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此一來我們才可以真正的結合為夫妻。」他覆蓋住她的手,教導她如何帶給他快樂。
她驚異地看著「他」在自己手中更加成長茁壯,她不由得兩手一起圈著他——滕於翼發出苦笑說:「笛兒,你最好放手了……」
「咦?可是我才剛剛喜歡上這個……」感覺兩字已經被她夫君迫不及待的吻所吞沒。
他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抵住她充滿熱情火焰的中心。「我很高興你喜歡『他』,但『他』等不下去了,娘子。」
笛兒驚喘著,他不過以尖端碰觸到自己而已,她體內稍退的熱浪彷彿一口氣全衝回來了。「翼……」她害怕地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英俊的容顏。
「別怕,疼的話你就咬我,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才點完頭,他便以雷霆萬鈞之勢侵入她的體內,撕裂的痛楚遠不及他在自己身子裡的震撼來得大,笛兒緊緊抱著於翼的肩,她擁有他了,現在他的全部都是她的,她終於得到他了!
「好緊……」於翼暗啞地說:「笛兒,你還好吧?」
笛兒舔著唇,紅著臉凝視著凝視著他。「我不知道……好像怪怪的……可是又好像很好……我們……繼續吧?」
他瞇起眼來,俊臉閃過一絲挫敗,咆哮道:「這種時候,不該由女人家來發號施令的,笛兒!」
她察覺他在自己體內移動,以為他要離開,忙不迭地以雙腿圈住他的腰說:「你別出去呀!」
「該死!」就算他想出去,他也辦不到,他克制力已達極點,要是他再不能得到滿足,一定會飽受挫折而死。所以於翼迅速決定把「合宜的行為」這堂課,延到明天早上再說,現在他只能無視於她這狂妄的藐夫之舉了。
於翼一個後撤緊接著更加深入地撞擊他的小娘子體內,一次次的佔有這個有時氣得足以教人失常,現在卻如此可愛甜美的姑娘。她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的眼界,還霸佔了他的心思,在他有阻止的機會前,自己頸上已套上了「已婚男子」的枷鎖。
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了,現在他們如此緊緊相系,不光只是身子而已,他們的心靈也如此靠近,他決心要珍惜她。
「翼!翼!」
笛兒緊捉著他的肩膀,迎合著他剛教會她的節奏,生疏而熱情地吸取他所有,她腦海中不斷地呼喊著自己喜歡、喜歡、喜歡他。這個她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現在就在她懷中。
不要走,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她一心吶喊著。
她要永遠把他刻在自己體內、烙在心房上,直到永永遠遠。
???
圓房還真是件累人的事。
隔天早晨笛兒全身酸痛地賴床時,有點後悔昨晚於翼說「到此為止,你會受不了」的時候,自己為什麼貪求歡樂,一再地纏著他不放,結果換得筋骨酸痛、乏力下不了床的代價。
不過,身子雖然有些累,心窩卻是甜滋滋的,昨夜他待她的溫柔與疼惜,她點滴都放在腦中,絕對不會忘了。還是把那封「休書」給燒了吧,糟蹋爹爹的心意是有些於心不忍,但她不需要留什麼後路,她要和夫君長長久久地過下去。
「小姐,您起床了嗎?喔,不對,我該改口喊您夫人了。」小尾子捧著熱水盆走進來說:「您昨夜還好吧?姑爺待您可好?」
笛兒不自覺地面帶微笑說:「好、好極了。小尾子,你家姑爺人呢?」
「姑爺他一早就出門了,吩咐我說夫人起床後,侍候您更衣梳洗用早膳,順便整理行囊,下午他會回來帶您出發。」
「出發?要去哪兒?」笛兒披上乾淨的新裳,坐到銅鏡台前,裡面映著一張微微顯露疲倦,卻又通令色紅潤、眸光流燦的幸福小女人。
「您沒聽姑爺提嗎?咱們得跟隨姑爺回家呀。姑爺只是來揚州參加三旗會,並非住在揚州城內。聽說姑爺的家在出了黃河口的海上,一座孤島上。那座島屬於姑爺家所有,別名又叫『黑旗島』呢。」小尾子一邊為她梳起已婚女子的髮髻,一邊說著。
笛兒停下畫眉的手,臉色一白。「在海上?」
「在海上呀。」小尾子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可還是頭一次要搭船呢,主子。
