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逆心一軟,只好把她攙扶到沙發上。「你到底要說什麼?快點講。」
「好。」坐正後,書小刁先整理好裙擺,然後挺挺背脊,十分專注地正視她面前的沙逆道:「我決定給你一個承諾。」
「給我一個承諾?」不太對勁,這妮子向來是以對抗他的命令為樂。
「沒錯。」她用力點頭。「我要給你一項承諾,我是認真的,我書小刁向你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背叛你,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他暗吃一驚!「為什麼?我記得你先前曾經要求我公平對你,你才願意許下誓言。」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不曉得發生在你身上的遭遇才會──呃。」她聲乍止!
他凌厲的目光幾乎要把空氣給劃開。
「你知道什麼?你又瞭解什麼?」他眼光奇寒,手筋暴起,她竟敢窺探他的內心世界?!
「你生氣了?」然而她並沒有畏怯,依舊昂首直視他。
「你從哪兒打聽我的過去,是誰多嘴。」他眸中的陰鷙非常的可怕。
她當然不會招出恩雅。
「很早以前我的直覺就告訴我,你的心口有個結,這個心結讓你對我充滿著不信任,甚至處處為難我。」相較於他的陰寒,書小刁的態度從容又不迫。
「直覺?」這是什麼鬼東西,卻又該死的擊中他的缺口。
「總之,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書小刁願意對你發誓了,我承諾在有生之年裡絕對不會背叛你,所以對我你是可以放心的……」
「夠了。」他非但不領情,反倒惡狠狠地斥責她:「收起你的鬼誓言,我沒有心結,也不需要你這個丫頭片子的效忠。」
「沒有心結最好了。」水瞳閃呀閃的,充滿著光明與燦爛。「我也不喜歡看見你被過去種種所困擾。」
他冷笑。「困擾?我最大的困擾正是你,打從你出現在金色堡壘後,規律的秩序全被你擾亂。」
她委屈地撇撇小嘴:「豈能全怪我,有大部分原因是出於你的蠻不講理。」
他危險地瞪住她。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她嬌憨地抗議。
沙逆神情一震,她乾淨純潔如同天使般的無辜震撼他黑色的靈魂。
他的表情好奇怪?
「怎麼,你還是很生氣是不是?」她閉上眼。「隨你便啦,反正我現在也跑不動,只能任你宰割。」
「任我宰割,這話可是你說的。」他聲音變得異常的溫柔,書小刁有些坐立不安。
「是……是啊,是我說的,反正聽說你從來不饒過背叛……者。」她倏地睜眼,那張偉岸卓絕的面孔才離她三寸,她清楚地聞到他的男性氣息。「你想做什麼?」她輕抽口氣。
「想要如何宰割你。」他的唇幾乎快貼上她的。
書小刁努力維持聲音的正常,故意漠視他的氣息。「那你……你決定要怎麼對付我了?」
他磁嗓降得好低沉。「你私闖我的書房、未經我同意對我的過去妄加揣測,種種不敬的行為,你想我會輕饒嗎?」
他如魔如幻的輕吐,挑動著她的腦波,書小刁嚥了嚥口水。
「你、你最好還是別胡來,卓爺爺老說我是個幸運之神,有些人的命運會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所以你最好還是別欺負我。」方纔的勇氣消失了,她變得緊張又害怕,他怪怪的眼神好像要將她吞噬入腹。
沙逆抬起手,將手掌搭在椅背上,身體擋在前方,將她困在其中。
「呀、不。」熱熱的體溫不斷傳輸而來,書小刁的身子逐漸泛起火焰般的燥熱感,只能無意義地吶言。
他邪惡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幸運之神,惡魔碰不得的?書小刁,你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嗎?或許你連自己都守護不了。」
「你、你、你……你少看不起我。」她身子往後傾,他的大掌適巧扣住她腦勺,書小刁打了個戰慄!直覺告訴她,又有「驚心動魄」的慘事即將發生,她沒來由地害怕起來。
「我就是看不起你。」她微顫的櫻唇看起來又香又甜又可口,手指撫上她的唇。
「呀,你別亂來哦!」她語無倫次地再次警告。
「我不亂來,我只想要好好懲罰你。」語畢,他的唇黏上她的唇。
「唔。」書小刁呆掉,他真做了。
沙逆先是淺淺品嚐她輕顫的唇瓣,然後舌尖挑開她僵硬的牙關,滑進她的小嘴內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配合。
「你……唔……」她無法扭開頭,沙逆甚至把她喊叫的聲音盡數吞進嘴裡。
他炯炯發亮的眸鎖死她。「接受我的懲罰吧。」
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
「不。」
「這是你該受的。」
「你……嗯……」在他如火如炬的專凝注視下,書小刁僵硬的身子漸漸不受控制的放軟,他熾熱的目光同時也將她的抗拒意識給慢慢焚燬殆盡,纏吻未久,她就忘情地輕吟出聲。
「這樣就對了。」下一瞬,他將她壓進鬆軟的沙發上,炙熱的體溫覆貼在她身上,他是強勢在掠奪,卻小心謹慎地避免碰觸到她小腿上的傷口。
怎麼回事?她無法移開眼,她無法命令他移開。
為什麼她忽然間可以接受他的予取予求?
