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很想換個姿勢,但在雙手雙腳被綁的情況下,根本難以動彈。況且她越是在他的身上摩摩蹭蹭,那種致命的吸引力就越強烈。
鷹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居然在此時產生一種陌生的反應。他全身莫名的燥熱,心跳加速,下腹似乎升起一股熱潮,不斷地向四肢百骸推進。
美仁不斷地扭動身子,卻反而令兩人曖昧交疊的身子,更加地緊貼。
微微喘氣的鷹雄,突然出聲喝止她那無意間,引燃他體內激情火焰的行為,「別動!」
如果她再繼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行為。
還好他的手腳都被繩子給綁住,至少目前她還沒有被他侵犯的危險。
「我壓得你很不舒服嗎?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地想離開你的身體了。」
「沒關係,你就這樣趴著別動,因為我們的手腳被綁,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他低沉的聲音略顯沙啞,好像跟平常有些不同。
那性感誘人的嗓音,竟令她感到呼吸急促,身體裡的某種熱情,好像瞬間被點燃似的。
過不久,她終於放棄掙扎,維持壓在他身上的姿勢。
美仁的香腮,正貼在鷹雄赤裸的胸腔上,聽著他那略顯急促的心跳,心中竟有股微妙的感受。
真希望就這樣一直靠在他的懷裡,這種感覺很舒服。
「我們算是扯平了。」
上回她替他解了圍,這回他當了她的肉墊,他們算是扯平了。聽見他突然蹦出這句話來,她不解地問:
「你說什麼扯平了?」
鷹雄邪惡地低笑一聲,「你真的忘了我們上次見面的情形?」他指的是,他們兩人初次邂逅,就因一場意外而被他壓倒在地,被他奪走初吻的事?
美仁一聽他提起那件令人臉紅心跳的往事,又想到方纔她被扔上車時,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裡,毫無防備的紅唇,就這麼吻上了他結實健美的胸部。
不想還好,一想居然變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起來。
真是羞死人了。
不行,她是一個從來不將交男友與談戀愛一事,列入人生規劃的女人,如今怎麼能因一個男人的「美色」,而心猿意馬起來?
另一方面,何鷹雄則是氣定神閒地,享受壓在他身上的軟玉溫香。
以往,任何女人只要一接近他,他不是緊張得狂冒雞皮疙瘩,就是難受得嘔吐不停,更甚者還被嚇昏過。
但如今他與她如此地緊密相貼、肌膚相親,他竟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甚至還……還因為她無意的挑逗,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意。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她正是他命定的紅粉佳人,所以他的身體排斥遍了天下的美人,就是獨獨接受她的親近?
難道是因為他的身體,只對喜歡的女人有感覺?所以才會排斥其他女人的親近?
「哼!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不知羞恥。」
正開著車的紅衣女郎,就著後照鏡,瞪了江美仁一眼,語氣裡有著酸溜溜的味道。
「你管他們做啥麼?反正他們也剩沒幾天可活了。只要咱們利用他們再削一筆可觀的贖金,就可以照指示地將他們處理得一干兩淨。」刀疤男邪惡地冷笑著,接著眼神一變,透出淫慾地摸了紅衣美女一把,挑逗地說:「你要是也想幹那檔子事,老子可以滿足你。」
妖艷的紅衣女郎,不領情地拍開他的毛手,表示她的不屑。
刀疤男一個不爽,正要發作,快速行進的車子,卻在此時踩了一個緊急煞車。
紅衣女淡然地說:「到了。」
眾人一見到達目的地,便迅速地下車。
「將那兩名人質押進去。」刀疤男一下完命令,便突然用力地拉住紅衣女郎的手,說道:「臭婊子,你越是不想讓老子碰你,老子就越要碰你。」
然後他大力的用腳踢開門,硬拖著她進屋。
美仁光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粗暴的男人拖著紅衣女子進屋,是幹些什麼下流的勾當。一股寒意在她的心中升起,她不自覺地縮向鷹雄的懷裡。
他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別怕,鎮定一點,我一定不讓任何人動你一根寒毛。」
鷹雄的安慰,令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但下一秒鐘,美仁和鷹雄隨即被兩名手下押進屋中。
