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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連茹

  君憐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然後,她咒罵起他幹嘛穿得像芭蕾舞的舞者一樣的緊身褲。

  「我很奇怪嗎?否則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瑟斯話中有掩不住濃厚的笑意。

  「誰……誰說我看著你了,你少臭美了!」她趕緊把目光移到火堆上,感覺自己的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

  「是我的錯覺,還是因為火光的關係,你似乎臉紅了。」他強忍著笑,故意正經八百地調侃她。

  「天氣太熱了。」天啊!她的理由好蹩腳。「我……我去洗把臉。」

  「小姐,請便。」

  君憐像逃離似的衝到湖邊,故意漠視背後傳來肆無忌憚的笑聲。

  ???夜已經很深了。

  瑟斯無聲無息地走到君憐的身旁。她就窩在離湖不遠的一棵樹下,已經進入夢鄉。

  他蹲下身怔怔地凝視著將手枕在臉頰下的女人。她又濃又長的黑色睫毛微微上翹,不施脂粉的乾淨臉龐是渾然天成的自然美,兩瓣好像塗了層淡粉紅色唇膏的嘴唇微微張開,雪白的貝齒若隱若現。

  看著她,瑟斯心裡有股滿足感,還夾帶著些興奮的飢渴。他伸手輕輕地碰觸著她,微溫滑溜的肌膚激起他全身的毛細孔大開。意猶未盡之餘,他得寸進尺地輕撫著她潔如蓮藕的手臂,感覺她那女性的肌膚,眷戀不已。

  啊,多麼想要征服這個女人,多麼渴望得到她的靈魂!

  他嘴角突然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手指熟練地繼續往繫著蝴蝶結的低胸領口進攻。

  君憐正睡得舒服,突然,她感到有股難耐的搔癢從她的手指爬到她的胳臂上。她並沒有睜開眼,只是用另一隻手撥開那股煩人的發癢。但不一會兒,那種感覺又來了。

  她還是沒有睜開眼,只是翻個身繼續睡,那股擾人清夢的搔癢似乎還不死心似的,繼續在她衣服上游移,而且得寸進尺地撫上她胸前的肌膚。

  這次,君憐終於忍受不了了。她霍然睜開眼,想看清楚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敢吵她睡覺。

  瑟斯的臉出現在她面前,而且距離不過三公分,他的鼻子幾乎要碰到她的了。

  這下子,君憐是真的清醒了過來。她情急之下,雙手用力推開他就要壓在她身上的胸膛,迅速爬起退後三步。

  「你要做什麼?」她尖聲問道。

  瑟斯眼見偷襲不成,微歎一口氣後也跟著站起。

  「快說,你有什麼企圖?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她怒聲咆哮著。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嘲笑道。

  「不要臉的傢伙!」

  「你最好閉嘴。」他也吼了回去。「我已經聽夠你的廢話!」

  君憐神情憤恨僵硬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給我過來,否則我就過去。」他的耐心因為壓抑性慾太久而蕩然無存。

  「不要!」

  「你說什麼?」

  「你想再聽一次是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虎嘴上拔毛,反正沒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什麼。「我說,我不——」

  下一秒鐘,瑟斯已經衝到她面前,抓住她胳臂粗魯地將她拉向他。

  君憐驚呼一聲,雙手被他鉗制住,動彈不得。

  「沒有人可以違背我的命令。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惹我生氣!」

  看得出來他已經在氣頭上了,但是君憐不吃他這一套,還忙不迭地在火上加油。

  「你能對我怎麼樣?強暴我?你沒這個膽,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這天殺的女人!瑟斯幾乎想現在就將她掐死,免得活活被她氣死。

  「我命令你現在就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君憐對他大吼。

  這個女人真的活得不耐煩了!他要讓她看看惹毛地獄之王的下場是什麼。

  他把她雙手分開高舉在頭兩側,用膝蓋分開她緊閉的雙腿,他的鼓起物就抵在她的私處上。

  君憐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地掙扎著想逃離他壓下的臉。

  在瑟斯還沒吻住她的雙唇時,她張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突如其來的痛楚讓他急忙推開她,她踉蹌後退了幾步才站定。

  「這是告訴你,女人是不好惹的,尤其是我!」

  「你這天殺的女人!」瑟斯咆哮一聲。

  她聳聳肩,一副勝利者模樣。

  第一場遊戲,君憐佔了上風。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誰也不願先去理會對方。

  君憐背脊挺得僵直,即使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強忍著疼痛,死也不肯向身後的男人挪近絲毫的距離。

  瑟斯快被這股沉默的氣氛窒死人了。他瞪著面前的女人背影,心裡犯起嘀咕來;這個女人,總有一天要讓她栽在他的手上,然後他要慢慢地玩弄她,教她主動獻身給他,最後再一腳踢開她。

  他發誓一定要讓她後悔對他這樣的態度!

