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身……」白之軒像是把話含在嘴裡細細品味了每一分滋味,吊足了所有的人胃口後,才心滿意足的又開口。
「想要自由,還得看本王願不願意給,韓雪姬,不,或者我該叫妳韓瑞姬,才能讓妳甘願走出馬車。」
「站住!不可對雪姬小姐無禮!」
白之軒說話的同時,雙腳往馬車跨前一大步,這舉動引來風城護衛的警覺,馬上有人欲上前擋駕,而這也就是白之軒所要的效果。
瞬間,白光一閃,馬頭落地,血漿噴得城衛滿頭滿臉,然後是茉兒和莉兒驚嚇過度的尖叫聲。
「這一刀,我只對不會說話的畜生下手;但下一刀,我不保證能不能手下留情。不過,我聽說馬匹在風城的價值不輸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說到此,寶刀一晃,又引發另一波尖叫。
「也就是說,我現在每砍下一顆馬頭,對風城的人而言都是罪同殺人,是人神共憤的,想想也是,砍殺無辜又不會替自己申冤的馬,連本王都覺得不可原諒,但本王卻不介意在此刻拿這些馬來動刀。」話到此,寶刀又朝另一匹馬靠近。
「只要裡面的人不出來,我就一直砍!」
「住手!」車簾被用力掀起。
但刀光並沒有因此停歇,又有馬匹落難。
「住手!白之軒,我叫你住手!」躲在車內光聽聲音,,根本不能印證親眼所見的可怕。
他竟敢……動刀砍殺無辜的馬兒,他竟能冷血無情到此種地步!
只是轉眼的時間而已,草地上已經佈滿馬首和馬屍,更別提那些一攤攤腥紅得讓人作嘔的血跡。
雪姬見白之軒又走向另一匹馬,雖然有些城衛早忍不住拔刀欲阻止,但總會讓更多的白鄂軍壓制倒地。 .
「別……別再殺牠們了!白之軒……不要!」另一顆馬頭又落地。
「不!不要……我求你,白之軒!」雪姬再也無法忍受更多無辜的馬死在她眼前,死在他無情的刀下。
她顧不得風城韓家的尊嚴,跪伏在地上,只差沒抱住白之軒的腳大哭。
「你要我怎麼做都行,我拜託你,刀下留情。」
雪姬這一跪下,包括兩個丫鬟在內所有風城人沒有一個人還敢站著,可見在這片草原上這下跪示弱之勢有多浩大。
「我從不希罕要風城臣眼於本王,所以你們毋需行此大禮,倒是妳,韓瑞姬……抬頭看著我。」
他對雪姬涕泗縱橫的臉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要看清她那雙眼。
這次,他一定要看清楚在她眼底閃動的究竟是深沉內斂,還是天真無邪?「告訴我妳是誰?」
「韓雪姬。」
「好個韓雪姬!妳真是我的新後,如今的廢後?」
「是。」
「那麼就請妳告訴我,我認識的那個韓瑞姬又是誰?現在人在哪?」
「白鄂王是要我親口承認,我就是那個假韓瑞姬之名,行拐騙之實的罪人?」
「我只要答案。」他的語氣冷得不帶一絲情緒。
「那麼是的,我就是那個韓瑞姬。」
「很好,」得到他要的答案後,白之軒放鬆嘴角的般路。「跟妳的族人告別吧!因為從此刻開始,妳不再是風城的韓瑞姬,也不是白鄂的廢後韓雪姬,妳的位置在離開金波宮之後,只剩下一個去處。」
有了最壞的打算之後,雪姬不再有剛才的脆弱。「你就算要把我丟進馬房或是大牢,我也不訝異。」
他冷凝著她,笑容逐漸擴大中。「哦!會的,我相信等妳聽了我的安排後,妳還是會訝異的。」
「白鄂王好大的興致,要這樣吊人胃口,奴家都要嚇死了。」她作假的嗔道,心裡恨死他眼底的邪惡。
「翠薇宮,妳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那是一開始他就打算要迎瑞姬進去的地方,如果她還記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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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快馬加鞭的趕路,從邊境回白鄂宮還是要經歷三個日夜,但她最想不到的是,他竟讓她坐在馬上,在他的懷裡待了三個日夜,沒有下馬找客棧,吃睡都在馬上解決,那是說她確實曾累得昏睡在他的懷裡,也確定馬還是繼續往前走,但他睡了嗎?
她不知道!