小尾子長這麼大,只見過大河,還沒看過海是啥模樣,聽說汪洋裡看遠了連天和水都分不清,藍綠綠的一大片。我想那景象定是壯觀極了,您說對吧,主子。」
水、水、水,無盡的水。笛兒光想像就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
「主子?您怎麼了?您的臉好白呀。」
笛兒搖搖頭,她既然嫁給了滕於翼,自然得夫唱婦隨,那能再繼續被「水」所困。不管夫君決定要上天或下海,她都不能有半點難色——笛兒祈禱自己不見到那大片、大片的水時,昏倒才好。
轉眼就到下午。
滕於翼一踏入客棧內他們暫時充當新房的屋裡,立刻找尋著他昨夜縱情纏綿疼愛的結髮妻子。「笛兒娘子?」
「你回來了!」從屏風後一條人影倏地竄出,撲向他。「歡迎回家,夫君。」
「你這是什麼打扮?」還沒消化她的熱情,滕於翼就先對她的穿著皺起眉頭。
笛兒全身上下一襲不知哪兒弄來的男裝、男褲,還把一頭烏黑燦亮的發紮在帽子裡,只留下張薄施胭脂的可愛小臉還讓他認得出來。
「你不喜歡嗎?」笛兒轉了圈,供他好好打量。
喜歡?滕於翼對那衣襟下尋常男子不會有的圓滾曲線,以及男子專用寬腰帶強調出來的細小腰身,頻頻皺眉。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把她一雙小腿肚都燙貼出來的褲裝,這分明在勾引人摸摸她豐滿的後臀嘛。
「立刻換掉。」
「你不先問我,為何我會這身打扮嗎?」她雙手插腰,嘟著嘴說。
「是、是,您的話就是天旨。」笛兒噗哧一笑。「別一副吃人的眼色,夫君。
我這身打扮可是為了你。」
「為我?」他覺得這話很耳熟。
「瞧,咱們不是就要乘船遠行嗎?雖說眾人都知道我身為你的娘子,自然也要跟船。但是船上的人若見到有女人在船上,不都會有些躁動、心浮,所以我才藏起自己的『美貌』,不添你的麻煩呀。」
笛兒拍拍自己的胸口說:「放心,我扮男兒並非初次,爹爹帶我去拍賣會時,我都是這副打扮,一來可降低對方輕視我是女子就漫天開價的危險,二來也可阻擋些不必要的困擾。你娶的可不是個不會動腦子的女人,親愛的夫君。」
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像等著主人稱讚並拍拍頭的小犬。
滕於翼皺皺眉頭,他可以大聲喝叱她這舉止的愚蠢,但要讓人打從心底知道自己的想法天真,唯有給她一次紮實的教訓。
「娘子,我『請』你去換下這套衣服。」於是,他口氣和緩地說。
「為什麼?你得給我個好理由,夫君。」
他沒聽說過妻子質疑自己丈夫的命令這種事。但,他會一次解決這兩件事。
「我不給你理由,娘子,你從或不從?」
「我覺得這樣穿很好,有何不可?」笛兒心想自己上回讓步過一次,這次總該他給自己一點面子吧。
「那好。」滕於翼不再和她爭論,轉過身說:「你的行囊都備好了嗎?我會派人把它搬上馬車,夫人就跟我一起騎馬吧。」
贏了。笛兒就知道於翼是明是非、講道理的人。她真是越來越滿意這個相公了。
她把小手放在他掌心上,讓他牽著自己上馬。「夫君,我很好奇一件事,可以問問嗎?」
「你說。」
「從這兒到您家的島上,要搭多久的船呀?」
「快則十天,慢則半月,可是我們此行還兼運不少貨物,並不直接回島上去,至少要過上百日才會到家吧。」
「百……百日!」笛兒眼前一暗,自己得過一百天踏不到地的日子。
「怎麼了?娘子。」
「沒、沒什麼……我很期待海上的生活。」期待得都發抖了。
滕於翼嚴肅端正的臉上,不自覺露了點善意的微笑說:「海上生活雖然新奇,但也有危險之處,夫人可要小心。」
笛兒乾笑了笑。
看來自己是毫無退路,勢必要和她最恐懼的海搏鬥一番了。為了她心愛的相公,她會努力!
第六章
商笛兒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巨物,宛如一座城池聳立在岸邊的大黑船,就是他們即將搭乘的交通工具,未來百日自己就得在這艘巨物上航行、吃、喝、睡全都在那上面。她只能以「驚心動魄」來形容自己瞧見它時的第一眼想法。
滕於翼驕傲地指著自己的愛船說:「這是我自己尋找工匠,親自設計監工的船。
它上面有全天下最先進的概念,為了抗沉性我還大膽採用現在還沒有多少艘船使用的水密分艙技術,所以我有把握它將會是天下最後一艘屹立不搖的船。我為它命名為『滕龍』號,瞧,你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玩意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