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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連清

  她一震,期期艾艾說道:「你、你別誤會,別誤──會。」她急著想解釋,可是喉嚨緊縮住,連要出聲都很困難。「沙、沙王你、你千萬別誤會,我、我不是來做壞事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不做壞事?」沙逆嘲諷的微笑讓她驚駭得大起疙瘩。「那你所為何來?難不成是闖進這裡來唸書?」

  「不,我是、我是……」

  「或者你想說你是要替我整理書房?」

  「不、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我……」

  「說呀!」他迸出令人發寒的冷冽氣息。「我洗耳恭聽你的解釋。」

  她大駭!一鼓作氣地道出:「我偷闖進書房,是為了找尋這裡是否放有關於伊凡的消息,我單純是為了伊凡的事件而來。」

  他更冷凝。「你也承認你是為他而來。那麼你是在替他找尋關於石油礦的秘密,好協助他掐住我的咽喉、毀我計劃是不?」

  她大驚失色。「沒有,我怎麼可能替伊凡辦事。」老天爺,他居然誤會她跟伊凡連成一氣。

  「沒有嗎?我看你已經在行動了。」女人不可信的真理再度得到印證,幸虧他有先見之明要法德密切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否則要讓她竊走資料,他的王國可能又要面臨一次打擊。

  書小刁冤枉極了,她壓根兒是為了逮捕伊凡才有這項舉動。「你不可以誣賴我,我才沒有你想像的這麼惡劣。」

  他沒答腔,只是目光更鄙夷,神色更嚴峻。

  她最討厭被人誤會,尤其是這種要命的誤會。「你靜下心來聽我說,我偷溜進來並不是替伊凡搜集你的秘密,相反的,我是想從你這裡找尋伊凡的下落好盡速逮捕他,我是打算早日離開金色堡壘──」

  「你好和他雙宿雙飛。」沙逆接口道。

  「你!」她俏臉煞白,這男人執拗到難以溝通,就偏偏要往卑劣的方向想。

  「怎麼,沒話可說了?」當她初見伊凡時就清楚表明出對他的興趣,現在倒戈向他也不值得訝異。

  書小刁沉靜下來,挺了挺胸,道:「我沒有背叛你。」她直視他,拒絕這種欲加之罪。「我問心無愧的再對你說一次,我沒有出賣你,我連想都沒想過,沒有就是沒有。」

  沙逆眉峰一變,旋即又以冰臉對她。「你很會演戲。」

  她氣惱。

  「再跟你扯下去也沒有意義,總而言之我沒有做壞事,沒有就是沒有。」撂下話,她舉步欲離開書房,沙逆豈會輕易放過她,立刻攫住她的手臂。

  「你想上哪兒去?」

  「回我房間整理衣服走人。」

  「畏罪潛逃。」他的臉色益發難看。「沒交代清楚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我清清白白,也交代得夠清楚了。」她使勁掙扎著,她的手臂被抓得好痛好痛。「我沒有背叛你,更沒有出賣你,你放開我,我的手臂被你抓痛了。」

  「或許要把你關起來嚴刑拷打你才會承認,而卓爺那老傢伙也該一併論罪。」

  她凝聚煞氣,這傢伙居然還打算遷怒別人。

  「你不可理喻!」她嚷道,並且用盡全身力量要從沙逆手中掙脫。

  沙逆沒料到她會突然用力,因為在她喊痛時他的手勁已然放鬆,結果書小刁往後一扯,立即收勢不住地向後跌去──她的背撞到後方一人高的大花瓶上,隨後踉踉蹌蹌地跌摔在地,一旁花瓶搖晃,忽地往她所倒方向砸下,已經跌趴在地的書小刁只來得及護住腦袋,而大花瓶則不偏不倚地往她的右小腿砸下。

  砰!

  碎裂聲四散,夾雜她的慘呼!

  只見鮮紅的血液從書小刁的右小腿上流下來。

  「呀!」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再喊出聲,小身子捲縮成一團,小手緊按住傷口試圖阻止血液再流出。

  刺眼的紅色揪住沙逆胸臆,一抹不該有的心痛乍然賁起!

  「小刁?」沙逆回神後立即抱起她往臥室方向奔去。

  好痛好痛──書小刁冷汗直淌,疼得齜牙咧嘴,但怎麼也不肯讓痛苦的呻吟又一次流瀉出來。

  好氣好氣,這男人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她?

