動手劈昏她呢?
她搖搖沉重的腦袋,掀開厚重的棉被,吃力的坐起身來,卻在發現自己身無片縷的赤裸身軀而驚惶失措的幾乎尖叫出來。
『怎……怎麼會這樣!』她慌亂地抱著棉被不住地顫抖著。
天!她被欺負了嗎?不要急、不要慌、先冷靜下來!
她定了定神再度掀開棉被。還好,她沒有感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身上也沒有可疑的淤傷,那麼……
她為什麼會被人剝得一絲不掛,還丟給她一條重達六公斤的棉被讓她幾乎動彈不得?至少也應該給她一條毛毯吧!起碼她還能夠裹住身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在棉被裡,簡直像是古代被點召待寢的妃子正等待君王的臨幸。
她看看距離三公尺外的衣櫥,又看看毫無動靜的房門,決定去找件衣服穿上,反正臥房裡又沒有別人,她在這裡裸奔也不會有人看到。
既然如此,立即行動。她掀開棉被赤足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磚,立即打了個冷顫,好……好冰!山裡的溫度總是比較低,加上她又剛從暖烘烘的棉被中出來,冰冷的溫度直達中樞神經,馬上讓她神清氣爽,一鼓作氣地衝向三公尺外的衣櫥飛快地打開衣櫃,一看,立即火冒三丈。
該死的傢伙!居然連一件衣服,甚至一塊布也不留給她!讓她只能面對著空蕩蕩的衣櫥歎息。
『唉——』
砰!
房門被大力打開擊中牆壁的巨響蓋過她微弱的歎息聲,挾帶一陣寒氣捲住她赤裸裸的身軀,未暇細想她幾乎是馬上就跳入衣櫥中,關上衣櫃的門藉以躲避來人,也遮蔽自身的赤裸。
她知道這種舉動相當幼稚,但此刻她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說她也沒有勇氣赤身露體的面對他人,尤其是獵鷹。
她知道除了獵鷹,不會有別人敢在這棟別墅以這種方式開門。
果然,獵鷹嘲弄的聲音隔著薄薄的木門傳了進來,『你全身上下能看的,不能看的,我全看過也摸遍了,你還躲什麼!』
『你——』她羞憤交加地怒道:『要你管!』
獵鷹沒再用言語欺負她,只是命令她,『出來!把衣服穿上。』
『我沒有衣服。』
『我帶一套新的來了。』
『你……買新衣服給我?』楊婉菁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楊婉菁不禁大感意外,她這幾天所穿的除了原先的那一套之外,就只有跟獵鷹借來的運動套裝了,雖然兩人體型上的差異令她穿著過大的衣服顯得相當滑稽,但獵鷹從沒有意思要為她添置衣服,她也沒敢要求,沒想到現在他居然大發善心為她買了新衣?
她遲疑了一下,『你……你先出去。』
衣櫃的門霍地被拉開,楊婉菁驚呼一聲,慌亂地掩護著身體,如此赤裸裸又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獵鷹卻像是對眼前的活魚生香毫無感覺般,抓住那雪白細嫩的藕臂將她拖出農櫥,又丟給她一個大紙袋命令她,『換上!不要逼我動手。』他冷漠地坐在床沿,定定地看著她,顯然是預備好好地欣賞她穿衣的表演。
『你——』在他恐怖的眼神下,楊婉菁只好硬生生地吞下原先預備脫口而出的抗議,她背轉過身,不顧寒冷跪坐在冰冷的地磚上,看見紙袋裡裝著兩個紙盒便一一取出。
她打開第一個紙盒看見一套黑色蕾絲製成的內衣,華麗的黑色蕾絲以簡單的線條組合出這套神秘又性感的胸罩和內褲。
楊婉菁向來無法接受如此性感的內衣,在她的觀念中,總覺得黑色的蕾絲胸罩雖然更能襯托出女性皙白的肌膚,卻有種流於肉慾的性感,但這套內衣卻只顯得高貴典雅,有種受人珍愛的感動。
她輕觸蕾絲花邊,柔滑的觸感顯示它的價值不菲,這套內衣是獵鷹親自挑選的嗎?還是他托火狐買來的?她取出內衣一件件地穿上,尺寸居然分毫不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