第八章
何鷹雄和江美仁被囚禁在郊外一處荒廢的屋子裡。
刀疤男吩咐兩名手下留下來看守他們,另外派了一人守在門外附近把風,然後便不顧紅衣女子的反抗,硬是將她拖進了隔壁的房間。
「放開我!」
「從來就沒人敢反抗我。本大爺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
他用力地關上房門,便開始去扯她的衣服,她不斷地反抗,卻還是阻止不了他的攻勢,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剝下來。
「不要碰我!」
「你以前不都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他根本不將她的抗議當作一回事,雙手用力地將她身上僅有的貼身衣物扯掉,一把將她壓上了床,開始唇舌並用地侵襲向她豐滿的雙峰,和修長的玉腿。
「住手!」
紅衣女郎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他霸道的含住她其中一朵誘人的紅梅,用力地吸吮,之後再輕輕地嚙咬、逗弄那逐漸堅挺的乳峰,直到她漸漸無力反抗,抗議的吶喊變成了激情的吟哦。
他邪笑地把手探進她那私密的幽谷,「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想叫我住手嗎?」
美麗的女子露出了恍惚的神情,承受著一波波快感的身子,微微發顫。
「啊……啊……」
此刻她除了銷魂的呻吟,什麼話再也說不出口。
※※※
窗外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灰濛濛的。
一陣陣女子激情的吟哦聲,自隔壁房間傳來。
「你聽見沒有,老大和女人親熱的聲音,還真不是普通的淫蕩。」
負責留下來看守人質的兩名小混混,忍不住交頭接耳地交換情報。
「噓!這話要是給老大聽見了,那還得了?」
「反正他們現在做得正熱烈,那管得了旁人說些什麼。」
銷魂的呻吟聲,偶爾伴隨著一、兩聲悶哼和尖叫,惹得眾人心癢難耐。
「我剛剛注意到,外面的牆壁好像有條裂縫,可以看見裡面的情形。」
「笨蛋,有這麼刺激的場面可以看,你怎麼不早說?」
「可是,我們得看守人質啊!」
「你怎麼這麼笨啊!人質的手腳都被綁住,連雙眼都被蒙住了,還能逃到哪裡去?」
「你說的也對,那咱們就……嘿嘿嘿……」
一想到人質被綁,無後顧之憂,那兩名歹徒自然不願放過欣賞春光的機會,連忙爭先恐後地離開房間,從牆縫去偷窺那暗藏的春色。
聽見那兩名歹徒離開的腳步聲,鷹雄立刻對美仁說道:
「他們好像已經離開了。」
「嗯!」美仁有些不自在地胡亂回應了一聲。
隔壁傳來的浪叫,真令人感到尷尬。
此刻又只剩她和鷹雄兩人在這間陰暗的小房間獨處,實在是……令人不臉紅心跳、胡思亂想也難。
「我們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想辦法離開這裡。」鷹雄首先壓下逐漸被喚起、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理智地提議。
「要怎麼做?」
「你先咬下我臉上的黑眼罩,我們再想辦法除掉手上的束縛。」
「好。」
並肩坐在角落的兩人,將臉並貼,美仁試著去咬下鷹雄的眼罩。
「哦……哦……哦……啊!」
隔壁房中不斷傳來的激情歡愛聲響,令美仁和鷹雄的心裡泛起某種微妙的感受。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美仁好不容易才將鷹雄臉上的眼罩咬了下來。
「現在換我來咬下你的眼罩,我們得把握時間,動作要快點。」
鷹雄利落地咬下美仁的眼罩後,美仁低垂的視線,一張開眼便望見鷹雄那健美誘人的體魄。耳中聽著隔壁房傳來激昂的浪叫聲,似乎具有某種的催情作用。
剎那間,她陷入一片恍惚。
「你身上有沒什麼東西可以割斷繩索?」
他低沉的嗓音,使她清醒了不少。
「我的外套口袋裡有一把隨身攜帶的瑞士刀,但是我拿不到。」
美仁的雙手都被綁在身後,當然沒辦法拿。
「沒關係,我想辦法伸手進你的口袋裡拿。」
鷹雄扭轉著身子,試著調整好角度,好讓被綁的雙手,能伸進她外套的口袋。
他的手臂無意中觸及了美仁的酥胸,再加上隔壁的呻吟聲,讓鷹雄感覺自己的身子驀地變得燥熱難當。
好不容易拿到了瑞士刀,割開了兩人身上的繩子,向窗外張望了一會兒。原本在屋外把風看守的歹徒,因為下雨的關係,也進屋避雨去了。
現在屋外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兩人自窗口爬出屋外,進入滂沱大雨中,不顧一切地迅速逃亡。
※※※
冰冷的雨水,不斷地拍打在他們兩人身上。
但兩人顧不得渾身濕透的狼狽樣,只是拚命的跑看。