而且他的手開始不安分。
「小刁……」沙逆忘情地喃喊她的名,她的身子竟然讓他感受到源源不絕的顫意,記得他還嘲笑過她的平板身材。
她暈眩又暈眩,他的低語像催眠曲,他的唇片像嗎啡,迷得她暈頭轉向。
大掌在衣衫底下游移。
「嗯……」她顫動,他粗糙的手掌像極針刺鑽進她的肌膚內,又痛又麻的戰慄感讓她輾轉難耐。
沙逆把唇從她臉頰一路吻至頸間,又在她微開的領口處吸吮啃舔著。
「我……我……」書小刁迷亂又昏茫,被他銷魂的眼睛和頑皮的唇舌給亂了理智。「不,我、我怕……」
「別怕,有我在。」一個字一個吻。
「可是──」書小刁忽然驚醒了。「不行,快停止……不行再下去了……不能……」
「為什麼不能?」他氣息急促、聲音粗嘎,理不了她突如其來的拒絕,手掌繼續在她細嫩的柔膚上摩挲,又酥又癢的醉人感受幾乎再度吞沒了她。
「不行……」她催促自己飛散的注意力集中。「恩雅……我不能對不起恩雅……有恩雅啊……」她抬出控制心神的武器。
「關恩雅何事?」他不以為然,甚至推開她的上衣。
涼涼的空氣拂上她潔白美麗的胸脯,更加喚醒她差點沉淪的理智。
太荒謬了,她現在在做什麼?她竟然淪為最讓人厭惡的第三者。
書小刁硬是壓抑住體內的騷動,嘶嚷道:「停!停下來,我不能對不起恩雅,我不能──」
「我說與恩雅無關。」她的小腦袋怎麼如此頑固。
「怎會與她無關──唔……」她呼吸一窒,沙逆這傢伙居然用光裸的胸膛覆貼她同樣赤裸的上身。「不可以,快停下來,快停!」
他卻狂烈地纏吻她,得將她拉回慾海裡,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一會兒後,沙逆的喘息聲像會扎人似的。「別管其他人,你現在只需想著我就行。」語畢,他吻得更激烈,執意鎖住她的唇,靈巧的手指則沿著她軟平的小腹往上描畫她挺立的胸線,更是包住她小巧渾圓的柔軟,溫柔肆意地挑逗輕捻。
「不要、不要了。」她扭動掙扎,倉皇地嚷聲道:「我不可以做錯事,不可以。」
他喘氣。「小刁──」
「不行,啊!」她劇烈的推拒終於弄到傷口,疼得她臉色發白。「痛……不行了,我快痛死了,夠了……不要再繼續了……」
他終於停止一切,氣喘咻咻地瞪住她,不知她的哀叫是真還是假?
「不要了啦!」眼淚都快掉下來,是被深深的內疚與不安所圍困。
見狀,沙逆還能怎麼辦,又不能強索。
他坐起身,臉色難看地道:「你這女人……」
「你還說。」她快一步搶話,羞極窘極地將敞開的上衣給穿戴回來。「討厭,怎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對。」懲罰不該是很凶很悍很殘酷的教訓她嗎?怎麼變了調。「你這樣對我,教我拿什麼臉去面對恩雅。」
「你別開口閉口就恩雅恩雅的叫。」煩不煩。
她不滿,正義感又冒出頭。「恩雅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妻子耶,你是有婦之夫,卻跟我──」她臉紅得不像話。「你說,我怎麼可以不顧慮她,我現在的行為就叫通姦。」
他一時氣結。
「誰說她是我的妻子?」沙逆忽地脫口而出,怔了怔後,也無所謂了,原本是要用恩雅來戲弄她,沒想到反而整到自己。
她一愣一愣,腦筋轉不過來。「這是恩雅說的啊!」
「她說你就信?」
「為什麼不信?」
「你找我求證過嗎?」他受不了地回吼她。「你就沒想過這也許只是她的片面之詞?」
「阿……」仔細想想,書小刁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恩雅的話,她確實只聽信她單方面的說法。「恩雅真的不是你的妻子?」心頭的不安正悄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