  沙逆將她放在自己居處的躺椅上後,立刻召來醫生診治。

  「快點。」他完全隱藏不住赤裸裸的惡劣情緒。

  「是。」匆匆趕到的醫生先替她打了止痛劑,然後剪開傷口上褲管,將黏在血肉中的碎瓷片一一挑出,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傷口縫合。

  一連串的診治,書小刁哼都沒哼一聲,身子斜趴在躺椅上,任由醫生處置。

  當診治告一段落後,醫生起身道:「沙王,我必須去配藥,等會兒會吩咐侍女送來給書小姐服用。」

  「你快去。」

  「遵命。」

  待醫生退出,沙逆立即踱到她身旁,半蹲跪在她小臉前。

  書小刁五官仍然皺成一團,額頭頰鬢都是冷汗,渾然不知沙逆正陰鬱地望著她。

  「很痛?」他力持淡漠,但顯然不成功,聲音微微扭曲。

  可惜被疼痛所折磨的她,根本無心辨別沙逆的情緒起伏。

  她只是緊緊咬住下唇,死命咬住,深怕一旦開了口,嘶嚷會跟著傾瀉出來,眼淚會潰堤。

  「忍耐一下,止痛劑很快就會發揮作用。」沙逆細聲安撫她,對於自己不能減輕她的痛楚而懊惱。

  她點頭,此時此刻的她也只能咬緊牙關等候止痛劑能快快發揮作用。

  她什麼話都不說,她的傲氣令他心疼,然而沙逆卻不想看見書小刁獨自承受痛苦,那幫不上忙的無奈讓他焦躁難安。

  漸漸的,止痛劑開始發揮藥效,書小刁不再冷汗直流,身子也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

  「好些了吧?」沙逆跟著鬆了口氣,拿條手巾替她擦拭臉上汗水,承受他溫柔的照顧,書小刁總算可以將他放進眼裡。

  「你不必對我好,也毋需自責,會受傷是我的過錯,與你無關。」她一開口就是替他撇清。

  他的手頓了下,隨即又繼續替她拭汗。

  她奇怪地睇他。「偉大的沙王,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說這全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她不斷把他隔開的口吻讓沙逆有著被刺傷的感覺。

  「你不需要我?」他抬眼,陰陰冷冷的眼神聚滿寒霜。

  她無奈道:「是你一味地認為我是壞蛋,是背叛你的牆頭草,如今受傷,你該拍手叫好才對,又何必管我死活。」

  「你終於承認自己意圖不軌了。」當她受傷時,他滿腔憤怒忽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焦躁與煩心,他都放下身段了,這妮子卻千方百計地要逼出他的冷情。

  「我沒有意圖不軌!」聽他又誣賴,她鏗鏘有力地再次強調:「我沒有,可是你不信我,一直不信我。」她吸口氣,委屈地說著:「沙逆,我最後一次對你解釋,我會潛進書房是想找尋關於伊凡的資料,我只是想一個人去完成任務,我不要再賴在金色堡壘、賴在你身旁麻煩你們。」

  「你就這麼急切地要見到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當著他的面急沖沖地去找另一個男人,她是破天荒的第一名。「你就這麼喜歡那位白馬王子。」他想起書小刁曾經給過伊凡的封號。

  她尷尬極了。「什麼白馬王子,胡說八道。」對哦,她都快忘了,在幾個月前她向來引以為傲且從不出差錯的直覺告訴她,她未來的丈夫就像伊凡那個樣子,是個溫柔、斯文、體貼的好男人,並且會對她好得不得了。雖然伊凡是個電腦犯罪天才,是她奉命要逮捕的壞人,但老實說,她沒法子對他產生惡劣印象。

  雖是這樣,但每回把伊凡跟沙逆擺在天秤上時,沙逆卻該死的一面倒地盤踞她心間。

  她總是忘了伊凡這號人物。

  她居然老對一個「有婦之夫」感興趣?!

  怎麼會這樣?!

  她的道德良知呢?

  書小刁煩窘地紅了臉,為自己放不開沙逆的事實而內疚。

  沙逆驀然掬起她下顎,瞧她為伊凡臉紅,奔騰的怒火全往腦門沖。

  「你要是這麼等不及,我會立刻把你送去給他。」冷冷的語調充斥著詭譎的威脅。

  她不明白他忽然爆裂的怒火所為何來,只知道──「把我送給他?」什麼話,當她是禮物可以隨便亂送人,這麼殘酷的男人……她發神經竟會在意他?!

  這傢伙遠比伊凡更難纏、更可惡,根本是排名第一的頭號敵人,是眼中釘。

  書小刁氣極。「好啊,隨便你要把我送給誰,反正把你討厭的女人送給別人是你的專長,我現在腳不能動,逃也逃不掉,只能任你宰割,隨你意思吧,我認命了。」她別過臉。「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我還沒趕你走,你倒端起架子來。」是她心急的要見伊凡。

  「我不想聽你說話,請你離開。」

  「反客為主了。」

  「你不走是吧,好,你不走我走!」她氣急攻心,啥都不管,一動受傷的右腿,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疼痛感立即又炸開,她痛得差點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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