就跟在秋狩場的那些夜晚一樣,即使不睡,他還是有辦法讓自己神清氣爽。
第一夜,睡到中途,她意識矇矓中聽見有人加入他們的行列,是尉隼--
「……那兩個丫鬟跟在後頭,由第十六小隊負責監視保護……」
雪姬猜是茉兒和莉兒兩丫頭,她們能跟來,讓她放心不少。
第二夜,又是半睡半醒間--
「……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似乎早有準備,所以走得雖倉促,卻完全不留痕跡,手下們會繼續追蹤下去……」
雪姬馬上猜到尉隼講的他們,必是風城一族的下落,知道族人全已安全撤離原來的棲息地,她所有的心事也可以放下了。
至少在這場戰役中,她並沒有輸掉所有。
到了第三夜,剛要闔上眼,身後的白之軒便很不客氣的加重環在她腰上的手勁,雪姬只得莫名其妙的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後巨大宏偉的城門撞進她眼裡,她才知旅程已經結束。
城門、宮門,後宮禁地,她又回來了,她的自由竟可悲的維持不到十天。
這次的禁錮,不知會有多久?
這一路上,她的沉默順從似乎讓白之軒很滿意,所以,他並不急著馬上對付甚至享用她,他把她丟給幾個瞪大眼、好奇得像是隨時都會爆炸的老宮女,然後不見人影。
「主上吩咐我們服侍小姐沐浴就寢。」
小姐?「妳們不認得我嗎?」她在這後宮住了至少有半年吧?這些宮女竟把她當新人看。
「小姐不是初次進宮嗎?」
聽到她們的回答,雪姬哭笑不得地搖著頭。
這到底是她太失敗還是太成功?「這幾日主上不在,慈雲宮有何動靜?」
「母上為廢後之事氣得要瘋了,大家都不敢靠近慈雲宮。」
想也是,改日若再讓姑姑知道她做的好事,不只慈雲宮,連這翠薇宮都會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看來,她韓雪姬都要變成冷宮的代名詞了,走到哪,冷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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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睡意正濃,她卻被夢魘折磨得倏然轉醒。
暗夜中,她發現騷擾她的不只是夢魘,還有一抹真實的影子,比虛幻不實的夢更讓人驚悚。
「睡不著?」
「你明知我早睡了,吵醒我對你而言,更有樂趣不是嗎?」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他肯定笑了。
「雪姬,韓雪姬,命運注定要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就從今夜開始,我要挖掘出全部的妳。」
雪姬被他突然掀被的舉動驚得猛地抽氣。「你想做什麼?!」
「妳不笨,妳知道我要什麼。」
沒了被子遮蔽的身子還來不及適應深夜的寒意,馬上又被壓進一堵厚實堅硬的陽剛之軀下。
「我該先點燈的。」他頓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考慮下榻點燈的必要性。「我想看妳。」
「不要!」她不需考慮,馬上按住他寬厚的肩膀。
「我要看妳在我身下的樣子,看妳被我佔有的經過,一絲一毫都不想錯過,誰教妳讓我等這麼久。」
「不要,今晚先不要好嗎?拜託你,如果你要我完全的臣服,請允許我的請求。」抓著他肩膀的手微打起顫。
AA 知道了她的恐懼,白之軒不由得冷噱一聲,刻意粗暴的將她單薄的褻衣褻褲撕成碎片。
他不顧雪姬的驚叫和掙扎,張口便咬住她胸前細嫩的肌膚。
「妳的臣服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但妳的頑抗,對我更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是妳養刁了我的胃口,現在是愈有挑戰的東西愈對我的味兒。」
「白鄂王的『性』趣確實不同於凡人,難怪新後冊立半年引不起您一絲的青睞,反而是廢後之名成立後,您的『性』致才見醒旺,不僅有兩萬大軍助興,還讓好不容易走到邊界的舊人,應你的需要轉回後宮侍寢……啊!」
雪姬原本有更多挑釁的話,也在白之軒懲罰性地使勁啃咬下嚥下了喉。
「我喜歡妳的不馴,妳可以再繼續。」他嘴抵在她胸前敏感的頂峰,吞吐之間,盡情的褻玩她的嬌弱。
更讓雪姬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是,他探索侵略的厚掌不知在何時滑進她不及防備的腿間,在她掙扎抗拒問,更向神秘根源探進。
「為什麼不再挑釁?還是妳更喜歡安靜的享受我帶給妳的歡愉?」
雪姬咬住牙,嚴禁自己又在不智中給他更多戲弄的機會。
但在白之軒索求的熱吻之下,她仍舊聽到自己不可自拔的輕喘嬌吟聲,等到驚覺自己的沉迷,她又懊喪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但她的響應,聽在白之軒的耳中卻是最美的天籟。
「雪姬,為什麼偏偏是妳……韓雪姬……」他耐心的等待她的柔軟,輕柔的喊著她的閨名,像要彌補過去人名錯置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