  過沒多久,四周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刮起滿天遮日蔽雲的黃沙。

  夜先感到不對勁,停住腳步不肯再前進一步。

  「怎麼了?」君憐一邊忙著按住狂亂飛舞的長髮,一邊不解地問。

  「是沙漠風暴。」瑟斯冷峻地回答。

  「什麼?」他的聲音被狂風吹得散亂,她聽不清楚。

  「小心!」

  他突然摟她入懷,然後拉起身後的黑色披風往前一拉,將兩人裹進披風裡。

  幾乎是立刻的,狂烈的暴風毫不留情地席捲沙漠上的一切東西,當然也包括兩人一馬。

  耳邊聽著狂囂的風聲,感覺到沙粒隔著披風撞著她的背,還有那似乎永無止境、猶如要將世界破壞殆盡的狂風一層一層地包圍著他們,感覺比在電影院裡看「龍捲風」還要驚心動魄。

  但那些還遠遠比不上面前的男人所帶來的危險,他一對眸子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礙於空間的狹小,她也無法轉過頭避開。

  「拜託,你離我遠一點。」最後,她還是呻吟地叫了出來。

  「我以為你會害怕。」他的男人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她突然感覺到心跳得飛快。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她絕對不可能會對男人動心的啊,更別提對方是個來路不明,而且又蠻橫不講理的男人!她一定是昏了頭,一時間被這種兩人擠在一個披風下的曖昧氣氛失了心智。

  不行,她要振作起來!

  「我才不怕任何東西!」

  「撒旦呢?」

  「那只是人類想像出來的一個名詞而已,用來替自己的害怕找借口。」她口吻冷冷地道。

  「我差點忘了你是無神論者。」瑟斯譏笑一聲。

  君憐橫了他一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外面的風聲似乎靜了下來。「可以放下披風了吧!」

  「再等一下。」他嘴上雖然是這樣回答,但他心裡卻響著另一種聲音:他想要多和她像這樣兩人頭抵著頭偎靠在一起的時光。

  真是太奇怪了,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他搖搖頭,白君憐只是他的獵物,他不可能會看上她的。他大概是太久沒和女人溫存,一時之間飢不擇食。

  自從瑟斯將她和他用披風包起的那一刻開始,她便覺得侷促不安。不單單他是男人,還有他是這樣的英挺誘人,性感、危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樣的認知突然讓她害怕。

  她霍地扯掉頭頂上的披風,黃沙灑落而下。

  風暴已經停歇,整個沙漠寂靜得彷彿未曾經歷過風暴的破壞,一輪新月掛在黑幕上,伴著稀疏微弱的點點星光。

  君憐長長地吁了口氣,她快被悶壞了。

  而瑟斯則是無語地翻身下馬,將夜從已經積高到它腹部的沙堆中牽出來。

  「喂,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個沙漠?」

  「不知道。」他口吻冷淡地回答。

  「我們迷路了嗎?」她突然害怕了起來。

  他回頭瞟了她一眼,「沒有。」還是一樣的冷漠。

  君憐還想說什麼時,卻看到他從馬鞍裡拿了包東西出來,看樣子似乎是個睡袋,接著往沙地上一鋪。

  「你在做什麼……」她突然明白他的舉動代表什麼後,不自覺地揚高了音調叫了出來:「你要睡在這裡?!」

  「已經天黑了,不睡覺要幹嘛?」瑟斯沒好氣地回答。

  「可是這裡……」她環顧四周,沒有綠洲,有的只是滾滾黃沙;他們似乎處身在沙漠的正中央。

  「沙漠裡的商隊都是這樣席地就睡。」他不以為然地說。

  在君憐還來不及回嘴時,他動手脫掉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男性身軀,然後他走到馬鞍邊拿出水袋。

  「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再一次不自覺地提高。顯而易見的,他想拿那袋水來沖涼。

  他笑而不答。

  「不准!我不准你光著身子!」

  「喂,你什麼時候才會閉嘴?」他實在受不了了。

  聞言,她立刻閉上嘴,緊盯著他從容不迫地將水從頭頂澆落,然後再用指尖爬順潮濕的頭髮。

  當他轉身走回黑馬旁時,君憐卻覺得臉紅心跳了起來。一身潔淨的他,從下巴的小凹痕到性感的唇瓣、挺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眸,無一不英俊迷人。若非是在她的夢中,她說不定也會為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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